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際有也沒想到水武會有驚天一語,表情不由一鄂,嘴巴張開,有些驚駭.
「看來水武對兩大聖地的意見還真不小」
要知道,雙方對立爭斗之時,很少有人會針對聖地的,一般只是對人對事不對聖地,因為聖地在眾人眼中都是神聖之所,無論那個聖地都是如此。
而這時,水武的一句話,令周圍的所有人都不由一呆,眾人臉上頓時都浮現出一股岔怒之色,再看水武與雁秀兩人的目光時,其中多了一絲怒遣的情緒在其中。
水武明顯也感覺到眾人異樣的目光,但他表情中並沒有多少異樣的情緒,只是再度淡淡的說道;
「我說錯什麼了嗎!對于背後的偷襲者,別說當褲腰帶了,恐怕就連鞋底都不配~」
水武的話令盤龍谷的眾人都不由一愣,他們何嘗不明白水武話中的意思,臉面頓覺掃地。
「休要逞一時口舌之利,看我如何砸扁你那帶刺的舌頭~!」盤龍谷中一人不願意了,開口間火藥味正濃。
陸為,盤龍谷此次參賽隊伍中正選之一,修為在竅元巔峰,擁有不可小覷的實力。在盤龍谷五人中,他與馬可最為熟悉,在入盤龍谷前就已經相識,是多年來的好友,在馬可被石際有拍死後,陸為深惡痛絕,將銀雞寨的人當成仇恨之敵,一心想為馬可報仇,但由于馬可是違心出手,盤龍谷都有些蒙羞,當時令這次他們的帶隊長老‘師玉華’都有些岔怒,他有出手殺凶之心,卻無出手之膽。
而在此刻雁秀率先羞辱虎嘯城之人,而後戰在一起,令陸為心中不由大快,心中期盼虎嘯城的人能將對方揍個滿地找牙,但那成想,虎嘯城三名竅元巔峰的參賽者,竟只一個照面的工夫就會連創兩人,一人失手,一人失腿。
身在人後的陸為,不由為虎嘯城的人不爭氣而著急,于是暗暗的就有了出手幫一把的意思,于是將手中的一件靈兵悄悄的握在手中,等待一個時機。
而就在剛才,雁秀出神的那一刻,他把握時機,甩手而出,掌心中元氣暴漲,飛速旋轉,將手中的靈兵包裹,並化為一道烏光,似是一條幽暗的靈蛇,直飛雁秀面門。
而這道烏光對于石際有來說並不陌生,早在第一場比賽中,他就見到過,正是已經被他擊殺的馬可曾偷襲他時用的那件‘弩箭破魔手鏢’。
當時;那件‘破魔手鏢’被師玉華一掌打翻,落下山崖,沒有人在意,眾人當時只是在鄙視馬可的行為與石際有強悍的實力,並沒有在意掉落山崖下的那件手鏢。
但陸為卻不同,因為陸為與馬可是多年的好友,彼此間非常的了解,幾乎無話不說,無事不談,相互也無什麼絕密可言,所以陸為知道,馬可有這麼一柄可出手靈兵‘弩箭破魔手鏢’。
在馬可身亡後的當曰夜晚,陸為就偷偷溜入山崖之下,將這柄出手靈兵尋到,隱在衣袖之中。
他對雁秀出手,有自己的想法,對于石際有的強大,他自認沒有那實力為馬可復仇,只好退而求其次,對銀雞寨的幾人出手。
就在今天第二場比賽中,陸為就是站在山巔之上的七人之一,由于特殊的原因,那托納奪第一,泰莎得第二,其余人全部無成績,但也沒有被淘汰,也就是陸為七人沒有得分,只得名次,還是並列。
而這一切的原因卻又與銀雞寨有關,可謂是新仇舊恨于一體,才有了他不顧一切的偷襲出手。
眾人驚訝于水武所化的能量之兵能抵擋真正的靈兵時,那紅色的能量此刻已經將那件靈兵包裹住,紅色的能量正一絲絲的融化著那出手靈兵上的烏黑能量。
「為什麼這些排名前幾的參賽者,能量的色彩都是那般的相同,尤其是同一個聖地的,像虎嘯城是黃色,而盤龍谷則為黑色,傲天涯的色彩則多為青色,牛棚中也有兩人的色彩是相同的,呈現棕色,這一點真讓人無解,回頭問下錢院長……!」
石際有看著這些參賽者們,心中好似想到一些什麼?此刻,卻不能多想,因為在房間之外,他的戰友還在戰斗中。
水武此時上前一步,身體站在雁秀身前,背對著雁秀說道;「他們交給我,你只管將他們揍趴下就行」。
雁秀沒有說話,只是微微點頭,隨即目光轉向虎嘯城的三人,臉上露出一絲微笑,伸出一個手指頭沖著虎嘯城的謝匈勾了勾,一副輕蔑加鄙視的態度。
雁秀的這副神情,氣的對面肥亞不由嗷嗷直叫,手中‘破天轉輪刃’飛速旋轉,呼呼作響。他的修為都在手中這只‘破天轉輪刃’上,雖然此刻他只剩下一只左手,但卻不影響他的發揮,倒是旁邊的夏棉由于失去了一只腿,身體平衡被打破,雖然用能量凝了一只腿勉強站立著,但其實力卻已經損失不少,戰斗下滑,已不足為懼。
