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王的金牌寵妃,番外三十一英雄救美(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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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煜與徐四等人到了杭州西湖邊,忽听得遠處悠悠揚揚傳來了一陣絲竹之聲,由遠而近,樂聲纏綿婉轉,素來不喜聲色之樂的上官煜不禁輕皺了一下眉頭,同時也疑惑起自己今晚究竟是怎麼了?竟然想著要來看這花魁選舉大賽?
「老二,你看我們要不要租一條畫舫?」徐四的眼里閃動出莫名的光芒,「大凡前來參加花魁大賽的公子哥都會乘坐畫舫好近前觀看花魁的風姿。ai緷騋,」
上官煜心內一動,她應該也會乘坐這畫舫吧?想著,話已出了口,「那就粗一條吧。」
「好 。」徐四更加興奮起來,總覺得今晚的上官煜說話特別爽快,只是由于心思一直都被將要開始了的花魁大賽牽引住了,便一時間沒有深思。
上官煜與徐四等人繼續往前走,湖邊擠滿了各色的人,幾人擠過人群,朝岸邊停靠的畫舫而去,霍五付了錢,幾人便上了一條畫舫。
畫舫悠悠拔劃開來,此時,只見湖中處處笙歌,一片水光聲色,說不盡的繁華景象、旖旎風光。水面上,隨處可看到畫舫走來走去,紡上掛滿了紗帳絹燈。
徐四命人將船劃近了畫舫細看,上官煜只見那畫舫普遍裝飾得十分豪華,就連舫上的宮燈,都用針孔密密刺了人物故事,有的是西廂記里面所敘述的張生游園,有的是倩女幽魂中的倩女驚夢,都是些落魄才子暗自得官家小姐愛慕的故事,看了這些故事才一兩則,上官煜便百無聊賴起來,實在是不明白這些花魁大賽有什麼好看的?眼楮不由得就四處搜尋起湖中四處穿梭的畫舫,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期待一些什麼?
西湖中的另一艘畫舫
玉嵐與西門雪等人上了畫舫後,心情頓時為之一松,畫舫撥拉著劃向江心時,只見江面銀波點點,成百艘游船穿梭來穿梭去,人人臉上露著笑意,好些尋訪豪客、好事子弟還不住指指點點,品評各艘畫舫裝置的粗細優劣。
「二小姐,你說我們要不要近前去看看這錢塘四艷,奴婢今天听人說,這錢塘四艷不僅生得貌美如花,舉世無雙,而且是才藝出眾,所以今晚才會引得眾多的豪客前來觀看。」秋霜一臉的好奇,眼楮還瞪得大大的。
冬梅听了這話,卻是噗赫的一聲就笑了開來,晏笑著道︰「要說這世上舉世無雙的女子,除了我們家二小姐外,別的都只會是庸脂俗粉。」
「這倒是。」紅袖附和著道︰「我也自認為自己所見過的女子不少了,武林中的,官宦人家的,那沒有任何一人比得過玉姑娘的。」
玉嵐驀地就揚起璀璨的星光水眸逐一瞧了眾人一眼,假裝惱怒地道︰「感情你們都將我比作了風塵中的女子,早知道如此,今天我就該早早地打算,前去參加這花魁大賽,沒準還真可以拿個榜眼回來。」
「要是我們二小姐真參加的話,必定是狀元,別人也只有欣羨的份。」秋霜含笑地掩住了嘴巴,擠了擠眼楮對著玉嵐揶揄道。
「越說越糊涂了,二小姐這樣的身份,要是一旦去參加這花魁大賽被人瞧到了,還不定會發生什麼事呢。」冬梅頗為不贊同地搖了搖頭。
「冬梅姐過慮了,這里天高皇帝遠的,有誰會注意到我們。」
「冬梅姐這話其實還是有著一番道理的,大凡好人家的女兒,誰願意進去這風塵中,那怕只是掛上這賣藝不賣身的牌子,這身份也會生生矮了一截。」紅袖略微沉吟了一下,緩緩開了口。
