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光映照下,玉嵐抬頭朝蜀王望了過去,不想卻與蜀王的目光來了個正著,隔著眾多的人群,蜀王朝玉嵐露出了一抹邪笑,此時的他邪魅而又性感,冰冷的眸子里微微帶了些柔情,漆黑的一雙眼珠就如上好的磁寶石,發出幽幽的藍光,整個人看起來媚態橫生,是的,媚態橫生,原本這將是用來形容女子的詞語,玉嵐覺得用在他身上卻是恰如其分,玉嵐一時間看得呆了,這家伙,還真的是長了這麼一張禍國殃民的臉,的確是有顛倒眾生的資本,也難怪這朝陽公主對他窮追猛打的。
蜀王看到玉嵐的呆樣後,人更樂了,情不自禁就朝玉嵐輕笑了一下,這一笑雖說只是那麼一下下,但已經夠玉嵐震撼的了,回過神來的她不由自主就惱怒地瞪了他一眼,這家伙,居然敢嘲笑自己,要是還在自己那年代的話,自己不抓他去當鴨子他就不會知道自己的厲害,想著可以抓他去當鴨子,玉嵐的嘴角便也跟著輕笑了一下。
這一幕本是極其平常的一幕,不想落在有心人的眼里可就完全不是那麼一回事了,也不知道是女人天生的敏銳性還是這朝陽公主從頭到尾都在注意這蜀王的一舉一動,此刻見到蜀王居然對著人群露出了如此風情萬種的姿態,不由得愕然起來,意外之余擔心自己的失態會落入眾人的眼里,便又立即收斂起了自己的心神,但還是不免好奇地順著蜀王目光所瞧的方向望了過去,不想一下子就與玉嵐的目光交接在了一起,朝陽公主的神色一下子變得復雜起來。
朝陽公主還在兀自出神時,耳邊忽地就響起了蜀王那冰冷卻略帶了些磁性的聲音,「公主,听了你的一番話,本王實在是深受感動,但本王的確是不敢高攀公主,承蒙公主錯愛,本王最終還是不得不辜負公主了。」
眾人一下子都驚呆住了,萬想不到這蜀王竟是連絲毫的猶豫都沒有就直接拒絕了這朝陽公主,朝陽公主這一次沒有再直接說話,而是低下了頭在想什麼似地,現場一下子又靜了下來,眾人不時抬頭好奇地望一下這兩人。
時間大概過了小半柱香那樣子,武宗皇帝才剛要開口說話,不料,朝陽公主又勇敢地抬起了頭,眼楮直視蜀王,眸子里閃過一抹恍然與哀傷,剛才的那一刻,她清楚地看到了蜀王眼里的柔情,只是那柔情不是給自己的,而是給另外一名女子的——鎮國候府的簫二小姐,其實,也怪自己太笨,自己既然一早就認出了這蜀王是當日在翠煙閣跳華爾茲舞蹈的那名面具男,怎的就認不出那簫二小姐就是當日與這蜀王合舞的那名女子呢,他們當時是那樣的默契,那樣的登對,所有的人都被他們的舞蹈征服了,他們之間明顯是已經容不下第三個人了的,都怪自己,注意力只一直都放在這蜀王身上,一時間倒是忽略了這簫二小姐,弄得自己現在尷尬不已,硬生生成了個插足的人,好在自己現在還沒有弄成大錯,想要補救還來得及,想通這點後,朝陽公主立即就掩住了自己眸中的悲傷,試著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盡管那對于她來說非常的困難,但她還是強硬地逼著自己試圖放下了,她不是一個放不下的女子,也不是那麼卑微到可以不顧一切搖擺乞憐的女子,她也有自己的尊嚴,如果蜀王當真對自己無意的話,自己也無意再糾纏他了。
其實,剛才注意到蜀王與玉嵐互動的人並不是只有這朝陽公主而已,幾位王爺,燕王、晉王、靖王與周王也都是注意到這兩人互動的,看到他們兩人剛才如此默契地互望對方的眼神,他們只覺得喝入杯中的酒都是苦澀的,特別是晉王,心思更是復雜了許多,玉嵐與他退婚的事在京中鬧得沸沸揚揚的,他的面子因為她的緣故都被丟盡了,他不是不恨她的,他隨時都想置她于死地,剛才那一刻,當他看到幾位王爺都當場向皇上求娶她做正妃後,他卻是嫉妒得要命,這個女人明明是自己想盡一切方法意欲丟掉的女人,怎的還那麼多男的想求娶她,這女人有什麼好的,這些男的簡直是都瞎了眼了,內心里,他是這樣想的,但實際上,他還是無法完全忽略自己心中的不舒服感,他,對于這些事嫉妒得發狂,他,不允許別人染指她,那怕她是自己不要的女人,也不能允許別人踫她,就算是一根手指頭都不行,當他再次見到了蜀王與她的互動時,怒火已不是一般的大了,只覺得這一對狗男女簡直就是一對該遭千刀萬剮的奸夫婬婦。
