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王的金牌寵妃 第九十二章 靖王爺親自上門提親了

作者 ︰ 水銀瓶

章節名︰第九十二章靖王爺親自上門提親了

早上辰時(七點到九點之間),京中就已經開始了它一天的忙碌,街道上充斥的都是小販的叫賣聲,此起彼伏。

陽光照射在翠煙閣的樓宇,只覺得那里此刻一片靜悄悄,人們仿佛都在沉睡中,一股明媚的陽光從雕花鏤窗射進了紫衡閣,閣里靜得連根針掉在地上都可以听得一清二楚,水煙色雙繡花卉草蟲的紗帳低垂著,營造出一股朦朦朧朧的氣氛,晨風輕輕地吹拂過紗帳,不時掀起紗帳的一角,定眼瞧去,立馬就可以發現紗帳深埋的床上影影約約躺著兩個人,一男一女,呈平睡姿態,女子的三寸金蓮壓在男子的大腿上,男子的大手放在女子的高聳上,屋里彌漫出一股激情過後的扉糜,床上男女的神情都是一副甜蜜的樣子。

寂靜的房里,突然就傳來了女子的嬌鶯聲,她動了動手,手就垂落在了旁邊男子的身上,男子在沉睡中輕皺了一下眉眼,又繼續沉睡過去,女子有著一瞬間的恍惚,但立即就清醒過來,自己的身旁怎麼會有個人,難道自己昨晚走錯了房間,女子立即睜開了自己的眼楮,待看清自己的床上此刻躺著一個赤身**的陌生男子時,驚恐之下立即發出了高分貝的尖叫聲,「啊……」,這聲音非常的尖銳,一下子就劃破了房里的靜謐,不僅是床上的男子被吵醒了,就連翠煙閣外的不少人都听到了這種尖叫聲,霎時以為發生了什麼大事,便循著聲源處小跑了過來,一眨眼的功夫,紫衡閣的門口外就擠滿了形形色色的女人,老鴇藍媽媽也听到了這種尖叫聲,急忙依照聲音的發出處趕了過來,擠在門外的眾多女人紛紛給她讓出了一條道,緊接著門外就響起了一陣急似一陣的敲門聲,老鴇在門外以稍高于平日的音量對著門內喊道︰「煙雨姑娘,發生了什麼事?」

煙雨這時候也清醒過來了,心知情況不妙,急著拉過被子遮蓋住自己在外的身體,神色慌慌張張,但又不忘掩飾道︰「沒事,沒事,剛才有一只耗子跑了過來,煙雨被驚嚇到了,好在它現在已經跑了。」醒來後看到自己與陌生男子躺在床上的那一刻,煙雨的腦袋一下子就懵了,心里念叨著,完了,完了,自己如今已不是完璧之身了,一旦蜀王知道這件事的話,又豈會再要自己,自己現今無論如何都是不能再讓別人知道這件事的了。

「是嗎?」眾人發出失望的聲音,原本听到這紫衡閣傳來異于往日的恐怖尖叫聲後,都以為有熱鬧可瞧,不想最後卻只是這煙雨被一只耗子驚嚇到而已,實在是太出乎意料之外了,眾人知道現在再也沒有什麼出乎意料之外的事可看了,便紛紛告辭回去了,老鴇還是不太放心煙雨,她當真只是被耗子所驚到而已嗎?如果是的話,用不著發出這麼恐怖的尖叫聲啊!但想著自己今天還有事要忙,便懶得再理會她的事了,反正這煙雨姑娘遲早都是要走的人了,自己也用不著對她太上心,想著,也告辭回去了,只是走前還是不忘細細地叮囑了煙雨一番,「我等一下再派人去買些耗子藥回來,今晚應該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了。」

