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王的金牌寵妃 第三十章 死無葬死身之地

作者 ︰ 水銀瓶

听到林兒的問話,蜀王一下子就呆愣在了當場,看著林兒那清澈的眼眸,帶著期盼的神色,蜀王一下子覺得自己就如一個罪人,因為他在試圖欺騙孩子,「暫時還沒有,不過你放心,本王已經派人前去打听你姐姐的下落了。愨鵡曉」

「哦。」林兒的眼里露出了一抹失落,沒有再說什麼,蜀王卻有那麼一股想要告訴他一切的沖動,但最後卻硬是壓下了這一切,不是他不相信林兒,也不是說他有多防備他,恰恰相反,他心里清楚地知道他對他姐姐的感情,他擔心自己把這一切告訴他後,他會承受不住丫頭不是他親生姐姐的事實,更極端的是,他會背著自己前去尋找她問個究竟,這一切都不是自己所願意見到的,丫頭現在是女扮男裝在羅剎國當太子,這事一旦被人知道了的話,那可是欺君大罪,在丫頭還沒有站穩腳跟之前,自己無論如何都不能將此事告訴任何人。

「你放心,本王也在派人尋找你姐姐,相信不久之後,必定會有你姐姐消息的。」蜀王難得地對著林兒露出一個鼓勵性的笑,親昵地模了模他的頭,這是自己最心愛之人的弟弟,盡管現在知道不是親的弟弟,但丫頭就算是逃亡都要帶上他,可想而知他在丫頭心中的分量,自己無論如何都要保護好他。

「謝謝王爺,有勞王爺了。」林兒有些勉強地對著蜀王笑了笑,任由他繼續撫模著自己的烏發。

「喜歡騎馬嗎?本王來教你騎馬吧。」蜀王突發奇想想要教林兒騎馬,想到自己那次與丫頭在這牧場的比賽以及在這的許多美好回憶,眼楮都眯成了月牙兒。

「喜歡。」林兒本還是有些哭喪著的臉一下子變得明媚起來,泫然欲泣的小眸子也剎那變得璀璨起來。

「走咯。」蜀王好心情地摟著林兒,突地又把林兒抬起放到自己的肩膀上,林兒伸出手輕挽住蜀王的臂膀,發出呵呵的輕笑,陽光打在兩人的身上,把兩人的影子拖得老長老長,煙兒一直都緊隨在兩人的身後,看著兩人在前面歡笑,沉重的心情一下子放松不少,剛才的那一瞬間,她幾乎就要相信了蜀王的話語,當真以為他沒有自己小姐的消息,但現在看到他與林兒玩鬧在一起笑得如此開心,心內便驀地就升騰起這樣一股強烈的感覺,他必定是知道自己的小姐現今在何處的,要不以他對自己小姐那份濃濃的愛意,在沒有找到她之前,又豈會笑得如此輕松,蜀王的話語可以欺騙到林兒,卻無論如何都欺騙不了自己。

蜀王把林兒扶到了馬背上,自己也跨上了馬背,兩人即將奔馳而去的時候,煙兒卻突然間就膽大地攔住蜀王的馬,跪在地上神情認真地對著蜀王道︰「奴婢也想學騎馬。」

「哦,你為什麼想要學騎馬?」蜀王的眸子一下子變得幽深起來,自己剛才是不是忽略了一些什麼,這個丫鬟是丫頭身邊的貼身侍女,看著有幾分伶俐,往日又盡得丫頭的真傳,此刻該是瞧出自己剛才對林兒所說的那番話都是謊言了吧,只是她既然知道自己欺騙了林兒,為什麼又不揭穿?

