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看他的臉，風惜慕心里又忍不住升起了一絲成就感。
千夜寂臉上殘存著點點雪渣，密長的眼睫上也掛著細細的雪，模樣有些狼狽。
「好冷，回山洞了。」抬起頭，看了眼頭頂上方的天空，風惜慕搓了搓自己凍紅了的手，若無其事轉過身，想要往洞口方向走，後腦勺忽然被什麼東西擊打了一下。
再接著，有什麼冰冰涼涼的東西似乎透過她的領口，直接落入了她的衣服里。
刺骨的寒，從背部肌膚頓時襲來，風惜慕背脊一陣僵硬，頭不可思議側過。
他拿雪球扔她？
還讓雪渣落進了她的衣服里？！
這人什麼時候也這麼幼稚了？
「手剛失誤了。」千夜寂拍了拍手上殘留的雪渣，口吻很無辜。
靠，居然跟她裝無辜！
風惜慕一臉黑沉，愣了幾秒，嬌小的身子直接向著他撲了過去。
千夜寂措手不及，雙腿往後退了幾步，帶著風惜慕一起踉蹌跌倒在了雪地上。
風惜慕的身體是壓在他身上的，沒什麼疼痛感，側過頭，看了眼自己周圍，隨手抓起一捧雪，小小的手直接向著千夜寂的臉探了過去。
「惜兒……」千夜寂的唇角，在她的一個動作之下狠狠抽了一下。
風惜慕的手襲向他的臉，手中的雪一點一點，全數涂涂抹在了他精工雕琢的俊臉。
千夜寂的臉在她的動作後有那麼幾秒的僵硬，但很快又恢復成了自然，唇角甚至勾勒出了一抹淺淡的弧度。
風惜慕的動作，讓他想到了一個詞——親密無間。
風惜慕趴在他身上，手輕彈去手心殘留的雪渣，抬起頭，看著自己在他臉上的杰作，只差沒流氣地吹聲口哨。
「回去了。」整理了下衣服，想要起身，腰上一股力度襲來，千夜寂阻止了她的行為。
「干什麼？」風惜慕只當他要報復，手條件反射性地護住了自己的臉。
千夜寂不屑瞥了眼她的手，扯開，手托著她的腦後，按壓著她的臉貼向他，唇忽然吻上了她的唇。
風惜慕一愣。
這是什麼節奏？
他不反擊她了？
千夜寂吻得很投入，涼薄的唇輕掃過她的眉，她的眼，沿著她的臉側纏綿而下，在她頸側啄吻了一下，再次轉移到了她的唇上，輾轉，反復廝磨。
「停……停下！」風惜慕被他吻得腦袋暈頭轉向，想要將他推開，無奈力不如人，千夜寂摟著她腰的手，將她箍得緊緊的。
抬起手臂想要抗拒，千夜寂卻像是料到她的企圖般，翻身將她壓在了他身下。
「惜兒……」千夜寂輕喚了聲她的名字，嗓音又低又沉，浸透般的沙啞。
抬起俊美無儔的臉，看了她一眼，他一字一頓，「不許拒絕我！」
他的口氣很堅決，但是卻帶了絲淡淡的失望，除此之外，還有著一絲淡淡的落寂……
風惜慕，「……」
這什麼口氣？被壓的人是她，被佔吃豆腐的也是她，憑什麼還不準她拒絕？
只是，為什麼突然用這樣的口氣說出這樣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