「謝謝媽媽了。」煙雨言簡意賅地答道,心里實在是一團亂,只覺得腦子都停止了思維,听到外面的人一一離開後所發出的輕微腳步聲後,心才緩緩放了下來。

其實,男子早在煙雨發出恐怖尖叫聲的那刻就已經醒了過來,只是他還待要與煙雨姑娘說話時,就听到了外面傳來的聲音,這個時候也知道情況不妙,便沒有吭聲,待外頭的人都走開後,才一臉嚴肅地盯著煙雨,「本王怎麼會在這里的?」問的時候,眼楮不經意間瞥到床上的一抹暗紅,漆黑的眸子瞬間變得深邃起來,該死,自己昨晚居然干了這樣的事,都是喝酒惹的禍,如今可如何處理為好了?自己毀了眼前這名青樓女子的清白,按理來說,是該給她一個交代的,但自己那樣的家庭,可萬萬是容不下這青樓女子的。

「我也不知道你怎麼會在這里的,這話我也想問你。」煙雨搶了床上唯一的一張被褥遮蓋住了自己的身子,男子的赤身**立即就突兀地呈現在了她的面前,望著他偉岸的身軀,英俊的五官,她嬌羞得眼珠都不敢亂動,雖說兩人昨晚已經發生了那親密的關系,但自己可都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與他發生關系的,自己這幾年雖然一直都生活在這青樓,但到底還是沒有真正看過男人身體的。

男子沒有再吭聲,知道再問她也是無濟于事,不由得陷入了沉思中,昨晚,是的,昨晚用過晚飯後,他的父王讓他去房找他,說是有事商談,他便去了。

德王府的房門口外,靖王爺站在門口徘徊了好一會兒,這才輕敲起了門,里面傳來一道威嚴的男子聲音,「進來。」

靖王走了進去,映入眼簾的便是一身寶藍色律紫團花繭綢袍子、負手而立只給他吝嗇地留下一個背影的德王爺。靖王緊著恭敬地向德王爺行起了禮,「孩兒見過父王。」

德王爺緩緩地將身子轉了過來,一臉慈愛的望著靖王爺,「斡舒,你都回家一段時間了,可曾有什麼心儀的女子?」

靖王沒有吭聲,他在外打仗三年,自是不會有什麼心儀的女子,在德王府賞菊宴的那晚,他曾經一時心動,就對著鎮國候府的簫二小姐說起了他這一生唯一說過的情話「你可願伴本王一起走天下」,但她當時並沒有回答他,後來這事被李大小姐攪黃了之後,他清楚地看到了她眼中的笑意,雖然只是淡淡的,但他還是看到了,這就說明,她是不願意與自己在一起的,可憐自己的這一番痴心,硬是落了個空。

見到靖王此刻並沒有回答自己的話語,反而兀自出神起來,德王爺多少也猜到了他幾分的心思,便徑直將話說了下去,「我已經听你母妃說起了你的事,知道你對那鎮國候府的簫二小姐有些許的意思,其實,像她這樣出眾的女子,想必是個男人的,都會存在著那麼幾分的小心思吧,但是斡舒,父王還是要告訴你一聲,這個簫二小姐不適合你,有父王在的一天,父王是絕對不會允許這個人進門的,你還是趁早死了這份心吧。」

「為什麼?」靖王爺不明白地問道,其實他的心中早已經隱隱約約有了個模形,只是還不太敢確定而已。

德王爺長嘆了一口氣,「為什麼?你心里清楚的,不是嗎?」

靖王沒有再吭聲,是的,他的心里很清楚,就是因為太清楚,所以他不得不時時警醒自己。

德王爺無奈地望了他一眼,又徑直將話說了下去,「斡舒,你也知道的,當今的皇上表面重用我們,實際上呢?卻是在防備著我們,皇家歷來都忌諱功高鎮主,沒有哪個武將最終是可以落個好下場的,寧國府的一家就是活生生擺在眼前的事例,我們這個家現在看似還活在榮光之中,殊不知,離末日已經差不多了,皇上現在說不定就已經動了心思。」話說到這里,德王爺停了一下,將面前的茶水拿起來喝了一口,蠕了蠕嘴巴,這才又說了下去,「麒麟國的使者現在已經入住了軒轅國的驛站,再過那麼一兩天就要與我們軒轅國簽訂協議了,皇上有意與麒麟國成為姻親之家,他們的羿日太子與朝陽公主都來了,一旦這朝陽公主想要在軒轅國挑選合適駙馬的,你覺得誰會是最合適的人選?」