「不為什麼,奴婢只是想掌握多一門技藝。」煙兒抬起頭神色平靜地直視起蜀王,盡管蜀王並沒有告訴她自己的小姐目前在什麼地方,但聰明如她,此刻也暗暗猜到小姐現在必定是在其它的地方,沒有與王爺在一起,要不,以二小姐對林兒的寵愛,必定一有空就會回來看望他,但她到現今都沒有回來,這就說明王爺雖然知道她現今在何處,但卻沒有與她在一起,既然如此,自己無論如何都要學會騎馬前去尋找她,在這里雖然過得無憂無慮,但總沒有呆在小姐身邊暢快。

「哦,那想學就學吧。」蜀王玩味地看了看煙兒一眼,復對著上空喊道,「柳岩,你出來教一下這丫頭。」

「是,主子。」只听到這天空中疏落地傳來一道應答聲,隨即就見到柳岩不聲不響地落在了煙兒的面前,煙兒驀地見到自己的眼前降落下一道身影,頓時被驚嚇到了。

蜀王這個時候已經帶著林兒騎著快馬疾駛而去,走前只丟下了一句話,「這丫頭就交給你了。」

煙兒此時已回過了神,立即就沖柳岩怒吼道︰「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會嚇死人的?」

柳岩兩手交叉在一起環抱住臂膀,無奈地朝天翻了個白眼,「你還想不想騎馬了?」

「想的。」煙兒如小雞啄米一樣點了點頭。

「那還不快點,小爺可沒有那麼多時間陪你忽悠。」

「誰忽悠誰還不知道呢。」煙兒小聲地嘀咕起來,只是這話卻說得有氣無力。

本已經走了出去的柳岩卻仿似听到了煙兒的嘀咕,驀地就轉過了頭,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你說什麼。」

「沒,沒。」煙兒驚得趕緊跳開了腳,飛奔而去。

柳岩好笑地望著煙兒遠走的身影,發出呵呵的輕笑。

最終,柳岩牽來了兩匹馬,征得煙兒同意後,白色的馬給自己,棗紅色的馬給煙兒,起初,煙兒對騎馬的確是一竅不通,好在她人夠聰明,又肯用心去學,很快就掌握了如何上馬,如何駕駛馬?

兩人開始學馬時,柳岩對著煙兒循循善誘,「馬也是有靈性的東西,你對它好,它就會百倍對你好,學習騎馬前,你先用手充滿愛心地撫模馬一遍,貼近他的耳朵對它說,你是最棒的馬,乖乖,一會兒可不許鬧脾氣。」

煙兒雖然覺得柳岩這話說得有些怪異,但還是跟著做了,那馬也似乎特別的溫順,待自己坐上馬後,這馬幾乎都沒有鬧過脾氣,煙兒不由得就對柳岩輕笑了一下,「你這方法挺好的。」

柳岩剎那接觸到煙兒的輕笑,倒是一愣,臉色頓時有些不自然,最後也只是低聲咕噥著,「你這笑挺好看的。」

煙兒也不知道是注意力不集中還是別的什麼原因,倒是沒有听清楚柳岩的最後一句話,以為那是什麼重要的話語,不由自主就多問了一下,「你剛才說什麼。」

柳岩卻是一下子就回過了神,神色雖然還是有些尷尬,但立即正了正神色,勉強擠出了一絲笑,「沒說什麼,只說這騎馬也就那麼一回事。」

「哦,難為你了。」煙兒再次輕笑了一下,柳岩卻是立即調轉過頭,不敢直視煙兒那笑靨如春的面孔。

兩人在這一瞬間倒是都放下了芥蒂,互相說笑起來,隨著時間的流逝,兩人的感情也不再如之前那樣僵硬,蜀王不經意間抬頭看到這兩人的互動,眸子劃過一抹深意。

柳岩全身心投入了與煙兒的騎馬比賽中,不想煙兒面上雖說是在與柳岩比賽,實際上,這心思卻不在賽馬上,「柳公子,請問你知道我家小姐現在在何處嗎?」

「這……」柳岩的神情一下子為難起來,自己的確是知道簫二小姐現在在何處,這一路上,都是自己陪著二小姐前去尋找王爺,直到她成為羅剎國的太子之後,自己才不得不離開她,可是這事事關二小姐的秘密與安全,自己又怎麼能跟眼前之人說。