「秋霜這丫頭說此話,必定是眼饞我的琴藝了,這才說笑著逗弄大家,秋霜,你說你家二小姐說這話對不對?」玉嵐適時替秋霜解了圍。
「對的對的,二小姐也真是太了解秋霜了。」秋霜緊著點了點頭。
「隔日不如撞日,秋霜姑娘今天既然有此雅興听你家二小姐彈琴,不如就讓她在此彈奏一曲,大家好飽飽眼福吧。」一直都靜坐在一旁,被一堆姑娘環繞在一起的西門雪終于找到了機會說話。
「好主意,奴婢也實在是太久沒有听到二小姐彈琴了。」秋霜頗為贊同地輕拍了一下手。
還不等玉嵐答話,冬梅卻是略微猶豫地搖起了頭,「奴婢還是覺得秋霜這主意明顯地不是太好,此處雖然與錢塘四艷的畫舫有著一段不小的距離,但我們如此招搖地在此彈
琴,會不會讓人誤以為我們有什麼其它的用心。」
「冬梅姑娘此言差矣!我們彈我們的,只是隨性而發,那里管得著別人如何想。」西門雪適時插了一言,「此時良辰美景,花好月圓,真真是彈琴的好時機,不僅是玉姑娘想要彈奏,就連我,都頓時覺得彈性勃發。」
「要不,你我一起合奏,上次听了你的琴音,平生引為知己,你我共同彈奏一曲,總虧不負此行。」出于對音樂的愛好,玉嵐倒也沒有多想什麼,只是直覺地認為自己一旦與西門雪合奏的,必定能夠彈出曠古之音,說不定流傳開來的話,還真的是比伯牙和鐘子期的故事還要更吸引人,更耐人尋味。
「有何不可,求之不得,來人,將我的琴拿來。」西門雪一時間來了興趣,對著冬梅喊道。
冬梅的嘴角邊帶上了一抹淺笑,仿佛看見西門雪與玉嵐的關系又更近了一步,心里這樣想著,人已經快速地進了倉。
玉嵐也喚冬梅將自己的絕世名琴號鐘拿了出來,兩把琴並排放置在了一起,玉嵐與西門雪互相間盈笑地望了望對方。
「玉姑娘請。」「西門公子請。」
兩人客氣了一番便坐了下來。
「玉姑娘,你我今日既然引為知己,不妨彈奏一曲《高山流水》,玉姑娘意下如何?」就著淡淡的月光,西門雪的全身都籠罩上了一層光芒。
「正有此意。」玉嵐款款笑了笑。
「冬梅姐,她們要開始了嗎?好激動哦,也不知道這西門公子的琴音如何?」秋霜既激動又興奮,長長的睫毛還不斷撲閃著。
「听武林人士說,天下鮮有敵手,如天籟之音。」
「這話語听著怎麼這麼耳熟。」秋霜一臉的疑惑,突地就驚叫出聲,「等等,這些話語不是那些京城人士用來形容我們二小姐琴音的嗎?」
「是啊,可是在江湖中,江湖人士也是這樣稱贊西門公子的。」
「冬梅姐,那你說我們二小姐的琴音要是與西門公子的琴音相比拼的話,你說哪一個會贏?」
「這……」冬梅一臉的躊躇,「這事恐怕不好說,一會等听過之後就會知道了,如果我所開料不差的話,西門公子與二小姐的琴音該是差不多,武林人士既然一致稱贊西門公子的琴藝,那自然是有著幾分真本事的。」
「冬梅姐,我怎麼覺得你在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麼呢,我們二小姐的琴藝還是京城人士一致稱贊的呢,讓我說啊!必定是我們二小姐的琴藝略勝
一籌。」秋霜頗為不滿地嘟了嘟嘴。
「呵呵,你個小妮子,就連這一點都要爭,二小姐都說了,彈琴貴在雅興,無所謂什麼輸贏的,你偏生一定要分出個高低。」
「那是因為你境界高,我境界低嘛。」
「好了,她們兩人就要開始彈琴了,我們還是不要打擾了她們。」
「好。」
聲音靜了下來。
西門雪朝自己身旁的玉嵐示意性地笑了笑,「你先來,我一會再跟上。」
「好。」玉嵐爽快地應了一聲,雙手慢慢攏向琴弦。
四周飄蕩起了悠揚的琴聲,如訴如泣,不一會兒,另一道美妙的琴音加入了這道美妙的琴音中,兩道琴音互成映襯,最後匯聚成了一道琴音,看著有兩個人在彈奏,卻只听得到一道琴音。