靖王爺還是沒有說話,因為他心里清楚地知道,他父王現在對他說這些話的用意,父王這幾年明著沒有再管理朝政,實際無時無刻不在留心這朝政,現在之所以會找自己過來進行這番談話,必是他察覺到了什麼不利于德王府的消息,這才急著把這隱患消失在萌芽狀態。

德王爺此刻也不再等靖王爺的回答了,又再次徑直將話說了下去,「你的手上握著軒轅國的大量兵馬,不僅是皇上不放心你,就連這麒麟國都不會放心你,一旦這麒麟國的朝陽公主過來和親的話,首選的駙馬必定是你,因為牽涉住了你,就相當于是牽涉住了大半個軒轅國,這麼好的計謀,麒麟國豈會不用,皇上自是不能拒絕公主的和親要求,但也不會滿意你們兩人結親,雖說也會派人從中阻撓,但終歸是不好做得太明顯,這事結局如何還不好說,一旦這事失敗了,你不得不娶這公主的話,不僅是你將完了,就連我們這個德王府都會跟著受牽連,皇上也不會再如以前那樣信任你,麒麟國的挑撥離間也就起到了作用,他們可謂是不用費一兵一卒,就可以拔去你這個眼中釘。」

德王爺說完這些話後,沒有再說下去,只是拿起自己面前的茶杯喝起了茶,他剛才說了那麼多的話,也的確是口渴了,現在也是讓自個的兒子靜下心來想清楚這些厲害關系的時候了。

靖王爺也不是個笨人,很快就從德王爺的話語中弄清楚了他的心思,目前自己要拒絕這公主的唯一方法就是馬上定親,等自己定了親後,就算這麒麟國的公主再是滿意自己,自己也是有了未婚妻的人,她一介公主,身份高貴,自是不屑做妾的,到時候她自是奈何不了自己,想清楚這些後,靖王的神情變得堅決起來,「孩兒的一切但憑父親做主就好。」

「好,有你這一番話,本王就放心了,總歸沒有白費我今天對你的教導。」德王爺滿意地捋了捋自己那為數不多的胡須,接著把話說了下去,「明天你就親自帶上聘禮前去鎮國候府把這簫大小姐給定下來。」

靖王爺的眼里閃現出了豫色,「父王,為什麼不可以是簫二小姐?她們都同是這鎮國候府的人。」

「你糊涂啊!她們雖是同出自這鎮國候府,但身份能一樣嗎?這鎮國候府的大小姐可是李丞相的外甥女,李丞相在皇上面前可是說得上話的人,門生又眾多,一旦我們與他們結了親的話,到時候也可以與他們說得上話,本來我和你母妃一致認為讓你娶這李丞相的愛女李大小姐的,不想她小小年紀,心思就如此的惡毒,現在名聲又臭了,你又豈能再把她娶進府,無奈之下,只好退居選這鎮國候府的大小姐了,好歹她喊這李丞相一聲舅舅,有了這層姻親關系,一旦我們德王府出了事的話,這李丞相看在簫大小姐是他嫡親外甥女的份上,都會出來幫襯我們一二,至于這簫二小姐,你就不要想了,沒得受她外祖父寧國府的拖累。」

「父王,你也知道這寧國府一家是被冤枉的,我們大可以替她們翻案的。」靖王還是不願輕易放棄自己心中的決定,便勸說起自己的父王來。

「沒有用的,寧國府往日那麼顯赫的門第,為什麼會一瞬間衰落成這樣,難道你還不明白嗎?這是因為皇上已經容不下他們了,底下那個臣子不是揣測聖意而為的。」德王爺說這句話時,語氣變得嚴肅起來,人也跟著威嚴起來。

