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問,還沒開口,千夜寂卻自己先發聲,「沒事,出去吧。」
「嗷。」小白吱嗚了聲,悶著頭走出了房。
房門在幾只神獸離開後被關上。
千夜寂目光有些昏眩,看著房間的時候,只感覺周圍的景致都在打轉。
花逝國的毒,之前他已經嘗試過厲害之處,只有研究毒的人才能解!
毒是花逝淩下的,她不可能為他解。
三天……
只剩下三天了嗎?
窗外,晨曦初露。
天似乎快要亮了。
風惜慕迷迷糊糊醒來,千夜寂坐在床頭,目光凝著她的臉,神色似乎有些奇怪。
風惜慕想到昨晚他對她下藥的事,意識頓時清醒。
「為什麼要這麼做?」坐起身,她的話半是指責,半是困惑。
「困死了。」千夜寂什麼也沒解釋,身體往她身上一倒,頎長的身沉沉壓在她身上。
「困?」一句話,讓風惜慕愣了一下,甚至都忘了將他推開。
他也會犯困?
看起來似乎永遠比別人精神十倍的他會叫困?
「昨晚……你做什麼去了?」眸光側看向他,風惜慕問得謹慎。
「你很關心?」千夜寂垂眸看著她,戲謔的話里含著淡淡的笑意。
風惜慕,「……」
千夜寂見她沒了話,雙臂抱緊了她柔軟縴細的腰,頭埋在她頸窩,聞著她身上若有若無的體香,緩緩閉上了眼眸,「我有沒說過,你很香?」
風惜慕,「……」
這個問題重要嗎?
「我喜歡你身上的味道。」千夜寂唇角微勾,冰涼的鼻尖在她白皙的肌膚上輕蹭了蹭,又道,「有點淡淡的熟悉感。」
風惜慕很不留情地潑他冷水,「認識那麼久,自然熟悉了。」
「是嗎?」千夜寂的聲音很無力,像極了夢囈。
「不然呢?」風惜慕覺得自己大概是腦袋抽了,被一個大男人這麼壓著,明明胸口都很壓抑了,竟然沒將他推開。
千夜寂沒有多問,只是抱緊了她。
「你昨晚到底……」風惜慕的手將他推了推,想要繼續追問剛那問題,話還沒說完,又自己止住了沖動。
怎麼把自己弄得跟個盤問夜不歸寢丈夫的小媳婦一樣了?
千夜寂其實並沒睡,雙眸只是輕輕闔著,腦袋里卻在暗自思考解毒的方法。
三天,他的時間很緊。
風惜慕坐在他身邊,目光靜靜地看著他的側臉,總覺得他有點不對勁。
昨晚的話不對,昨晚他做出的事更不對勁,今早回來後他的反應也不對,這些都不像平時的他。
風惜慕不算好奇心重的人,可今天不知怎麼了,就是很想問。
「你沒事吧?」手輕推了推他,風惜慕想要轉過他的臉,千夜寂側身往她身邊一躺,伸出長臂,一個熊抱,將她嬌小的身子圈入了懷中。
風惜慕想要掙扎,千夜寂卻扣住她的腰不肯放開。
「就這麼陪我躺一會兒。」耳畔,他的聲音,異常沙啞。
除此之外,似乎還顯得很沒精神。
風惜慕愣了一下,心里莫名一陣慌亂。
從來都以強勢示人的千夜寂什麼時候連說話都這麼有氣無力了?
他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