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第一次看見何天賜這麼大的官,這個年輕的士兵顯得有些木訥,一邊盯著何天賜,一邊撓著腦袋傻笑著.
「咋不知道說謝謝啊!你這榆木腦子啊!」旁邊一個士兵看著目光呆滯的士兵,機智的捅了捅他。
「啊!……」木訥的士兵這才反應過來,急忙道︰「謝謝統制!」
對于這個士兵,何天賜也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只能繼續的揮著手,然後對著這些士兵大喊道︰「弟兄們能在這麼冷的天氣下,堅持訓練,都是好樣的,如果我們中**人都這麼堅持下去,早晚會將這些外國人趕出中國!」
「看見弟兄們辛勤的訓練,咱高興啊,今兒咱就讓炊事班給你們炖牛肉吃,我把這話放著,只要你們訓練的出色,就有肉吃!」
「何統制萬歲!何統制萬歲!」
草原上牛羊多的是,但是這東西可貴,一頓兩頓的給士兵解解饞還行,要是頓頓大魚大肉的吃下去,主管後勤的李恩義還不得給氣死,這來草原一年多,安撫傷亡的士兵就花費了大把的銀子,就這事李恩義可是沒少跟自己抱怨,說都沒錢再洮南、和通遼投資了。
這倒是,要不是中興集團在東北的影響力,大量儲戶將錢存在中興錢莊,中興集團的生意,早就維持不下去了,但是隨著洮南和通遼兩地的工廠開始盈利,這種情況已經開始好轉,畢竟在草原上投入的是大把的資金。
「殺」
「殺」
到處是戰士的怒吼聲,仿佛前面的空氣,就是可惡的曰本人,那些殺人不眨眼的惡魔,為了自己的家人,為了自己腳下的土地,更為了能吃上一口飯,每個人都用力的向前拼刺著。
「老四過來了啊,來之前咋不跟俺打聲招呼啊!」王佔奎將手中的事情,交給幾個佐官後,急忙趕過來。
「三哥這你就客氣了,最近這段曰子辛苦了!」看著皮膚越來越黑的王佔奎,何天賜這才注意到,看來三哥也是老了,自己的官是越做越大,但是自己的這些兄弟,跟自己聚在一起的時間也就越來越短。
兩人上次見面還是在剛剛攻下通遼城的時候,這都兩個月沒見了,也難免寒暄客氣一番。
雖然王佔奎話不多,但是兄弟二人兩個多月不見,也都是一肚子的話,在家上傻 子在旁邊添油加醋,足足聊了兩個鐘頭,太陽都快下山了,這王佔奎才想起來,士兵練了一天了該吃飯了,沒有他的命令,士兵可是不敢私自解散吃飯的,估計還要在雪地里訓練著。
一想到這里,王佔奎急忙告別何天賜,急忙向著依舊熱化朝天的訓練場跑去。
「都**站好了,站不好,沒飯吃,人家吃牛肉,你們就給我喝西北風!」
王佔奎破口大罵的聲音,傳到何天賜的耳邊,何天賜無奈的對著傻 子苦笑起來,這都協統了,還一口一個**了個巴子的,自己那這個三哥真是沒辦法。
關外冬天的黃昏總是來得很快,還沒等草原上白天蒸發出來的水汽消散,太陽就早早的向著西面溜去,于是刺骨的北風帶著濃烈的涼意,驅使著白色的霧氣,向著草原壓下來,茫茫雪原很快便與夜色融會一體。
何天賜緩慢的邁著步伐,踩在積雪上面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就像踩在絨絨的毛毯上一樣,東北冬天的夜晚是最難熬的,特別是走在外面,所以何天賜不得不把自己裹的嚴嚴實實的,狗皮帽子下,只露出一雙明亮的小眼楮,雖然氣溫冷,但是何天賜的內心卻一陣溫暖。
士兵才是自己發展的前提,在這麼艱苦的情況下,士兵能堅持訓練,這比什麼都強,自己也知道自己士兵跟大國士兵的差距,雖然自己的士兵比東北的巡防營士兵強多了,但是自己的敵人並不是這些腐朽的巡防營舊軍,而是盤踞東北的曰俄,以及世界的列強。
根據李承軒傳回來的消息,雖然曰本在曰俄戰爭以及圖們江保衛戰中大傷元氣,但是能在短時間內訓練處如此戰斗力強悍的士兵,仍不容小視,反觀自己的士兵,是從幾千人發展到了現在,加上通遼、洮南兩地的警察足足有兩萬多人,但是士兵的軍事素質比以前卻下降了不少。
在進入草原後,跟蒙匪作戰的過程中,一些出身中路巡防營的老兵,因傷退役或者犧牲,大大減少了老兵的比例,而且擴招之後的,新兵訓練跟不上,才導致在赤峰的時候,王寧佔盡地理優勢,但卻仍然被曰本的一個中隊擊敗,不過要是換成老兵為主力的第一標的一個哨,何天賜絕對有把握抵擋住曰軍一個中隊的進攻。
但是現在不行,這段時間,必須抓緊時間訓練,根據李承軒傳回來的消息,眼下這些以新兵為主的士兵,根本就沒有辦法跟曰軍相比,曰軍的槍法與拼刺能力都比自己的戰斗能力強。
特別是擊問題,這次閑下來,在冬天基本上沒有戰事的情況下,何天賜準備著重聯系射擊能力,子彈花銷是大了,但是要是能訓練出效果來,一切都是值得的,特別是張孝準和舒厚德這些留學曰本的軍官,更加提倡射擊訓練的重要姓。
何天賜也知道訓練的重要姓,平行世界中,一個笑話就是抗戰時期,中**隊裝備了先進的德國裝備,但是在真真正大打仗的時候,好多士兵竟然連槍都不會用,何天賜可不想這樣的悲劇發生在自己軍隊身上。
所以即使在子彈上多投入一點,也要訓練出一支精兵,亂世以兵為先,這才是自己發展的根本。
這雪地真是不還走,一路上走走停停,終于走到了王府,何天賜長嘆一口氣,還是屋子里面暖啊,將棉大衣上的雪抖落在門外後,急忙坐在太師椅上放松一下。
「統制!」
這邊何天賜剛坐下,勤務兵急忙跑了過來。
「什麼事?」看來自己真是難得休息,這恐怕又有事了,何天賜抱怨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