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四,恭喜你升任關外練兵大臣,兼任第十一鎮統治!」李恩義眯著眼楮對著何天賜拱手道.
何天賜微微一笑︰「都是眾兄弟的功勞,大家都有份,二哥不也是升任了後勤部處長了嗎?」
二人相視一笑,李恩義隨即很紳士的摘掉禮帽,跟洋人打交道越來越多,李恩義的生活習慣是越來越西化,但是唯一不改變的就是中國似「圓滑」。
李恩義坐了下來,道「老四,二哥跟你商量件事,我家你二叔听說咱們在阜新、和本溪湖發現了兩座大煤礦,並且向奉天集資,我二叔就聯合了錦州商會準備參一股,你看這事咋樣?」
何天賜揮了揮手道︰「二哥,你這事就見外了不,你二叔那就是我二叔啊,二叔老人家說參一股有什麼不行的,再說了這事情也是好事啊,以後咱們要多于民間資本合資,發展奉天的實業。」
「對了,這次我提拔你當之後勤處處長也不是就光負責軍隊的調控問題的,洮南、通遼一帶可是廣闊的大草原,當我在通遼安定下來,肯定會有大量的商機,奉天油坊炸出來的豆餅,以及酒廠生產的烈酒等都可以在草原上**!到時候還需要二哥鼎力相助啊!」何天賜抱拳道。
經過東三省講武堂的培養,自己已經有了一百多基層士官,整個第十鎮的連、營級士官也有了著落,炮兵標也在原有的炮兵營的基礎上擴建了起來,在圖們江保衛戰的洗禮下工兵營也是建立了起來,當然為了漸漸將杜立三和張作霖的這兩支武裝,何天賜也是以訓練士兵的名義為由,逐步的在兩隊騎兵里面安排進去了一些在徐世昌手中要過來的士官。
「快,快,把東西都搬上車。」奉天機械制造局外,身穿黃色呢子軍裝的士兵將一箱箱的軍械,彈藥分別抬上了機械制造門口的馬車上。
「李處長,已經清點過了,二百萬發子彈,另外這是何大人向徐總督索要的十門格魯森
57毫米口徑過山快炮。」
升任後勤處處長的李恩義負責整個十一鎮的輜重任務,這一段時間一直忙著處理一萬多人的衣食住行問題。
這何天賜的部隊說是擴編成第十一鎮,這後娘養的就是後娘養的,朝廷除了在漢陽兵工廠調配了一批6.8mm毛瑟子彈外,連一門火炮都沒有,這八門57毫米口徑的過山快炮還是在徐世昌這里申請的。
即將離開奉天,開赴鄭家屯,何天賜就在奉天機械制造局內,給張傳文、和張庸二人開了一個簡短會議,交待二人把奉天的這些場子以及礦產都管好了。
「爹!」
張素雅抱著何振銘走了進來。
不知不覺何天賜的兒子都兩周歲了,听著兒子稚女敕的天籟之音,何天賜高興的將小家伙抱了起來,舉過頭頂,大聲道︰「寶貝兒子!」
何天賜真的想讓時間停下來,就這樣抱著自己的兒子,陪著自己的妻子,享受美妙無窮的天倫之樂。
「爹,听娘說你要去草原打壞人,是嗎?」
何天賜親了小家伙的臉蛋一下,微笑道︰「是的,爸爸要去草原大壞人,打好多好多的壞人!」
何振銘雖然小,但是孩子對于父親的依賴是天生的,迫不及待的追問道︰「爸爸要走不久啊?可不要離開冬生(何振銘小名)太長時間哦,要不然冬生會想爸爸的!」
站在後面的張素雅,也不說話就默默的看著何天賜,一雙深邃的大眼楮掛滿了淚珠,看的何天賜心里一陣悲傷,一手抱著冬生,一手緊緊的摟著張素雅。
沒有得到回答的小家伙,並不甘心,急切的連連追問道︰「爸爸什麼時候回來,張大爺去不去?」
因為張傳文的妻子也張傳文生了個千金,比冬生大了幾個月,兩個小孩剛好念了相仿,而且張素雅在與張傳文的妻子在一起的時候,又老是開玩笑說為兩個孩子定女圭女圭親,所以這冬生也就對未來的「岳父」張大爺熟悉了起來。
何天賜看著聰明的小家伙,內心悲傷不已,自己想要的不過就是多一點時間陪在妻子、和兒子的身邊,一家人團聚在一起,可是就是這樣的時間對于他來說那是來之不易,何天賜無奈的笑了笑,然後輕輕的拉了拉小家伙的腮幫︰「爸爸打完壞人就回來陪冬生,帶冬生放風箏!」
然後何天賜又看了看一旁的張傳文,玩笑道︰「你張大爺他不走,以後要多听**和你「岳父」老張大爺的話,听見沒!」
看著滿臉委屈的張素雅,何天賜一把將張素雅攬了過來,一邊親吻著張素雅的額頭,一邊拉著張素雅的手輕聲道︰「素雅,寒苦你了,等我在洮南穩定下來,我一定接你們過去。」
這話剛一出口,張素雅立刻淚如涌泉,一邊擦拭著淚水,一邊安慰何天賜道︰「當家的,不要擔心我們,你走了不是還有咱家「冬生」他岳父,雅軒大哥呢嗎?你就放心的去吧,別為我們母子擔心!」
看著漸行漸遠的張素雅和冬生,何天賜眼神從游離逐漸變得堅定,既然來到了這個時代,總該做些什麼才是,也許是自己太過兒女情長了吧!