「這琴音實在是太美妙了,誰彈奏的?」畫舫上的來客不少都是喜好聲色之人,一听這琴音,自然就分辨得出好壞,不由得都被這琴音吸引住了,紛紛循著聲音靠攏過來。
「妙,這琴音實在是太妙了。」畫舫上的霍五驀地听到了一陣悠揚的琴音,還以為自己听錯了,便側著耳朵仔細傾听了一下,果真听到不遠處飄蕩起了一股美妙的琴音。
不斷到處靠近各色畫舫的徐四听到霍五的聲音後,忽的一下就發出了嗤笑的聲音,「霍五,你懂得什麼琴音叫妙?」
「是不懂,不過如今听著這琴音卻是讓人有一種舒暢的感覺,所以我這才說這琴音妙。」
「感情可以讓你覺得舒暢的琴音都叫妙。」徐四繼續嘲笑道。
「是的。」霍五卻臉不紅心不跳地應道。
「你個小兔崽子,爺說的話也敢反駁了,什麼時候膽子變大了。」徐四揮拳想要朝霍五打過去,上官煜卻適時插了一道聲音過來,「霍五說的也沒有錯,這琴音的確是妙,瞧她那流暢的技法就可見一斑。」
「老二,你也懂彈琴?」徐四發出了疑惑的聲音,自己最近越發覺得自家的老二是個謎了,人長得那叫天怒人怨,沒事長得那麼招搖干什麼,偏生的武功還高強,腦子又好使,外加上現在還懂這樂音,似乎這天下間就沒有什麼是他不懂的。
上官煜皺了皺眉頭,似乎微不可見地點了一下頭,只是一瞬間,卻又搖起了頭,「我也不知道我懂不懂得彈奏,只是恍惚覺得這樣的琴音該是時間最美妙的琴音了。」
「……」徐四不可思議地看了上官煜一眼,沒有多說什麼,幫里的人誰都知道二當家自在水里被他們救起後就失憶了,一問三不知的,就連自己叫什麼名字,家住何處都沒有一點的印象。
「二當家的既然識得這琴音,沒準以前當真懂彈琴也說不定。」霍五的眼前一亮,突地就出語道︰「二當家,要不,我們也靠近這畫舫傾听一下這美妙的琴音。」
「破琴音有什麼好听的,哪里比得上欣賞美妙的姑娘。」還不等上官煜發話,徐思就徑自打斷了霍五的話。
「三當家的,你這話可就不對了,能夠彈奏出如此美妙之音的姑娘,再怎麼說也不會差到哪里去吧。」霍五雖然還是小心膽怯,不太敢反駁徐四,但還是硬著膽子將自己心中的所想說了出來。
「也對啊,還是你這小子有腦子,大凡才藝出眾的女子相貌必定不凡,瞧著錢塘四艷就知道了。」高興之下的徐四重拍了一下霍五的肩膀,霍五卻是疼痛得差點沒有嚷叫起來。
「三當家的,你下手輕點。」
「好小子,爺在夸贊你,你這還給爺擺起臉色來了。」徐四听了霍五埋怨的話,不滿地怒瞪了他一眼,霍五趕緊求饒道︰「不敢,不敢,三當家的會錯意了。」
「好了,一人少說一句。」上官煜冰冷的聲音再次傳了過來。
「老二,你說這琴音如此的美妙,我們是不是劃過去……」徐四一臉的討好之色。
「想去就去吧。也沒人拘著你。」
「老二,你真是太會體諒兄弟的一片心了。」徐四想著拍一下上官煜的肩膀,卻被上官煜輕易躲了開來,徐四不由得訕笑著看了看自己高抬到半空中的手。
「船家,將畫舫朝琴音發出處劃過去。」徐四訕然地收回了自己的手,知道上官煜一向都不喜歡人接觸他,那怕是幫里的大當家或是大小姐想要靠近他的身體,都被他輕易躲了開來,剛才也怪自己太高興,居然忘記了他的禁忌。
「是。」外面傳來了恭敬的聲音。
船撥拉著朝琴音所在的地方劃了過去,原本還是漫不經心態度的上官煜在看到另一艘畫舫中的那一對金童玉女彼此含笑地凝望著對方時,心莫名地就被刺痛了一下,眼楮也剎那變得酸澀起來。
果真是男俊女俏,天生一對。
「是她,竟是那個臭娘們。」徐四發出了憤怒的聲音,自己原本想著要避開這個臭娘們,不想去到哪里都可以踫到他,可真的是不是冤家不聚頭啊!