周王的心里更是苦澀得要命,自己為什麼從頭到尾就沒有把嵐兒與堂兄的感情聯系在一起呢?那晚,在龍雲寺的那晚,嵐兒明明發現了堂兄的秘密,但堂兄卻沒有殺她,為什麼會這樣的呢?自己在那一刻本應該明白這答案了的,不是嗎?只因堂兄也下不去手殺她,她是那麼一個美好的女子,呵呵,一切都是天意,怪就只怪自己比堂兄晚了那麼一步發現她,所以才會造成今天這樣的局面嗎?如果自己當初知道會這樣的話,說什麼都要比堂兄早一步結識嵐兒。
幾位王爺還在兀自出神時,朝陽公主臉上的表情已經變得堅決起來,這次對著武宗皇帝說話時,語中雖還不免有些憂傷,但整個的語氣卻是透著決絕,「陛下,不是蜀王不敢高攀朝陽公主,剛才實在是朝陽公主太過于強人所難,本公主這就撤回與蜀王聯煙的事,還請陛下應承。」
武宗皇帝直到這一刻,剛才一直都在緊繃著的臉這時才微微放松下來,眼里露出點笑意地望著朝陽公主,「你說的可都是真話,絕不會後悔剛才的決定?」
朝陽公主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一臉堅決地道︰「是的,朝陽公主絕不會後悔剛才的決定。」
隨著朝陽公主的話落,羿日太子的心思也隨之轉了幾轉,自己的這個皇妹實在是太過于意氣用事了,都怪父皇母後往日太寵愛她了,自己好好的一盤棋,就這樣被她打了個七零八落,自己這次前來軒轅國,一來是想求娶這簫二小姐做自己的太子妃,二來是想把皇妹嫁給靖王爺,替自己的未來鋪路,不想自己最後偷雞不成反蝕了把米,皇妹的婚事談不攏,自己費心籌謀求娶這簫二小姐的結果卻是不得不娶一個無用的太子妃回去,自己這次回去後,還當真不知道該如何向自己的父皇母後交代呢。
經過了剛才的那麼一鬧,眾人已經沒有了繼續暢飲下去的興趣,隨著太後的告辭,眾人也紛紛告辭回去了,臨走時,皇上派了晉王護送羿日太子一行人回驛站,又特意叫下了德王府一家與鎮國候府一家,說是有事找兩位大臣商討一下,府里的家眷也趁機留下來陪陪賢妃說說話,玉嵐隨著眾人走出去時,眸子朝羿日太子投去了意味深長的一瞥,現在皇上之所以會留下他們,想必是這羿日太子所布下的棋子發生效用了吧。
回想昨晚,自己剛剛想躺下休息時,便听到院子里傳來賊人進來的聲音,玉嵐不由得警惕起來,立即拿起自己枕頭底下的手槍起床察看,出乎自己意料之外的是,她才剛剛走到院子里,就已經見到院子里負手立著名身穿黑衣的男子了,男子大概是一早就听到了自己出來時所發出的聲音,在自己進來的那一刻,立即就轉過了身子,他的身材比較高大,臉上蒙著黑布,對著她說話時聲音透著一股清冷與一種不容人忽視的威嚴,那怕他盡量壓抑了他的這種威嚴,但與生俱來的上位者語氣不是不難辨別的,「我是前來與你合作的,我對你並沒有惡意。」
自己當時沒有動,因為她的確感覺到他對自己沒有絲毫的惡意,看起來確實像是誠心要與自己合作似地,只是那時的她還是不由輕皺了一下眉頭,不解地對著蒙面黑衣人道︰「我們之間看似沒有什麼可以合作的?」
黑衣人發出了一陣輕笑,「如果本王說有呢?」
本王?又來一個本王?玉嵐這一刻開始在心中警惕起來,只是面上還是不露聲色,一個深夜前來與自己洽談合作事宜的人居然不敢對自己露出真容,又哪里值得自己信任?
