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個手下敗將都敢來,我有什麼不敢的?」南楚冷哼。
「也是為了月風舞?」李紅玉的性子在古代算是女人中的漢子,說起話來也絲毫不拐彎抹角,情緒也因為自己孤傲的脾氣也不會輕易收斂,比如此時她臉上諷刺的表情。
「是!」太子爺臉上赫然寫著坦蕩蕩幾個大字。
「痴人做夢。」李紅玉將諷刺加深了些許。
「爺還就做了這個夢了,怎麼地!」太子爺算是將所有皇族氣質都放下了。
「你們兩個可不可以閉嘴。」血姬听得有些不耐煩了,低吼一聲,話音剛落,前面打頭陣的千機大人突兀的停下了腳步。
然後眾人在這時候呼吸都自覺地凝固了一下。
他緩緩的回過頭,看了一眼紅玉︰「風舞的氣息到這里斷了,你感應一下這里是不是有我不能去的地方阻隔了氣息。」
「嗯!」李紅玉面無表情的走過去,然後從腰間將閃亮亮的匕首拿出來,再面無表情的將自己的手掌劃出一道口子。
猩紅的血液瞬間滴入松軟的地面,然後迅速被吸收,片刻之後,千機媚正對面一道白光亮起。
「走!」白光亮起的瞬間,千機大人毫不猶豫的就要往里面走,一臉的神色淡薄。
李紅玉一把抓住他︰「這里你不可以進去。」
「有你在怕什麼?」千機媚側過臉看了一眼李紅玉,那眼神之中何其的公式化,對,她和他做了一場交易。
而現在這場交易已經在提前進行了。
他伸手撥開她緊握著自己胳膊的手,雪白的袍子上赫然一團暈開的血跡。
素日里最為愛干淨的他並沒有注意到這個,大步的走入白芒之中。
李紅玉看著自己手心的血紅,再想著他衣服上的血漬,是該有多麼的著急,連那麼顯眼的血漬都沒有看到一眼。
「還在流血。」溟就拉著血姬進去的時候看了一眼門神一樣站在那里的李紅玉,欲言又止,然後拉著血姬姐弟兩個走了進去。
辰一念自然是不會管這個和千機媚走得那麼近的女人的,低著頭跟著進去,南楚走過來,瞟了一眼李紅玉︰「就算是被人拋棄,你也不用將怨婦兩個字那麼清晰的刻在你的臉上好嗎?」
李紅玉抬頭,給了他一個管你屁事的眼神之後就準備走,南楚一把拉住,將一塊絹白的錦帕塞在她手里,然後搶先一步走進去︰「你的血看上去用處蠻多,別流干了。」
她看了一眼娟帕,面無表情的纏在自己的手上,然後最後一個進入,白芒在李紅玉進入之後立刻消失不見。
千機媚這不是第一次來魔窟了,過去也進出過一兩次,可是他如何也想不到,在這個地方居然還有城池。
一座廢棄的、破敗的城池。
「這里看起來好眼熟。」血姬打量了一下破敗的城樓,城樓的至高處掛著一塊匾額,似乎寫著三個血紅的字。
「修羅城。」千機媚看也沒有看匾額,冷淡的說了一句,俊逸的臉上一絲冷冽閃過,城池一抖,那匾額的灰塵簌簌的往下掉,隨後血紅的修羅城三個字就出現在所有人的跟前。
「裂錦,風舞不可能來這里的,我們走。」千機媚毫無動作,李紅玉卻張慌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