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下去吧。」風雲錦懶懶的應了一聲,幾個護衛面面相覷之後,恭恭敬敬的退了出去。
風舞抬頭,看著立在紗帳外的溟就,他秉持著素來的面無表情,像是一座活靈活現的雕像。
「見了我為何不跪?」片刻之後,紗帳後面傳來三分戲愚七分漠然的聲音。
「我只跪我的主子!」風舞說這話的時候長眉一挑,饒有興致的看了一眼溟就,這是他出使東菱的時候在東菱皇宮說過的話。
「現在我不就是你的主子?」風雲錦冷哼。
「你……」風舞視線冰冷的穿過厚重的紗簾,「您覺得呢?」
風雲錦正把玩著一對精致的玉扣,听聞風舞的回答,臉色都然陰沉下來。
「風舞,昨天你在宿舍鬧事了?」溟就適時的將話題調開。
「鬧事的是雲烈,不是我!」反正雲烈不在,推個一干二淨最好,難不成這風雲錦還要去收拾雲烈不成?
「狐媚亂主,真是……」風雲錦突兀的打住後面要說的話。
風舞卻是不可能輕易放過的,「真是什麼?有其母必有其女?」
「風舞,不得對門主無禮。」溟就立刻低呼一聲。
「溟就,退下!」風雲錦突然一聲厲喝,溟就一怔,回頭看了一眼帳子深處,眉頭緩緩的皺起,「我讓你退下!」
風雲錦聲音冷下來了好幾份,溟就無奈,只好行了一禮,然後轉身從一側走了出去。
風舞嘴角始終都掛著淺笑,帳子里的那人緩緩地站了起來,然後走到簾子邊兒上,伸手掀開。
他長得秉持了她爹月鷺的好基因,是個美男子,卻不如雲烈剛柔,也不如千機媚的驚艷。
風舞神色淡然的看著他,黝黑的眸子像是無底洞一般,那樣看著他,像是已經將他整個人都看了個透徹。
風雲錦最討厭的就是這種感覺,他的臉色更加的陰沉了。
「長得真好看!」風雲錦在高高的台階之上,居高臨下的看著風舞。
「你叫我來不是為了看我長相的吧?」風舞嫣然一笑,看的風雲錦有一瞬的慌神。
「听說你成績不錯?」他努力的平息了自己。
「我秉持著我家族的良好血統,自然不會差!」風舞淺笑看著風雲錦,波瀾不驚的說道。
對面那人心里卻是狠狠的被人砸了一下。
「哦,您一定不知道吧,實際上我和東菱丞相月鷺不是父女呢,听說我的身份大有來頭。」風舞心里篤定,風雲錦,乃至整個修羅門都不敢輕易殺了她,如果可以,木葉就不必費盡心機的給她一個如此奇葩的隊伍。
間接的玩兒死她了。
知道自己不會死,至少現在他們不敢弄死她,她還不好好的調戲一番?
風雲錦到底還是年輕,又是四大長老的傀儡,听聞風舞這話,臉色刷的一下白了。
風舞看著他那表情變化之快的精彩臉色,心里莫名的就暢快了。
這麼些年他不是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不是不知道自己真正的家人在哪里,或許還回去看過了吧,或許也看到了取代他地位在月府過著畜生都不如的生活的風舞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