「二當家,沒有想到能夠彈出美妙琴音的竟然是那位姑娘,如今看來,我們幾人與這姑娘倒是挺有緣的,一天就見了三次。」霍五的眼中閃爍出莫名的光芒。
「這臭娘們,沒有想到還是有著那麼幾分本事的。」此刻,就連徐四都不得不真誠夸贊起玉嵐那美妙的琴音。
「嗯。」上官煜淡淡應了一聲,嗓子卻是有些微啞,粗心的徐四自是沒有注意到,但心思慎密的霍五還是注意到了,不由驚詫地看了上官煜一眼,卻是沒有多說什麼。
上官煜命人將畫舫靠在了一旁,距離玉嵐的畫舫不遠不近,卻是可以將她的整個人都清楚地看個遍,四周的畫舫越聚越多,倒是都忘記了今天是花魁選拔大賽,玉嵐與西門雪的風頭一時間蓋過了錢塘四艷。
「這兩人是誰?彈的琴音竟是如此的美妙。」周圍響起了眾人說話的聲音。
「是啊!虧我平日自認為麗春院的李文蓮琴音最是
美妙,不想今日听了這琴音,方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這姑娘長得可謂是天姿國色,恐怕是天上的仙女見了她之後都要羞愧地躲起來吧。最為難得的是,這姑娘還是如此一個雅人。」
「就是不知道這姑娘婚配與否,如果沒有的話,倒是想將她娶回去當我的十八房姨太太。」
「你小子,如夫人都這麼多了,還想著要糟蹋人家姑娘啊!」
「爺這不叫糟蹋,而叫憐香惜玉,瞧那小美人,那一雙眼楮啊!就那麼一眨巴,爺這心都要陷進去了。」男子一臉貪婪地盯著玉嵐瞧,眼里滿是猥瑣之光,只是,他的話還沒有完全說完,嘴里就只能發出嗚嗚嗚的聲音,與他站在一起的男子轉過身詫異地看了他一眼,「益光兄,你怎麼了?」
「嗚嗚嗚……」被稱為益光兄的男子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嘴巴,掙扎著掏出了塞住自己嘴巴的東西,一看,居然是一只酒杯,身旁的男子驚地瞧了瞧益光,又警醒地往四周看了看,卻是沒有發現什麼異常的人,叫益光的男子可以開口說話後,立即怒罵起來,「媽的,是誰這
麼不長眼楮,連老子都敢搞。」
「益光兄,小心隔牆有耳。」身旁的男子小聲道,用手指了指益光的嘴巴,益光立即驚醒過來,人也隨之警惕地往四周的人群看了看,卻也同樣毫無所獲,只得作罷,兩人最終只能自認倒霉。
別人沒有瞧到這酒杯的發出處,與上官煜站立在一起的霍五卻是沒有疏忽掉上官煜衣袖的微動,雖然那動作的幅度並不大,但還是被自己瞧到了,覺得事情有異的他立即看了一眼幾人剛才暢飲的桌子,赫然發現那地方少了一只酒杯,不用說,剛才那名叫益光的男子被塞住了嘴巴,多半是二當家的杰作了。
「老二,你看這娘們不僅模樣生得漂亮,而且琴藝出眾,你說這姑娘到底是哪戶人家的閨女?」徐四越看玉嵐越覺得滿意,原先還惱怒于玉嵐趁他喝醉酒時想趁機偷襲自己的可恥行為,現在卻恨不得立即將她供起來,好天天看著她這美貌的模樣,總強過自己天天去這**看所謂的美女。
「二當家的,你該不會是瞧上這姑娘了吧?」霍五閃動了一下眼楮,估模著徐四問這話,多半該是瞧上人家姑娘了。
「非也,非也,老子這是打算給這姑娘天大的面子,跟著老子喝香吃辣。」徐四搖頭晃腦起來,一臉的得色。
