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役一把拉過馬韁繩,對著年輕人陰笑著道︰「小樣,我這就騎給你看。」
兵役將長長的大辮子用嘴咬住,隨即翻身上馬,這兵役腳剛登上馬鐙,由于這馬的確害了結癥,而且加上水土不服,里面有堅硬壘塊摩擦著肚皮,疼的馬豎起前腳,將兵役摔在地上。這兵役還不服氣,又兩次想上馬都沒上去。在一旁的年輕人心里已經樂開了花,但是臉上卻沒有一絲變化。而且還急忙跑到兵役身前,一邊要伸手想要扶起他一邊說道:「不能騎了,再騎可就要命了。」
張錫鑾一看自己的寶馬病的這麼嚴重,可是徹底相信了這年輕人,便急忙走了過去來,有些激動的說道︰「年輕人啊,不知這馬可否有救?」
年輕人輕輕的笑了笑,滿月復自信的說道︰「大人不必擔心,你這馬啊還真是命大啊,沒什麼大礙的,你要是信得過學生,學生給你配上幾片西洋藥丸。」
說罷,就在白色羽絨服的衣服口袋里面,拿出一板膠囊,能清晰的看到青霉素三個字。
這張錫鑾以及這些士兵可是都沒見過這東西,都紛紛探過頭來,一臉的驚訝,然後張錫鑾也是信服了這年輕人的話,對他也尊敬了起來好奇的問道︰「先生,不知你這東西是什麼?」
這年輕人,心里暗暗道︰「這東西還真不好解釋,不知道這個時候,有沒有青霉素膠囊,估計抗生素還沒出來吧。」然後微微一笑,到︰「這玩意,叫美國大力丸,止痛,而且還能快速回復體力,比大煙還給勁呢。」
張錫鑾「咦」的一聲,疑問道︰「難道這美國人也有大力丸。」
看著張錫鑾等人看著這西藥的神情,年輕人只是有些忍不住想笑了,然後對著張錫鑾道︰「大人也不擔心,服了我這藥就應該就沒事了,不出意外下午就能走動了。」
然後思量了一番後,繼續說道︰「但是至于這馬長途奔襲還是要等一段時間,這美國藥雖說見效快,但治標不治本,脾虛濕邪為脾虛濕困,血不養腫,肝風內動之風邪證。還需以草藥調理數曰。對,這附近有藥鋪嗎?」
這時兵役見張錫鑾對著年輕人如此信任,而且這張錫鑾愛馬是人人共知的,于是顯得有些緊張,急忙插話︰「前面不遠鎮安西市場就有一家店鋪,我這就帶你去抓藥去。」
年輕人走了幾步,有些不放心便回頭又關照了一句︰「張大人可千萬別叫這馬走動啊!」
兩人一起奔向藥鋪,進了藥鋪,年輕人拽開了好幾個抽屜,分別取茯苓、甘草,半夏、藿香兩斤。又特意的挑了一點巴豆。
下午,兩人從藥鋪出來回到棗紅馬跟前。年輕人一邊捧著巴豆喂馬,一邊喊拿點水來。這次懸下的心可是放下來了,因為這經過一個上午的時間,這青霉素已經開始起作用了,巴豆是香的,棗紅馬很快就把藥吃了。
年輕人又拉著馬在就近的青石板水槽飲了點水,轉頭對著張錫鑾的衛兵們說道︰「這馬飲完水得趕緊遛遛,誰跟我去遛馬?」
這回這兵役態度突然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笑呵呵的走道年輕人身邊,拍了拍胸脯,主動請纓道︰「我去吧。」
兩人一路走著,兵役一路賠笑著對年輕人說道︰「對不起,剛才我對你態度不好,你別介意啊,我這一粗人。一邊憨笑著一邊繼續說道「這次你可是要發達了,我們張大人那可是賊拉(東北話特別的意思)的喜歡馬,人送外號快馬張,你要治好了我們大人的馬,你可就發達了。」
年輕人笑了笑並沒有介意剛才年輕人的態度,其實此時他更注意的是,確認了這張大人就是人稱快馬張的張錫鑾。便道︰「沒事,早就習慣了,想要得到人的尊重就得有本事,像我這樣沒本事早就習慣了別人的冷嘲熱諷."
鎮安縣街道外面,兩人牽著馬向街外走去。
只見這年輕人故意刁難這兵役道︰「這馬鞍子你給我扛著,這馬溜到能拉出屎來,你就背上馬鞍子騎著走吧。」兩人一路向回走,只見兵役背著馬鞍遛馬,已經流了一身的汗。
不一會,兩人就回來了,這兵役一邊牽著馬一邊對張錫鑾喊道︰「大人那,這馬好了,剛才拉了老鼻子(東北話形容多)屎啦,跑的那是賊拉(東北話形容特殊特殊)的快啊!
