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大漢再說什麼,只听「啪」的一個巴掌扇過來。
夜空之中,格外清脆,格外悅耳。
這邊的幾個同伙听到動靜,心想收拾一個流浪漢還這麼費勁麼?也轉過頭去看發生了什麼事。
白海棠和臘梅相互對望一眼,亦不知道怎麼回事。
大漢被打了一巴掌,竟然不還手,還對這個邋遢乞丐模樣的人點頭哈腰,卑躬屈膝,一副小人嘴臉演繹的淋灕盡致。
旁邊的人看不下去了,被乞丐打了還不還手,傳出去都丟我們兄弟的人,接著又過去了一個。
走近了,朗朗月色一照,第二個大漢也吃了一驚。
剛才的怒氣全都沒有了,還像哈巴狗一樣賠笑賠不是。
臘梅和白海棠更加奇怪了,真是一物降一物。
難道是傳說中的武林高手?看著他疲憊到極限的樣子也不像武林高手那般來去無影蹤。
只見這兩個大漢扶著他朝著白海棠這邊走來了。
兩個大漢給他們的大哥使眼色,可夜色太黑,還未走的太近,大哥根本看不清楚,倒是很想給這小子一刀,一了百了。
近了,近了,五米,四米,三米……
大哥終于看到了男子的臉,而且看的清清楚楚……
「張,張公子,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多,多有冒犯,請您別見怪。小的給您陪不是大哥說完立刻跪在這人面前,渾身發抖。
「海棠姐,你說咋回事,他們怎麼怕那麼文弱的一個人呢?」臘梅小聲嘀咕著。
等那男子走的足夠近,抬起頭,白海棠也看清了他的臉。
這不是水濂山里那個把狼毫的男子麼!如今衣服邋遢不堪,面容憔悴,可樣貌卻沒變。
狼毫男的目光同樣掠過去,和白海棠四目相對,心中不禁錯愕。
「紅花!你怎麼在這?」剛才的疲憊都沒了。一把推開大漢來到白海棠面前。
「海棠姐,他是不是得了失心瘋,這哪有紅花……」臘梅也盯著這男子。
這下有救了,至少是個轉機,海棠心里七上八下的撥浪鼓終于漸漸放下了。
「奴才!欺負到主人頭上來了!」狼毫男不客氣的一個人賞了一個巴掌,打的手都有點疼了。
五個大漢跪在地上賠不是。
主人,奴才,張公子……
白海棠沒想到這位狼毫男竟然是張府的公子,看他的模樣想必是剛從水濂山回來。
「公子的狼毫可順利拿到了?」白海棠輕輕一問。
「紅花姑娘,真沒想到在這種情況下見面。其實我平時是很考究穿著的一個人,你今天看到的絕對是例外,例外張公子不好意思的說。
「噗臘梅用袖子捂著小嘴認不出笑起來,這位張公子怎麼看上去有點不著調呢。
「一個個小小家丁,現在打家劫舍,還欺負到我朋友頭上來了,我看你們的腦袋是不想要了張公子指著他們幾個一頓數落。
臘梅看眼前這人是個救星,似乎還和海棠姐認識,雖然名字叫錯了。
該自己說點什麼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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