听了這話,靖王爺踉蹌著往後退了好幾步,這才穩住了自己的身形,有些不可置信地道︰「皇上也實在是太狠的心腸了!」

德王爺立即緊張地往四周望了望,發覺附近壓根就沒有什麼人,雖暗笑自己過于慌張,但還是不由得怒瞪了靖王爺一眼,這孩子,都這麼大個的人了,說話還是不懂得忌口。

房里一下子又靜了下來,父子兩人各想各的心思。

最後,靖王爺還是不忍就此放棄自己心中的決定,終是問了出來,「父王,難道這事當真沒有回瞏的余地嗎?」

「沒有,有本王在的一天,就絕不會允許她進我們德王府的大門。」德王爺堅決地說道。

靖王爺只覺得瞬間心里充滿了苦澀,那是一種無法用言語說出來的痛苦,出了德王府的房,回到自己的思靜院後,還是覺得心煩氣躁的,無論如何的壓制自己的情緒,最終還是覺得沒有什麼效果,無奈之下只好向自己的貼身小廝交代了一聲,便獨自一人跑去了翠煙閣喝花酒,這里不是男人醉生夢死的地方嗎?自己今晚就要在這里醉生夢死,想自己堂堂的一名王爺,從小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為什麼在自己的婚姻大事上卻不能自己做主,自己為什麼不能與自己所喜歡的女子在一起。

靖王爺喝著喝著酒,人就迷糊起來,去方便時,不小心就被一個女人抱住了,女人當時非常的熱情,自己當時由于喝醉了,就與她糾纏在了一起,也不知道是誰勾搭誰的了,總之醒過來之後看到的就是現在這樣的情況了,兩人都赤身**地躺在床上。

至此,靖王爺終于想起了這一切,也記起了他父王昨晚對他所說過的話,為表誠意,他今天無論如何都是要親自到鎮國候府提親的,想到他父王昨晚對他的叮囑,這時候再也呆不住了,匆匆忙忙尋找起自己的衣服來,一副焦急的神色,煙雨冷眼瞧著男子醒來後,瞥都沒有瞥自己一眼,除了最初問自己時不得不望著自己外,從頭到尾都沒有正視過自己,本是熱情洋溢的心瞬間冷卻下來,原本心里一時間下不了決心是不是要這男子給自己一個交代的,此刻,在男子無視自己的不斷刺激下,心中的怒火越來越高漲,憤怒的話語就立即月兌口而出,「昨晚還是我的第一次,你心里是如何打算的?」

靖王爺的眼里閃過了一抹厭色,「你的初夜要多少錢,你開個價吧,本王一會派人把錢送過來。」

「什麼?你把我當成了什麼人。」煙雨怒叫道,自己守了二十幾年的清白,卻在一夜之間被眼前這名男子給毀了,他不僅不給自己一個交代,還妄想用錢打發自己,門都沒有,本來並不想要他負責任的,這一刻看見他的無賴樣,看見他輕視自己的眼神,只覺得一股怒火馬上從心頭涌起,自己絕對不能就這麼便宜了他,想到這里,便上前搶過靖王爺正在往身上套的衣服。

「你干什麼?你一個青樓女子而已,裝什麼假正經。」靖王爺這時候也怒火大熾的,自己還有事要辦呢,這個女的怎麼這樣的不省事,不是答應給她錢了嗎?她還嫌不夠,難道當真要自己娶她,也太大胃口了吧。

「我不是一般的青樓女子,我可是這翠煙閣的花魁。反正你今天不能給我一個交代的話,你就妄想給我走出這個門。」煙雨與靖王爺拉扯起來,兩人都光著身子,此時也顧不得什麼害臊了,互相怒目相對起來。