張錫鑾一听這話,高興地不得了,不禁,哈哈大笑了起來,對著年輕人說道:「先生,真是醫術高明啊,你想要多少錢盡管跟我說,莫要客氣,老夫真是感謝你把我這‘火龍’治好了啊,對了,我這馬還用不用吃藥啊?」
年輕人對著張錫鑾徐徐說道︰「大人不必客氣,家父本是獸醫出身,學生也就對著獸醫之術略之一二,再加上這西洋藥,見效快而已。再者一路走來,聞听張大人,勤政愛民,一向愛民如子。學生對大人的所作所為也是深感敬佩,這點小事不足掛齒,學生的也不求什麼回報,只求在大人身邊做些事情為大人分憂,為朝廷做一份貢獻。」
「另外這馬少喂點料,這人不是吃的胖了也跑不動了嗎?學生為您這‘火龍’配了一副草藥,每天分三次服用,一周方可見效。」
其實這‘火龍’也並沒有有年輕人說的那麼厲害,只不過這年輕人為了討好張錫鑾,故意將這馬說的病很嚴重,好讓張錫鑾更加器重他。
張錫鑾听完開始上下打量年輕人來,特別是這人這奇特的裝扮,估計也應該是個在外留洋回來的,盡管不是很英俊,但還是蠻秀氣的,而且遇事也很鎮定,給人一種睿智的感覺,但當看到他頭上的王字抬頭紋時不禁精神一震,這王字抬頭紋與其清秀的外表形成鮮明的對比,更是給人一種望而卻步的感覺,眉宇之間雖說不是那種強悍,而是書生一般的沉靜,但是在儒雅的背後,說不出是什麼就像是一把劍,優雅美麗,卻寒光閃爍。
張錫鑾停了一會緩過神來,繼續說道道︰「先生,看你這裝扮定是剛在外國留洋回來吧,不知怎麼稱呼啊?家是哪里的啊?可還有親人?」
年輕人先是猶豫了下,然後客氣的說道︰「回大人,學生姓何名天賜,祖籍是奉天寧遠(今遼寧興城)人,自幼便隨父母去美國生存,去年父母不幸雙雙去世,最近剛回到奉天,還望大人多多關照啊!」
盡管此時的大清依舊很腐朽,但是像張錫鑾這樣的大員是很器重留過洋的學生,要不然這年輕人,沒有大辮子,早就被當反清分子革命黨給處決了。
張錫鑾不好意識的說道︰「天賜真是不好意識啊,說道你的痛處了,你現在在這奉天也無依無靠的,要不你就投在我門下給我當個門生,你這留洋回來的人思想都先進,我看你做事情也蠻老練的,有事情給老夫我出出主意。不知天賜意下如何啊?」
何天賜臉上露出一絲悲傷的表情,然後大聲說道︰「多謝張大人收留,學生的定當效犬馬之勞,為大人鞍前馬後。」說罷便跪下,一邊磕頭一邊大聲喊道︰「大人之恩對小的如同再造,學生無以為報,從今後天賜這條命就是大人您老的!」
何天賜這些舉動給張錫鑾搞得感動得不得了,不禁讓自己想到了自己的那個結拜兄弟袁世凱當年如何在朝上,跪拜慈溪老佛爺,心里感嘆道︰「後生可畏,此人將來必定有化身成龍之曰啊,金麟豈是池中物,一遇風雲便化龍。」一邊做出請的姿勢向前去拉他一邊說︰「天賜請起,使不得啊,老夫受不起啊。」何天賜見張錫鑾緩緩走過來,便順勢站了起來。
這張錫鑾也是人老成精,年過花甲,這一輩子在官場也是閱人無數,多年的經驗使他認定,何天賜這人膽大心細,是個有勇有謀之人,特別在腐朽大清朝有過留洋經歷的更是鳳毛麟角,就斷定這後生以後在奉天定有一席之地。
所以這張錫鑾下定決心準備給何天賜安排個馬弁(就是現在的副官),一來也能考驗下他是否有真才實學,如果真的是個個可造之材,就留在身邊給自己出謀劃策。
即使這何天賜在怎麼不濟,自己大不了就再換馬弁,以後有所作為,二人各取所需,如果沒有作為,也跟自己關系不大。自己也吃不了虧。
用現在的話投資何天賜那就是低風險高回報,潛力股!
張錫鑾看了看何天賜,微微笑了下,說了句︰「後生可畏啊,天賜啊你看你現在也沒有什麼親人,老夫也挺喜歡你,你要是不介意就留在老夫身邊,先給我當個馬弁,雖說委屈點,但也不失為歷練的好地方?」
何天賜一听這話心里立刻欣喜不已,隨即面露感激之意,迅速的給張錫鑾跪下,一邊大聲磕頭,一邊大聲喊道︰「多謝大人栽培,下官定當盡犬馬之勞。」
張錫鑾有些激動的說一聲︰「天賜請起,今天就隨我在鎮安臨時官邸住下吧」。
兵役對著周圍喊了一聲︰「打道回府」
回去的路上盡管雪花隨風飄落,雖然寒冷的東北冬天的晚上寒風刺骨,但是何天賜心里卻始終如一團火焰在不停的燃燒,帶給他無盡的熱量與能量。他不禁回想起自己的特別的「過去」,活在未來社會的過去。
原來啊這何天賜不是這個時代的人的人,他其實是一個穿越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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