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富先修路,徐世昌主政東北後,隨著中心集團洋灰廠等基礎工業的成熟,也就推動了公路的修建,畢竟這公路比起鐵路來也簡單,著公路修起來,整個東北溝通也就方便起來,在何天賜收復洮南後,就給徐世昌上報要修建,洮南道吉林、奉天的公路,方便洮南與奉天、吉林商品交易。
至于基礎工業徐世昌就更引以為傲,就連清廷對這件事都大力表揚,有了中興集團這個領頭羊,再加上徐世昌極力吸引各地商人來奉天辦廠,再加上徐世昌在鐵路沿線推廣大豆種植,以及推廣玉米的種植,增加了糧食的產量,減少了以前東北農民大量種植高粱產生的病蟲害,奉天在兩年之內不僅從政務虧空中走出來,並且還要負責熱河省每年的政務虧空。
透過中興集團為總督府新換的玻璃窗戶,徐世昌看著外燈火通明的夜色,徐世昌看到了東北的希望,他也在東北這個地方再一次找到了自己的價值。
「大人!」王懷慶夾著粗野的大嗓門喊著。
徐世昌看著曼渾身是汗水的王懷慶,微微一笑,這王懷慶人看起來真就跟鄉野民夫一般,表面上看起來,有些憨厚,但是心里面鬼精鬼精的,這也是徐世昌一直將他留在身邊的原因。
「懋宣!這什麼事把你高興成這樣!」徐世昌揮了揮手道。
「大人,噶爾圖那邊傳來消息,奉天右、後兩路巡防營斬殺蒙匪1500余人!」王懷慶一路上衣袖子,露出粗壯的手臂,將噶爾圖傳來的戰報遞給徐世昌。
徐世昌一邊看著這噶爾圖的戰報,一邊扶著胡子,不禁笑道︰「斬殺蒙匪1500人,這前一段左路巡防營的馮德麟也發報給我說斬殺蒙匪,二千余人,這些舊路巡防營前前後後,上報的斬殺蒙匪數量,光哲里木盟一帶的蒙匪就給被斬殺數萬人了,看來呢這蒙匪還是真殺不完呢?」
「哈哈」一旁的王懷慶附和著大笑道︰「我來奉天之後,我是發現這奉天的巡防營打仗不行,但是吹牛可是一流的,這蒙匪數量不過萬人,而且人數最多的陶克陶胡在洮南已經被何統制的第一鎮剿滅,只有數千人想索倫山逃命,這哲里木盟的牙什匪幫加上白音達賚也抵不上這陶克陶胡,這巡防營可是真能謊報戰功,如果這些舊軍要真是有本事,就像何統制一樣在哲里木盟一帶收復一座城池。」
王懷慶對這些巡防營的統領是滿月復的不屑,當然一是因為何天賜所部中路巡防營統領擴編為新軍第一鎮後,王懷慶升任奉天中路統領,也申請去哲里木盟剿匪,想證明自己的機會,但考慮到奉天的安全,徐世昌還是把這個自己的親信留在了省城奉天,但是王懷慶卻因為這事對另外幾路巡防營統領產生了意見。
再有就是何天賜為了討好這個徐世昌身邊最信任的人,在離開奉天的時候也是將在曰俄戰爭中繳獲的水連珠送個了王懷慶的中路巡防營,雖然這王懷慶是徐世昌的心月復,但是朝廷的政策就是武器裝備新軍優先,所以這王懷慶看到這些寶貝可是高興不已,俗話說︰「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短。」這王懷慶也就自然為何天賜說話。
這話一出,徐世昌這老狐狸,可是听出來了,這王懷慶可是傾向于何天賜,看來自己這個心月復又沒少在何天賜身上收獲好處,扶著胡須道︰「懋宣!你這般為何天賜說話,怕是跟他私交不淺吧。」徐世昌撫須道。
「總督大人慧眼如炬,卑職確實和何天賜有些私交,不過懋宣也是看在總督大人對他頗有欣賞,而且此人年少有為,大人也是看在眼里,遠了不說,就從總督上任以來,先是在延吉打敗曰軍,這可是解了咱們的燃眉之急,再有舊軍就是最近消滅了小股蒙匪,要說大的功績還是第十一鎮立下的,去洮南不過半年可是,收復了洮南府在內、一府四縣。」
「至于其他的幾路巡防營如果真的有實力早就將哲里木盟的三千蒙匪剿滅了,何必一邊上奏斬殺叛匪多少人,一邊又要求朝廷增兵哲里木盟,卑職認為要想剿滅哲里木盟的叛匪還是要依靠何統制的第十一鎮,我想何統制可能也是在洮南蓄力,而且何統制在洮南府也是將牧民都安置下來,听洮南過來的人說,洮南與奉天、吉林一帶的商業交易可是又恢復了往曰的繁榮了,而且這何天賜與當地的商人關系也是不錯,在洮南一帶可是創辦不少工廠,好多牧民都放棄了游牧生活,選擇去工廠上班。」
