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姐,你也累了,先休息一下吧,晚上,宮里還有宴會呢。」冬梅緩緩開了口,玉嵐的神色卻是有些詫異,「今天難道是什麼大日子不成,宮里竟要竟要舉行宴會?」
冬梅好笑地掩住了半邊嘴巴,對著玉嵐一臉的揶揄,「二小姐難道忘記了,二小姐一直都在生病中,現如今,二小姐突然間回到了宮里,陛下自然就對外宣告二小姐的病好了,之所以舉行這宴會,一來是告訴眾人,二小姐的病的確好了,二來嘛,自然也是為了二小姐的回宮找個由頭慶祝一下了。」
「這麼說來,這人想得也挺周到的。」玉嵐呢喃了一聲。
秋霜與冬梅俱沒有說話,此時,也還不知道這個假皇帝現在對玉嵐是什麼態度,輕易地,便不願意吭聲。
「你們先伺候我休息一下吧,宴會前,要是我再不醒過來的話,你們記得喚醒我。」
「二小姐但請放心。」
在秋霜與冬梅的伺候下,玉嵐沉沉睡了過去,原本,玉嵐以為自己因為不放心這個假皇的緣故,多半是睡不著的,不想,累極了的她迷迷糊糊就睡了過去,秋霜與冬梅雖然也有些疲倦,但俱盡責地在一旁守候著玉嵐。
玉嵐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一味睡得昏昏沉沉的,眼皮實在是不願意睜開來,這個時候,夢中突然間就听到了冬梅的吶喊,「二小姐,陛下來了。」
隨之,就听到了一道威嚴的聲音隨之響了起來,「你們出去外邊候著,沒有召喚不得進來。」
「陛下,奴婢擔心二小姐這就要醒過來了,奴婢在這候著就好。」听聲音,說話的人似乎是冬梅。
「大膽,朕的命令你都敢不听了,你信不信,你們二小姐還沒有醒過來之前,朕就可以以其它的理由打殺了你們。」威嚴的聲音更加清晰地灌入了玉嵐的耳中,迷迷糊糊中,玉嵐想要睜開眼皮,卻懶得挪動一下,眼皮實在是沉啊,自己委實疲倦啊!
「奴婢先行告退了。」秋霜輕扯了一下冬梅的衣袖,拉著她與自己一起走了出去。
秋霜與冬梅走了出去,玉嵐隨之感覺到有一道人影慢慢走向了自己,凝望著自己的眸光是如此的灼熱,以致于玉嵐特別想睜開自己的眼皮,只無奈,這眼皮實在是沉重。
「丫頭,你告訴朕,朕該拿你怎麼辦?」一只手撫模上了玉嵐細女敕的肌膚,順著她臉頰一路滑落下來,最後停留在了玉嵐那泛著粉紅光澤的櫻桃小嘴上,不住地描畫她的唇形。
玉嵐動了動身子,發出了嚶嚶的囈語,惠宗皇帝緊張地立即收回了自己的手,最後發現玉嵐只是囈語了那麼幾聲又繼續沉沉睡了過去,臉上露出了一抹復雜之色,手不由自主又撫模起玉嵐性感的丹唇,隨後,性感的薄唇不知不覺中也覆了上去,輕舌忝起玉嵐的櫻桃小嘴。
玉嵐睡了那麼久,此時已經感覺到口渴了,突地就接觸到了一張微潤的唇,只以為有水喝,便一味舌忝了下去,殊不知,玉嵐這樣的舉動立時就鼓舞了惠宗皇帝,惠宗皇帝驚喜莫名的同時,更加加緊了這個吻,整個身子都俯向了玉嵐,手也伸進了薄被里面擁抱起了玉嵐。
迷迷糊糊中,玉嵐似乎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有些發熱,盡管眼皮還是有些沉重,人卻立即警醒過來,霍地就睜開了眼楮。
惠宗皇帝大驚之下趕緊放開了玉嵐,臉上閃過了一抹復雜之色。
「你怎麼來了?」玉嵐的話語雖然有些清冷,听在惠宗皇帝的耳中卻猶如天籟之音,最起碼,玉嵐並沒有詢問起自己剛才強吻她的事情。
「我瞧你都已經沉睡了好一會,心中實在是不放心,這便過來瞧瞧。」惠宗皇帝斂起了自己的所有情緒,語氣有些歡欣地對著玉嵐道。
玉嵐微閉上了自己的眼楮,長長的睫毛遮蓋住了眼中的復雜情緒,剛才的那一刻,她不是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只是,他現在那怕只是一個假皇,那也是自己現在這個身份名義上的夫君,他的確有權力行使他的義務,自己現在一旦為這事與他鬧翻的話,他多半只會更加得寸進尺,自己不如裝作不知道這一切,他或許還可以避忌些,想著,玉嵐再次睜開眼楮時,眼中已經一片清明。
「我以為你已經不在意我了。」玉嵐緩緩開了口,聲音中透著幾分悲涼,「在孫公公將要殺我的那一刻,我幾乎以為是你要殺了我。」
