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舞從見到雲烈開始就一直板著臉,不說話,視線也不聚焦,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
「空空不會有事的,我一定幫你拿到冰稜花。」雲烈稍稍用力,風舞陡然回過神來,看向雲烈,然後不著聲色的將手從他手心拿了出來。
「你和他認識?」
「那個金色衣服的男人?」雲烈在風舞將手抽出去的瞬間,心空了一下……不,確切的是從見到千機媚開始,他的心就已經空了。
如今只不過是陷得更深了。
「嗯!」風舞淡漠的看向前方,千機媚是修羅門的主人……是這幅身體的哥哥,是空空的哥哥!
真是……扯淡的關系。
那麼明明能夠將魂魄從地獄拉回來,為什麼不拉自己的妹妹回來,反而要將自己這個異世界的人帶回來呢?
「剛剛跟著你到了修羅城,他就站在城樓上!」雲烈回想起適才見到千機媚的瞬間,心墜落得更加的深了。
「我說為什麼出來的那麼順利,一個修羅門的護衛都沒有。」風舞諷刺的一笑。
「風舞和他看上去很熟悉。」雲烈努力的讓自己笑了一下。
「是,仇人!」風舞狠狠的握拳,「早晚有一天會浴血廝殺的仇人。」
「風舞不喜歡的就是雲烈不喜歡的。」听風舞如此咬牙切齒,雲烈的心好歹是安定了一些。
你有沒有試過將另一個人嵌入自己的生命之中?如果有那你便能體會到雲烈此時的感覺,如果將一個和自己生命契合的人拉扯開來,不僅僅是疼,還會死……
雲烈突兀的響起太後在他兒時提及母親的時候時候說的話,她這輩子最恨就是那些不容易愛上的人,就如同他父皇,如若花心或許就不會讓自己陷入那麼痛苦的回憶里。
「雲烈以後要做一個花心的男子,天下美女盡情愛,一定不要貪戀某一個,一定。」太後的話還歷歷在耳。
可……他再也不能像兒時那樣拍著胸脯保證,不會像父皇一樣被一個女人拉扯住了生命的軌跡。
雲烈是理智的,從來都是,所以當風舞出現他就清晰的意識到自己發生了什麼樣的變化,也清晰的意識到她究竟能將自己影響到一個什麼樣的境地。
「空空,是我弟弟。」高空之中,空氣有些稀薄,風舞說出這幾個字的時候,有些覺得喘不過氣來。
「這不可能的。」雲烈劍眉微蹙,「你娘在生完你之後一年便去世了,空空如今也才不過四歲。」
「你抓住的那只鐵公雞,嚴刑拷打,不管用什麼辦法也要將他知道的一切全部挖出來。」雲烈說的這一點她早就想到了,修羅門的秘密看來還不少。
四年前的血光之災……
一朵雲從風舞臉上柔和的劃過去,她眼前一迷蒙,拳頭握得更緊了,直覺告訴她,四年前的血案一定和千機媚有關!
一定!
雲烈的坐騎名曰火鳶,速度快是出了名的,且攻擊性也極強,雖然和諾一比還是差的太遠,不過也是不可多得的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