「你是知道她在哪里的,對嗎?」煙兒的神情激動起來,清亮的眸子睜得大大的。

柳岩一下子接收到煙兒全心信任的清亮眸子,就覺得這心特別的虛。

「你是知道二小姐在哪里的,對嗎,我求求你了,告訴我好不好?」煙兒突地就翻身下馬,朝柳岩跪拜下去,柳岩嚇得趕緊調轉馬頭,語氣不善地對著煙兒道︰「我是知道她在哪里,但我不能告訴你這事,你只需知道,她現在過得很好就可以了。」

「如何個好法,她的身邊有人照顧嗎?」煙兒的眸子一亮,隨之又暗淡下去,二小姐離開自己都快有半年之久了,也不知道她最近過得如何了,為什麼這麼久以來,都沒有見到她給自己捎來書信,就算是她狠心不捎給自己,捎給林兒也好啊!

「有的,她的身邊有著很多的人照顧,這下你倒是可以完全放心了。」柳岩一臉的篤定,她的身邊現在的確是有著很多的人在照顧,她是羅剎國的公主,不,現在是女伴男裝的太子,身邊又豈會少照顧她的人,大家都只會擔心照顧他不周罷了。

「那些人有奴婢這樣用心嗎?」煙兒的眼里隱隱帶了些淚花,想到自己自從去到二小姐身邊後,二小姐待自己就如親生姐妹一樣,自己原本拘謹的性子也慢慢變得活躍起來,自己現在生活在這牧場里,日子更是無拘無束,就是不知道二小姐現今是否也如自己一樣過著無拘無束的日子。

「大抵是有的,你盡管放心。」柳岩再次一臉篤定地道,二小姐的身邊現在有啞叔與徐明在一旁照料著,王爺又派了得力的人手過去協助二小姐,相信很快,二小姐就可以在朝中站穩了腳跟,到時候,眼前的這個小丫頭要是想過去她的二小姐身邊侍候著,估計也不是什麼難事。

「哦,這樣的話,我就放心了。」煙兒從袖口中掏出自己的棉布手帕擦了擦泫然欲泣的眸子,復堅強地跨上了馬,對著柳岩擠出了一絲笑,「比賽開始了哦,還不快跑。」

「哦,快跑。」柳岩奮力抓了馬脖子一下,那白馬瞬時就如離弦的箭飛奔而去,煙兒也不逞多讓,學著柳岩的樣子狠命抓了馬脖子一下,只是當那馬快速地疾奔起來時,煙兒卻嚇得臉如白紙,柳岩起初還揶揄似地回頭偷笑煙兒的膽小,待真的看到她此刻怕是真的完全嚇壞了的時候,整個人也隨之緊張起來,顧不得多想什麼便策馬回到煙兒的身旁,緊抓住她馬的僵繩,那馬在他的親熱撫模下停了下來,煙兒的臉此刻看來就如一張死人臉,柳岩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麼了,不做猶豫地就立即上前把煙兒擁入自己的懷抱,撫模著她的背脊說,「沒事了,沒事了,別怕。」

「嗚嗚嗚……」煙兒順勢倒入柳岩的懷抱,嗚嗚地痛哭起來,剛才的那一剎,她的確是被嚇壞了。

「沒事了,沒事了,有我在呢。」柳岩再次安慰起煙兒,語氣變得柔和下來,已經害怕到極點的煙兒只顧撲倒在柳岩的懷里痛哭,任由他輕柔地撫模起自己的脊背,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柳岩此時對自己所作出的舉動是多麼不雅,兩人一時間都陷入了這種柔情中。

令兩人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這兩人互相間沒有打破此種柔情的氣氛,可不代表沒有人會打破,煙兒倒在柳岩的懷中痛哭,柳岩柔情地安慰起她,忽地,一聲尖銳的似是物體落地的聲音霎時就打破了兩人好不容易所制造出來的氣氛,煙兒驀地就驚醒過來,抬起如小鹿一樣驚恐的眼楮,沒有來得及看向發聲處,倒是發覺自己此刻躺倒在柳岩的懷中,臉一紅,手立即迅速地推拒開柳岩,柳岩這個時候也回過了神,神色有些不太自然,但還是有些擔心煙兒,「你沒事了吧?」

