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3天藥,薄氏能下床走一走了,只是元氣大損,她的身體雖然還能動,狀況卻每況愈下。
薄氏拖著病體一天一天的熬著,她已經過得很淒苦,偏偏死靈還想快點勾走她的魂魄,催她趕緊去死……
「啪!」
清脆的耳光驚醒薄熙,她霍地睜開雙目,翻身坐起。
屋外,一名長相刻薄的中年女人左手叉腰,掌摑了薄氏的右手化掌為拳,她伸出食指指著趴在地上的病弱薄氏,面容帶厲︰「賤人!讓你洗幾件兒衣裳,你推三阻四這麼多借口,今兒個要是洗不完,你和你那廢物女兒甭想吃飯!」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炎烈明媒正娶的妻室,炎夫人。
小院內擺放著五盆粗布衣服,分明是下人的。
薄氏蜷縮著身子,凌亂的長發遮擋了她的面容,卻掩不住她嘴角的一抹血紅,她被炎夫人打得頭腦暈眩,心中惡心,額頭貼著地面起不了身。
尖銳的女性謾罵刺入薄熙雙耳,她的瞳孔立時一縮,怒火自瞳孔深處「 !」的激烈竄燃。炎夫人那個該死的混蛋,又打她娘!
見薄氏半天不動,炎夫人又開始叫罵︰「賤女人,你別以為裝死就能不洗衣裳,你趕緊給我起來!」說著,她抬腳就朝薄氏的身上碾去。
一道身影發瘋般沖出屋子,在炎夫人的腳即將碾著薄氏之際,一把將她推開。
炎夫人單腳站立,底盤不穩,她著實順著突如其來的力量歪著身子「蹬,蹬,蹬」往後退,腳步踉蹌險些一坐地上。
「娘!」薄熙彎腰扶起薄氏,她搬過屋下的椅子給薄氏坐。
薄氏的身體不容許再受到傷害,炎夫人一巴掌抽得薄氏呼吸紊亂,半邊臉紅/腫,眼前一陣一陣犯花。
倉急的穩住身形,站正身體,炎夫人雙手叉腰,潑婦開罵︰「賤丫頭!你竟敢推我!」
薄熙豁地站起,她手指著五盆衣裳,氣得身上直抖︰「我娘都病成這樣兒了,你還讓她洗衣服,你到底有沒有人性?!」
「哎喲∼∼∼」炎夫人的語調拔高上去,她擺著慢步走回來,邊走邊道︰「供你們吃,供你們喝,供你們穿,供你們住,你說我有沒有人性?倒是你們母女,白吃、白喝、白穿、白住,還不想干活兒,不想為炎家堡出一份力,你們有沒有人性?」
提起吃、喝、穿、住,薄熙怒吼︰「我們吃的是冷飯剩菜,喝的是殘湯涼水,穿的和下人一樣,住的屋子簡陋老舊,你還好意思說供著我們?!」世上怎麼會有這麼不要臉的人?!
炎夫人厲了眼神︰「給沒給你們吃?你們喝?你們穿?你們住?一無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