鶯姬立即轉身,倏地跪在地上,「蟒王,你所交代的事情,我已經一字不漏告訴夜姑娘了。愛睍蓴璩」
她請求夜傾墨的原諒,又以夜傾墨的不計較趁機將這件事情告訴夜傾墨,都是蟒王的安排。
蟒王不言不語,目光幽深緊緊的停在夜傾墨等人消失的方向。
「蟒王,你不去送送他們嗎?」見蟒王目光的哀傷,鶯姬心陡然一痛,聲音如同溫水。
「不必了。」蟒王收回視線,低頭凝視著鶯姬。
良久,他忽然伸長手臂,將鶯姬摟在懷里,臉上的哀傷早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邪笑。
他縴長手指扣住鶯姬的下顎,眼角拉開狹長的弧度,極盡you惑︰「這麼長時間沒疼你了,是不是想本王了?」
不顧鶯姬的嬌羞,他吻上她的唇,將鶯姬攔腰抱起,直奔殿內。
——
夜傾墨一行人正朝著獸窟的出口前進著,一路倒是歡聲笑語。
「夜姑娘,你覺得……鶯姬的話可信嗎?」千波有些擔憂的問道,鶯姬已經騙過他們第一次,也有可能會欺騙他們第二次。
夜傾墨微微一笑,看不清其中的深意︰「不管可信不可信,只要能替大哥恢復玄氣,我都要一試。」
她笑容更為純美無害︰「當然,我已經放過她一次,若再有第二次,我也會狠狠的放過她的。」
看著她那單純無辜的笑容,千波抖了抖身子,幸好他是夜傾墨的同伴而不是敵人……
「主人一向都是睚眥必報,這一次竟然放過了鶯姬,挺不可思議的。」玄璽抖了抖肩膀,斜睨了夜傾墨一眼,湊近千波小聲的告狀之。
千波極為贊同的點點頭︰「夜姑娘一向心思慎密,應當自有她的打算。」
「我覺得啊……主人肯定是想讓鶯姬死的更殘忍。」玄璽湊近千波的耳朵,小聲的八卦著。
「恩?」夜傾墨不冷不熱的掃視了一眼。
「額呵呵呵……」玄璽一臉冷汗干笑起來,「主人,咱們就是在隨便聊聊,隨便聊聊~」
為了達到隨便聊聊的效果,千波也被拉扯進來,只得干笑著問道︰「子湖要殺夜姑娘的時候你怎麼一點都不擔心?」
子湖嗤笑︰「定然是他想早日擺月兌主人,主人死了,他高興還來不及呢。」
子湖一只爪子直接插入了夜傾墨的心髒,玄璽還面不改色,讓他不要擔心,相信夜傾墨,這是太相信夜傾墨的實力?還是他根本巴不得夜傾墨死?
玄璽隱忍怒意,忽視子湖的挑釁,冷哼一聲道︰「我和主人簽訂的是生死契約,她若有事,我也會身感同受的。當時我完全感受不到任何的痛苦,主人當然沒事!」
「原來如此。」千波了然的點點頭。
玄璽高傲的抬起頭,輕蔑的看了子湖一眼︰「論地位,本獸在你之前成為主人的幻獸,你應當叫本獸為大哥。而且本獸和主人簽訂的還是同生共死的契約,比你高了一個等級!哼~」
玄璽得瑟了,子湖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子湖揚手甩出一竄水波,直奔玄璽面門而去,殺氣盡顯,下手極狠︰「實力決定地位。」
「靠!來啊!」玄璽受激,一個飛身沖上前,與子湖對掌。
見兩只幻獸已經爭鋒相對,千波靠近夜傾墨,「你不管管他們嗎?」
夜傾墨冷笑,淡淡道︰「他們愛打就打,我早就說過不能相處就滾,與我無關。」
掌氣相逼,卻在一瞬間收手。
子湖單手搭在玄璽的肩膀上,重重的拍了拍,大聲笑道︰「主人,我們鬧著玩呢,你別生氣~」
「咳咳……」子湖的那一巴掌可不輕,但此時玄璽只有隱忍怒意,僵笑著回拍子湖︰「是啊主人,咱們兩都是好兄弟,鬧著玩~鍛煉鍛煉身體而已!」
兩獸互相重重給了對方一掌,那掌氣可是十足的大勁,兩獸的臉色紛紛白了許多,但依舊強顏歡笑。
夜傾墨也不管兩只幻獸之間暗藏的洶涌,睨著子湖,「其實我一直有個疑問,為什麼只有我能與你進行意識感應?解開你的封印。」
若不是看在子湖曾經的「豐功偉績」如此血腥以及他對自由的渴望,夜傾墨也不會選擇將這麼一只幻獸留在身邊,怎麼的玄璽跟在她身邊時間長了,她不可能接受一只玄璽的仇人幻獸。
會接受子湖,也是經過一番深思熟慮的。
子湖的實力驚人,留在身邊絕對是一個殺戮的完美武器。
四大長老以及那個神秘的黑衣人她一個人是沒有辦法復仇,即使現在玄氣升級,玄璽成長又有了邪雲,她也無法百分百的確定自己能與黑衣人為敵。
那一次的戰斗,黑衣人的強大讓她產生了第一次的恐慌。
如果那一次不是幻術而是真的是她的爹娘,她該怎麼辦?
