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王的金牌寵妃 番外十八 假陛下

作者 ︰ 水銀瓶

動手時,黑衣人多少都對柳岩留了兩分的情面,細瞧的話,會發現他們的刀每當將要刺中柳岩時,都會不自覺地轉了個方向,黑衣領頭人卻明顯地並不與柳岩講什麼情面,處處是殺招,狠毒無情。在場的人俱是柳岩與玉嵐昔日培養出來的頂尖殺手,落刀自然是虛無實發,柳岩的功力雖然並不差,但要他一個人對付這麼多的頂尖殺手,不用說都知道非常吃力,何況背後還有一個處處想致他于死地的黑衣領頭人莫桑。

起初,柳岩還只是一味躲避眾人的圍殺,最後,在莫桑招招都是致命毒殺的陰狠招式下,不得不動起手來,雙方一時間激戰在了一起,倒也暫時分不出勝負。

三炷香的時間過去了,柳岩漸漸落了下風。「受死吧!」莫桑發出了張狂的聲音,尖刀準確無誤地刺中了柳岩,被刺中的地方汩汩流出了鮮血,柳岩左手緊握住刀把,右手狠狠地朝莫桑的胸脯拍去,只听見「啪」的一聲傳來,莫桑隨之發出了「啊」的痛苦低鳴聲,人中了柳岩重重的一掌。

「大家一起上,務必殺死他。」狂怒之下的莫桑強抑住將要噴簿而出的鮮血,猩紅著雙眼,憤恨地死盯住柳岩。

黑衣人瞬時全部沖了上來,手中的刀把分別從不同方向朝柳岩刺去,柳岩意圖躲避開來,受了重傷的身體還是不幸地再次中了一刀,柳岩緊皺了一下眉頭,發出了痛苦的嘶鳴聲。

「主子。」好些黑衣人放下了自己手中的刀,驚愕地望著這一切,拿著刀刺中柳岩的那個黑衣人更是神色復雜地緊盯住自己手中的刀。

「還愣著干什麼,趕快殺了他,他已經不是你們的主子了。」莫桑憤恨地盯著這一切,怪只怪這柳岩平時太會蠱惑人,殺手樓大部分的人都對他忠心耿耿的,現今,他不知道因為什麼事觸犯了陛下,陛下那是萬萬留不得他了的,就算是自己,也絕不願意輕易放過他,這對于自己來說,可真是一個除去他的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黑衣人皆面面相覷起來,莫桑又再次發出了憤恨的聲音,「還不快上,你們一個兩個難道都是死人不成。」

「一起來吧,我已經不是你們的主子了。」柳岩用手掩住了不斷往外流血的傷口,鮮血還是沒有止歇地繼續往外流。

「主子,對不住了。」黑衣人這次出手不再留情面,紛紛向柳岩致命的地方襲去。

「啊……」柳岩再次中了兩刀,鮮血頓時染紅了他青色的衣衫,恍惚間,柳岩覺得自己全身的氣力都在慢慢地抽離自己。

莫桑露出了邪惡的笑容,眼楮變得更加凶狠起來,人疾奔著向柳岩沖了過去,想要給他致命的一擊,不想,柳岩卻在這個時候將自己身上的刀狠命一抽,在莫桑將要靠近自己的時候奮力將刀插進了他的胸口。

莫桑瞪大了眼楮,不可置信地望著這一切,身子緩緩倒了下去,柳岩也在頃刻間向下倒去,千鈞一發之際,卻有一個人伸出手撈住了柳岩,柳岩只來得及看清對方是一名蒙著臉的黑衣男人,人便昏倒在了對方的懷中。

一覺下來,柳岩覺得自己仿佛已經沉睡了很久,久到他再也不願意醒來,可身體的疼痛牽引著他的神經,最後,他還是幽幽睜開了自己的眼楮,人也立即變得警惕起來,這是什麼地方?自己不是應該死去的嗎?怎麼身體還有疼痛的感覺?