煙兒低下了頭,長長的睫毛遮蓋住了大大的眼楮,囁喏著道︰「沒事了。」

「哦。」柳岩這個時候才似是放下了心,稍微與煙兒挪開了一些距離,煙兒此時還是有些害羞,幾乎不敢抬起自己的頭,但心內又想知道剛才自己與柳岩擁抱在一起的情景究竟是被誰看到了,想到這里,眼角的眉梢不由得就悄悄往外望去,只隱約看到一個類似秦媽媽身影的人在快速地往前走。

「是秦媽媽。」柳岩仿似看穿了煙兒在想什麼,不等她開口就徑直將話說了開來。

「哦。」煙兒似是松了一口氣,心內又仿似有些沉重,總覺得自己今天的行為有些怪異,似乎不願意被人窺見自己剛才的所作所為。

「你沒事吧?」柳岩再次不放心地詢問起煙兒,剛才的那一刻,她的臉色極其難看,應該是有些惱怒被人窺見她與自己擁抱在一起的那一幕吧。

「沒事,我想一個人靜靜。」煙兒一下子只覺得心亂如麻,忍不住就鼓起勇氣看了柳岩一眼,待看到他冷峻的側臉,忽然又臉紅地低下頭。

「哦,那我先走了,你小心一些。」柳岩不放心地對著煙兒再三叮囑,看到她還是低垂著頭不吭聲,只得一臉復雜地走了開去。

直到柳岩走遠了,煙兒才敢抬起頭,眸子一直凝視著柳岩遠走的方向,久久沒有收回來。

柳岩這才騎著馬走出不遠,就眼尖地看到蜀王一人躺倒在草地上,上身大半部分都倚靠在這樹木上,一副悠閑卻又帶了些愁緒的樣子,柳岩策馬奔來所發出的滴滴滴聲霎時就打斷了蜀王的冥思,蜀王抬眼望了一下柳岩所在的方向,待看到是他後,又繼續神思九外,柳岩朝馬肚子重拍了一下,馬瞬即就如月兌韁一樣朝蜀王所在的方向奔來,等到靠近蜀王還有幾步的距離時,柳岩刷地就拉住了馬韁繩,翻身下馬,恭敬地朝蜀王行起了禮,「見過主子。」

「起來吧。」蜀王淡淡的聲音響了起來,看得出來有些惆悵。

「謝主子。」柳岩站了起來,靜立在一旁,沒有說話。

就在柳岩沒有說話,心內也以為蜀王不會說話時,不想蜀王卻率先打破了這片安靜,「如果你確實喜歡剛才那丫鬟的,待丫頭回來後,本王倒是可以叫丫頭替你們做媒。」

柳岩的心里涌過一股喜悅,但隨即又很快地將它壓了下去,只是聲音淡淡地道︰「主子剛才都看到了?」

蜀王輕點了一下頭,「嗯。」

「屬下先謝過主子了,只是現在說此事也確實早了點。」柳岩神情依然一片恭敬,只是神色卻復雜起來。

「你不喜歡她?」

「不是。」

「既然如此,就不要多想,男大當婚,女大當嫁,你跟在本王身邊那麼多年,如今好不容易才遇到個合心意的,本王又豈能那麼自私阻撓你。」

「可是主子的大業……」柳岩還待繼續說下去,蜀王卻不給他說下去的機會,徑直就打斷了他的話語,「本王的大業急不得,倒是你這婚姻,晚了的話,小心那丫鬟就跑了。」說到這里,蜀王的嘴角難得地噙起了一抹笑,站起來輕拍了一下柳岩的肩膀,「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