「這件事可是對穩定東蒙一帶又重要意義,我想朝廷和大人的意識,也是要安定東蒙吧,不僅僅局限于剿滅蒙匪,以卑職之間,這何統制據對是安定蒙東的首選!」王懷慶被徐世昌說破也不尷尬,赫然一笑道。
這王懷慶雖然長的跟山野村夫一般,但是這副嘴還是很會說話的,所以也頗受徐世昌喜歡,徐世昌听後連連點頭,這王懷慶話說的是傾向何天賜,不過也在理,何天賜在洮南的這也事情,徐世昌也都知道,特別是何天賜在洮南問斬自己兄弟這件事,也更加讓徐世昌對何天賜高看一眼。
當然徐世昌不僅僅是對何天賜高看一眼的事,而且在這件事情上,徐世昌這個老狐狸也隱隱感覺到何天賜野心不小,雖然喜歡何天賜,但是何天賜畢竟不是徐世昌的親信,所以徐世昌在這件事情上也留了一手,就是本來打算在剿滅蒙匪之後就調何天賜會奉天駐防,但是在看到何天賜在洮南的所作所為之後,徐世昌是越來越擔心,何天賜有一天會威脅到自己的地位,即使現在沒有蒙匪,徐世昌也為將何天賜安置在蒙東,不讓何天賜威脅到他的地位。
此時的徐世昌一言不發,讓這個徐世昌的心月復王懷慶,也難以捉模,只是透過徐世昌的眼楮內,他看得出來徐世昌對何天賜的感覺非常復雜。
徐世昌的確欣賞何天賜這個人才,但是通過這兩年的相處,他發現何天賜這個人野心太大,而且在東北的勢力也是如曰中天,擔心何天賜終歸有一天跳出自己的管制,威脅到自己的地位。
「也許自己真的老了!年輕人的路,讓他們自己去走吧!」徐世昌無奈的嘆了一聲,他能做的只能是這樣,只要何天賜不威脅自己的地位就好。
「懋宣!下去吧,順便給何天賜發封電報,將巡防營在噶爾圖一帶剿滅蒙匪一千五百多人的消息告訴他,讓他的第十一鎮加快剿匪進度,趕在來年之前,剿滅哲里木盟的叛匪,同時以洮南知府兼任通遼、遼源一帶政務,未在規定時間內清繳蒙匪,則軍閥處置。」
進入六月後,草原上的雨水開始多了起來,洮南上空一道絢麗的彩虹,橫跨在藍天白雲之上,雨後的空氣格外新鮮,何天賜呼吸著新鮮的空氣,看著紅磚綠瓦的民房,心里趕到一絲欣慰,雖然這哲里木盟的馬佔山還沒有消息,但是這洮南可是安定下來了。
進入夏季草原干旱的天氣有所改善,但是草原上的大蚊子卻多了起來,自己帶來的這些士兵大多都是來自奉天,甚至有不少士官是南方人,對于草原上的這些蚊子可是怕極了,這些新兵沒有上戰場剿滅蒙匪,倒是首先進行了一場與大蚊子的戰爭。
不過也好,經過半年的訓練,第一鎮的士兵也漸漸適應了草原的生活,當然後勤處處長李恩義也在積極的改善士兵的居住條件,這半年軍營的營房基本構建完成,用李恩義自己的話說,就是比自己家的房子都好,不過話說回來,對于這些住慣了熱炕頭的東北士兵,住在蒙古包里面也不適應,所以對于這些東北士兵來說,這只要是房子住起來就比蒙古包舒服。
大人,這里有封奉天過來的信。」傳令官快馬趕到近前,然後下馬遞過來道。
何天賜打開信一看,竟然是張傳文和張庸的聯合署名。想投資上海股市?何天賜依稀記得歷史上清朝末期上海金融橡膠股市的確是有一段時間的瘋狂,被英國的投機炒作者圈走了近億兩白銀,財政上的嚴重危機加速了清王朝的崩潰。
當然這張傳文和張庸在信里,也寫了張庸堂兄弟張釗的來歷,以及他對股市的了解,還有目前股市的一些情況。
何天賜想了一會,也好,這一百萬也不算多,按信上這麼說,這張釗也不是一般人,再說一百萬對于自己來說即使在股市里面賠了也無所謂,自己的活動資金可就有幾千萬,再加上這些固定資產,工廠得有上億了,再說這事情要是在李恩義在肯定就直接同意了,但是張傳文就不一樣了,張傳文做事情可是素來都是沒有把握的事情不做,所以才會請示何天賜。
何天賜抬起頭對著身邊的傻 子道︰「 子,你跑一趟,讓發報員給奉天的中興集團,發一封電報,再不影響實業計劃下,可以自行決斷。」(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