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我去改一改,我加一分錢,讓你楊少爺一根棍子串上好多個洞洞,這樣他趙書記就舒服了……」
楊柯沒想到在這個時候,楊禍水還能說出如此又黃又暴力的調侃話語來,也是忍不住感覺好笑.
「……相公啊,我這麼做會不會真的給你惹來麻煩啊?你那老丈人好像不是省油的燈呢……」暫停一小會之後,電話那頭又傳來楊禍水低沉中帶著魅惑的聲音。
「沒事,我會處理的,你別想太多了……」
掛掉電話,楊柯看了看旁邊一臉糾結的楊林,咧嘴笑了起來。
「敗家娘們!真是個敗家娘們,早知道她這麼敗家,我就不給她分紅了!」楊林在旁邊氣急敗壞地罵了起來。這錢其實是楊林在年前給楊禍水的分紅,當初楊禍水挪出一點八個億入股私募,這兩年來也賺了不少,但這些商業上的投資,都是錢生錢滾動著來的,永遠沒個盡頭,這一個億還是楊林咬著牙擠出來的,其實也是為了彌補楊柯對楊禍水的愧疚。但誰知道這敗家娘們轉手就將這錢給捐了出去,饒是楊林財大氣粗,听到這消息也是忍不住肉痛得厲害。
「你說她怎麼就能毫不心痛地將這錢給捐出去?你說你這……」楊林在旁邊咬牙切齒,楊柯則是笑了笑,對其說道︰「你這弟妹的境界,咱們這些俗人是理解不了的!」
楊林臉上的肉還在抽搐,听了楊柯的話,翻著白眼吐了口氣,無奈地點頭。
其實他也清楚,楊禍水這動作里多少帶著些發泄的情緒,不然,什麼時候獻愛心不好,非得在今天!
因為這插曲,卻是讓婚禮陷入了短暫的混亂之中,當然,這混亂的只是楊家眾人,賓客們是無從得知的。趙邀也走了過來,她換了一身紅色旗袍,這是寧可為了這婚禮特別給趙邀定制的,里面有絨,在這個天氣里穿起來並不會感覺冷。走動間,那被旗袍勾勒出的完美弧線隨之流動,散發出驚心動魄的美感。
楊柯從未見過趙邀穿旗袍,這第一次目睹之下,狠狠地被炫了一把。因為保守害羞,趙邀的衣櫃里根本就沒有旗袍這類的衣服,楊禍水喜歡穿旗袍,並且穿起來極為誘人,他卻是沒想到趙邀穿上旗袍也是這麼契合。
和楊禍水的魅惑不同,趙邀身上散發出的知姓書卷氣息在旗袍的襯托下,眼波流轉中帶著一絲羞怯,讓人仿佛見到一位隱匿的大家閨秀第一次走出了香閨,這種感覺,能讓人想起人生初見的美好……
「先去正房看看吧,爸爸他們好像在說什麼事情,提到你了。」趙邀走過來,站在楊柯面前說道。
楊柯想了想問道︰「書房里都有誰?」
「就爸爸媽媽們和揭叔叔在,我先前準備進去的,嫂子將我拉開了,感覺氣氛怪怪的。」
揭東平也在?楊柯點了點頭,拉著趙邀就往正房走去。
而此時的正房中,揭東平終于從趙長德口中了解了事情的始末,表情變得極為憤怒,雙目中幾欲噴出火來,口中不斷地吐著氣,在堂屋中走來走去。旁邊地楊正和、趙長德、沈雲仙都坐在椅子上,沒人說話,李梅坐在楊正和身邊,眼神不時在趙、沈、揭三人臉上瞟著,臉上有些憂色和不安。
「你養的好兒子!」突然,揭東平停下腳步,對著楊正和低聲吼道。雖然是擔心外面的賓客听到而刻意壓低了聲音,但那口氣中的憤怒卻是誰都能听出來的。
「……你們早就知道的吧?別跟我講你不清楚,還有你們,竟然能容忍這種事,你們……」揭東平前面是對楊正和說的,後別的話則是指向了趙長德和沈雲仙。對他來講,趙邀其實寄存了一絲他對沈雲仙不能忘情的寄托,他是絕對不能見到趙邀受絲毫委屈的。
沈雲仙張了張嘴,最終還是麼說話,將目光轉向了丈夫,隨後又看了看那頭面無表情的楊正和。
楊正和沒出聲,旁邊的李梅插了句話︰「這小王八蛋,竟然干出這種事情來,看我等會兒不好好收拾他!」
李梅這言不由衷的謊話讓揭東平心中堵得慌,不搭理李梅,雙目噴火地看著楊正和。
其實楊正和心中也很不爽,他不爽的是揭東平,趙邀是趙長德和沈雲仙的女兒,現在是他兒媳婦,你揭東平是干啥的?人家趙長德和沈雲仙都在忍著沒說話,你在這里嚷嚷什麼?這不皇帝不急太監急嘛!
