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和自己的義兄發妻通奸生下孩子的事情被族里面其他的人知道了,那麼這個掌門的位置就真的是死也拿不到了。
說不定還會被逐出家族。
于是乎……小裂錦在這里又吃了閉門羹,且千機韞甚至動了殺心。
或許是他命不該絕,稀里糊涂的逃跑之際就入了千機冢的禁區,這里藏著千機家族傳承千年的所有的修煉典籍。
他身體里留著的是千機家的純正血液,和擁有不凡血統的夜家兩相結合之後修煉對他來說似乎容易得很。
只用了三年的時間,所有的典籍全部化作了他所有。
報復是他與生俱來就具備的,凶殘也是,在被雙親拋棄,被月焰折磨近五年之後,他終于褪去了過去的一切,披上了華麗的榮光。
踏著千機冢一眾人的鮮血開啟了他注定不會太平的一生。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期間有很多事情千機媚並不那麼想讓風舞知道,就如同被母親虐待的那些片段,幾乎都是走馬觀花的過去。
兩人最後停下來是他在千機冢的祠堂,站在一眾祖先靈位之前,家里的族長老奄奄一息的被安放在兩邊的太師椅上。
他一席白袍幾乎已經被鮮血染成了血紅色,長發用發帶束起,十六歲的年紀臉上卻是超月兌這個年紀有的淡薄的陰冷。
「爹,我的名字按著族譜排的話應該排到哪里?」他一只手背在背後,一只手搭在供台上,修長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打著桌面,語氣更加是淡薄得不行。
身受重傷的千機韞捂著心口半躺在地上,眼楮里滿是不自信和怨恨。
「媚!」洪鐘一般的聲音在祠堂門口響起,風舞自動感知,這位是千機冢中最為年長的一位,常年在外雲游。
裂錦回頭逆著光,風舞覺得這廝和這個媚字關系著實不大,除卻長得天生撓人以外,陰毒狠辣哪個都和這個媚字沾不上邊。
「太爺爺,這樣的逆子怎麼可以配擁有這個名字!」千機韞立刻話音剛出一口血又噴了出來。
「千機媚!」裂錦嘴角緩緩的勾起,「好名字。」
「你的名字有什麼進一步的深意麼?」風舞用手肘捅了捅千機媚。
「不告訴你。」千機大人果真再次本著誠實的原則,狠狠的給風舞的心窩子上踩了一腳。
「我自己找!」風舞說著話拖著千機媚就要上前近一點去感知一些,可是她怎麼可能壓得過千機媚這條地頭蛇呢?
還沒有走得出去,千機媚就一把將她拽回來,一陣天旋地轉︰「她不在這里,去其他地方找。」
「千機媚,你個殺千刀的,就不能先說一聲麼?」風舞怒吼,千機媚不著聲色的在嘴角掛上一抹笑容。
「笑什麼,你難道不知道人的秘密太多是會被憋死的麼?」風舞哼哼,千機媚不言語。
然下一秒風舞的眩暈感就消失了,兩人眼前陡然一片漆黑,風舞清晰無比的感覺到拉著她的手顫抖了一下。
適應了片刻黑暗,風舞立刻發現這個地方對于她來說簡直就是眼熟到極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