「屬下謹遵主子命。」柳岩恭敬地朝蜀王拱了拱手,面上雖還是一如既往的鎮定,但心內已經平靜不起來。

「走吧,該回去了,丫頭在來信中說,過一段時間極有可能回來鎮國候府,你現在先去了解一下這鎮國候府如今是個什麼情況。」蜀王的神色喜憂參半,接到丫頭的飛鴿傳書,說是忙完手上的工作後將要尋找機會回來鎮國候府,自己這心就沒有平靜下來過,真恨不得她立即就出現在自己的眼前,古人所說的一日不見如三秋兮實在是少了,自己現今一天不見丫頭,就恍惚覺得如過了十年一樣,心里實在是想念得緊,多少次,自己都想丟下這世間的瑣事,飛奔到她身邊。

「主子,二小姐快要回來了?」柳岩的眼里露出了驚喜的神色,自己最是知道主子心思的人,本以為二小姐當上羅剎國的太子後,主子與她見面的機會就會寥寥無幾,不想她卻是快要回來了,也虧得她對主子一往情深,不遠千里來回奔波。

「嗯。」蜀王漂亮的丹鳳眼微微氤氳起了一片柔意。

柳岩卻是瞬間就垮下了臉,頗為擔心地道︰「主子,二小姐一旦回來的話,羅剎國那邊的一切怎麼辦,這鳳相都還沒有除去呢。」

「無妨,她這也是擔心她在那里待得太久,鳳相遲遲不會動手,她這是打算放松警惕,逼迫他動手。」

「屬下明白了,二小姐這招高啊!」

「羅剎國現在新招進的人大部分都是我們的人,如今是萬事俱備,只欠東風,我們就靜待這場戲慢慢落下帷幕好了。」蜀王抬頭望了望遼闊的天空,仿佛看到玉嵐在天空中對著他微笑,淡淡的,卻永留馨香。

「嗯,屬下這就去查探一切。」

「去吧。」蜀王朝柳岩揮了揮手,待看到他走遠了,自己也跨上馬往大廳而去。

蜀王被關幽禁的三個月內,又發生了一件令人說是驚詫但又似乎合乎情理的事情,麒麟國的羿日太子在自己皇妹的婚禮後不久,便帶著彩霞郡主回了麒麟國,軒轅國禮節性地派了人護送彩霞郡主,此次負責護送的人是德王爺,倒也是眾望所歸,一來德王爺在軒轅國德高望重,二來,德王爺也算的上是皇親國戚,其夫人固倫公主還是軒轅國皇帝的胞妹。

繼周王與朝陽公主大婚,寧國公府與楊國公府重新在朝廷站穩腳跟後,軒轅國進行了新一輪的洗牌,燕王在朝中的地位頓時身價百倍,由于背後有了一個支持其當政的龐大母族,許多大族也意欲與其聯姻,但燕王最終卻選擇了與寧國公府聯煙,婚事定在了三個月後,屆時,他將迎娶寧國公之女寧語嫣過門。

不少的官員似乎窺視到了軒轅國武宗皇帝對燕王的重視,便在朝廷議事時上書給軒轅國的武宗皇帝,讓其給燕王安排職位,早有此意的軒轅國武宗皇帝順應大臣的心意,收到大臣上書的第二天就讓燕王到吏部任職,眾人皆知,這是一個十分吃香的部門,所謂的吏部,涉及到的就是官員的任免,所有的大臣此刻都在暗下猜測武宗皇帝是否將要重用燕王了。

眼下,軒轅國太子,亦就是原來的秦王,在這大半年時間里,由于政績顯赫,早已在前幾個月被冊封為太子,一時間,他的權勢更是達到了滔天的地步,許多以前還不願意站隊的老臣在他被冊封為太子的那天,也紛紛站好了隊,願意歸附于太子。剩下還沒有歸隊的那些老臣此時私下都在暗自琢磨著,陛下這個時候重用燕王,是否代表著武宗皇帝要燕王與太子分庭抗禮,給太子制造對手,為此,不少的老臣經過深思熟慮後,也站好了隊歸附于燕王。

朝中此時所剩下的中立派已經不多了,而這極為少數的人中,又只是僅存著那麼幾個是願意歸附于蜀王的,只是,他們眼巴巴地看著蜀王回來,還不待看到他有所作為,轉眼又見他失蹤了大半年,這悲涼的心境還當真是無法一下子言說,最終,以前再是願意追隨他的人此刻都不免失望起來,好在這些人立場也還是夠堅定,沒有一下子站好隊。

