啞妹知道這鴛鴦戲水的圖案已經不能充分表達自己的意思了。
想了想,啞妹又在紙上畫了一間閨房,閨房的床榻上躺著兩只鴛鴦,就這樣遞給海棠……
又比劃了一下子,指了指大同剛才所站的位置。
海棠沒有徹底明白,但她恍惚覺得大同今晚之奇怪似乎和女人有關。
啞妹隨手又畫了些藥,一邊指著藥,一邊指著畫上的母鴛鴦。
「藥,母鴛鴦,你是說女人是大同的解藥?」海棠試著猜測,啞妹不斷點頭,看來方向是對了。
「女人,解藥……」海棠聯想到發現他的時候那碎了茶壺不是裝水的麼,又想到他渾身燥熱,莫非吃了什麼羊鞭牛寶這類的大補藥……
不對,不對,那些東西藥效沒有這麼強……
難道是藥!
這個大膽的推測讓海棠自己都懷疑起來,大同也許是個連藥都不知道是什麼的男子,又怎麼會吃呢。
可看著啞妹的這些圖畫,和她那著急想說又無法說出來的模樣,海棠只能大膽猜測了。
「大同吃了藥?」海棠一個字一個字的緩緩的問,眼神就沒離開過啞妹。
啞妹終于緩了口氣,自己就想說這個意思。
大同這個名字在海棠心中壓根跟藥兩個字不搭邊!
「啞妹,你不會看錯吧?」海棠還不太相信呢。看著啞妹篤定的眼神,錯不了。啞妹的判斷還從來沒出錯了。
海棠還是沒想明白,神奇了,大同,藥,太神奇了……
現在也沒有精力想他的事了,因為自己的頭也開始昏昏沉沉的了,啞妹還在忙前忙後……
海棠就這樣昏昏沉沉的睡過去了。
醒來的時候已經日上三竿了,啞妹沒有吵醒她,讓臘梅和田妞干活的時候都輕點。
這大家都以為大同私塾過夜了,也沒留意,等大同醒來的時候是被田田吵醒的,這姑娘又餓了,該抱去喂女乃了。
走到院中,一看太陽,日上三竿,自己的頭還昏昏沉沉的,今天私塾還能去麼?
「海棠姐,大同哥咋從你臥房里出來了呢?」要不是大白天的,臘梅還以為見到鬼了呢,明明昨天都半夜了,大同哥也沒回來啊。
海棠一看,那不正是大同麼,太陽下伸懶腰呢。
二同抓藥已經回來了,田妞熬好了,給大同送過去了。
海棠曬著太陽,身子還是有點冷,陽光一照,暖暖的。
大同看到海棠,先把私塾的事擱一邊了,自己身體弄成現在這樣,私塾管事的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今天大同就不打算去了。
在去兩天,一個月的日子就到期了,做做收尾工作就行了。
私塾到期,發榜之日也即將到了。
「娘子,你好點了麼?」大同上前模著海棠的頭,還是有點涼,趕緊給他披上了一件衣服,他深知,昨晚海棠為自己付出了多少……
「還好,相公你呢?」海棠問。
「我不好,娘子,我對不起你……」大同始終沒有忘記昨晚發生過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