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這是薄熙有意識後的第一個感覺,脖子火/辣辣的燒疼!這種痛不是尋常之痛,而是脖子要斷掉的節奏!
這一刻,薄熙嘗到了劇痛鑽心的滋味,而下一秒,一大堆不屬于她的記憶在她腦中電影快進似的連續播放。信息量巨大,導致她初醒的腦子一片混沌暈眩,仿佛身處一條小船之上,隨著波濤洶涌的海浪大起大落的顛簸。God……她這是怎麼了?!為什麼她難受得有一種要死的感覺?!
實在太難受了……受不住滅頂的痛苦,薄熙張開雙唇虛弱地叫一聲︰「唔……」
「熙兒!你醒了!」
薄熙的耳畔,傳來一個驚喜嘶啞的女聲。
誰在她身邊?薄熙眼皮抖動,可是她抖了好幾下才勉強撐開眼皮,眼楮眯成一條縫兒。一個女人出現在她狹窄的視野當中,視線模糊,她看不清女人的模樣。
闔上雙目,薄熙用力閉一閉眼楮,而後再次撐開眼皮,模糊的視線逐漸變得清楚,一名憔悴不堪,身穿古代布衣的女人坐在床邊喜極而泣地望著她。
晶瑩的淚珠在女人的眼眶中滾動著,滑下她的臉寵。女人很瘦很瘦,簡直就是皮包骨。女人的氣色非常不好,面容臘黃,眼窩深陷,雙腮凹扁,一副長期營養不良的樣子。女人的年紀看起來很老,怎麼著也得奔50去了。
女人的樣貌反射進薄熙腦中,記憶告訴她,這個女人是她的娘親。
薄熙的頭暈暈的,都什麼年代了還稱呼「娘親」?心中犯著疑問,她轉動眼珠看周邊,脖子動不了,能見範圍有限,她只能看見洗褪色的老舊幔帳和老式房梁。陌生之地,這是哪兒?這個女人又怎麼會是她的媽媽?完全不對呀!
看薄熙傻愣愣的,薄氏錯以為女兒是因為沒死成而心懷絕望,悲從心來,她痛心哭泣︰「熙兒,你以為自殺有用麼?你以為你死了,他們就會對娘好麼?傻孩子,不可能!他們都是吃人肉的魔鬼,都是吸人血的妖精,他們的心不是肉長的,是石頭!你死了,你讓娘怎麼辦?!沒有你,娘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自殺?!吃人肉的魔鬼?!吸人血的妖精?!女人說得薄熙一頭霧水,她茫然地回視女人,思想牽引著她在記憶庫當中搜索與女人所說相關的東西……
隨著錯亂的記憶按照先後的順序回歸到原位,薄熙瞪大了眼楮,震驚的發現她的記憶庫中有兩個人的記憶!一個是她自己的,另外一個是一個和她年紀相仿的女孩的悲涼淒楚!
她最新的記憶是爸爸炒股,賠得傾家蕩產,欠了一的巨債,巨債崩塌了她的家庭,令他們一家三口焦頭爛額!昨天晚上吃晚飯的時候,她沒吃幾口就覺得一陣強烈的頭暈目眩,之後便不醒人世了。
女孩最新的記憶是揮刀自刎,她的頸子之所以跟要斷了似的疼,就是抹脖子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