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幢裝修富麗堂皇的獨棟別墅門口,幾名身體強壯,裝著一身黑色西服的保鏢靜靜的恭候在一位青年的身後,這些人不時透露一股危險的氣息,幾分身手不凡,最前面那青年正是夏浩天他們的同學範無銘,一行人像是在等候著什麼。
很快汽車發動機響起,駛來一輛價值不菲的法拉利跑車,車上下來一位年輕男子,這人正是今天在學校夏浩天他們遇到的那人。
「兄弟可是稀客」範無銘笑臉相迎,從他的語氣中好像對方的身份還不低。
「哎!在這邊遇到點麻煩,恐怕還得需要兄弟的幫忙,」青年一副溫文爾雅的樣子,談笑風生的道。
「走里邊說!」範無銘伸手做出一個請的姿勢,把對方迎接進屋內。
一群人往屋內而去,各自坐在價值不菲的真皮沙發上,僕人給他們端上兩壺磬人心脾的香茶。
「我今天找了範欣月!」青年男子直接開口,一雙眸子看滿含深意的看著對方。
「這兄弟不是我不幫你,小妹有老頭子罩著,有些事情我也不好做,畢竟我跟她並不是真正的親兄妹!」範無銘臉上有些尷尬的解釋道,他怕對方誤解他。
他們這些大家族里面的親情大多都跟紙糊一般,在絕對的誘惑面前就是一個笑話。
「範兄弟多慮了,我並沒有責怪的意思,我只想知道她身邊的那個男子是誰,有什麼背景?」此人解釋。
範無銘頓時想到對方指的誰。他對那人也並不爽,面前這人他有些了解,看樣子今天是踫了壁。想找回場子。
隨後他一五一十的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告訴眼前這人,包括狒狒的家庭背景。
「好了,目的已經達到,今天就謝了,希望以後和範兄能多交流,這對我們都有好處不是嗎?」青年男子站起身,隱晦的述說道。然後告別了範無銘,轉身離開。♀
等對方走後,範無銘臉色陰沉。對方的背景讓他也不敢小覷,他倒是很樂意給那幾個所謂的同學找點樂子。
離開範無銘的住處後,青年男子撥通了一個電話。
「盡快給我查清楚一個叫趙良的人」青年男子語氣不善的道。
很快資料就發送過來,趙良正是狒狒的老爸。旗下經營著幾家餐飲門店。在他的眼中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商人,在他的眼中這樣的人太容易對付,這人打算從他那邊開始需找突破口。
夏浩天他們的老家,一件裝潢徑直的辦公室內,一位四十出頭的中年男子面容憔悴,一雙眸子充滿血絲,這人正是狒狒趙明的老爸趙良,這幾天他是有些焦頭爛額。手下的幾家餐飲店接二連三的出現問題,任他百思不得其解。
「咚咚」辦公室響起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進來」趙良略顯疲憊的聲音響起。
門口進來一位男子。焦急不已,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小張有事麼?」趙良強壓下疲倦詢問道。
「趙總今天門店的幾位骨干集體辭職,跳槽到我們的競爭對手那邊!」對方開口。
「什麼?咳咳……」趙良滿臉的震驚,一下子站起身來,身體不停的顫抖,這事情對他的打擊不可謂不大,瞬間他仿佛蒼老了不少。
「趙總你怎麼了?」中年男子滿臉的擔憂。
「我知道了,讓我自己靜一會兒!」趙良輕微的擺擺手。
被叫做小張的男子還想說什麼,手中握著緊緊的捏著一份報告單。
「怎麼你還有事?」
「趙總對不起,我……」被叫做小張的男子臉色難堪的放下一份辭職報告。♀
他看著對方的眼神有些躲閃,好像做了羞愧的事情一般。
「我這些年來對你不薄吧!為什麼?」趙良一雙眼眸不解的看著對方,妄圖從對方那里得到答案。
「對不起趙總,這次你恐怕很難扛過去了!」此人對著他深鞠躬,丟下幾句話,轉身落方而逃。
「哎!」
這人走後,趙良直接癱軟在椅子上,旗下的店鋪連續的出現問題,如果他不盡快的解決,恐怕他這些年的努力即將付之東流,想到這些內心就深深的不甘。
他這麼多年努力的打拼就是為了讓他兒子後半生過得好一點,這是他作為父親的一份心意。
他緩緩的呼出一口氣,仔細的梳理這幾天的事情,多年的骨干高層集體跳槽,餐飲店的衛生情況接連被查,一系列的問題好像都是突然爆發一般,來勢洶洶,讓他措手不及。