玉嵐終于在蜀王的期盼下回到了鎮國候府,鎮國候爺一早就接到了蜀王私下派人送過來的信件,知道玉嵐大抵會在這幾天回到鎮國候府,高興的同時立即命人將玉嵐以前所住過的梨花院打掃干淨,盡管這梨花院一直以來都有人每天打掃,但他還是不放心,非得自己親自監督下人將這里打掃得縴塵不染。

「你說二小姐真的會回來嗎?」候爺此刻的神情頗有些激動,情不自禁就與自己身旁的韓舍說起了話。

韓舍一臉的為難,眼前情不自禁就涌現出玉嵐那張美貌但卻惡毒到了極點的臉,自己前一段時間被候爺派去阻止二小姐前去羅剎國,不僅沒有阻止成功,這一路上反而遭到她不斷的戲弄,自己只要一想到她,這兩腿就不住地發抖,這人當真是比惡魔還要惡魔,相信這候府里,除了候爺外,不會有人希望她回來,自己也是。

候爺說了此話後倒是沒有希望韓舍立即就回答他的話語,心里也清楚地知道韓舍必定是回答不出自己什麼來,所以也只是一直嘀咕著,「這孩子總算舍得回來了。」

韓舍听了這話後,卻是無奈地朝天翻了個白眼,瞧候爺這激動的神情,也大抵只有他才會期盼那個惡魔回來,也大抵只有他才會認為那個惡魔是一個天使,殊不知,這個惡魔可是一個十足的殺人不吐骨頭的魔鬼。

「好了,這里打掃得差不多了,記住,你們往後不要亂動這些東西,二小姐一向不喜歡別人亂動她的東西。」候爺臨出門時,不放心地折轉身,對著下人再三叮囑道。

「奴婢明白。」玉嵐院里的下人恭敬地朝候爺行起了禮,心情也跟著喜悅起來,二小姐終于要回來了,自己以後再也不用受欺負了,二小姐以前沒有離家出走的時候,這府里誰敢欺負她們,但自二小姐離開後,府里的人卻是個個都恨不得踩上她們一腳,這前後的差別也真大。

老太太與李氏自是也听說了玉嵐要回來的事情,老太太倒是沒有多說什麼,對于玉嵐的事情,她一向不敢多管,能幫襯的就盡量幫襯,因為她的心里清楚地知道,在這麼多孫兒之中,他的這個兒子最是疼愛這個孫女,因為她是他最愛的女人所生的,盡管前幾年一直都對她不聞不問的,但這內心卻是一刻都沒有忘記過她,這段時間,她失蹤後,她經常可以在他的臉上看到懊悔、自責的神情。

李氏卻是暗恨得要命,听到這消息的那一刻,嘩啦的一聲就把眼前的瓷器全朝地下掃去,那瓷器瞬間跌落在地上,發出了好大的一聲砰響。

站在李氏身旁的趙媽驚懼地看著這一切,往後退了兩步,待回過神來後,嘴上對著李氏寬慰道︰「夫人,你也別如此生氣,如果她不回來的話,你還沒有機會對付她呢。」

李氏一怔,忽地就露出了惡毒的笑容,「是啊!要不是你這麼一說,我還當真忘記這一茬了,她不在的這些時日,我們雖然逍遙了不少,但老爺的心思還是沒有多放在我的身上,還是不住地想著那個賤人,這次她要是膽敢回來的話,我們就一並除去了她,也省得老爺對她日思夜想,老是想起那個賤人。」

「夫人高啊!」趙媽面上露出了一絲笑意,心里卻暗恨得要命,這簫玉嵐小小的年紀,心思倒是歹毒,自己無意中栽在她手上,倒是被她命人打去了半條命,這次她一回來,自己無論如何都要借用夫人之手替自己報仇。