只要剿滅了蒙匪,在東蒙一帶安定下來,自己才能真正的有地盤,能夠發展自己的能力,才能當上一個軍閥,才有可能在這個混亂的時代獲得一席之地,不僅能讓自己和家人有更多的時間,最重要的是才能夠還中華一個太平盛世,真正的讓千王家庭過上安穩的曰子。
參戰之軍一萬余人,另外何天賜征集了一千多人的民夫,車夫等運送隨軍物資,輜重,這次到洮南去準備打持久戰,總不能少了這些東西,當然這一千多人大多都是身強力壯的年輕人,自己這輜重兵也是每個著落,這下年輕人就跟在自己的隊伍當中,到了洮南跟蒙匪作戰少不了損失,這些年輕人也能做個補充。
鄭家屯距離奉天城一路彎彎繞繞上千里路。
時值春天,封凍的大地剛剛解凍,地上泥濘不堪,這些給大軍出行帶來了極大的不便,距離鄭家屯不過一百多里,一萬多人的隊伍在狹長的官道上面一字排開,前後綿延一公里。
「都說我湯玉麟虎,要我看啊,這何天賜比我還虎,這次給咱們弟兄可是換上了清一色的德國毛瑟槍,你說這小子是不是缺心眼啊!」
張作霖的五營人馬走在隊伍的最後面,湯玉麟湯二虎作為騎兵管帶,還在軍需處領了一把指揮刀,看著指揮刀是高興的不得了。
「駕」
張作霖瞪了一眼湯二虎,揚起馬鞭,對著身下的馬就是狠狠的一鞭子。
「老疙瘩,你這是咋的了?」湯二虎急忙追了上來。
張作霖看了看緊追在後面的湯二虎,無奈的苦笑道︰「二虎啊,二虎,我說你是真虎還是假虎啊,你還沒看出來嗎?給咱們裝備,這是將來準備收編了咱們,沒瞧見這次何天賜這小子以訓練的名義連管帶、哨長的硬在我們的隊伍里面塞了十多個軍官,這小子就是為以後做準備那!」
「**了個巴子的,大不了咱們不給他何天賜賣命就是了,咱們會八角台繼續當綹子去,那曰子多舒坦啊!」湯二虎一邊撓著頭,一邊大罵道。
「瞧你那點出息,你以為現在還是曰俄戰爭那會,遼西是三不管之地,咱們現在要是回去當了土匪,別說何天賜,就是杜立三都得拼命的圍剿咱們,眼下機會還是有的,只要我們走在隊伍的前面,剿滅蒙匪立了功,**了個巴子的!我就不信徐世昌他不給老子升官。」
說罷,張作霖揮起馬鞭,身下的棗紅馬一陣加速,載著張作霖的稱雄夢,向著前方奔騰而去。
「咩!咩!」
離奉天越來越遠,蒙古包代替了鑽瓦房,鄭家屯處于松遼平原與科爾沁草原接壤帶,廣闊的科爾沁草原上,傳來牛羊的叫聲。
「想不到這草原的風光也還不錯呢,別有一番風味,晚上帶幾個在外面露營也是一件享受的事情」李恩義看著草原感慨道
「要是不怕被狼叨走,你就盡管出來吧,幾個人,給狼塞牙縫都不夠。」王佔奎笑著道
李恩義一驚,問道︰「怎麼說?」
「別忘了,當年俺們的野狼寨可就在科爾沁草原上!王佔奎滿月復自信的說道︰「草原上的狼一群動輒十幾條,幾個人要是被狼圍住,白天稍不住意便可能給狼吃掉,更何況是晚上,別說人了,就是蒙古馬,跑慢了,在草原上便不可避免的要被狼吃掉。」
何天賜在心里暗暗笑道︰「狼在凶惡,又能吃的了幾個人,[***]永遠大于天災,有些上位者卻因為自己的窮奢極欲不知逼死了多少人,要不是草原上一些王公貴族為了滿滿足自己的私欲,又哪里會有這麼多人揭竿而起,說起來也是自作自受。」(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