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涌動著一股叫做曖昧與糜亂的氣息,迷情中的玉嵐翻身跨坐在男子身上,俯熱切地親吻他的耳垂,男子在她的挑逗下不斷發出羞人的呢喃聲。
突然,房間的窗戶被人悄悄打開,一個身穿黑衣,臉上蒙著黑布的神秘人站在窗戶外朝里面的兩人望了一眼後,快速地從腰帶上拿出一枚細針,朝著兩人所在的位置疾射過去。
細針準確無誤地插入玉嵐的後背,寂靜的夜里,玉嵐突然發出「啊」的叫聲,後背隱隱約約傳來的刺痛感促使她的眼中突然有了一絲的清明,她豁然睜開了還有些迷離的眼楮。
清醒的第一眼,玉嵐看見的就是自己跨坐在男子的身上,男子全身**,潔白光女敕的身上布滿了大小不一的輕度吻痕與掐印,那痕跡在男子那光白身子的映襯下顯得非常突兀。
自己的身上顯然比男子好些,衣服只是松垮地開了個半襟,頭發完全披散著,嘴唇隱隱傳來一絲的疼痛感,玉嵐用手模了模,發覺嘴唇居然破皮了,還滲出了一些血跡。
來不及多想,玉嵐趕緊翻身從男子身上下來躺在床上,快速地束好自己的衣服,離開玉嵐懷抱的男子又急切地纏上玉嵐,聲音黯啞地呢喃︰「嵐兒,不要走!嵐兒,不要走!」
玉嵐用僅剩的一絲理智試著推開男子,沒有想到,男子被推開後,很快又再次纏上了她,玉嵐再次試著推開他後,他又很快就纏了上來,一時間,玉嵐無論怎麼努力還是無法完全推開那男子,臉上不由得露出了焦急的神色。
她心內清楚地知道自己現在只是暫時的清醒而已,如果兩人再繼續這樣糾纏下去的話,自己僅存的最後一絲理智肯定很快就會消失殆盡,到時候自己肯定會做出違背自己意願的事情,更有甚者,會中了別人的圈套,嗅覺靈敏的她已經模模糊糊地猜到今晚之事必定是一場人為制造的陰謀了。
此時,一縷清柔的月光透過窗子,灑在了窗台上,窗台宛若鍍了銀,男子頭上的竹簪子在月光的映照下忽然就發出一點點的淡褐色光澤,映入玉嵐的眼中,玉嵐突然就有了個好主意。
男子再次纏上玉嵐時,玉嵐伸出左手緊緊地抱住男子,然後探出右手快速地拔下男子此時用來扎頭發的簪子,頃刻間,男子的三千青絲隨風而飄。
玉嵐拿到簪子後,用力地把它插在自己的大腿上,來回幾次,直到自己的神智恢復得差不多時,玉嵐才把簪子抵在男子的脖子上,「藥是誰下的?」
「……」
男子此時的雙眼已經全部赤紅,迷離的眼楮里滿是**,他不管不顧玉嵐的簪子,反而反手緊緊地抱住玉嵐。
玉嵐不悅地緊緊地皺了皺眉頭,試著想再次推開男子,男子卻反而抱得更緊了,玉嵐剎那間冷意翩飛,丹唇勾起一抹冷笑,手拿起簪子就狠狠地朝男子的脖子劃了下去,片刻,男子的眼楮就開始出現了一絲的清明,只是他還是有片刻的迷惑︰「嵐兒,你干什麼?」
「干什麼?難道你不知道嗎?」玉嵐又拿起簪子再次朝男子剛才被劃傷的脖頸狠狠地刺了下去︰「你說是不說,究竟是誰給我下的藥?」
男子的臉色還是有些迷茫,片刻後,立即呈現一片青白。
玉嵐久等等不到男子的回答,在藥的作用下,內心越來越狂躁,她不由得在男子剛才已經受傷的脖頸上再加重力道狠狠地再次刺下去,感到疼痛的男子不由痛苦地高叫︰「好痛啊!嵐兒,不要再劃了,我求你了。」
「你說是不說,究竟是誰給我下藥的?老娘耐力有限,如果你再不說的話,這次我下手的力道可不會像剛才那麼輕了。」
「我說,我說,你別再劃了!剛才,真不是我給你下的藥,是,是夫人。」男子一臉的彷徨。
「夫人,哪個夫人?她為什麼要給我下藥?」
男子詫異地望著玉嵐,「嵐兒,你怎麼了?夫人就是你現在的母親啊!」
「母親,我母親為什麼要給我下藥?」
男子的表情更加詫異了,只是轉瞬間,他又馬上收起自己那驚訝的表情,一臉的真誠,「你母親之所以這樣做,也是為了你好!你自小就與人有婚約,眼看著你即將及笄,將要嫁與他人,可是你卻與我情投意合,說什麼都不願意嫁給那人,你母親看見你我相戀如此辛苦,怕你父親侯爺最終不會同意我倆的婚事,便有心趁今晚成全你我。」
「什麼?要成全你我就非得用這個方法嗎?」玉嵐有些困惑︰古代的人不是最重貞潔的嗎?未結婚前就與人苟合,傳出去的話重者可是要浸豬籠的,母親這樣做究竟是要幫自己還是要害自己?
玉嵐本還想繼續詳細地問清楚她母親這樣做的目的,卻覺得體內越來越熱了,整個心內充斥著一種空虛感,好像非要尋找什麼東西填滿一樣,玉嵐清楚地知道她現在快要支撐到極限了,時間已經由不得她多問了,她不由自主地又再次在自己剛才劃傷的地方狠狠地再插上幾刀。
這次,玉嵐已經不打算再逼問男子自己的母親為什麼會給自己下藥的原因了,而是又一次拿起簪子在男子的脖子上再劃了幾刀,已經有些清醒的男子立即察覺到了脖子的疼痛,他忍不住想伸手模模自己的脖子,玉嵐卻不給他機會,又再在他脖子上狠狠地劃了一橫,受疼後的男子發出「啊啊啊」的痛苦叫聲。
「最近的池塘在哪里?」玉嵐用著微弱的語氣質問男子。
「……」
「說,最近的池塘在哪里?」玉嵐覺得自己已經越來越氣若游絲了。
「出了這個院子後往東一直走,大約一炷香的時間就可以看到玉冰泉了。」感覺到脖子傳來痛意的他,怕玉嵐一怒之下會殺了自己,畢竟眼前的嵐兒實在是太陌生了,便快速地把距離玉嵐房間位置最近的玉冰泉詳址告訴了她。
玉嵐听後,感覺到體內燥火已經快支撐到極限的她來不及多教訓男子,便再次拉攏好自己的衣服,丟下男子踉踉蹌蹌地往外面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