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下音,又漫不經心反問,「殿下肯為一個女人幾次下地獄嗎?」
堂溪濘樂,「……」
風惜慕唇角嘲弄揚了揚,輕啟著紅唇又道,「殿下覺得自己的性命和自己女人的性命哪個更重要?」
堂溪濘樂再次沉默。
在這一點上,他是冷血的,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如果某天,天真的塌了下來,殿下的第一反應是什麼?」風惜慕再次開了口。
堂溪濘樂目光一滯,有些意外她的話,沉默了會兒,緩緩吐出一句話,「傻瓜才不避開。」
風惜慕在他的話後淡淡笑了,「殿下說得沒錯,傻瓜才不避開。」
「你笑什麼?」堂溪濘樂不明所以。
風惜慕的目光越過他的肩,轉向外面花開遍地的園林,眸中的冷漠淡去了幾分,口氣似在自言自語,又似在說給他听,「可有的人就是樂意做傻瓜。」
堂溪濘樂,「……」
「天塌下來,有人會為自己在乎的人去頂著。」風惜慕的聲音悠悠響起,鎖著庭外的眸不經意間柔化了幾分。
堂溪濘樂被她堵得啞然無語。
風惜慕側過頭,看了他一眼,唇角冷冷一勾,「殿下現在還有什麼想說的?」
「我們不是才認識了一天嗎?我會用以後的時間證明你跟了我的選擇是對的!」堂溪濘樂孤傲抿起唇角,瞥了她一眼,轉身離去。
風惜慕在他的一句話後登時黑了臉。
她剛說了那麼多,他是一句話也沒听進去嗎?
這人難道沒有一點自知嗎?
幾只神獸偏著腦袋看著風惜慕,眼楮一致瞪得大大的。
慕慕剛說的人是千夜麼?
原來,她心里都明白……
「你們怎麼了?」風惜慕側過頭,看了目光都默契落在自己身上的幾只神獸,秀眉輕輕皺了起來,「為什麼這麼看著我?」
「沒什麼。」懶懶最先回過神,裂開唇角對著她一個勁兒的傻笑。
風惜慕,「……」
這什麼表情?
「我想千夜老大了!」小白冷不防發出一句感嘆。
風惜慕,「……」
想就想,在她耳邊念叨是要為哪般?
「慕慕,你不想嗎?」旁邊,小白的聲音再次響起。
風惜慕被它那話嗆了一下,眼角狠狠抽了一下,「才分開一天,想什麼想?你矯不矯情?」
她又不是望夫石,整天唯一做的事就是盼著老公回來。
「人家說新婚夫妻都是難舍難分的,分開一日如隔三秋,不是嗎?」小白笑得眼楮眯成了一條線。
風惜慕啪的拍了下它的腦袋,悠悠戲謔,「不錯,人類語言造詣提升了。」
頓了下音,目光冷颼颼睨向它,「人家說的不是恩愛的新婚夫妻嗎?」
她和千夜寂從頭到尾有恩愛過嗎?
「我們什麼時候回去?」傲風問得正兒八經。
風惜慕側目看了眼幾只,目光沉了下來。
她似乎低估了堂溪濘樂的變態程度,至少,正常人在今天她說了那麼多之後,應該有些自知的。
離開是必須的!
對風惜慕而言,自由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