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與冬梅離開了屋內,上官煜望著一臉沉睡的玉嵐,只見她的臉頰由于生病的緣故,一片紅撲撲,這不禁就讓上官煜想到了玉嵐昨晚在他面前所呈現出來的那片嫣紅,心激烈地跳動起來,忍不住就向著玉嵐邁開步子走去。舒愨鵡
上官煜的手不知不覺就撫模上了玉嵐那嬌女敕的臉頰,只覺得她的臉頰此刻一片滾燙,卻對自己有著無言的誘惑力,心里雖然知道這樣做明顯是趁人之危,卻止不住手下的動作,此時,沉睡中的玉嵐不知道是想到了一些什麼,突然間就痛苦地緊皺了一下眉頭,上官煜見此情景,手不自覺就輕撫了一下玉嵐的眉心,之後,還仿佛覺得這樣不夠,性感的薄唇在晃神之際已經吻了上去,試圖驅趕走她心中的不愉快。
玉嵐嬌吟了一聲,上官煜頓時就回了神,像做賊似地四處望了一眼,待發現四周壓根就沒有人後,這微帶了一絲緊張的心才緩緩放了下來。
屋內一片靜謐,上官煜抽了張桌椅靠近玉嵐,靜靜地望著她。
「玉姑娘,你是因為月復中的孩子才拒絕我的嗎?」上官煜的眼楮落在了玉嵐蓋著薄被的肚子處,人有些失神,心中一時間百感交集,乍听到她已經懷有身孕時,上官煜只覺得自己的整顆心都要跳了出來,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也暗自埋怨玉嵐為什麼要瞞著自己,自己幾乎有種受騙的感覺。
可人靜下來後,上官煜又暗自埋怨自己,慶幸玉嵐並沒有欺騙過他,起碼,在自己每次向她示愛時,她都拒絕了自己,自己明明感覺得到她對自己的喜歡,她卻因為心中這份難言的苦楚最終拒絕了自己,這就可見她的為人是多麼的誠摯,說穿了,她從頭到尾都沒有欺騙過自己,是自己沒有體會到她的苦楚。
沉睡中的玉嵐其實並沒有就如上官煜所想的那樣是完全沉睡的,起碼,在一定程度上,她是有著幾分意識的,只是因為眼皮沉重,頭皮發麻,所以就懶得出聲,自然地,上官煜的話語全都一絲不漏地落入了她的耳中。
「如果你是因為孩子的緣故才拒絕我的,你大可以放心,只要是你的孩子,我以後也會將他當成自己親生的孩子一樣看待的。」上官煜下意識的呢喃聲再一次灌入了玉嵐的耳中,玉嵐的心緒不由得復雜起來,眼楮也有些發熱,心中不住叫囂著,這原本就是你的孩子,不是別人的孩子。
這個時候,上官煜又再一次出了聲,只是此時听著這聲音,居然微帶上了那麼兩分的自嘲,「你的心中一定在疑惑我剛才所說那話的真假吧?其實換了我,我也是疑慮的,怎麼會有人願意白白地當自己月復中孩子的親爹。」
「是啊,你為什麼會願意?」玉嵐的腦中突地就想過了這種念頭。
上官煜不知道玉嵐此刻的想法,卻徑自回答了她的問話,「今天一早,當我得知你大病時,那種將要失去你的恐懼感緊緊地扼住了我,讓我喘不過氣來,那一刻,我只覺得,只要你可以活過來,以後可以讓我天天都見到你,對于別的什麼事,那都是微不足道的了,包括你月復中的孩子。」
玉嵐的心一動,這人,在宮里狠狠地傷了自己,自己本以為從此之後就一走了之,不想,命運卻又一次讓自己遇到了他,自己究竟該拿他如何辦為好?