「得了吧,誰不知道你是看上了人家姑娘,男子漢大丈夫,看上了就看上了,還偏要說什麼給人家姑娘面子,依小的看啊,那姑娘又不是沒有眼楮,是個人的都會選她身邊的西門公子了。」
兩人繼續你一言我一語地吵鬧著,卻沒有注意到一旁听了他們兩人話語後就陰沉著一張臉的上官煜。
「你小子說什麼呢,找揍。」徐四徑自打斷了霍五的話,揮起拳頭就朝霍五的眼角打去,霍五卻是驀地就出手捏住了徐四的手,徐四一愣,這小子武功怎麼這麼高了,殊不知,霍五在這段時間內,經過上官煜的指點後,背後並沒有少下苦功,只是苦于一直沒有機會顯現自己的功夫,這都憋了很長一段時間,剛才見到徐四揮拳過來,心下一動,實在是忍不住想試試自己的功力,便不管三七二十一出手捏住了徐四的手。
徐四不服氣,另一手再次朝霍五襲擊過去,霍五當然不甘示弱,想著再次抓住徐四的手,徐四這次由于有了準備,霍五自然抓不了他的手,已經逃月兌掉的徐四再一次向霍五襲擊過來,嘴里嚷叫著,「好小子,居然敢以下犯上動起爺來,爺叫你吃不了兜著走。」
「三當家的,小的剛才只不過是一時興起抓了你的手,你大人有大量,就放過小的吧。」霍五看見徐四一臉的憤怒,倒不是真的怕了他,而是想到他的身份,他畢竟是幫里的三當家,自己還是暫時先忍下這口氣為好。
「不行,你小子既然挑起了爺的興趣,我們倆說什麼都要比拼一下。」
「就我們兩人比拼嗎?」
「是的。」徐四一臉的興奮,「你小子在想什麼,該不會在想著我會叫人幫我吧,你放心,就我們兩人比拼。」說了這話,徐四立即一臉慎重地對著畫舫中的其它兄弟道︰「我與霍五比拼期間,你們誰也不要上來幫忙,違令者按幫規處置。」
「是,三當家。」眾人會意地退了出去,給徐四與霍五留下了一個很大的空間,霍五的眼中閃過了一抹驚喜,只是隨即,這臉看著又跨了下去,「三當家的,你剛才只對大伙說,
不準他們幫你,可沒有說,你我之間的比拼,要是小的一不小心打傷了你,要不要負什麼責任或是受什麼幫規處置。」
「你小子,廢話真多,此次的比拼,就單純我們兩人的比拼,不會涉及什麼幫規與秋後算賬,你小子盡管放心,我徐四是一個說一不二的人,你小子盡管把這心擔憂的心放回肚子里去。」
「有三當家的這番話,我霍五就放心了,這場比拼,我們就請二當家做主證人吧。」
「好,老二,麻煩你替我見證一下。」徐四豪爽地拍了一下胸脯。
「大家都是兄弟,可不要互相間傷了對方,點到為止,你們兩人意下如何?」上官煜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清冷。
「行,我們就听二當家的。」徐四與霍五同時應了口。「開始吧。」上官煜冷然的眸子分別看了兩人一眼。
徐四首先向霍五揮動了拳頭,霍五並沒有立即接招,而是躲了開來,沒有打中霍五的徐四連連揮招過來,卻還是沒有打中霍五,人不由得有些狂怒,嘴里嚷叫著,「你小子,有本事別躲,只一味閃躲算什麼英雄好漢。」
「我本來就不算什麼英雄好漢,充其量只能算得上是狗熊。」霍五並不是一個蠢蛋的人,相反,人極其聰明,自然清楚地知道徐四的勇猛,幫里的人都說他力大無窮,自己自然不能直接與他對打,只能智取了,而最好的辦法就是激怒他,讓他失去理智,自己這才會有機會一招擊中他。
噗赫,听到霍五的話後,畫舫中有幾人忍不住就發出了笑聲,就連上官煜,平常不苟言笑的人,嘴角都微抽了一下。