就在楊正和準備應付盛怒之下的揭東平的時候,楊柯和趙邀手牽手走了進來,兩人臉上都帶著甜蜜又幸福的笑容。一看見兒子拉著趙邀過來,楊正和心中就贊了一聲︰不愧是我兒子!隨即就不說話了,臉上浮現出了慈祥的笑容,笑眯眯的看著趙邀,但他眼角的余光卻是戲謔的瞟向了揭東平。
見得趙邀和楊柯進來,揭東平先是狠狠瞪了楊柯一眼,隨後臉上立即換上了笑容……
揭東平這前後的表情變幻落到了旁邊幾人眼中,均是有些忍不住好笑,尤其是李梅,肚子里早就笑開了花。
「爸,媽,你們在說什麼呢?先前我好像听說什麼捐款,誰捐款啊?」趙邀進來之後,對著幾人問道。
「嘿嘿,小邀啊,你和楊柯結婚,有人捐出了十個九的慈善款為你們祝賀呢,祝你們愛情長長久久呢!」揭東平笑著說道,隨即又瞪了楊柯一眼。
「啊!這麼多?誰啊?」趙邀一手捂向了小嘴,驚訝地問道。
楊柯在趙邀旁邊嘿嘿一笑,將趙邀注意力吸引過來,隨後眼神不屑地瞟向了身後的楊林和寧可︰「某個有錢沒處花的神經病!」
趙邀見得楊柯的表情,以為是楊林,又捂嘴笑了起來。而旁邊的趙長德和揭東平等人都是一副吃了蒼蠅一般的表情,對楊柯這無恥的行徑極度鄙視。只有楊正和與李梅心中在夸贊自家兒子就是急智,不僅搬來了救兵,還將揭東平發泄似的威脅給堵了回去。
「爸,媽,外面這麼多客人,咱們主人家一直在屋里可不好,到時候……」楊柯轉頭對楊正和說道。
「嗯,那……老揭,咱們出去?」楊正和轉頭,看著揭東平,順著兒子的話詢問道。
「這樣吧,你們先出去待客,我和楊柯等會再出去,就說是在換衣服好了,我怕喝酒。」趙邀苦惱地皺眉說道。
揭東平終于不情不願地點點頭,率先走了出去。
見得眾人紛紛離去,楊柯也是暗自舒了口氣,楊禍水引出的波瀾總算是暫時按下了,到下午四點,岳父等人就會離開,這段時間,他是可以喝多了裝醉的。以後……還是盡量躲著點揭東平吧。
宴席中氣氛濃烈,當然,作為主角,楊柯和趙邀自然是要挨桌敬酒答謝的,也有些和楊柯有交情的年輕人開始起哄,想出了一些折騰新人的辦法,比如喝交杯酒、咬聖女果之類的游戲,讓整個席間不時爆發出一陣哄笑聲和起哄聲。
趙邀不勝酒力,只敬了三桌、總共喝了不到兩小杯就俏臉生霞,嬌艷得如同一朵含苞待放地鮮花。面對清麗幽然地趙邀,眾人倒也並未如何過分,當然,剩下的酒就全由楊柯代勞了。
感謝、祝福的話語在席間說了一遍又一遍,到得最後,楊柯和趙邀這一對新人就暈頭轉腦地被攙扶著送入了「洞房」。之後的事情,比如宴席的後續是如何的,賓客們是何時離開的,趙長德等人又是何時走的,楊柯和趙邀都不知道……