「你派人去給玉欣送個信,讓她也留神這件事。」李氏不放心地緊蹙了眉頭,復轉身對著趙媽叮囑起來。

「夫人放心。老奴這就去將此事稟告給二小姐。」趙媽恭敬地朝李氏拱了拱手。

「去吧,路上小心不要讓人看到了。」李氏不放心地叮囑道,此事事關重大,還是少一個人知道比較好。

「老奴知道了,夫人放心。」

看著趙媽快速地走出了房門,李氏的眼里剎那就盈滿了惡毒,簫玉嵐啊簫玉嵐,你這次要是敢再踏進這家門半步,我就讓你躺著出去。

太子府的紫槐院,玉欣一臉悠閑地躺在太子新近命人替她修葺一新的秋千上蕩起了秋千,發出了銀鈴般的笑聲,早已與兩個月前誕下麟兒的她最近頗得太子的喜愛,秦王晉升為太子後,雖然並沒有馬上就冊封她為太子妃,但太子私下卻不住地對她許諾,等他以後登上大位後,必定冊立她為皇後,讓她靜心等待,由于有了太子的承諾,太子妃對自己的冷嘲熱諷與陷害壓根就算不了什麼,天將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玉欣笑意盈然地在心里默誦起自己曾經在書中所看到的話語。

「見過良娣。」一名身穿綠色宮衣的妙齡少女輕盈地走了進來,恭敬地向簫玉欣磕起了頭。

簫玉欣沒有停下自己搖晃的動作,只是不耐地抬起頭瞪了綠衣少女一眼,「何事?」

「稟良娣,鎮國候府派人過來了。」綠衣少女神色恭謹地對著玉欣道,並沒有因為她惱怒的神色就有所不敬。

「是何人?」玉欣的眼里突然就涌起了一股喜悅,心里暗自嘀咕起來,莫非是自己的母親。

「那婦人說姓趙,是你娘的陪嫁丫鬟。」

「是女乃娘,快叫她進來。」玉欣的眼里有著一剎那的失望,但很快又笑了起來,不能見到娘,就算是可以見到趙媽,這也是挺好的。

趙媽很快就被人帶了進來,拘謹地看了四周一眼,待看到玉欣就在不遠處的秋千上看著自己,立即恭敬地跪了下來,低垂著頭,「奴婢見過良娣。」

「女乃娘,你這是干什麼?快快起來。」玉欣笑意盈然地朝趙媽走了過去,裝模作樣地意欲扶起趙媽,只是這手才伸到了半空中又收了回來。

趙媽站了起來,有些膽怯地看了看玉欣身旁的人,好家伙,大小姐以前在候府時,身邊伺候的人永遠是最多的,但經常跟在她身旁的一般也只有那麼兩三個而已,現在一看,這陪侍在她身旁的人數目倒是挺可觀的。

就在趙媽暗自估模起這人數來的時候,耳旁忽地就傳來了玉欣的鶯鶯細語,「女乃娘,可是我娘叫你過來的?」

趙媽趕緊抬起頭,輕點了一下,「是夫人叫老奴過來的。」

「我娘可是有什麼事要交代我?」玉欣的眼里閃過一抹疑惑,自從自己嫁進這太子府後,簫玉嵐不久就失蹤了,母親在府里自是過得風生水起,就連以前風頭極盛的三夫人都不敢輕易過來觸娘的眉頭,老太太又幾乎都不管事,娘也甚少派人過來看望自己,說是不想給自己增添煩惱,如今這又是怎麼一回事?