想著,柳岩動了動身子,人也警覺地往四周望去,看不出顏色的牆壁,四周燃著燭火,屋內很陰森也很空曠,除了一張石桌一把石凳以及自己現在所躺著的冰床外,別無它物,看得出,這里顯然是一個地下室,柳岩深蹙了一下額角,發出了疑惑的聲音?這里究竟是什麼地方?自己明顯地還沒有死去,究竟是誰救的自己?

柳岩精神還在恍惚之際,外面忽地就響起了動靜,似乎是有人朝這邊走了過來,門轟隆的一聲被人推了開來,柳岩立即警惕起來,全身都進入了戒備狀態,掌心也隨即凝聚起一股內力,外面的人緩緩向柳岩走了過來,四目相對,柳岩不由得有些愕然,話語隨之月兌口而出,「怎麼是你?」

「你醒了。」來人繼續朝柳岩走過來,一臉的關切,「你可曾覺得身體還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此人正是韓舍。

「是你救的我?」柳岩收回了驚愕的目光,人又變得面無表情起來。

「準確地說,是王爺救的你。」韓舍一字一句道。

「王爺?」柳岩心里的詫異就更加深了,王爺是怎麼知道陛下將要對付自己並及時派人出手救了自己的?

「是的,千真萬確是王爺派屬下救的你,你在此好好養傷,不會有人發現你的。」

「替我謝過王爺,王爺的救命之恩,它日必當重謝。」說到這里,柳岩微舒了一口氣,只是一眨眼的功夫,眉頭又深皺了一下,「韓護衛可否替我通傳一下?就說柳岩有要事面見王爺。」

「你的傷還比較重,目前養傷最為要緊,至于其它的事,暫時還是不要多想為好。」韓舍語重心長道。

「實在是此事關系重大,我擔心自己要是再不說的話,就真的會延誤了這時機。」柳岩一臉的憂心,看得出,他的神情並不似在作假。

「既這樣,我現在就馬上回去,王爺此刻必定還在書房。」

「麻煩你了。」

韓舍走了出去,柳岩閉目養神了一會,不一會兒,外面再次傳來了腳步的走動聲,柳岩警惕地睜開了眼楮,鎮國王爺在這個時候走了進來,韓舍緊跟在後頭。

「見過王爺。」柳岩掙扎著想要下床給鎮國王爺行禮,王爺卻率先擺了擺手,「你還有傷在身,就不要行此大禮了,這里沒有外人在。」

「謝過王爺。」柳岩清冷的嗓音中帶上了兩分的急切,「王爺,卑職有一件事擱在心里很久了,也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到底是何事?」

「王爺有沒有覺得陛下最近的行為比較怪異?」

「……」

「王爺只要稍微回想一下就會覺得現在的這個上官煜雖然與陛下長得一模一樣,神情也頗為冷淡,但細瞧的話,卻不難發現,此人是真的冷,而不是如陛下一樣外冷心熱,卑職跟在陛邊十年,對于他的一言一行自是鐫刻在心,一開始的時候,卑職倒也沒有多想,直覺以為是陛下遭人截殺失去記憶的緣故,直到後來,他派出殺手前來狙殺卑職,卑職心中的疑慮就更加深了,皆因卑職以前與陛下在一起時,卑職曾經鄭重地對陛下說過,假如有那麼一天,陛下不再需要卑職的話,盡可以告訴卑職,卑職絕不會礙他的事,陛下那時候還是蜀王,他當時就立誓一樣給卑職寫了一封信︰只要有我在的一天,我就絕不會允許別人傷害你,自己更加不會做出此等糊涂事。這封信卑職一直都有保管著,卑職現在說這事並不是要祈求陛下不殺卑職,而只是要說明一件事,陛下內心深處對卑職的倚重,絕不會在此節骨眼對卑職動殺機。」

