「我不會嫌棄你的。」千夜寂唇角勾起淺淺的弧度，抱著她走了過去。
她髒不髒他自然不會介意，剛那話，純屬借口而已。
風惜慕今天已經丟臉丟盡了，這會兒房中又只有兩個人，身上汗噠噠的也真有些不舒服，再加上千夜寂想堅持的事，她一般抗議都無效，索性任由他抱著，沒有做一絲掙扎。
就當他是免費勞動力好了。
風惜慕自我安慰。
可是，雙頰還是忍不住紅了。
千夜寂抱著她來到浴桶邊，將她往里面一放，長腿跟著跨進了水中。
風惜慕條件反射性地瑟縮了一下，想要往後退，腰卻被千夜寂攬住。
「放心，我對病懨懨的人不感興趣。」薄唇噙著笑，他戲謔。
風惜慕想了想，也是這麼回事，而且，自己身上該看的不該看的他都看過那麼多次了，似乎也沒必要矯情，索性兩眼一閉，輕靠在浴桶邊沿，決定挺尸到底。
千夜寂在她的動作後哈哈笑了。
手取過旁邊一塊白色的毛巾，沾了沾水，輕輕替她擦拭起身體來，四肢，上身，甚至是長發。
風惜慕都由著他，感受這個時候的自己像極了玩偶女圭女圭，任由著人擺布，只是，為什麼腦袋有些犯困？
水中有氤氳的霧氣，不停從水面冒出，燻在兩人的身上，給彼此視野增添了一份朦朧。
風惜慕抬起頭，清然的眸子隔著縈繞的霧氣看了千夜寂一眼，總覺得身上有點不太對勁。
她雖然病沒完全好，可自己又不是林黛玉，而且剛精神都還不錯的，這會兒一進了水中，腦袋怎麼又開始昏沉了？
「還好嗎？」旁邊，千夜寂的聲音一如既往的低沉和磁性。
風惜慕想回答他，可腦袋一陣昏眩感忽然襲來，頭不受控制向著他的肩頭靠了過去。
千夜寂單手摟著她的腰，將她圈固在懷里，垂眸看了她一眼，眸色沉了下來。
風惜慕意識朦朧，腦袋很重，這種感覺有點像之前發燒昏迷時那樣，還有點像……被下藥了！
「這霧氣有問題？」頭驀然抬起，沉重得快要合上的眸愕然放大，「你在里面下了藥？」
「乖，只需要好好睡一覺就好。」千夜寂輕順了順她柔軟的長發，繼續幫她擦拭著身體。
「為什麼要這麼做？」風惜慕搖了搖昏沉的腦袋，想要讓自己清醒一點，可困意卻越來越濃。
「相信我嗎？」千夜寂垂眸，視線靜靜落在她身上，眸色淡淡。
風惜慕，「……」
相信他嗎？
認識以來，他和她不停地斗來斗去，他會毒舌諷刺她，會月復黑戲弄她，會調戲她，甚至會霸佔她，可仔細回想，他似乎沒有做過一件真正傷害她的事。
她相信他！
「為什麼要通過這樣的方式？」風惜慕心里犯急，可意識卻越來越薄弱。
「睡吧，醒來後天就亮了。」千夜寂沒解釋，拿起一塊干淨的毛巾幫她擦拭了一體，替她穿好衣服，抱著她回到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