兩人的打斗還在繼續中,上官煜看了一會,神情卻是有些不耐,隨即對著自己身旁的人交代了幾句,大意是讓那人看著點,自己走開一下,那人恭敬地點了點頭,得到那人的肯定應答後,上官煜這才放心地走出船艙,目光卻是不由自主地又朝對面的畫舫望去,只見對面那美貌的女子此刻正洋溢著幸福的笑意,本是冰冷的璀璨星光水眸泛動著柔和的光芒,恬然地望著她身旁的男子,那男子不時抬起頭,對著她淺淺一笑,眸光中滿是寵溺,看到這個鏡頭,上官煜只覺得自己的心內霎時就無端地蔓延起一股痛楚,恍惚間覺得自己真的失去了什麼,整個人也變得空蕩蕩的。
到底怎麼回事?自己一見到這姑娘後,為什麼總會無端地涌起一股哀傷,看著她對別人微笑,自己就恨不得將她的笑藏起來不讓別人看到,也恨不得立即除去可以讓她展露微笑的人,為什麼?這到底是為什麼?自己為什麼總會覺得在哪里見過她?腦海中也多次浮現出她的身影,為什麼會這樣的?
想到這里,上官煜又不由自主地再次朝玉嵐凝目望過去,這一次,不知道為什麼,看著她沒有再凝望別人,只一心彈琴,上官煜突地就發現自己的心竟然變得無端滿足起來,只願就這樣永遠看著她,夢中,自己似乎也曾經無數次出現這樣的畫面。
不好,還在凝望著玉嵐的上官煜漆黑的眸子驀地就縮了縮,玉嵐所呆的畫舫,突地就從天降下一群黑衣蒙面人,這些人一進來後,什麼都沒有說,直接就對著玉嵐與西門雪迎頭劈過來,凝听玉嵐與上官煜美妙琴音入了迷的秋霜等人皆沒有反應過來,只愣愣地看著這一切,玉嵐靜坐在地面,手上沒有任何的兵器,對方手拿著大刀,二話不說就幾個人迅猛地向玉嵐襲擊,眼下這樣的情況,玉嵐武功再是高強也無法完全施展開,襲擊西門雪的人並少于玉嵐的人,西門雪的功力的確很高強,但要在短短的一瞬間格擋開襲擊自己的人再趕過去援救玉嵐壓根就不可能,秋霜等人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數把大刀冰冷無情地刺向玉嵐,「不要啊!」秋霜發出了恐怖的叫聲,嚷叫著向玉嵐跑了過來,卻終究因為距離遠,沒有來得及援救。
千鈞一發之際,一道人影從天而降,一襲大紅色的錦緞長袍遮住了人們的眼,只見來人快速地拉扯起靜坐著的玉嵐,緊緊地擁抱住她這才旋轉了一個身子將刺向玉嵐的刀把一一踢開。
「你沒事吧?」上官煜帶著玉嵐跳出了包圍圈,緊張地問。
「沒事。」玉嵐帶上了一絲哽咽的聲音,眼圈突地就有些發紅。
「二小姐,你沒事吧?」秋霜緊張地跑了過來,冬梅護著玉嵐與上官煜兩人,警惕地看著那些黑衣蒙面人。
「沒事。」玉嵐寬慰性地對著秋霜笑了笑。
「照顧好她,我去對付那些殺手。」上官煜抬起了頭,語氣威嚴地吩咐起秋霜,秋霜卻是一怔,話語不禁就月兌口而出,「陛下,你怎麼會在這里?」
上官煜皺了皺眉頭,似乎極其困惑秋霜的話語,「你認識我?」
「陛下,你怎麼了?」秋霜茫茫然地看了看上官煜,又瞧了瞧玉嵐,一副完全不在狀態的樣子,眼前的這人明明就是陛下啊,自己又不是第一次見他,怎麼他見到自己之後卻是如此表情,仿佛不認識自己一樣,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這位姑娘,你莫不是認錯人了,我不知道你口中所謂的陛下是誰?」這聲音,沒錯啊!的確是陛下平日清冷的聲音啊!只是太奇怪了,他為什麼不肯承認他就是陛下?一時間,秋霜心中的疑慮更大了。