「你說的話倒是有著幾番的道理,其實此次,本王也隱隱覺得陛下有些怪異,但一時間卻又說不上他怪異在什麼地方,只能派人在皇宮四周更加留意他的動靜,按理來說,陛下登位的時間還不長,皇位還坐得不夠穩固,原則上,他不會在此時排除異己。」鎮國王爺陷入了沉思中,眉頭也緊蹙起來。

「卑職極為贊同王爺的話,卑職的心里一直都有一種疑惑,宮內的這個陛下有可能,有可能不是我們的陛下。」

「你可是有什麼憑證?此話是萬萬不能亂說的。」鎮國王爺大驚失色起來,雖然知道這個地下室平日不會有人進來,但還是小心謹慎地往四周看了看,待發現周圍除了韓舍、柳岩與自己外,再沒有什麼別的生物,人才微微放下心來,饒是如此,額頭上還是冒出了一絲冷汗。

「陛下的飲食與以前相比,發生了很大的變化,陛下以前用飯時,不喜歡奢靡,喜歡的飯食,臣都一一記在心上,但他此次回來後,十分講究排場,面前擺的飯食雖然有著他平日最喜歡的飯菜,但每次下來,幾乎動也不動,倒是其它飯菜,往日他比較厭惡的,卻吃得非常歡快。」

「這似乎也不能說明什麼,說不定是他最近喜歡上這道菜了,不喜歡那道菜了呢?」王爺擰了擰眉,雖然覺得宮中的陛下行為上有些怪異,內心深處,還是怎麼都不願意相信現今呆在宮中的上官煜已經換了一個人。

「陛下是一個非常有節制的人,數十年喜歡一道菜就絕不會改變,喜歡一個人也是一樣,可他此次回宮後,明顯地,並不是太熱衷派人前去尋找皇後娘娘,卑職心里的疑惑就更加大了,皇後娘娘是陛下心中的至寶,無論什麼時候,他就算是舍棄掉自己的生命也絕不會丟棄皇後娘娘不顧,如今這態度,卻真的是太讓人匪夷所思了,他似乎並不願意見到皇後娘娘。」

「有這事?」王爺的眸子閃了閃,濃眉都緊皺在了一起。

「千真萬確,卑職就是因為這事被陛下摘去頂戴並派人追殺的。」

「到底怎麼一回事?」

柳岩陷入了痛苦的回憶中,一字一句把自己當天為什麼會被摘去頂戴以及因何被陛下派人追殺的事一一說了出來,空氣中涌動起一股哀傷的氣流。

「原來如此。」王爺咕噥了一句,臉色變得極其難看起來,「你平日可曾注意過宮中的這個人還有些什麼怪異的行為,比如說,他的身體有沒有什麼其它明顯的特征,與陛下不太一樣的地方?」

柳岩深思了一下,搖了搖頭,只是瞬即,眼楮又亮了起來,「卑職一直都記得,陛下的手臂上有一道三寸見長的疤痕,那是陛下小時候被人追殺時留下的,可現今,宮中的這個人明顯沒有這道疤痕,他的手臂極其光滑。」

「這就是了。」王爺與柳岩互相間望了望,皆閃過一抹了然的光,從如今的種種跡象來看,宮中的這個人極有可能不是上官煜,而是被人冒充了的。

「王爺,你說我們現今要不要將這事告訴其他的大臣,大家一起商量此事?」柳岩的臉上閃過一抹焦急,宮中的這個人並不是自己的陛下,那真的陛下如今究竟在哪里?他此刻有沒有危險?