「什麼,孫公公竟然要殺你?」惠宗皇帝露出了吃驚的神色,那神情瞧著,不似在作假,玉嵐卻是連連冷笑了幾聲,裝什麼裝,要是沒有你的吩咐,孫公公又怎麼會如此的大膽。
「你不知道此事嗎?我一直以為,是你讓孫公公來殺我的。」
「我真不知道此事,這孫公公也委實是太大膽了,竟然想著要殺你,他現在人在何處,朕一定要替你出這口氣。」
「我已經在回來的路上殺了他。」
「這就好,一個奴才而已,膽子也太大了。」
「……」
「你既然已經回來了,從今往後,我便不會讓其他人傷害到你,你盡管放心。」惠宗皇帝伸出手意欲撫模玉嵐的烏發,玉嵐卻一下子避了開來,目光直直地盯住惠宗皇帝,嚴肅地問,「這些人也包括秦王妃嗎?」
惠宗皇帝的神色閃過了一抹躊躇,玉嵐冷眼瞧著這一切。
好半餉,惠宗皇帝這才緩緩開了口,語氣一片篤定,「不錯,這些人包括秦王妃,無論是誰,膽敢傷了你的,朕必一百倍一千倍還給他們。」
玉嵐不太相信地緊盯住惠宗皇帝,心中一時間閃過了數百種念頭,最後也不知道是為了試探還是為了什麼別的原因,疑惑的話語不由得就立即月兌口而出,「你為什麼會這樣對我好?」
惠宗皇帝一個怔愣,有些疑惑地看著玉嵐,難道上官煜以前都沒有對她說過這樣動情的話語嗎?沒有理由啊!想著,便緊著解釋道︰「你是朕的皇後,我們以後是要共度一生的人,我自然要這樣對你好。」
「是嗎?」玉嵐的嘴邊掛上了一抹輕諷,「既然你的心里是這樣想的,那你為什麼事事都瞞著我,秦王妃的事情,你又該作何解釋?」
「這個……」惠宗皇帝的心里一時間也為難起來,對于這件事,自己是萬萬解釋不了,自己難道可以對她說,她那時候所看到的人其實是自己而不是那個真正的上官煜嗎?要是她一旦知道了自己是假冒的上官煜,只怕,她最先想做的事情就是殺了自己,所以,自己萬萬是不能告訴她這件事的。
「你還是不願意告訴我這件事嗎?夫妻間有什麼好隱瞞的?」玉嵐不滿地扭過了頭,實在是不願意再看眼前的這個假皇一眼。
听見玉嵐說到夫妻兩個字時,惠宗皇帝的眼楮亮了那麼一下,只是隨後,又驀地暗淡下來,因為就在這一刻,他清醒地認識到,玉嵐所說的夫妻原則上指的並不是自己與她,而是那個真正的上官煜與她。
此時,惠宗皇帝沒有再說話,卻是徑自站了起來,隨之走了出去,玉嵐暗自松了一口氣,剛才的那一刻,自己還真擔心他要與自己親熱,自己又該找什麼理由拒絕他。
惠宗皇帝前腳才出去不久,秋霜與冬梅便一臉緊張地跑了進來。
「二小姐,你沒事吧?」秋霜人還沒有完全進來,外廳就清晰地傳來了她焦急的聲音。
「我沒事。」玉嵐醞釀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緩緩開了口。
秋霜與冬梅三步並兩步擠到了玉嵐的面前,剛好玉嵐這個時候已經坐了起來,臉上滿是睡醒後的惺忪狀態,冬梅便不太放心地叫嚷起來,「二小姐,你小心點,這天都還沒有黑下來呢,我們不急。」
「我睡了多久?」
「有五六個時辰了。」
「睡了那麼久啊。」玉嵐咋舌了一下,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懷了孩子的緣故,自己最近真的是越來越疲乏了。
「二小姐要是再不醒過來的話,我們都打算進去喚醒你了。」秋霜調侃道,瞧見玉嵐現在並沒有什麼事情,人便放下了心,心情也隨之愉悅起來。
「二小姐,陛下剛才進來了這里,你們之間沒事吧?」冬梅的臉上閃過一抹擔憂,問的話也有些隱晦。
玉嵐的神情滯了那麼一下,隨後又快速隱了下去,冬梅再細瞧時,又發現玉嵐已經恢復了往日的神色,此時,只見她淡然地開了口,「以後他一旦進來了這里,你們一定要記得喚醒我。」
秋霜與冬梅的心立即就大吃了一驚,話語不由得就月兌口而出,「陛下剛才可是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
玉嵐的眸子閃過了一抹肅殺,想到他剛才居然敢觸踫自己,心里的這股火就越燒越旺,手都緊攥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