「好啊!既然如此,我們就去把老鴇找過來,看看你究竟應該值多少錢,反正我們靖王府別的沒有,付你的初夜錢還是有的。」靖王爺也與煙雨嚷開了,她自然如此的逼迫自己,自己只好去找這老鴇了,就不信這翠煙閣沒有錢解決不了的事,反正自己是不可能把她娶回家的。

煙雨咬了咬嘴唇,一時間猶豫起來,昨晚之事是萬萬不能告訴其她人的,這事一旦渲染開來了的話,自己想要進這蜀王府的門就更加難了,而且這老鴇一旦知道自己失去了清白,就不會再如以前一樣重視自己了,自己都是殘花敗柳之身,老鴇又豈會再容得下自己,她原本早就動了要將自己許配良人的打算,要是當真知道自己已不是清白之身的話,必定會隨便找個人就把自己給打發了,不到這最後一步,自己無論如何都是不會讓人知道昨晚所發生的這一切的,想到此,煙雨便慢慢收斂了自己的怒色,神情認真地問起了靖王爺,「你打算給我多少的初夜費。」

靖王爺眉頭都不皺一下地對著她道,「你開個價吧。」

煙雨把五個手指頭伸了出來,「五千?」靖王爺疑慮地問道。

「不是五千,是五十萬。」煙雨糾正了他的錯誤,冷冷地答道。

「五十萬,你為什麼不去搶劫?就你這樣的貨色,五萬本王都嫌多,本王最多只會給你三萬,你要就要,不要就不要。」靖王爺冷著聲音道,好不容易積蓄起來的耐性瞬間已失。

煙雨咬了咬牙,瞧著靖王爺一臉決絕的表情,只得應承下來,「好,三萬就三萬,你給我寫個借據。」

靖王爺二話不說,立即答應下來,二人立好了字挈,靖王爺這才在煙雨的提示下急匆匆地往後院跑去,因為煙雨實在是不想讓人知道她清白已失的事情,靖王爺也不想讓人看見他昨晚居然去逛青樓的事情,畢竟他今天可是要前去這鎮國候府提親的,一旦被人知道了此事的話,總是免不了一番非議的。

不想,他由于跑得太急了,居然在後院的拐角處踫到了一個女人,之所以會說他踫到的是個女人,是因為靖王爺跑著的時候不小心踫觸到了她胸前的柔軟,女子被踫到後,立即跌落在地上,地面馬上傳來好大的一聲噗通聲,女子發出痛苦的悲鳴聲,待回過神後,眼楮立即怒視起靖王爺,「哪個不長眼楮的,居然敢踫……」

靖王爺這時候也知道自己踫倒了人,心中再是焦急,良好的教養還是促使他立即就對著眼前的女子關切起來,「你沒事吧?」

「被你那麼大力氣地踫倒,你說我能沒有事嗎?」女子囂張地狂叫起來,壓根就不理會靖王爺的態度真誠還是不真誠了。靖王爺此時也看清了女子的容貌,瓜子型女敕白如玉的臉蛋上,頰間微微泛起一對梨渦,臉上淡抹胭脂,使兩腮潤色得就像枝頭剛剛開放的瓊花,白中透紅,簇黑彎長的眉毛,似畫非畫,眼楮流盼生光,黑白分明,蕩漾出萬種風情,整個人顯得既嬌俏又嫵媚。靖王爺的眼內霎時劃過一抹異色,這女子倒是長得絕色,只可惜是呆在這個地方的,想著,眼里又露出了一股厭惡之色,想到剛才的花魁煙雨,再看看眼前女子的囂張樣,頓時覺得所有的青樓女子都是下賤的,男子有錢時就千般百般對你好,男子沒有錢的時候就連門都不讓你進。

跌倒的女子看見了靖王對她的厭惡之色後,眼里的怒火更盛了,語氣不由得就沖了起來,「你個刁民,撞倒了本公主還不向本公主道歉,你信不信我回去後就叫我父皇株你九族。」

「哈哈,你是公主?你說你要叫你父皇株我九族,哈哈,本王好怕啊!」靖王爺發出了輕狂的笑聲,剛才在煙雨那里受了氣,此刻一听對方說自己是公主後,忍不住就輕笑起來,她是公主?本王還是王爺呢?