他感覺這是一場刻意針對他的陰謀,但是任他絞盡腦汁也想不通到底得罪了什麼人,這樣大的手筆。
「老板已經按照你的吩咐辦好了!」一家餐飲店的中年老板恭敬的道。
他對面前這位年輕人十分的忌憚,對方的手段讓他膽顫心驚,不但人際關系網龐大得讓他仰視,手里的資金更是雄厚,內心暗道不是對方的目標,不然現在痛苦的就會是他。
青年男子听著對方的報告,臉上掛著一絲冷笑,恐怕再過幾日,這個叫做趙良的男子就會一貧如洗。
自從他拿到資料後,就開始了行動,首先收購下對方競爭對手的門店,這種小縣城的酒樓對他來說太簡單不過,然後大肆的以各種手段挖走對方的骨干,在動用一些自己的資源,以雷霆之勢直接讓對方陷入泥潭。
這天夏浩天他們房間響起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正是狒狒的手機。
「喂爸」狒狒模模糊糊的聲音傳出,白天他們高強度的訓練,睡眠是唯一的休整方式。
「小明爸爸對不起你!」電話那頭傳來他老爸嘶啞的聲音。
狒狒一下子就醒了,頓時睡意全無,他感覺自己老爸那邊出大事了。
趙良斷斷續續的聲音傳來,狒狒越听臉色越是難看到極點,身體不停的顫抖。
掛掉電話之後,狒狒一下子陷入呆滯當中,六神無主的看著夏浩天。
「怎麼了?」夏浩天也感覺到事情有變,趕緊詢問,他從對方的眼神中感到一絲不同尋常。
「具體不知道,我老爸多年的打拼完了!」狒狒只是這麼簡單的回答。
「什麼?」夏浩天瞪大眼楮難以置信,他感覺事情有些不對勁,但是具體又想不出所以然來。
「你幫我請假,我得馬上回去,現在我爸一定不好受!」狒狒做了決定。
「我和你一起!」
「好!」
兩人趕緊收拾東西,簡單的給陳晨他們打了招呼,讓他們請下假,就出發了,一路風風火火的往回趕去狒狒他家,他家的經濟狀況還算比較優越,他老爸給他賺了不少家當。
他們家位于縣城一處比較高檔的小區,兩人推開門迎面傳來一陣刺鼻的酒味,整個家里亂作一團,地面橫七豎八的堆放著不少的酒水空瓶,這讓他們感覺到一絲凝重。
「小明回來了麼?」角落里傳來他老爸輕微的聲音,此刻對方卷縮在房間的角落,手里還握著一個空酒瓶。
「爸你怎麼了?」狒狒一個箭步跑過去,趕緊扶起對方。
此時他老爸全身邋遢,一張老臉掛著還未干枯的淚痕,滿口的酒氣,和上次見到的時候相比,對方一下子蒼老了不少。
「趕緊把叔叔抬房間去,天氣冷,別著涼了!」夏浩天提醒狒狒,兩人這才把他弄到床上。
夏浩天明顯的感覺到對方的身體消瘦許多,兩人根本就沒用什麼力氣就抬起了對方。
「孩子我對不起你,我們家業全完了!」趙良老淚縱橫,語氣顫抖的道,仿佛經受不住這樣的打擊。
「到底怎麼了?」狒狒眼眶微紅,看到自己的父親這個樣子,他心如刀絞。
「叔叔別著急,慢慢說,你兒子已經長大了,或許我們能幫到你!」夏浩天勸說道。
對方這才漸漸的把事情的始末告訴他們,兩人越听越感覺不對勁,仿佛並不是表面上那樣,他們嗅到了陰謀的味道。
兩人勸說了很久,對方終于扛不住,兒子回到身邊,仿佛讓他安心不少,這才沉沉的睡去。
狒狒給他老爸蓋好被子,兩兄弟這才離開房間。
「耗子你不知道我媽去世得早,我爸從小很不容易的把我拉扯大,別人都勸說他這麼好的家境找個媳婦,但是他卻從來沒有,我都知道他是害怕我受委屈,他是個好男人,好父親!」狒狒眼角掛著淚珠,一字一句的述說著,仿佛陷入回憶之中。
夏浩天只是靜靜的充當听眾,對方需要發泄自己的情緒。
「你能想象一個白手起家的男人,做出這麼多就是為了讓我以後好過一點,現在我爸該有多難過,都怪我不爭氣,幫不上什麼忙!」狒狒沉浸在回憶中,一直在自責。
他從小到大都在他爸的羽翼下成長,什麼事情都不需要他操心,現在也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胡說,我們幫他!」夏浩天扶著他的肩膀,肯定的說道。
「幫?我什麼都不會,談何容易!」狒狒仿佛泄氣的皮球,第一次覺得自己一無是處。
「放屁!沒做過你憑什麼說這樣的話?」夏浩天一巴掌打過去,他要把對方打醒。(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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