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捷足先登」四個字將夏候玄攬薄熙入懷的畫面推進東方驁的腦海,寒氣在他眼底蔓動,他冷聲應道︰「是,爹。」他心中一直存有一個疑問,那就是薄熙和夏候玄之間是怎麼產生交集的?兩個八竿子打不著的人,怎麼就有了來往?
東方驁剛把這個疑問想過一遍,驀地,他耳邊就回響起了大賽期間人們的議論︰‘怪不得當年好幾天沒見著薄熙,原來她受了重傷。炎初行凶時肯定有高人看見並救了薄熙,不知道那個人是誰?’
東方驁皺一皺冷峻的眉頭,他的疑問一下子就拆解了七八分,莫非是夏候玄救了薄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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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整晚,炎烈都是一張哭喪著的死灰臉,盡管他努力想讓自己的心情好起來,但是,他仍然不能好過。
在漆黑之中踫壁行走,眼楮看不見東西,炎烈只能依靠雙手模索著前進。突然,一束耀眼的白光刺破黑暗照射進來,就在他的前方不遠處!沒有什麼能比得上萬黑之中出現一點光來得激動人心,他二話不說,狂喜雀躍地跑向那道光。
伸出一只手,炎烈抻長了手臂夠向白光,當他的手指尖已經夠到了白光的光暈外沿,這時「撲!」的一聲,光束赫然消失。
眼前再次陷入黑暗,炎烈的狂喜登時就結冰凍住了,繼而「啪!」的一聲脆響,支璃破碎。眼看就要抓住希望了,希望卻在指尖稍縱即逝,人生最殘忍的莫過于此。
走不出黑暗,炎烈沮喪,但是也沒絕望,然而現在,他有了絕望的感覺。與其看得見抓不住,倒不如希望從來不曾出現過,起碼,他還能繼續有個盼頭兒……
23點,夜深人靜,下人們基本上已經睡了,炎家堡的屋舍也黑了九成,只有一成還有光亮。
炎夫人、炎麒、炎初,三人心系著藥方,全無睡意,三人在屋子里一邊享受冰坨子帶來的涼爽,一邊高高興興地等炎烈。她們恨不能連夜就把藥材給集齊了,然後明天就讓炎麟站起來!
「吱嘎」一聲,院門開啟,有人走進了院落。聞聲,炎夫人當即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興沖沖地對兒女說︰「你們爹回來了!」
炎麒、炎初隨之站起,二人開心地跟著母親一起往外屋走。
屋門推開,炎烈走進來,他難看的臉孔令炎夫人、炎麒、炎初的笑容悉數僵在臉上,三人的腳步也跟著僵停住了。
以悲切的目光看一圈妻、子、女,炎烈關上屋門,對三人緩慢地搖搖頭。
炎烈的反應無疑就是在母、子、女三人高昂的情緒上澆下一桶冰水,冷了他們的心!
三人僵住的笑容「 吧!」一聲崩塌垮掉,炎夫人抖著嘴唇,顫著聲音不安地詢問︰「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