「你笑什麼?」女子憤怒地責問起來,這個男子太可恨了,自己說出身份後,他居然如此的嘲笑自己。

「本王笑你不知道天高地厚,竟要冒充皇家公主,難道你不知道冒充皇家公主是死罪嗎?你離死已經不遠了。」靖王爺一字一頓地對著眼前的女子道,早上起床後發現身邊躺了陌生的女人,之後差點被人捉奸在床,再之後又被那個自稱是花魁的女子詐去了三萬兩銀子,現在還被個陌生的瘋女人責問,靖王爺只覺得自己現在實在是受夠了,一改往日的模範公子形象,對著眼前的女子奚落起來。

「什麼?你個刁民,竟敢污蔑本公主冒充皇家公主,本公主看你才是真的冒充王爺呢,瞧你這邋遢樣,你會是個王爺。」女子用目光輕視地瞥了靖王爺一眼,一臉的不可置信。

「我們是彼此彼此吧,姑娘與本王相比,也好不到那里去。」靖王爺也輕瞥了眼前女子一眼,嘴角掛起了一抹諷刺。

女子這才趕緊往自己身上看過去,這才發現自己當真是夠邋遢的,淺藍色底白玉蘭花合體衣裙看起來皺巴巴的,裙上還顯現了一塊又一塊的污漬,大概是昨晚喝酒時不下心傾灑在這衣裙上的,裙上還微微發出一股難聞的酒味,自己的身上與嘴里也滿是酒味,也難怪眼前的冒失鬼說自己冒充公主,自己現在這邋遢樣,相信任何人見了都不會相信自己是公主,想著,女子不由再次朝對面望了過去,只見對面已經一片空蕩蕩的,那里還能見到靖王爺,原來剛才靖王爺趁著她低下頭看衣服時,趕緊溜之大吉了,他自今天早上見識了煙雨的纏功後,現在已經對女子有了一番的認識,此時見到眼前的囂張女分神,趕緊趁機溜走了,就怕她回過神來後再與自己辯駁一番。

「晦氣。」女子咕噥了一聲後掙扎著想爬起來,突然眼尖地發現腳下有一枚翠綠的玉佩,便立即撿了起來,只見那翠玉是一枚龍紋玉,玉上寫著「靖王」二字,女子的眼楮剎那變得怪異起來,靖王,這不是皇兄要自己嫁的那名王爺嗎?他現在怎麼會出現在這翠煙閣,莫非他是個留連花叢的男子,想到這里,眼里都是滿滿的厭惡,父皇和母後這不是要把自己往火坑里推嗎?心中更是堅定了絕不會嫁給這靖王爺的心思。原來這名女子就是麒麟國的朝陽公主,昨晚她過來尋找面具男沒有找到後,心情不好,在老鴇的熱情招待下便拼命地往自己的嘴里灌酒,後來也不知道喝了多久,居然喝醉了,早上醒來後竟然就發覺自己還在這翠煙閣里,大驚之下檢查自己的身體,發覺手臂上的守宮砂還在,便趕緊跑了出來,不想就與靖王爺撞到了一起,想到自己回去後,被皇兄知道了這件事的話,皇兄還不定如何罵自己呢,這又馬上急著往外跑。

德王府的大廳里,德王爺看看天色,覺得離上鎮國候府提親的時辰差不多了,心里疑惑起來,都這個時辰了,怎麼還不見這斡舒出現,他往日一向都是個很有時間觀念的人,怎麼今天這麼奇怪,想到這里,便立即派人把平日服侍靖王爺的小廝阿德找了過來,「阿德,你們家王爺呢?」