玉嵐在床上胡思亂想著,上官煜由于一直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倒是沒有察覺玉嵐的異樣,門外,冬梅捧著藥的手輕顫了一下,秋霜的眼里也微微醞釀起了一種莫名的情緒,兩人早在一刻鐘前就已經來到了門外,只是听到上官煜似乎是要傾訴的樣子,便站在門外沒有進去,不想,兩人就听到了上官煜那動情的表白,兩人的眼眶不禁都有些濕潤,陛下就算是失憶了,這心里也還是有著二小姐的,原本,這是多麼高興的一件事,可偏偏,陛下的心里還住著其她的女人,要是當他恢復了記憶,想起了自己最愛的人其實是其她的女人,二小姐又該被她置于何地,二小姐的眼中可容不下一粒沙子。
「藥來了。」為了打破屋內的靜寂,冬梅在屋外喊了一聲,上官煜斂了斂神色,拿起桌椅走了出去,冬梅與秋霜此時已經推開門走了進來,上官煜已經將桌椅放回了原位,秋霜與冬梅一時間倒也沒有瞧到。
「剛才真是辛苦二當家的代為照顧我家二小姐了。」冬梅客氣地道,臉色盡量露出了一抹笑。
「冬梅姑娘客氣了。」
邊與上官煜說話,冬梅邊向玉嵐走過去,在秋霜的幫助下,兩人終是將藥給玉嵐灌了下去。
上官煜抬頭看了看天色,眼楮留戀地望了玉嵐一眼,這才有些不舍地對著冬梅
道︰「玉姑娘既然已經用過了藥,我這便放心了,晚點等玉姑娘醒過來了,我再來看她。」
「好。」冬梅將上官煜送到了屋外,人才走進來,此時看著玉嵐又沉沉睡了過去,眼眶不禁有些發熱,秋霜的情況也好不到那里去,兩人都無心說話,只是不時你看看我,我瞧瞧你,一臉的沮喪。
時間不知不覺已經過去了兩天,玉嵐的情況明顯好了很多,在她沉睡的這兩天里,上官煜與大當家不時過來探望她,兩人倒也不避忌,俱公開了對玉嵐的好感。
這一天,玉嵐的意識恢復了很多,人在秋霜的服侍下可以微微坐起了身子,秋霜細心地在玉嵐的身後放了一個大靠枕,玉嵐便倚著大靠枕坐了起來,冬梅隨之將藥捧了過來,這藥距離玉嵐還有幾步之遙時,玉嵐驀地就深深地皺起了眉頭,秋霜與冬梅一時間只以為玉嵐討厭喝藥,討厭這藥的味道而已,並沒有多往其它方面想。
玉嵐的神情卻是剎那就嚴肅起來,聲音也冷到了冰點,「這藥是誰煎的?」
冬梅露出了一絲詫異的神色,緊著道︰「是奴婢煎的。」
玉嵐陰森的眼神隨之往冬梅的身上掃了過去,冬梅瞬時就被驚嚇到了,好久沒有見到玉嵐這種殺人眼光的她人踉蹌著往後退了兩步。
好半餉,冬梅這才平復了自己剛才有些失態的心,找回了自己的聲音,「二小姐,可是這藥有什麼問題?」
「這藥被人下了墮胎藥在里面。」玉嵐警惕地往四周看了一遍,壓低聲音道。
「什麼?」冬梅驚得一下子拿不穩自己手中的瓷碗,那瓷碗霎時掉落在地面,發出了一聲砰響,里面的藥液也四散開來,門外的小丫頭听到了屋內所傳來的聲音,緊著推開了門,眼楮齊齊向玉嵐看了過來,「玉姑娘,你沒事吧?」
「沒事。」應著話的同時,玉嵐的眼楮逐一掃視了一遍進來的幾名小丫鬟,待發現這幾人的臉上除了帶上一絲的不放心神色外並沒有過多的其它神色,玉嵐的心中不禁就疑慮起來,難道下藥的人並不在她們當中?
玉嵐心中這樣思慮著,眼神卻是沒有停下來,當即就不滿地朝冬梅 了一眼,怒斥道︰「怎麼辦事的?連一碗藥都端不穩。」
冬梅馬上就回過了神,噗通的一聲朝玉嵐跪了下來,聲音微帶上了幾絲顫抖地緊著道︰「二小姐請饒命啊!剛才都怪奴婢不夠小心,居然打破了碗,還害得二小姐的藥也濺了一地,奴婢有錯,就請二小姐狠狠地責罰奴婢吧。」
「責罰你,責罰你有什麼用,錯過了我用藥的時間,你一個賤婢的命賠得起嗎?還不快出去替我再煎一碗藥進來。」
「是,二小姐。」冬梅旋轉身子想要走出去,玉嵐卻在身後不放心地叮囑道︰「這次小心一些了,我可不希望剛才的事再發生一遍。」
「二小姐但請放心,奴婢這次再也不會出錯了。」冬梅一臉的篤定,人也隨之走了出去。
等冬梅的身影完全消失了,玉嵐這才對著屋內的人道︰「你們迅速清理一下這地面,留著這藥渣味實在是不好受。」
「是。」小丫鬟清理起了地面,秋霜呆愣在一旁看著這一切,心中升騰起了一股後怕的感覺,剛才的那一刻,要不是二小姐是清醒著的,只怕此時,她月復中的孩子未必還保得住,這實在是太可怕了,究竟是誰要害二小姐月復中的孩子?
小丫鬟清理好了地面,人便走了出去,小丫鬟的前腳這才離開,玉嵐後腳就對著秋霜耳語了幾句,一直都在思考著今天會是誰給玉嵐下墮胎藥的秋霜听了玉嵐的話後,悶聲不吭走了出去。
片刻的時間,冬梅再次捧著藥走了進來,小心翼翼地將藥端到了玉嵐的面前,「二小姐,你再聞聞看這藥味,可對勁?」
玉嵐輕點了一下頭,壓低聲音道︰「這次的藥並沒有什麼問題,剛才,你去煎藥時,可留意到附近有什麼人出沒?」
冬梅將頭搖得像撥浪鼓,道︰「奴婢自從听到二小姐說這藥里面下了墮胎藥後,再次去煎藥時就特別留心這周圍的人,可奇怪的是,這次四周並沒有人出沒。」
「那你前面煎藥時,身旁可都有些什麼人出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