「不妥,我們這樣做的話,只會打草驚蛇,如今最好的辦法還是先穩住宮中的這個人,私下派人前去尋找陛下與皇後娘娘。」王爺用手揉了揉額頭,看得出,神情也有些焦急,也不知道陛下與嵐兒現在究竟在什麼地方?宮中如今出了這樣的大事,偏生這丫頭也不在。

「如今看來,也只能如此了,只是卑職派出去的人,恐怕此時真的是凶多吉少了,也怪卑職,實在是太大意了,沒準這些前去尋找陛下與皇後娘娘的人,僥幸活著的,最後也只會是出手要殺陛下與皇後娘娘的人。」

「這事不怪你,只怪現今呆在宮中的這個人實在是太狡猾了,也不知道他幕後的主使者是誰?本王相信,單憑他一個人,是無法操縱此事的。」王爺再次擰了擰眉,臉色變得極其難看起來,「听說是秦王妃率先找到的陛下?」

「是的,卑職當時前去恭迎陛下時,秦王妃已經比卑職早一步見到了陛下。」

「秦王妃身上有秘密。」王爺閃過一抹深思,隨即對著柳岩寬慰道︰「此事你就不要過多憂心了,交給本王就好,安心養你的病。」

「有勞王爺了,萬事小心。」柳岩不放心地叮囑道,也怪自己如今的身體受了重傷,不僅幫不上忙,還極有可能連累王爺一家,「王爺,卑職這還是走了吧?」

「你擔心會連累到本王嗎?」

「……」

「你安心在這里養病,他們是決計找不到你的,但你要是私自踏出這里一步的話,你就是要殺了本王的一家,外面到處都是尋找你的人,他們只要看見你從這里走了出去,本王就是百口莫辯。」

「王爺,卑職……」

「你什麼都不要說了,安心養你的病,我們現在是栓在一條船上的人,一旦你出了事,本王也不可能再存活,等你的病好了,本王還有用得著你的地方。」鎮國王爺輕揮了一下手,打斷了柳岩將要說出口的話。

「卑職先在此謝過王爺了,但凡王爺有用得著卑職的地方,王爺只管開口。」柳岩一臉的慎重。

「好,你先安心養病,本王日後總有用得著你的地方。」

「那卑職就靜等王爺的吩咐了。」

「安心養病,本王走了。」

「……」

鎮國王爺帶著韓舍走了出去,屋內一片靜寂。

鎮國王府書房

一身藏青色長領錦緞的鎮國王爺帶著韓舍走出去後,直接回到了自己的書房,推開窗子凝望起外面的景色,濃眉深鎖,「韓護衛,可有皇後娘娘的消息?」

「卑職無能,暫時還沒有皇後娘娘的消息。」韓舍縮了縮脖子,每次只要一听到玉嵐這個名字或是涉及到與她相關的事情,自己就情不自禁會顫抖起身子來,實在是這個惡魔一樣的女人給了自己太多不愉快的回憶,偏生自己這輩子都要與這個女人打交道,老天也實在是太折磨自己了。

「立即加派人手前去尋找,務必要快,記住,此事千萬不能讓人發現了,另外,派人通知世子,讓他無論如何都要想盡一切辦法盡快將皇後娘娘帶回來。」

「是,卑職這就去辦。」韓舍恭敬地應了聲,盡力壓制住自己顫抖的腳,玉嵐這兩個字還真的是他的一種噩夢。

「去吧。」鎮國王爺朝韓舍揮了揮手,待他離開後,憂心忡忡地關上了窗,如今,呆在宮中的是一個假皇帝,卻因為他與陛下一模一樣的面容,竟然沒有人發現他的真身,偏生嵐兒現今也不在這宮中,這丫頭,也不知道離宮後去了哪里?身邊帶的人手可充備?從目前的情勢看,陛下對付完了柳岩,恐怕下一個要對付的目標就會是她了?自己說什麼都要在陛下的人找到她之前先一步找到她,告訴她這個消息,要不然,不等玉祺找到她,恐怕她都不會有命活著回來皇宮了。

陛下對付起柳岩來尚且如此,對她也絕不會例外,這丫頭,也不知道現在究竟在哪里?可真是讓人擔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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