阿德的臉色霎時變得難看起來,吱吱唔唔著不願意說。

德王爺一下子就看出了端倪,「你個小兔崽子,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本王?」

「沒,沒,王爺,小的真沒有事瞞著你。」阿德的神色稍微鎮靜了一下,但說話還是吱吱唔唔的,說實在話,他也不知道王爺究竟去了哪里,昨晚靖王爺自德王爺的房回來後,心情就一直都沒有好過,後來說是要出去散散心,自己本想跟著他一起出去的,但他愣是不讓自己跟著,最後還跟自己發起了脾氣,自己無奈之下,只好由著他了,可是自己等了他一晚,也沒有見他回來,心里就有種不好的感覺,果然,德王爺現在馬上就派人來找自己詢問這靖王爺的下落了。

「本王問你,你們王爺究竟去哪里了?如果你再不說的話,你也不用指望你們王爺前來救你了,本王現在就發賣了你。」德王爺威怒地道,別看他平時一副和藹可親的模樣,但實際上,當他發起怒來時,當真是有一股殺氣的,畢竟是上過戰場的人,眼中的殺氣還是不可小覷的。

阿德這時候騎虎難下,知道德王爺往日是個言行必出的人,他說發賣了自己必定會發賣了自己,到時候,靖王爺又豈會為了自己而與他的父王德王爺鬧翻,自己只會是一個可憐的倒霉蟲罷了,想著,便立即對著德王爺據實以報,「王爺,小的當真是不知道靖王爺究竟去哪里了,他昨晚對小的說起要去外面走走,沒準就是去他往日幾個要好的部下那里走走了。」

德王爺輕皺了下眉頭,知道阿德說的也有理,自己昨晚對他說了那樣的一番話,他的心情自是不會好,有可能是去往日的同僚那里喝酒去了,只是他一向都是個準時的孩子,從不用家里操心,怎麼今天一涉及到他的終身大事,他就這樣的拖沓了,莫非她當真以為他這樣的拖延時間,自己就奈何不了他的婚事嗎?想著,怒火便直往腦門沖,看看上鎮國候府提親的時間差不多了,便沒有再繼續等靖王爺,而是立即就派遣管家娘子與有名望的吏部尚夫人趙氏一起提著禮物上門去提親。

提親的隊伍都走了一炷香的時間了,靖王爺這才匆匆忙忙趕了回來,在門口不巧就踫到了德王爺,德王爺立即怒火大熾,「你昨晚去哪里了?」

靖王爺心內大驚,莫非自己昨晚的事被父王知道了,但又想到自己昨晚並沒有向任何人說起過自己去青樓喝花酒的事,這才又立即放下心來,看來父親應該是壓根就不知道這事的,心里轉了幾轉後,便神色平靜地對著德王爺道︰「昨晚我找自己同僚喝花酒去了。」

在他剛剛進來時,德王爺隔著老遠就聞到了他身上濃濃的酒味,這時候听他這樣說了,自然也沒有產生什麼懷疑,只是略帶責備道︰「以後沒有什麼事的話,切記不要再徹夜不歸了。」

靖王恭敬地點了點頭。

德王爺又立即吩咐起來,「我已經派人前去鎮國候府提親了,你趕緊梳洗一番趕過去吧,他們才出門不久,你速度快些應該還是可以趕得及的。」

靖王爺再次恭敬地地點了點頭,在阿德的服侍下梳洗完畢,立即就跨著高頭大馬往鎮國候府而去,路上,想來想去,心內還是覺得不甘,自己的婚姻為什麼不能由自己做主?本王偏不信邪,這次無論如何都要為自己爭取一次機會!

