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一會兒艷陽高照,一會兒又是狂風暴雪,人的身體還沒適應艷陽,一下子又沒過渡的變成冰冷寒凍,在這熱冷之間交替著,夏候父子的身心實在是受摧殘!
屋內老半天沒個聲音,驀地听見二公子驚叫一聲「爹!」,之後又沒動靜了,眾人在院門外一陣陣的起急,人們搓著雙手,不安地走動,大公子怎麼樣了?!
夏候寒在著急中等待,有了前車之鑒,他不問穆遠了,免得又給自己找刺激。
……
又是半晌,時間差不多和之前一樣時,穆遠起身走向床榻。
見狀,夏候寒也站了起來。
看一眼夏候冥當下的情況,穆遠回頭叫薄熙︰「丫頭,拿倆碗過來。」
「是,老祖。」薄熙應著,一手端一個碗走上前去。
兒子(大哥)有新的進展了!夏候父子幾步來到床前,發現了夏候冥與死人截然不同的大變化——
夏候冥死白死白的皮膚下,似乎有瑩光在溫和的閃動著,這瑩光酷似極品翡翠從內部散發出來的,他皮下的神經脈絡由淺到深,逐步清晰可見,已經停止流動的血液神奇的從靜復動,再次循環流動起來。只是,那血不是紅的,而是黑色!
真正的藥效此時已經發揮,穆遠將兩個大碗分別放到夏候冥的左、右手下方,用碗接著夏候冥的雙手,他讓夏候冥的兩個手腕卡著碗邊,以兔夏候冥的雙手滑落下去,此時夏候冥的雙手在碗中呈下垂狀態。
四人眼看著黑色的血液流動到夏候冥的指端,而後順著指甲尖往下滴噠,以1秒鐘一滴黑血的速度落進碗里。
毒血刺眼,立馬就挑起夏候父子心中的悲恨!這10年,他兒子(大哥)被害苦了!坑苦了!!
……
碗中的毒血越滴越多,夏候冥體內的血液反之越來越干淨,全黑的血已然半紅,他的氣色也隨著毒血的消減而慢慢好起來。
……
毒血從黑色一點一點轉淡,當最後從夏候冥指尖滴落的是晶瑩純淨的水珠時,再看夏候冥——
他血管里的血已經變成正常人的鮮紅,再無半點烏色。他皮膚下閃動的瑩光淡化消失,清晰可見的神經脈絡由深至淺恢復正常狀態。此時此刻的他,面色紅潤,皮膚有了光澤,除了清瘦些,再也看不出絲毫的病態。他躺在床上,就像睡著了一樣。
穆遠彎下腰身,他雙手捏著夏候冥的兩個手腕,薄熙用另外兩個干淨的大碗換替下裝著毒血的兩個碗。夏候父子一人端著一個毒碗,小心地放回桌上。
薄熙自納戒中取出兩大瓶藥,一瓶先放床上,她拿起其中一瓶,菝掉瓶塞,把瓶內無色的藥液倒到夏候冥的右手手指上,將他的五根手指沖洗一遍。洗完他的右手,一瓶藥液也沒了,薄熙拿起另外一瓶藥,清洗夏候冥的左手。
去干淨毒,洗干淨手,薄熙收起藥瓶。夏候父子把大碗端走,擱桌上。
薄熙拿過夏候寒擦汗的毛巾回到床前,她將夏候冥的兩只手擦干,穆遠把夏候冥的雙手放回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