黑衣人也大抵發現自己一不小心說漏了嘴,居然把往日的本王也用了出來,說了這話後,趕緊留意起玉嵐的神色,發覺她自始至終都對于這事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應,這才放下心來。玉嵐這時候已經對著蒙面人說起了話,「閣下既是來與我洽談合作事宜的,難道連這真面目都不敢讓人看嗎?我又如何的相信你?」
黑衣人沒有立即吭聲,而是模索著從懷里掏出了一枚玉佩遞給玉嵐,語氣真誠地道︰「這是我隨身佩戴的掛飾,現在我就將它送給你,你現在總可以相信我的誠意了吧。」
玉嵐雖說到古代的時間並不長,但也知道古人是不會隨意把掛飾送給別人的,這掛飾大抵就是人的一種身份象征,他現在既然願意把他的配飾送給自己,大抵也算得上是有誠意與自己合作的了,玉嵐便不作它想地把這配飾接了過來,隨意瞥了一眼,居然發覺這枚玉佩是由上好的和田玉所制,這玉竟然沒有一絲的瑕疵,玉佩上雕刻著一些往日較為難見的圖案,看得出來,這玉的價值必定不菲,這人一出手就這麼大方地把這麼貴重的掛飾丟給自己,看來此人是個王爺必是無疑的了,玉嵐此時也已經可以隱隱約約猜到這人的身份必定不會是平庸之輩了。
只是一時間,她也當真是猜不透他究竟是哪位王爺,軒轅國的幾位王爺她都是見過的,此人卻沒有一絲一毫與那幾位王爺有著相似之處的,這人必定不會是那幾位王爺,玉嵐初時接過這玉佩時,也沒有往深的方面想,一直以為這玉佩當真是他身份的見證而已,直到剛才在招待麒麟國太子的盛宴時,這羿日太子當著眾人的面說可以證明自己與他之間情投意合,她這才又開始警惕起來,等自己所收下的那枚玉佩發出與他手中玉佩和鳴的聲音後,她才一下子想清楚了所有事情的始末,看來,昨晚蒙著臉來找自己合作的人必定是這羿日太子無疑了,此刻回想起來,這人的氣勢與眼神的確與昨晚前來尋找自己洽談合作的男子有著八分的相似,這說話的語氣也幾乎如出一轍,看來他昨晚前來尋找自己合作的事除了要與自己合作外,還早就給自己設下了圈套,想讓自己蹲進去做他的太子妃,可惜他終歸小看了自己,以致于現在全盤皆輸,唯一可以發揮效用的棋子也沒有听任他的擺布,讓他今晚的安排功虧一簣。
昨晚,自己接過玉佩後,這蒙面人並沒有露出什麼不對勁的神色,自己當時也沒有多想,只是隨口就問起了與他合作的事宜,「你想要我替你做什麼事?」
「聰明,這麼快就猜到我的來意了,和聰明人合作的確是不費吹灰之力,我只要你替我做一件事,明晚,你只需把你的姐姐玉欣引出來就好。」蒙面人壓低聲音說了這話後,不忘警惕地朝四周環顧了一遍,發覺四周並沒有什麼異樣的聲音,大抵眾人都在沉睡中,這才放下了心。
玉嵐卻是在心內連連冷笑,嘴上不自覺就問了出來,「我憑什麼要幫你?」
「就憑我可以替你洗刷掉你外祖父一家的冤屈,我知道你最近一直都在派人調查這個。」黑衣蒙面人一臉篤定地說了這話。
玉嵐的警惕心一下子又加強了,不由得再次多瞧了蒙面人幾眼,「你一直在派人調查我?」
蒙面人沒有說話,但這一刻,玉嵐已經清楚地知道,他沒有吭聲,就代表著他默認了這個答案,玉嵐一時間也沒有吭聲,立即在心中權衡了各種利弊,最後才咬了咬牙,詢問起蒙面人,「你打算如何幫我?我憑什麼要相信你?」
「你我都清楚地知道,你外祖父一家是被人誣陷的,有人誣陷他勾結敵國,賣國求榮,這勾結的敵國就是麒麟國,而與他勾結在一起的人就是這麒麟國的丞相穆詩屙,如果你願意替我做成以上那件事的話,我可以將穆詩屙大人寫給你外祖父的書信全部交給你。」蒙面人在說這話時,不忘細細觀察玉嵐的表情變化,說最後一句話時,故意加重了語氣,這麼好的交換條件,他就不信她不動心。
「你為什麼不自己派人去把我姐姐引出來?其實,你完全有能力自己引她出來的?」玉嵐一臉疑惑地問道,要把玉欣引出去這本是極其容易的事,壓根就用不到借自己的手,眼前的這名蒙面人又為什麼非要用到自己不可,難道他這樣做另有什麼目的?
