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月為娘堅守著。(八?零?書?屋)
只是堅守了這些年,娘始終沒有回來,听到的消息也都不找邊際,這塊病並不只是海棠爹的心病,也是海月的心病。
心里懸著,始終放不下,哪怕知道娘已經不再世間,每年清明,初一十五能給她燒些紙錢,拜祭一下,說說心里話也挺好的。
只是,一切都未明了。
這種懸而未決的感覺真不好,魂牽夢繞,日思夜想。
「你們在白鷺村這些年,要是娘回來,她早就回來了,如果她還活著那就是遇到了什麼事,讓她回不來,或者忘了回來的路。如果她不在了,十有七八是客死他鄉,成了孤魂野鬼。」海棠說。
「什麼叫忘了回來的路?娘在白鷺村這些年,咋能不記得路呢?」海月問。
「娘是從河邊失蹤的,有一種可能就是腦袋撞到了石頭,導致她忘記了一些事情,比如白鷺村,比如你我,想也想不起來。」海棠說。
「娘是不會忘了我們的,你還記得小時候她待我們有多好麼,她寧可自己餓著,寧可自己凍著,也沒讓我們姐倆受到一點委屈,整個村里的女人屬娘是最能干的。♀人人都羨慕爹能娶到娘,是白家的福氣,如今人人都說爹沒福氣,又娶的這個,實在是……」海月說不下去了。
提到娘,海棠想到的是自己的親娘,這個娘面都沒見過,自然沒有那麼親近,但海棠覺得,自己有責任,也有義務找到娘,算是給海月和爹一個交代吧。
讓他們了卻一樁天大的心願。
「我們去橋頭村,那里離縣城近,人多,可以打听打听,這些年你們一直沒到那邊吧。」海棠說。
海月搖搖頭,她哪也沒去過。
「咱家有娘的畫像麼?」海棠開口不好意思的問。
「你不會連娘的樣子都不記得了吧……咱們窮人家,哪畫的起畫像啊。」海月說。
「這些年過去了,也不知道娘現在是什麼樣子了?」海棠更加不好意思了,這找人,連個畫像都都沒有,壓根不知道怎麼找。
「我相信,娘還是以前的模樣,她是個漂亮女人,總是把自己收拾的干淨利索,即便是穿著粗布麻衣,也有著姣好的面容,就像你一樣。」海月說。
海棠得到的唯一線索就是,娘和自己長的最像。
看著鏡子里的自己,海棠真不知道一個和自己像的人是啥樣。
當晚,一見人又吃了一頓團圓飯,這次的飯和以往不同,各種雞鴨魚肉,都帶著油腥呢,而且呀,都是後母親手做的。
胖兒子也沒那麼貪吃了,而是先給爹加了一大塊肉。
這肉可是兒子最喜歡的東西,他能忍住給爹先夾,也是很不容易的事,大家都看在眼里。
家中這輩子就沒這麼豐盛過。
海棠嘗了嘗,真別說,這後母也不是一無是處,做點葷菜還真的挺有味道,想必是下了大工夫。
「海棠,海月,老白,你們多吃點,辛苦你們了,我做的不好吃,請你們多包涵。尤其是海棠,知道你吃慣了山珍海味,回到咱山溝里,真是委屈你了。就將就著吃吧。」後母不好意思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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