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風舞即便是他聲音好听過去也不願意他多說個什麼,只是現在站在這里,她心里卻是無比渴望他能多說些什麼的。
只是……渴望終歸是渴望,千機大人是個十分有原則的人,高高的坐在白玉雕琢的王位之上,垂著眼瞼,漠然的看著手中的書。
風舞則是轉身挺直了脊梁大步的走了出去,心里有一瞬間這樣想,如果這一次死在了魔窟里,千機媚的光明大道就會延緩許多,他得重新找一個人修煉他的這顆珠子,她敢打賭他找不到比自己速度更快的修煉者。
這也算是給他留下的深刻打擊了,這樣……或許很長很長很長很長的時間,上邪的名字會深深的烙印在他心中。
風舞走出大殿,千機媚手中的書就成了碎片,簌簌的落在王座之前,鶴鳴三步並著兩步進來。
「都听到了!」
鶴鳴臉色極其的難看,他這還是第一次如此正式的听到主上和月姑娘的談話,可是……內容似乎太過差強人意。
尤其是在主上問那句「如果他能讓我死,你還要護著?」的時候,鶴鳴心里那叫一個心酸。
什麼如果,這根本就是事實。
主上這是委婉的在跟月姑娘示弱,可是她的回答……
「是!」
「照辦!」
「主上!」鶴鳴大驚,立刻想要阻攔。
「如若那孩子傷了分毫,不管是誰的人干的,都你的責任。」千機媚緩緩的語氣毫無起伏的繼續說道。
「鶴鳴不能遵命!」攸關主子性命,他如何都不會妥協。
「不要傷及性命,送得遠遠的,銀錢給足了,只是監視必須留著,如果有異動……那再按著有異動的方法對付。」千機媚有些不耐,起身,照著圍欄而去,天空是詭異的血紅。
他負手而立,又是一次綿延細雨要來了。
風舞自此獨自回到了碧心湖,站在那雕塑前,風舞沉默了好久︰「你到底是插足了人家的婚姻,不管是真愛還是如何,對他的傷害是實打實的,如果當初他家庭和睦,如今也不會到了這個局面。對于你兒子,我能做的只能到這里了。」
雕塑自然無法回答,風舞嘆息了一聲,徑直回到房間。
在她關上房門的瞬間,院子里,一身火紅打扮極其妖嬈的血姬從暗處走了出來。
身後還跟著眉頭緊皺的靳兮。
「姐……」
「回去烈火訓練營,剛剛你什麼也沒有听見,什麼也沒有看見。」血姬冷喝一聲。
「風舞很奇怪!」靳兮沉默了一會兒還是說的。
「她是千機媚的人,你知道他什麼來歷麼?殺了你我跟碾死一只螞蟻一樣,與他有關的任何事情你都不要參與進來听到沒有?」
「是!」靳兮垂下頭,又恢復了往日的沉默。
「走吧!」看了一眼風舞的緊閉的房門,剛剛好歹是警惕的屏蔽了自己所有的神識若是被她發現就惹麻煩了。
待在屋子里的風舞並不知道樓下血姬和靳兮的存在,她將諾一從魔域之中放了出來,小家伙的翅膀是長硬了不少,個頭也大了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