「他失憶了。」玉嵐朝著秋霜示意了一下,「讓他去吧,有什麼事晚點再說。」
「是,二小姐。」秋霜怔愣地看著上官煜過去對付那些黑衣蒙面人,半天還是沒有回過神來。
「二小姐,剛才那人……」秋霜瞪大了眼楮,滿臉的不可置信。
「是的,他是上官煜。」玉嵐徑自打斷了秋霜的話,向她輕點了一下頭。
「陛下,陛下怎麼會出現在這里?」
「具體情況我也不知道。」
「二小姐,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他失憶了?」
「我今天曾經見過他一次,他當時並沒有認出我。」
「怎麼可能,陛下怎麼可能。」
「沒有什麼不可能的,也許,忘了更加好。」
「二小姐。」
「留心刺客吧,對方人多,來勢洶洶,似乎一定要置我們于死地一樣,也不知道是來刺殺我的還是刺殺西門公子的?」
听了玉嵐的話,秋霜不由自主就調轉目光朝打斗場內望過去,只見此時的廝殺中,由于有了上官煜的協助,那些黑衣蒙面人打斗起來似乎有些吃力,不一會兒,就漸落下風,眼看著有好幾個人都已經被上官煜等人誅殺了,玉嵐看著場中越來越少的人,猛地就出語道︰「抓活的。」
上官煜與西門雪皆驚醒過來,下手不再如剛才那樣狠辣,對方也知道了上官煜等人的意圖,卻是加快了出手的動作,處處狠辣,招招都是殺招,全部都是兩敗俱傷的打法,上官煜與西門雪武功再是高強,此時想要近這些人的身還是頗有些困難。
忽地,遠處不知道怎麼的就傳來了一道尖銳的哨聲,劃破了這個原本就有些喧鬧的夜空,直刺雲霄。
「不好,來人必定是要逃。」玉嵐的心中驀地就升騰起這樣一股強烈的感覺,人也快步地向黑衣蒙面人走過去,意圖趁機抓住對方一兩個人,黑衣蒙面人卻在這個時候從衣袖中掏出了一包東西向眾人撒過來。
「大家快散開。這粉有毒。」西門雪發出了清冷的聲音,率先跳了開來,卻沒有注意到一旁正快步走向黑衣蒙面人的玉嵐。
「糟糕,這粉該不會撒中二小姐吧?」秋霜頓了一下,回過神後不顧一切地向玉嵐跑過去,意圖用自己的身子擋住玉嵐,不想,有一個人的速度比她還要快,在她還沒有近到玉嵐身旁時,那人已經伸出手臂面向黑衣人所撒的藥粉,完全擋住了玉嵐的身子。
藥粉準確無誤地撒中了上官煜,隨著「啊……」的尖叫聲傳來,眾人這才看清那藥粉所撒入的地方居然是上官煜的眼楮,此時瞧著他的眼楮,竟然一片暗紅,眼楮詭異性地流出了血。
「你為什麼要這麼笨救我?」玉嵐伸出手緊緊地抱住了上官煜,發出了悲切的嘶鳴聲,往日的他是那麼驕傲的一個人,如果他的眼楮因為今晚之事失明的話,這讓他以後還如何活,這比殺了他還要讓他難受。
「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救你,我當時只有一個念頭,就是絕不能讓你受傷。」
「你太笨了,你不該救我的。」
「也許吧。」
「上官煜,我恨你,你是故意的,故意讓我內疚。」
「……」
