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惜慕從頭到尾靜靜看著這一幕，秀眉不自覺皺了起來。
他對個孩子為什麼這麼粗魯？
霸佔欲也不是這麼體現的吧？
風惜慕沒有看到小樂超乎同齡孩子的成熟，對千夜寂的行為，自然而然理解不了。
「傲風，我們走吧，先去南昊。」俯下頭，和傲風低語了一句，她的目光再次落在了雲端之上的兩人身上。
小樂身子小，被千夜寂扔上去後就陷入了雲堆里，之後的路，一直很安靜。
千夜寂高高站在雲層之上，白得不染縴塵的衣袂在風中不停翩飛，背脊挺得很直，身形無形之中給人以深沉的壓迫感，目光始終是落在小樂身上的，似乎是在觀察他。
一大，一小，四目相對。
空氣之中，多了濃濃的硝煙味。
小樂也不怕他，仰著頭，目光無懼應著他的眼，眼神充滿了濃濃的挑釁。
「你是誰？」千夜寂也不跟他廢話，直接了當開問。
「大哥哥，我叫小樂。」小樂慢慢開口了，眸中有著一閃而逝的深沉，可很快又被稚氣掩蓋，連聲音也是女乃氣未月兌，無邪又單純。
千夜寂沒有錯過他眼中那一抹不正常的神色，可又因對方消失得很快，這讓他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產生了錯覺。
「大哥哥，欺負小朋友是不對的哦！」小樂瞥了眼前方的風惜慕，小小的身子爬到千夜寂身邊，短短的胳膊忽然將他的腿抱了住。
隨後也不知是沒站穩還是雲彩顛簸了一下的原因，他的頭猛地撞上了千夜寂的腿，力度還非常大。
千夜寂沒有料到他會突然來這麼一個動作，踉蹌往後退了幾步，退至雲層邊緣時，驚險穩住了身。
側過頭，看了眼腳下幾千米高的天空，他的目光凌厲射向了小樂。
這小破孩想將他推下去？
「大哥哥，你沒事吧？」無視他犀利的眼神，小樂又萌又女敕的聲音听起來非常無辜。
風惜慕在他的話後回過頭，目光不動聲色飄向了千夜寂的方向，「出什麼事了？」
千夜寂不知道自己剛的猜測對不對，看了滿是無邪的小樂一眼，對著她輕搖了搖頭，「沒事。」
風惜慕的視線將他上下打量了一下，沒發現什麼問題，目光又轉向了其他三只神獸，繼續和它們聊了起來。
小樂靜靜看著這一幕，唇角揚起了若有若無的弧度。
後面的一路相安無事。
抵達南昊的時候黃昏近晚。
小樂來到南昊後似乎很興奮，牽著風惜慕走在人來人往的街道上，不時拉著她到這兒看看，那兒瞧瞧，眼底閃爍著明燦的光芒，小小的臉蛋笑意盈盈。
「姐姐，我可以要這個嗎？」指了指路旁一個賣糖葫蘆的攤位，小樂眨巴著眼楮看著風惜慕，一臉期待。
「好。」風惜慕微微笑了笑，從袖中掏出點碎銀交給了賣主。
小樂取了串糖葫蘆，咬了一口，看了眼默不作聲跟在身後的千夜寂，踮起腳尖，又將糖葫蘆送到了風惜慕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