「我們前去引出這簫大小姐的話,必定會引起她的懷疑,但是如果由你引的話,相對來說就比較容易得多了,再說了,如果不出我所料的話,她在那晚也必定會想盡一切辦法陷害你的,到時候你都不用引她出去了,她反而會想著如何引你出去了。」蒙面人一針見血地指出了問題的要害,看得出來,這人的觀察分析能力並不弱。
「你倒是看得挺透的。」玉嵐諷刺地望了蒙面人一眼,嘴角掛起了一抹輕笑。
蒙面人沒有說話,最後只是長嘆了一聲,對著玉嵐真誠地道︰「無論你相信與否,我絕無害你之心,我只是需要你引出簫大小姐而已。這里是穆丞相寫給你外祖父的一部分書信,你先收著,事成後,我會再把另外的一半書信送到你手上。你必須知道,這麼完整的書信,也只有我才會有。」
玉嵐警惕地接過書信,粗略地瀏覽了一下,發覺這些書信的確是麒麟國丞相寫給自己外祖父的書信,上面都是清晰地標有落款的,不由得陷入了思索中,這蒙面人是從哪里弄來這些書信的?他究竟是什麼人?為什麼要幫自己這麼一個大忙?她心內清楚地知道眼前這個蒙面人所說的話大半是正確的,這麼完整的書信,自己真要從其它地方弄到的話,的確是不容易,自己都已經出錢請第一樓的人幫自己查探了這麼久,可對方錢是收下了,到目前為止,這消息還是沒有給自己傳回,她也知道不是他們不辦事,而是想要弄到幾年前兩人往來的書信,的確是有些難,想到此,玉嵐不由得對著蒙面人點了點頭,「這事我可以答應你,只是我能否問一下?你們究竟想對這簫大小姐做什麼?」
蒙面人似乎是不想回答這個問題,但最後也許是為了表誠心,還是對著玉嵐解釋開來了,「這事我只能對你說,我們並不會要她的性命,你也不會攤上什麼麻煩的,我們最終的目的只是要她嫁不成靖王爺而已。」
「哦。」玉嵐的眼里劃過了一抹深思,要她嫁不成靖王爺,看來這人的目的的確是不單純啊!從蒙面人的話語中,她已經隱約猜到了蒙面人接下來將會做些什麼,只是她也知道有些事該適可而止,所以並沒有進一步詢問下去,二人只不過是互利而已,自己知道的事情越多,這危險就越大,因此,玉嵐立即就聰明地終止了自己的好奇心。
很快地,玉嵐便與蒙面人達成了協議,玉嵐在招待麒麟國使者的盛宴上負責把玉欣引出去,但自己也只負責把她引出去而已,至于引出去那里,就不是自己的事情了,反正她只負責把她引出大門,而蒙面人待盛會結束後,便把另外的一半書信給自己,蒙面人听了玉嵐的這份協議後,倒是沒有任何的異議,立即就爽快地答應了。
雙方達成協議後,蒙面人又悄無聲息地消失了,就如來時一樣,玉嵐卻郁悶得要命,難道自己的這個梨花院是客棧不成,現在怎麼整天都成了任人來去自由的地方了。
招待麒麟國太子的宴會開始後不久,玉嵐一直都沒有真正下定決心是否該把這玉欣引出去,畢竟她心里清楚地知道這蒙面人將會對玉欣做什麼事,她擔心這事一旦發生開來的話,多少會影響到林兒將來的前途,但她卻是萬萬沒有想到,這玉欣居然狠毒到這種程度,居然找這錢金寶過來侮辱自己,如果不是自己手下有些功夫的話,今晚要是換成了這女主前身的話,必定是呼天天不應,喊地地不靈的了,她既然如此的狠毒,那就怪不得自己了,自己以後看她倒是有何本事從這錢金寶的命案上逃月兌。
所有人都告辭回去後,玉嵐便與鎮國候府的另外幾人一起跟隨著德王爺往外走,皇宮後花園的一處偏僻地方,孫公公疏散了所有的宮人,一臉盡責地守在門外,眼楮不時往過道上瞄去,時間總是過得那麼慢,但孫公公並沒有露出絲毫不耐的神色,反而一如既往地盡職站著。
