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殤雲回過神,看見的是那個熟悉的白色身影身體倒了下來,他下意識的接住她,純白的紗衣早已被鮮血染紅,懷中的人氣息虛弱,眼神卻一刻都沒有離開過水殤雲
「翎雪……你這是做什麼?」水殤雲早已不知所措,看著她倒下的瞬間,水殤雲的腦海中一片空白,他不知道,不知道這個一直以來陪在他身邊的女人如果離開,他要怎麼辦,水殤雲沉寂,孤僻,有太多太多的苦都自己放在了心里,但是他不覺得苦,因為一直有一個懂他的女人陪在他身邊,不管夜在冷,風在寒,她都不曾離開,可是她就這麼倒在他面前,太過突然。
唐翎雪見到水殤雲玉簫被毀的瞬間就已經沖了過來,看著長劍直指水殤雲時,她根本沒有半刻的猶豫就沖了上來,是的,她從來不悔,不悔遇見水殤雲,不悔愛上水殤雲,更不悔為他擋住所有的災難,看著水殤雲並未受到傷害,唐翎雪安心的說「你沒事……就好。」
「你說什麼傻話,我們還要一起歸隱,我不許你隨便離開,听到沒有,唐翎雪。」水殤雲不知所措的喊著。
面具男人此時卻拿著長劍對著水殤雲說「那就一起走吧。」
紅色的劍氣揮出的瞬間,一道玄青色的劍氣劃破天際與之相遇,頓時震天巨響,響聲未落卻見無數金色細線穿破天空直逼面具人,金線未盡,緊接著是一股強大的雙色氣旋。雖然接連而來卻只是逼退了戴面具的人。
他落在遠處,楚蒙劍放了下來。沉聲說「蕭墨軒。」
蕭墨軒出現在水殤雲和唐翎雪身前,額頭上隱有細密的汗珠。他盯著眼前的人一刻也不敢松懈,在他和藍兒進入月仙派時已經感覺到了強大的氣息在後山高處踫撞,而且其中一股是他認識的,所以他和藍兒徑直沖了過來,可是還是遠遠就感覺到了唐翎雪的氣息瞬間變得虛弱不堪,等到蕭墨軒眼楮所及時已經是來遲了,他何嘗不知道唐翎雪對于水殤雲來說意味著什麼,尤其是此刻他剛剛把雙月從鬼門關拉回來不久,他更是能夠體會那種痛。
藍兒也才落到了地面。看著水殤雲抱著唐翎雪整個人似被雷擊了一般,眼見蕭墨軒謹慎的看著對面的人,她更是確定了,就是這個人下了毒手,可是蕭墨軒沒有動手,說明他還沒有把握,藍兒咬緊牙關來到水殤雲身邊說「哥哥,翎雪姐姐……我幫你運功止血」說罷藍兒運起全身的功力灌入唐翎雪的身上。
「藍兒……」唐翎雪看到藍兒的瞬間卻好像安心了很多一般。
藍兒看著唐翎雪的傷勢,忍著不敢哭出來。卻回頭惡狠狠的看著對面的面具男人,而他的姿態竟然沒有任何改變,從蕭墨軒出現開始他遍沒有看過其他人,而是看著眼前的蕭墨軒。
「一年的光景。竟然有如此進境,世上竟然有這樣的奇才,而你卻只有一半的魂魄。若有另一半你會是怎樣的逆天之人呢,蕭墨軒。我對你很好奇。」戴面具的人語氣略微有了變化。
蕭墨軒看著不遠處的面具男人卻不敢輕視,能看出他只有一半魂魄的人時至今日也只有月華族那位已經仙游的琪王妃。而她是因為得了逆天命活了千年之久,眼前這個人能夠一眼分辨出他的魂識,足見他的修為深不可測,而且恐怕這藍靈大陸許多的血雨腥風,都和這個人月兌不掉關系,就連蕭少軒的修為也是被他所廢,蕭墨軒心中雖怒,但是卻不能輕舉妄動,因為他知道,即便如今的蕭墨軒進入了半仙之境,也未必是眼前人的對手,即便是逍遙王在這恐怕也會選擇按兵不動,何況他還拿著楚蒙劍。
「閣下神出鬼沒于藍靈大陸之間,許久以來似乎和很多事都有些關系,如今出現在月仙派,似乎意圖覆滅此派,月仙派雖屬大派,但向來行事低調,不曾惹過什麼事,閣下為什麼非要趕盡殺絕呢?」蕭墨軒平和的說。
「這些廢話我不想說,今日你出現在這兒已是異數,還不是時候與你交手,我且放過他們一馬,日後我們終歸會再見的。」說罷面具人化作黑霧消失于天際。
眼見他離開,蕭墨軒看了看兩邊,先是來到大夏身邊,大夏眼見蕭墨軒出現,難過的不能自抑「這位……想必就是……當下……聞名于世的……蕭靈王了……」玄月掌門看著蕭墨軒說。
「在下正是,久仰玄月掌門大名,本是前來拜訪的。」蕭墨軒恭敬的說。
玄月掌門看了蕭墨軒片刻說「只可惜……我恐怕無法為……你解惑了……大夏……玄天絕地……交給蕭墨軒……」玄月掌門的眼神極為堅定。
「是,師父,徒兒遵命。」大夏痛哭流涕抽泣的回答。
蕭墨軒看著眼前的玄月掌門,她的話中似乎透著什麼信息「听聞黑玉光鏡……在你手中……」
蕭墨軒一怔,想起逍遙王和玄靈王的關系,逍遙王也必然認得玄月掌門,他取出黑玉光鏡說「此鏡助在下恢復了意識,所以一直跟在在邊。」
玄月掌門模著鏡子眼中卻是無比的哀痛「師妹……你執著至今……都不肯原諒我嗎……」
雖然也曾想過鏡墨與天隔山有關,卻不曾想到鏡墨會是月仙派出身,這一切未免有些讓人難以理解,鏡墨雖然出身月仙派卻從未提過,不知道月仙派對她而言到底有著怎樣的意義,黑玉光鏡發出微微的紫色光芒「師姐,一切都不是你的過錯,玄鏡從未怨過你,又何談原諒,我早已不再是曾經的玄鏡,而月仙派對我而言也過分的冷,所以我不願再回來,一切早已過去,或許這就是天命,我在山下遇到一個聰明的姑娘,她曾說過,這個世界上存在能夠逆天改命的人,只是我們都不是,所以我早已沒了怨恨。」
「是嗎……那我總算可以……瞑目了……」玄月掌門說罷含笑咽下最後一口氣,也許她多年的執念終于解開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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