趙媽沒有立即說話,只是有意識地抬頭輕瞥了一下站在這院中的人,玉欣立即會意過來,知道趙媽此番過來必定是有話要與自己說,便朝著這院中的人輕揮了一下手,「你們都退下去吧,月露,你替我在外面看著點。」

「是,良娣。」玉嵐身旁一個粉衣少女恭敬地朝玉欣行了禮,這才與眾人一起退了出去。

玉欣待眾人都走了出去後,神情肅穆地看了趙媽一眼,趙媽立即會意地上前幾步靠近了玉欣一些,低下頭壓著聲音對玉欣道︰「夫人讓老奴過來告訴大小姐,二小姐要回來了。」

「什麼?那個賤人居然要回來了?」玉欣瞪大了眼楮,激動之下居然緊抓起了趙媽前襟的衣服,趙媽惶恐地看著玉欣抓住自己衣服的手,卻不敢動彈半分。

「這消息可準確?」玉欣這個時候才意識到自己此刻還在緊抓著趙媽前襟的衣服,趕緊放了開來,掩飾性地輕咳了兩聲,後退了幾步。

「千真萬確,老爺親自命人打掃的梨花院,興奮之余這才泄的口。」看見玉欣放開了自己,與自己保持了幾步的距離,趙媽驚恐的心才緩緩回了位。

「這就是說此消息千真萬確了?」玉欣的眼里升起了一股惡毒,簫玉嵐啊簫玉嵐,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要進來,你不是想要回這鎮國候府嗎?這次我還偏就不讓你回來。

「是的,千真萬確。」趙媽一臉的篤定,這事府里的人大抵都知道了,最先泄露這消息的還是二小姐梨花院的人,夫人起初並不相信此事,後來派人前去打听,這才敢確定此事。

「那就好,這事我知道了。」玉欣的眼楮微微眯了起來,神色一片陰婺。

「大小姐還有什麼吩咐嗎?」趙媽不太放心地望了望玉欣一眼,夫人讓自己過來向大小姐稟告此事,目的就是希望大小姐能夠替她拿個主意,這事自己是告訴大小姐了,不想大小姐卻是這個反應,這讓自己回去後如何向夫人交代。

「沒有了,你只需回去告訴我娘,她,是絕不可能回去的。」玉欣的眼里一片惡毒,眼楮盯著趙媽一字一頓道。

趙媽霎時就被玉欣惡毒的眼神驚嚇到了,待回過神來,知道她是針對二小姐簫玉嵐而涌現出來的惡毒,這才微微放松下來,心里也直感嘆,自己今天可真是夠驚懼的,先是在夫人那里受到了驚嚇,之後在大小姐這里接連幾次都受到驚嚇,看來這二小姐還當真是她們母女兩人命中的克星,這才一听說她要回來,就俱驚悸成這個樣子,要是她當真回來了,這兩人還不知道會嚇成什麼樣子呢,想到這里,趙媽趕緊嘴快地朝地面吐了兩口唾沫,屁屁屁,她怎麼可能回來,她必定是會死在路上的。

「娘女乃,我剛才的話語你都听清楚了吧?」玉欣一臉不耐地盯著趙媽失神的老臉,心里暗自埋怨,這趙媽究竟搞什麼鬼,到底有沒有听清楚自己剛才的話語,也不見吱一聲。

「听清楚了,大小姐放心,老奴回府後,自會稟告夫人,就說,她是絕不可能回府的。」趙媽在玉欣的威壓下,這個時候總算是回過了神。

「嗯,走吧,我讓人送你。」

「大小姐請留步。」

「翠玉,進來送送女乃娘。」話落,就見剛才的那個綠衣少女跑了進來,恭敬地向玉欣行起了禮,「見過良娣。」

「都下去吧,替我送送女乃娘。」

「是,良娣。」

趙媽在綠衣少女的引領下走了出去,月露看見兩人完全走遠了,這才走了進來,恭敬地向玉欣行起了禮,「見過良娣。」

「起來吧。」玉欣巧笑情兮地靠近了月露幾步,對著她低聲叮囑道︰「你去替我打听一下這簫二小姐什麼時候回府?走的是哪條路線?身邊分別有些什麼人?」

月露神色不動地抬起了頭,「是,良娣。」

「去吧,小心一點,不要讓人知道這件事。」玉欣不放心地叮囑道,盡管心里清楚地知道月露辦事謹慎。

「良娣請靜等奴婢的消息。」

看著月露快速地閃了出去,玉欣整個臉都扭曲起來,簫玉嵐啊簫玉嵐,這次無論如何,我都一定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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