偏僻處立著一所小房子,房子里布滿了灰塵,牆上不時爬過幾只蜘蛛,蜘蛛網遍布了整個牆壁,破舊的大床上,已經看不出床的顏色了,屋子里的器具非常的少,梳妝台滿是灰塵,看不出顏色的帳子不斷在空中飄蕩,躺在床上的秦王驀地就發出了一陣輕咳聲,手不自覺地往旁邊放去,隨即就模到了一團溫香軟玉,秦王只覺得整個人都火燒火燎的,手中的觸感非常好,模著她,自己只覺得整個人都變得涼爽起來,秦王不由自主繼續往下模去,覺得手里的觸感實在是美妙極了,這女子的皮膚光滑細膩的,這身材也不錯,曼妙生姿的,這胸前的渾圓,也挺飽滿有彈性的,只是模著模著,秦王立即就察覺到了事情的不對勁之處,總算他還記得今晚他父皇吩咐他辦的事,自己現在不是該在招待太子的盛宴上嗎?此刻怎麼會有個女人躺在自己的身邊,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想著,秦王便立即警惕地睜開了眼楮。
入目便見到一位全身**的女子側躺在他的身邊,臉上一片酡紅,身子不住地往他身上纏去,嘴里發出誘惑人的嬌媚聲,秦王的眼神霎時變得幽暗起來,的癱軟立即硬挺起來,他隨即動了動身子,只是這一動,床立即就發出了吱咯吱咯的響聲,秦王也隨之就發現了眼前情況的不對勁,四周一片灰敗的景象,觸目所見的都是陰森森的東西,這房子明顯很久沒有人來過了,不,這里絕不可能是自己的秦王殿,這里究竟是哪里?自己怎麼會出現在這里的?秦王霎時只覺得一盤涼水兜頭向自己潑下來,整個人也跟著清醒起來。
秦王隨即遠離了女子幾步,女子這時候離開了秦王,又意欲向秦王攀爬而來,女子的容貌一下子就清晰地映入了秦王的眼簾,眼前這名女子不就是鎮國候府的簫大小姐嗎?她此刻怎麼會在這里,秦王趕緊往床上搜索了一番,待床上的血跡清晰地映入他眼中時,他只覺得一下子懵了,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啊?自己怎麼會與靖王未過門的妻子發生這種關系的?這事真要是傳入了父皇與靖王耳中的話,父皇還不定如何處罰自己呢?自己從今之後想要拉攏靖王的心看來也是完全沒有可能的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啊?自己只不過是出去看個熱鬧而已,怎的就發生了這樣的事?
秦王慢慢陷入了回憶中,記得宴會開始前,看著幾位皇弟走了出去,自己也隨之走了出去,自己一直都是跟著他們步子走的,後來走著走著,就見到兩條黑影從自己的面前閃了過去,自己立即就把陪侍在自個身邊的許都與徐壽兩人派了出去察看情況,不想這兩人走開後,隨之就有人前來偷襲自己,而且來的人一共有五六個,自己想要吶喊,卻硬是被他們逼得毫無招架之力,一時間也沒有擠得出空隙喊人過來,最後,有一個蒙面黑衣人趁著自己注意力不集中的時候忽地就快速朝自己襲來,自己來不及擋住他的突襲,後背愣是中了一掌,自己當時只覺得那一掌所拍下的地方火辣辣地疼,接著注意力更加不集中了,又連續吃了他兩掌,最後實在是支撐不住了,便倒了下去,自己迷迷糊糊中,感覺到有個人抱起了自己,等自己醒來後,所出現的就是這樣一個場景了,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啊?自己究竟有沒有與這簫大小姐做那事的?自己還當真是一點印象都沒有了。
秦王還在兀自出神時,耳邊忽然就清晰地傳來了一陣陣的聲音,似是有人往這里趕了過來,他一下子變得有些緊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