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大同也忘記了昨天小廝提醒的話,沒事屋里呆著,別亂轉。
還沒等走到馬棚呢,就看到女眷所住的那個方向又飄起了一只風箏。
「風箏啊風箏,你跟我一樣啊,想飛出這個高宅大院,可惜手中的線被人牽著,你怎麼也出不去啊……」大同心有感慨。
這就到了馬棚。
大同原本以為是一個棚子,里面養了些馬。可到了才知道這哪是棚子啊,這分明就是一個養馬場!
還有專門跑馬的地方!
繞著馬棚走了幾圈,怎麼都沒看到自己那匹白馬!
難道還在驛館?或者自己的馬也不受待見,更自己一樣,養在廂房了?
沒來得及多想,就听到耳邊傳來「俞,俞」的聲音。轉頭一看,有人騎上了自己的白馬,遛彎剛回來!
「這是我的馬大同牽過來,幾乎是搶了,看到別人騎娘子送的馬也沒經過自己的同意,心里十二分的不舒服。
也不管馬上的是誰了,甚至沒留神看,他的注意力,他的心思全在馬上了。
「原來是你的男子已經下了馬,就站在大同對面。和大同年紀相仿。
如果說大同是以儒雅氣質勝出的,那麼這個男子就是以精干灑月兌氣質勝出,那一舉一動,敏捷,利落,沒有一絲一毫的拖泥帶水。
大同不想與人說話,只是撫模著馬頭,心疼它而已。
「馬不錯,我叫子鷺男子並沒有走的意思。
「田大同
「田大同,如果我沒記錯,你是今年的新科狀元,親王府新來的謀士子鷺說。
大同最不願意听到謀士這個詞了,現在也不願意听到新科狀元這個字眼,雖然知道對方沒有諷刺的意思,可自己卻諷刺了一下自己。
大同覺得這個叫子鷺的男子可能是管理馬場的,這馬場周圍已經沒有別人了。
可他沒問,也不感興趣。
「你的馬雖然算不上良駒,可腳力不錯,一般的馬比不上。這一路上也腳掌,腳踝沒有受傷,也說明是一匹聰明的馬,走路的時候知道繞開能傷到自己的東西子鷺說。
「腳掌沒有受傷,是因為腳底訂了馬鐵大同說。
「哦?」子鷺從來沒听說過馬鐵,拍打了一下馬,馬尥蹶子,抬起了前面兩條腿,只見馬掌上分別嵌著一塊不厚不薄的鐵。
這倒是個聰明的辦法。子鷺想,怪不得。
「誰說百無一用是書生,我看書生有時候還是有些用處的子鷺笑道。
「你錯了,這不是我的主意,是我家娘子教我的大同自豪的打擊著對方。看你嘴里還能吐出個什麼鳥。
反正對他擅自騎自己的白馬很不爽。
「你家娘子可是女子?」子鷺有點驚詫了,想不到這樣的絕妙主意竟然是一個女子想出來的,而且還是一個山村鄉野女子!
這要是在戰場上馬都打上馬鐵,那可以提高多少的戰斗力!這是多麼大的功勞一件!眼前的人卻絲毫不知!真是隔行如隔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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