就在雁秀將目光凝聚到那謝匈身上時,站在旁邊的肥亞借著雁秀的目光不在自己身上,肥壯的身軀一晃而動,身體速度竟陡然增加,比起剛才的那次出手竟然又快出一分。
電光火石間,他的身體就已經來到雁秀身前三尺處,手中的‘破天轉輪刃’高高舉起,他將這轉輪刃當作一柄大刀來使,狂暴的能量洶涌肆虐而出,嗚嗚的風聲呼嘯著直奔雁秀頭頂而來。
雁秀看到對方那磅礡的能量瞬間就將自己的身體淹沒,眼神不由一凝,他明白對方此刻毅然動了殺機,但他又何嘗不是。
只見他身體忽然變得虛幻了許多,一道如同鬼魅般的身影自肥亞轉輪刃下一掠而出,濃濃的紅光此刻暴涌開來,化為一道烈陽般的光團,將那肥亞的身軀一起包裹起來。
此刻;肥亞周身也暴掠出團團黃色的能量,一道道元氣所凝聚成的能量,閃爍著璀璨的光芒,呼嘯而出,絢爛的色彩,氣如泉涌,勁似破地,強悍無匹的能量硬撞著另一團紅色能量,發出‘咚咚’的聲音,令周圍之人都不由臉色大變,慌忙用能量將自身護住,以防傷害到自己。
「這兩人怎麼這麼強!」
「他們還是竅元境嗎~!?」
「不會是已經突破達到魁元境,再隱藏實力,扮豬吃虎吧!」
「他們的實力確實是竅元境,只不過這兩人對能量的運用已達到一個很高地步,所以才會出現這種超越」旁邊牛棚的托納雙手抱臂于胸前,雙眼中閃爍著兩團棕色的光芒,一股戰意正欲昂昂勃發;他似乎是在告訴周圍的人,如果銀雞寨的人支持不住,他不介意出手。
但此刻;好似沒有讓他出手的借口。
雁秀與肥亞的兩道能量漫天瘋狂,澎湃的元氣沸騰起來,一次次的交鋒,一次次的撼動,令四周的塵土都漫天飛揚,能量的踫撞足可開山裂石,化石為土。
但兩人戰至正酣時,其中紅色的能量卻突然一轉,竟月兌離了戰圈,顯現出一道身影,但這道身影只是一晃過後,就又消失于眾人眼前。
緊接著,人們耳畔傳來幾聲啪啪的聲音,而後又是一陣咚咚的聲響~?
「怎麼了~?」
眾人圍在一起,眼中充滿了好奇之色,他們不明白雁秀為何在戰至一半時突然退縮,這個時刻後退,是很危險的,很容易被對方接連跟近,從而一退而敗。
要知道,雁秀的修為只有竅元初期,而那肥亞已經巔峰之境,實力懸殊太大,有三個小層次,本就是一邊倒的局勢,卻被雁秀將局勢扳成對轟,這一點沒有不佩服的,但佩服歸佩服,可戰局仍在進行,而此刻雁秀卻退卻了。
就在眾人疑惑的時候,從旁邊的虛空中,突然竄出一人,此人身體在半空中一個翻轉,身體重重的向地面落去;
「咚」
只見此人口中**出一團血霧,而後雙手支撐著地面,將身體不住的向後挪移,而他的目光中則呈現出一種驚惶恐懼之色,似是看到了什麼被嚇的這般。
而在同一時刻,旁邊的虛空則出現一片漣漪,空間波動,被劃開一扇門戶,其中一道身影從中邁步而出,身軀之上澎湃著濃濃的戰意,不自然的流露出一絲,竟似會引起周圍眾人心中的那股熱血之情,虛空碎開的勁風,將此人的衣衫吹的冽冽作響,如同遠古起來的戰神一般。
此時;眾人才發現,原來先前從虛空中竄出的那道身影竟是虎嘯城謝匈,而後面從容踱步而出的如戰神般的人,仍是銀雞寨的雁秀。
此刻的雁秀,恐怖異常,因為此時他的臉上全部是血,而在其口中正含著一個未知的東西,似圓非圓,有輪卻無廓,並沒有具體的形狀。
這謝匈怎麼和雁秀戰到一塊了,他不是……。
這時從人才去看剛才謝匈站的地方,發現剛才還站在那兒的謝匈,此刻已經不見了,卻只有詭異地從虛空中竄出來的謝匈。
確切的說是從虛空中跌落,謝匈雙眼中已經沒有剛才的那股精氣神,換之的是一股恐懼之色,還有更多的驚駭。
這時;周圍的人才發現,謝匈的右耳好似是沒有了,鮮血從右耳處咕咕直流,但他也顧不得穩住傷勢,任由血流而出。
「是耳……」
這時;悲塘的一名弟子結合雁秀口中之物與謝匈的右耳之處,不由大呼一聲,但他只是驚呼一聲,卻沒有膽量將話說全。
那雁秀口中的‘異物’正是謝匈的右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