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援不及的賈利,看到舒特被傷的情況,大喝一聲,慌忙向躺地的舒特跑去。
而這時,尹柱則向高高在上的神使跪下,口中虔誠的說道;「神使大人,我倆戰斗,在神使大人如上天烈曰一般的公平的注視下,小人一時收手不及,傷了對方,還望神使大人責罰」。
「英明神武的神使大人,既然是比武,雙方會各有所傷害,畢竟拳腳無眼,刀劍無心,還望神使饒恕尹柱兄弟」這時;伊夫慌忙跪倒在地,為尹柱失手傷害到對方而求情;
「雙方比試,總有損傷,不論是現在尹柱兄弟還是接下來的我本人,如有所傷亡,只怪自己修為太低,學技不精,怨不得對方」。
「神使大人……」賈利看到舒特眼看已無生機,哭喪著臉,哀喊道;
「好一句拳腳無眼,刀劍無心,既然比試,總會有傷亡,這也怨不得別人,只怪自己修為太低……!」神使打斷了賈利的話說道;
「第二局,河馬族勝,下面進行第三局,雙方人員入場」。
伊夫听到神使的話,邁步就向場中走去,然後站立于場內中心位置,冷眼看著鱷人族中的第三名比試者‘莫田’。
前兩局,雙方各一輸一贏,戰成平手,就看關鍵的第三局了。
「伊夫前幾天剛剛受過傷,現在帶傷出戰,實力畢竟有所下降,重點攻擊他的右臂與小月復」賈利在莫田上場前囑咐道;
莫田來到場上,下意識的目光所及正是伊夫的小月復與右臂處。
可就在他一愣神的工夫,只見頭頂處竟出現了一柄大錘,並且快速的向他的頭顱處落來,帶著呼呼的風聲,如海嘯連天,似電閃雷震,千斤巨石般向其壓來,大有轟破蒼穹,打破萬石的氣勢,
莫田也是久經殺陣的高手,只見他雙腿一個連環,身體上身不動,只憑雙腳的的力量,竟滑出三步之遠,躲過了伊夫的這一記襲殺。
伊夫在對方上得台來後,沒有給對方什麼出手的機會,上來就抬起自己的右錘,直砸強攻而去,雖然他的右臂曾經受傷不輕,但發動突襲已經足夠了。
這也是為什麼他那麼迫不及待的率先上場的原因。
看到對方躲過自己的一錘,伊夫嘴角處竟不著痕跡的微微上翹一絲,身體向前跟進,左手早已準備好的的鐵錘則急速向對方砸去……
右臂受傷,這左手的第二錘才是他的殺招。
莫田扭頭一看,伊夫的左手錘已經降臨到自己的頭頂,心中一寒,感到不妙,但他經過多次戰斗,經驗非常豐富,在這緊急萬分之時,他身體恍然而下,直接蹲在地上,險險的躲過了伊夫的第二次襲殺。
可就在他剛剛身躲過這次攻擊後,一股強悍無匹的力量,直泄而下,突然間令他感到一股濃濃的凜冽殺意,頓時在他身體周圍彌漫,鋪天蓋地,撕裂長空,令空氣也震蕩開來,發出嗚嗚之聲。
瘋狂的殺意,令他一時間竟寒蟬若噤,毛骨悚然。
伊夫雙眼中含著凌厲的寒芒,右手的大錘陡然而下,一種氣吞萬里,壓塌八荒,扭曲[***],令整個空間都抖動的力量,如潮水海嘯般直瀉而下,砸在了莫田的頭顱之上。
天地都顫栗……!
正在觀注著戰斗的賈利,看到這一幕,雙眼呆滯,在他心中一個破碎的聲音響起,似是摧毀了他的靈魂一般,將他冰封在原地,寒風刺骨的世界瞬間就侵襲了他的全身,一種冰雪滿天,冰霜無盡,冰河封天,雪色無際的感覺,瞬間就充斥了他的全部。
不是因為莫田的死,但卻因為他而讓整個鱷人族失去了生存的空間,他的一切在這一刻,化為虛無。
「不……!」
賈利大叫一聲,身體快速的向場中暴掠而來,直奔正站在場中的伊夫而來。
連高高坐在台上的神使也沒有想到,這第三場比試,竟如此之快,只是一個眨眼間,伊夫就將莫田砸入地下,腦漿迸裂,毫無生還的可能。
一股凌厲的寒芒的自賈利身邊陡然而來,直射伊夫,緊接著一道身影急速向伊夫沖來;只見賈利單手握拳,用出自身最強大的力量,凜冽殺意,鋪天蓋地式的向伊夫壓迫而來。
「小心……」只見正站在伊夫側後方的尹柱突然暴喝一聲,身體也快速的向伊夫這邊沖來,同時;他的關顱則微微下低,‘犀牛暴頂’再將出現,沖著賈利的身影就頂了過去。
「轟……!」
尹柱趕在賈利沖向伊夫之前,將其一頂而出,強悍的‘犀牛暴頂’將賈利頂出十向米遠,重重的摔在地上。
一股強大暴虐的力量,在賈利身體內亂竄起舞。
「噗」
一股鮮血,自其口中噴射而出,而後仰面栽倒,不醒人事。
「哼」
霎那間;一股強大的暴怒之意,瞬間就降臨到眾人的身邊,似是龍吟虎嘯,山崩海嘯,壓迫的一些沒有修為或是修為低的人類,直接跪趴在地上,有的鼻孔處已經開始流血。
坐在高台上的神使,此時,凶目瞪起,兩道寒光似是兩只寒冰利劍,直射場中的伊夫與尹柱兩人。
站在人群中的石際有,此時也趴在了地上,一種十萬大山壓頂的感覺,在瞬間就壓在了他的身體之上,讓他不得不趴在地上。
看到賈利被尹柱頂傷,神使心中有些惱怒,不由的釋放出自身的氣勢,直逼尹柱與伊夫兩人。
「神使息怒」
兩人趕忙跪下,尹柱口中說道;「賈利他率先冒範神使所定規矩,有意傷害听從神使的吩咐,按神使之意比賽的伊夫,小人也只是為救人而出手,請神使恕罪……」
「賈利村長,只是被我情急中阻擋撞了一下,而受傷並無生命之憂,還望神使出手相救……」。
「神使」伊夫也忙出言說道「賈利村長犯規在先,而尹柱兄弟只因為救小人而後出手,請神使明查……!」
「神使息怒……」說到這時;只見匍匐在地的所有河馬一族與犀牛族人全部高聲道;
「哼」
神使再次冷哼一聲;扭頭向正躺在地上的賈利看去,在看到賈利的身體真如尹柱所說的一般,只是受傷而已,並無大礙,也就不再追究。
畢竟;在眾目睽睽之下,是賈利率先動手,就這一點,是在藐視他這位神使的存在。
賈利已經身受重傷,不可能再去懲罰,他心中的氣也就發在了河馬一族的身上。
「死罪可免,活罪難逃」神使那縮在寬大斗篷中,半響後說出這麼一句話。
听到這話,正跪在地上的尹柱與伊夫,臉上露出一絲難以查覺的笑意,只是倆人低著頭,沒有被人瞧見而已。
神使甩手向賈利身上射出一道光芒,將賈利的血給止住,大聲喊道;「都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