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到達了小江南,謝染陸北衍說了聲謝謝,下車。下車關車門時,卻發現也跟隨著她一起下了車。
謝染頓住腳,用疑惑的眼神看他。
「剛才我不是說了幫你一起找嗎?」陸北衍解答著她眼中的疑惑,按了按手中的鑰匙,車子發出「啾啾」。
謝染皺眉,心想。陸北衍這麼早從家里出來,一定是有急事,這會兒在這兒耽誤時間?
「走吧!」陸北衍語氣依舊淡淡。
罷了,既然他要幫忙,拒絕就顯的矯情了,找哥要緊,多一人幫忙也是好的,十點前她還要趕到醫院去呢?
沒有推辭,從包里拿出淡紅褪了些色澤的錢包,往最里邊掏去,掏出一張照片。
「二哥,這張是我哥的照片,你拿著。」
手中的張照片遞向陸北衍,本走著的陸北衍頓住腳步,轉首凝望她,隨著她的手望去。
照片上的清秀男子很年輕,帶了些澀意。他接下,眸子泛上了別人無法看透的深意。
謝染打了電。話給看護哥哥的人,了解她所在地方,張溪榕在另一處找,她便讓陸北衍去往其他地方尋,她往沒人去的地方找。
謝染的腳步凌亂,快速,穿過一條又一條街……
此刻,上班的人越來越多,哥哥再找不到,會麻煩。按著以往她常帶哥哥去的地方找,可是並沒有。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謝染心頭越來越慌,離外婆的手術時間逼近,在手術前,一定要趕過去。
後背的棉質襯衫,被汗水沁濕。
喧鬧的街道,馬克西姆的鈴聲很獨特,奏響,謝染立即分辨出來。
掏出手機,是陸北衍的號,這是剛才方便找人聯系才存上的號。
「二哥。」她滿心希望急切的呼喊。
「阿染,你趕緊過來四方街,你哥在這兒。」陸北衍低沉磁性的聲音夾雜著急促。
謝染沒細問,掛掉,身影朝四方街飛奔而去。
到了四方街頭,遠遠的,她听到狂躁不安的吼叫,是哥哥的聲音。
周圍圍滿了人。
「請讓讓。」謝染鑽進人群。
陸北衍清貴的身影站在大吼大叫的哥哥一旁,顯的有些不知所措。
「哥,我是阿染。」謝染急忙奔到正亂跳的哥哥身旁,用手捂住自已的耳朵,彎著腰,怔怔的注視著哥哥。
也許是看到謝染,正狂跳的人也學著謝染的動作,捂住耳朵。
「哥,我是阿染,阿染找你來了。」她的語氣很輕,輕如羽毛,拂過狂躁不安人的心尖。
「阿染……」哥哥口中喊出兩字,動作也慢慢減弱下來。
「哥,我是阿染。」
「阿……染,阿染……你……丟……下……我。」詞語不是很清楚,但謝染知道說的什麼。
「哥,阿染沒有丟下哥,現在阿染不是來找哥了嗎?哥,安靜,我們回家,好嗎?」謝染,慢慢引導。
果然,哥哥的動作停住了,大喊大叫也沒有了,一切靜止了。
看的人大氣不敢出,陸北衍皺著深眸,不知在沉思什麼,但視線未從謝染身上移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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