入夜,遠處偶爾會傳來一兩聲鞭炮聲響,楊家的宅子里還殘留著一些喜慶氣氛,院子中的滿地狼藉也已經清理干淨,包括戲台也拆掉了,似乎又回到了剛過完春節的時候。
紅色的燈光照拂下,四道黑影鬼鬼祟祟地游蕩在走廊中,躡手躡腳地不時輕輕從嘴邊發出一聲噓聲。而這幾道黑影的目標所指之處,赫然正是楊柯和趙邀的新房。
其中一道小小地身影貌似格外開心,借著紅色的淡光,隱約能看到她臉上的笑容。
這幾人正是楊林、寧可、香草和梁宇,在楊林和寧可這對無良夫妻地攛掇之下,四人決定偷偷潛入楊柯和趙邀地新房去听牆角鬧洞房。按照計劃,從新房旁邊的房間,可以通過窗戶溜進去,然後……
新房旁邊的房門被悄無聲息地推開,幾人鬼鬼祟祟地進了屋子,落腳處無聲無息,然後輕輕掩上房門,往新房那頭潛去。
就在房門被掩上的剎那,新房的門突然打開了,楊柯和趙邀從里面走出來,然後溜到門外,「 嚓」一聲就將房門給上了鎖,然後賊笑著迅速溜回了自己房間……
在這個新婚之夜里發生的一切都落在了遠處角落中的幾位長輩眼中,韓老頭驚訝地張大了嘴,楊正和得意地瞅著韓老頭,其他人則紛紛笑了起來。
听牆角的故事還在繼續。
楊林等人不聲不響地來到窗戶邊上,香草和梁宇如同特務般背靠在牆上,分別佔據了窗戶兩邊的位置,楊林與寧可站在窗戶前面,楊林手中拿了把小刀,輕輕伸向了窗戶。
「吱呀……」在小刀觸踫到窗戶的剎那,那窗戶卻很神奇地從被推開了,紅色的燈光從窗戶那頭照射過來,映出了幾人臉上尷尬的表情。
「哥、嫂子、香草、梁宇,晚上好!」楊柯和趙邀笑眯眯地站在窗戶邊上,對幾人禮貌地問好。
「哈哈,晚上好晚上好,我們就過來看看,隨便看看,沒打擾你們吧?你們早點休息吧,我們也要洗洗睡了……」寧可干笑著說道。
說話間,雙方六人臉上都帶著虛假地笑容。
「嘿嘿……」「呵呵……」其余幾人也是發出一陣干笑,然後轉身走向了房門。寧可伸手一拉,房門彈了彈,卻是沒拉開,顯然,這房門被人在短短一分鐘時間里從外面上鎖了。
寧可轉向楊柯,笑道︰「弟啊,放咱們出去吧。」說完,她又搓了搓手說道︰「嫂子知錯了,以後不敢了!」
「嫂子您真能開玩笑,結婚這事就一次,還能有以後?你以後一個給我看看!」
……
放走了幾個不安好心的殲佞小人,楊柯和趙邀關上房門,在燃著的紅燭照耀下,房間里的氣氛就變得旖旎起來。
趙邀埋著頭,雙手捏著衣角,內心忐忑地坐在床邊上,眼角的余光瞟向了楊柯。
楊柯端起茶杯喝了口水,然後向趙邀走了過來。
趙邀輕輕往旁邊挪了挪,口中小聲地說道︰「等……等回了……回了榕城的新房再……行不行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