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惜慕眸光劃過一絲黯色,沉默了會兒,輕搖了搖頭。
這件事,她不想提,提起會牽扯出太多太多東西。
而且,斷流是不是津修,她很矛盾。
見她不樂意說,斷流也不追問,想到造成爆炸的最根本原因,臉上多了絲愧疚,「濘樂的事,我代他跟你說聲抱歉。」
「這和你沒關。」
斷流只是淡淡一笑,沒有糾正。
身在帝王之家,堂溪濘樂的思想,其實非常常見。
帝王之家長大的天之驕子,大部分都是**霸道又唯我獨尊的。
風惜慕想到兩人畢竟是兄弟,沉默了會兒,建議道,「游輪那邊不知道情況到底如何了,你要先回去看看堂溪濘樂嗎?」
頓了下音,又道,「如果提到我,可否幫我隱瞞一下他我還好好活著的事?」
「你相信我?」斷流對她的話有些意外。
她和他認識時間不長,而她又是千方百計離開堂溪濘樂身邊的,他是目前為止唯一知道她還在這個世人的人,按理,最保險的做法是把他除去,永遠封口,她的秘密才不會泄露!
可是,她的要求,卻只是讓他隱瞞。
風惜慕在他的話後沉默了會兒,輕點了點頭。
或許是出于他和津修長得相像的緣故吧,她對他是自然而然的就產生了信任。
「好,我答應你。」斷流唇角裂開一抹笑,想起身,背部一陣錐心的痛忽然襲來。
他痛得眉頭一擰,踉蹌跌坐在了地上。
「還好嗎?我扶你起來!」風惜慕不知道他傷到了哪兒,手扶住他的手臂,想要扶著他站起,不遠之處,一道白色的身影忽然撞入眼簾。
風惜慕背脊一僵,頭驀然抬起。
他怎麼來了?
千夜寂站在離她幾米遠的地方,白得不染縴塵的長衣在夜風中輕輕吹拂著,謫仙般的俊容在月色下朦朦朧朧,看不清臉上的表情,但風惜慕感應得到,他在看她!
沒有原因,就是一種自然而然的感覺。
千夜寂確實在看她。
目光由她的臉緩緩下移至她和斷流緊挨著的身,修長的腿,一步一步向著兩人走了過去。
「這幾天我一直在找你。」低沉的嗓音,聲線一如既往的磁性,只是,帶了絲淡淡的寒。
風惜慕錯開他的視線,看了眼身邊的斷流,柔聲問道,「你能自己回去嗎?」
斷流抬起頭,看了她一眼,目光又轉向了千夜寂,唇角忽然微微勾了起來,「不能。」
風惜慕,「……」
風惜慕在他的話後有些為難,思忖著自己千方百計離開了皇宮,再進去是不可能,而且堂溪濘樂沒準以為她遇難了,如果再回去,只會添亂。
「我送你到宮附近的街上吧,到時候另外找人送你回去,如何?」
「跟你開玩笑的,傻丫頭!」斷流的手揉了揉她的發絲,淡淡笑了。
千夜寂在他的一個動作之下微微綠了臉。
這兩人什麼時候關系這麼親密了?
風惜慕也沒料到斷流會突然來這個一個動作,愣了一下,眸光僵硬轉向了千夜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