鎮國候府里,玉嵐匆匆趕過來時,不巧遇到了玉欣,二人會心一笑,此刻都知道了對方這時候過來是干什麼的,不外乎就是關注這德王府所上門提親的對象是誰罷了,畢竟這府里待嫁的女子就是她們兩人而已,雖說玉嵐還未及笄,但是再過那麼幾個月她就可以及笄了,這定親後又不是馬上就結婚的,這前前後後的準備,還有半年的時間呢,她到時候早就及笄可以出嫁了。

兩人互打過招呼後,便分道揚鑣前往鎮國候府的大廳,玉嵐在靠近鎮國候府大廳時四下窺視了一遍,發覺周圍都沒有人,這才與煙兒找了個隱蔽些的地方偷听。

大廳里,分上下首位置坐了四個人,除了上門提親的吏部尚夫人趙氏外,剩下的就是老夫人、鎮國候爺與李氏了,因靖王府身份比較高貴,候爺便親自出來招待了,此刻大廳里正回蕩起他的嗓音,「禮部尚夫人今天親自前來,實在是令候府蓬蓽生輝啊!」

「候爺客氣了,我家老爺官職與候爺相抵,命婦那里有那麼大的面子,實不相瞞,命婦今天之所以上門,實是替德王府提親來的,眾所周知,德王府的靖王爺才貌雙全,深得當今聖上的寵愛,可謂是難得的好夫婿,不知道有多少人家的姑娘巴望著可以嫁給這靖王爺呢,可靖王爺誰都看不中,偏偏就看中了你們家的姑娘。」禮部夫人嘮叨了個半天,還是沒有切入正題,李氏的心里已經急得不得了,但還是耐著性子繼續听下去。

外面的玉嵐與玉欣也把耳朵豎得高高的,這事事關她們兩人的終生大事,又豈會不上心,這會到真一致希望這禮部尚夫人不要那麼嗦,趕緊說出德王府上門提親的對象究竟是府中的哪位小姐吧,不想尚夫人說完這一番話後,倒又不急了,慢悠悠地喝起了茶,不斷夸贊起茶︰「這茶是難得一見的君山銀針吧?」

李氏真恨不得立即就從她的嘴里摳出答案,但也知道自己造次不得,只好耐著性子道︰「是的,夫人真是好眼光。」

禮部尚夫人淡淡一笑,隨即聊起了茶,一副眉飛色舞的樣子,「命婦當年其實蠻喜歡喝茶的,也曾對這茶有過研究。」看著她意欲再暢談下去的模樣,大家都急了起來,玉嵐無聊地伸了伸手,本想听了這答案後就回去睡回籠覺的,那知道這禮部尚夫人這麼的嗦,說了個半天,也還是沒有說出上鎮國候府提親的究竟是哪位姑娘,見過嗦的人,沒有見過這麼嗦的人。

出于禮貌的緣故,老夫人等人俱認真地听這夫人暢談起來,沒有打斷她,末了,禮部尚夫人也大抵察覺了眾人情緒的不高漲,便隨意地問了起來,「不知道府上的簫二小姐是哪位?外面都傳遍了她出眾的才藝,命婦真想親眼看看這位二小姐。」

眾人皆是一愣,莫非這德王府為靖王爺上門提親的對象是玉嵐而不是玉欣,不想才剛想到這點,禮部尚夫人又出口打斷了她們的冥思,「其實,這簫二小姐是命婦本人想見見而已,這次德王府為靖王爺求娶的是貴府的大小姐簫玉欣。」

霎時,所有人的心思都各異起來,老太太與候爺都是同樣的心思,這靖王爺無論求娶的是鎮國候府的哪位小姐為妃,于自己府邸都是有幫助的,所以此刻俱是高興的神情,李氏听到求娶的人是玉欣後,也喜逐顏開的,玉欣喜憂參半,內心覺得能夠嫁給靖王爺無疑是最好的,但又隱隱覺得有些不足,眼前情不自禁就涌現了蜀王那過于妖孽的臉孔,暗思要是嫁的人是他的話,那不知道該有多好啊!玉嵐卻是完全放下了心,帶著煙兒興高采烈地往自己的梨花院而去,煙兒的心情卻是一下子復雜起來。

玉嵐專心致志地走自己的路,不想身後的煙兒卻驚叫著嚷了起來,「靖王爺。」

玉嵐定楮往煙兒手指的方向望過去,果真見到靖王爺就在不遠處望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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