「二小姐,你快給陛,哦,給他看看眼楮吧,要不,他這眼楮……」冬梅在一旁緊張地瞧了瞧上官煜,又望了望玉嵐,終于知道玉嵐今天在睡夢中為什麼會發出那種絕望的聲音了,二小姐今天一定是見到陛下了,可陛下卻忘了她,難怪二小姐當時會那麼傷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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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玉嵐與上官煜之間的互動,西門雪的眸子暗了暗,手心掐進了肉里都沒有發現,自己又不是笨蛋,豈會看不出玉姑娘與這名陌生男子之間所涌動的那種情愫,平日,玉姑娘望著自己時,最多只會對自己淡笑,不會有什麼太大的情緒牽動,可一旦對著這名陌生的男子,她會落淚,她會嘶喊,這都說明什麼?這一切都在告訴自己一個自己一直以來都不願意相信的事實,她的心中有這個人。而這個人呢?有眼楮的人都可以看得出來,他對玉姑娘絕不會是無動于衷,一個關鍵時刻願意舍棄自己,就算是忘記了一切也願意用身子去擋住玉姑娘不願意讓她受一點傷害的所謂傻瓜,其實比誰都聰明,也遠比任何人所想的還要愛玉姑娘,他們兩人,可真的是郎有情妹有意,男俊女俏,瞧著就像是從畫里走出來的,那麼那麼的登對。
反瞧自己,自己對玉姑娘也有意,相信並不會比眼前的這名陌生男子少,可自己卻終歸是輸了,輸給了時間,自己沒有在他們兩人相遇之前早一步認識玉姑娘,這就讓自己永遠都無法在玉姑娘的心中留有一席之地,因為她的心早自己一步容納了別的人。難道自己真永遠都只配站在凝望的角落里嗎?自己這一生真的是再也沒有機會了嗎?西門雪緊握住了拳頭,一遍又一遍問自己。
「你別動,讓我好好看看你的眼楮。」耳旁突來的微暖的聲音打破了西門雪的冥思,望著一臉緊張地凝視著眼前這名陌生男子,好聲好語相勸陌生男子的玉嵐,西門雪頓覺自己的心碎成了一片片。
「不,我不要讓你看我的眼楮,你走,我不要讓你看我的眼楮。」上官煜發氣似地推搡起玉嵐,玉嵐一時不備,突地就跌倒在了地面,發出了痛苦的叫聲,上官煜驚呆地看著自己的手,想著要過去扶起玉嵐,手到了半空中卻又收了回來。
「你這人怎麼這樣?我們二小姐好心替你看眼楮,你卻這樣對他。」秋霜緊著過去扶起玉嵐,立即對著上官煜怒火相向,也不管他往日的身份如何尊貴,反正在她的心中,一直都只有玉嵐一個主子,誰讓玉嵐不開心了,誰就是她的敵人,想到玉嵐離宮的原因,秋霜的心里就更氣了,都是眼前這個假好心的人,一邊放不下自己昔日的舊情人,一邊又不斷用謊話欺騙二小姐,簡直是欺人太甚。
「秋霜,少說兩句,你看他如今的模樣,都是為了二小姐。」冬梅不忍地扯了扯秋霜的衣袖,低聲道︰「這是二小姐與他兩人之間的事情,你的語氣也別太沖了,注意措辭,小心二小姐難過。」
「哼。」秋霜不滿地冷哼了一聲,卻是沒有再說什麼。
「二小姐,他的眼楮還有救嗎?」冬梅看著一臉擔心地替上官煜察看眼楮的玉嵐,終是問出了心中的疑慮。
玉嵐幽幽地長嘆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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