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伍娘說得對,您還是別掉以輕心了。」月又離皺了皺眉,想到風舞那天一鞭子一鞭子抽自己的時候心中就滿是怨恨,「那樣的卑賤之人,如果有朝一日竄到我們頭上了,才是恥辱。」
「那伍娘心中可有計策了?」月子桑趕忙問,太子妃是她,能母儀天下的也只有她,誰都不可以搶,誰搶誰就別想好過。
「現在那丫頭不知道怎麼的和雲烈王還有修羅門主風雲錦搞到一塊去了,不好對付,咱們現在只能等。」伍娘一臉的愁容,怎麼就巴結到那麼兩個大人物了?之前這小賤人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一副怯懦樣還真就被她的表象給騙了。
「雲烈王?」月又離听到這名字眼楮里立馬冒起光芒來,雲烈王是當今皇帝的庶出長子,雖是庶出卻戰功卓越,是東菱國人心中一等一的戰神。
也是月又離喜歡到死去活來的人。
「你們怎麼沒有早告訴我?」月又離拍案而起,「真心是和她娘一樣狐媚啊,雲烈王爺的注意都敢打了。」
「離兒,你給我沉住氣,要對付她,咱們就得一擊即中,且還不能連累到你父親。」伍娘沉聲道,之前不告訴月又離雲烈王爺和月風舞拉扯上關系了,就是害怕她怒氣上來了魯莽行事。
「伍娘什麼沉住氣,現在月風舞那架勢我們兩姐妹的男人她都要搶,咱們時間不多,過了年她就要去修羅門了。」月子桑高貴冷艷不再,眉宇之間滿是焦急和憤怒。
「過年?」伍娘想了一會兒突然渾濁的眼楮里散發出狡黠的光芒,「就等過年,陛下一定會舉辦盛大的宴會來宴請這次要去修羅門的望族嫡子們,風雲錦和雲烈王爺再厲害,怕是輕易不會為了一個女人動皇帝的吧。」
「對啊,咱們到時候來個栽贓嫁禍,觸怒龍顏,讓她身首異處。」月又離轉怒為喜,一拍巴掌,似乎已經看到月風舞身首異處了一樣。
風舞在湖心小築躺了半個月,人前便是病歪歪的模樣,人後則是用各種強化的訓練來強健自己這新得來的孱弱身體。
每天都要檢查檢查自己無故消失的魔氣有沒有回來,只是……半個月來一絲絲都沒有恢復。
她躺了半月雪就下了半月,一日清晨起身,外邊終于放了大太陽。
「小姐,听說花園里的梅花都開了,您每天都在小築里待著怕是都要長霉了,竹青帶您出去走走吧。」洗漱之後,竹青小心翼翼的幫風舞梳頭,如墨深長的發絲柔柔軟軟的從竹青手中滑落,銅鏡上印出風舞略顯蒼白的臉色還有嘴角微微彎起的弧度。
「好。」
「太好了,柳荷給小姐拿前些天剛做好的貂子皮斗篷來。」竹青立刻展顏笑,「小姐這幾日外邊可是冷得不行了,奴婢幾個早幾日就去大總管那里讓他給做了件上好的斗篷,出去也不怕凍著。」
「哦。」風舞垂下眼,長長卷翹的睫毛擋住了眼中的不削,這一定是月鷺默許了的,也不知道他是愛女情深呢還是怕了那天在院子里的那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