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子鷺已經眼看著有不少人朝這邊走過來了,到時候真被圍觀了,這兵部侍郎豈不是丟盡顏面。
「親王是我父親子鷺輕輕的一句話重若千斤,讓海棠停住了腳步。
良久,才轉過頭,讓臘梅把樹後的衣服和浴巾拿過來給子鷺。
這親王一家,海棠在張府見過親王和郡主,想不到今天又看到了小王爺。
「原來是小王爺海棠待他穿好衣服隨口說道。
怪不得張公子說他是一個特殊的朋友呢,身份是夠特殊的,沒有行轅馬架,沒有隨從,想必小王爺是一個人微服來的,而且不是為公事。
烘干了頭發,幾個人一起走向染坊去了,這個時候的天色已經漸漸的晚了。
「你還是叫我子鷺比較順耳一點子鷺說。
每當海棠一問道小王爺來這的目的的時候,小王爺就開始推諉了,這個原因就連張公子也不知道,他同樣好奇。
白海棠覺得假以時日多觀察,必然能知道,來的人總能暴露出他的目的。
只是目前,小王爺究竟干什麼來了,白海棠一個思路也沒有,應該不會是君主和親王說的,他們和自己只有一面之交,看過了煙花罷了,都不知道自己是橋頭村的。
而且若是因為煙花,何必瞞著張公子。
因此不在煙花。
兵部侍郎是京城的官,難道和大同有關?
大同現在也在京城,可大同是文狀元,和兵部也扯不上關系。
這一點讓海棠還真有幾分費解,可張公子說過,他無惡意,這點讓海棠踏實。
她就怕和有太多牽連的人和事扯上關系,那樣就不能平平靜靜的在橋頭村染布生活了,如今到了秋季,海棠想利用秋冬多開發一些顏色,明年春天好搶佔市場,把杜老板徹底的給放倒。
用過晚飯,張公子和子鷺早早的回房了。
海棠等人收拾了一下,也抱著田田準備睡覺了。
這個夜里,海棠夢到一只鳳凰從梧桐樹枝上飛下來,朝著自己狠狠的啄來,夢中把海棠疼醒了,醒來的時候腦門還是汗。
怎麼會做這樣的夢,鳳凰本是瑞鳥,夢到它應該有好運,可夢中那只鳳凰眼神凶煞,不像是善類。
海棠沒有多想,後半夜她沒有再睡著,把田田抱在懷中,她一定是做了什麼美夢吧,肯定和媽媽不一樣的夢,不然怎麼笑的這般香甜?
第二天,海棠早早的醒來了,還要準備子鷺要的染布,看全都備好了,他還有什麼理由繼續留在這呢。
或者說,到時候他的目的也會漸漸掀開真相了。
子鷺也沒有睡懶覺的習慣,習武之人更習慣早起,這天早上,他也早早的醒來了,何況昨晚和張公子同床共枕,抵足而眠,還有點不太習慣呢!
海棠正準備著手開工,這時候一匹快馬打村口直奔而來。
一封信交到了白海棠手上,而且一定要白海棠親自接收。
信的反面還印著朱紅的火漆。
大同現在是狀元,家書都有人專送了。海棠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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