夜傾墨無法想象。
「你應該是將我封印那只幻獸主人的後代吧。」子湖撇撇嘴,似是想到數百萬年前將他封印的幻獸老者,有些不屑。
夜傾墨若有所思的點頭。
子湖似是抓準了一個字眼,倏地瞪大眼楮︰「等等,你難道不知道嗎?那你怎麼知道解除封印的方法?知道怎麼把我封印回去?」
「我都是瞎猜的,整個石洞里只有那顆珠子比較怪異……至于封印回去那些話,都是嚇你的。」
子湖嘴角一個抽搐,僵在了原地,愣愣的看著夜傾墨。
夜傾墨輕聲笑了笑,當時若不嚇嚇子湖,她怎麼讓子湖心甘情願的成為她的幻獸?所謂兵不厭詐說的就是這個道理。
見子湖吃癟,玄璽終于解氣,朝夜傾墨跑了一個媚眼,揚聲大笑著。
夜傾墨唇邊的笑意漸漸濃了幾分,踏出了獸窟的出口。
重新回到了人類的世界,天邊一片蔚藍,不似獸窟內的薄霧彌漫,暖暖的風帶著自然的氣息,不似獸窟內的陰風陣陣。
她的笑容更濃,視線卻忽然定格在某處,臉上的笑意僵在臉上。
她怔怔的望著那兒,清冷的面容流淌溫暖之意,她的笑容凝固在唇邊,卻顯露出她內心的歡喜。
一道暖風襲過,帶著淡淡的檀香撲來,夜傾墨整個身子都被一個溫暖的懷抱覆蓋。
黑色錦袍隨風飛揚,夜傾墨嬌小的身子依偎在他結實的胸膛上,听著他急切跳動的心跳聲。
「墨兒……」極盡淒楚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充滿濃濃的思念與擔憂,也有看到夜傾墨劫後余生的欣喜。
「我就知道……我的墨兒神通廣大,無論身處什麼環境,都能安然回來。」那是極盡溫暖的話語。
夜傾墨仰頭,伸手摟緊他的腰,對上他墨色的眼眸,狹長的丹鳳眼滿含激動,風華絕代的妖孽容顏溢滿喜悅,他的唇瓣輕輕的顫動著,就連抱著她的手,都微微的顫抖著。
失而復得的心情,那種已經瀕臨絕望卻看到希望的心情,他已經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他只知道,墨兒已經平安的回來,依偎在他的懷里。
「月……」夜傾墨抬起手撫上他的面容,他的臉色極為憔悴,光滑的下顎已長出細細密密的胡渣,妖嬈風情的丹鳳里滲透縷縷血絲,如一朵妖嬈的花紋從墨色的瞳仁盛開。
可見他在她入了獸窟之後那滿心的焦急等待。
他……是真的對她好。
玄臨月貪婪的汲取著從夜傾墨身上散發出來的幽香,她的溫暖才足以填滿他內心所有的空缺。
得知她入了獸窟,他立即趕來獸窟,卻發覺獸窟似乎被結界阻隔,他根本無法進入,只得站在獸窟入口外傻傻的等著。
他相信,憑墨兒的實力一定能從獸窟安全出來!
「墨兒,我想你。」不帶任何修飾的情話從玄臨月口中溢出,滿月復溫柔,他挑起她的下顎,不由分說吻上了她的唇。
火熱的吻落在她的唇上,唇舌緊緊的教纏,宣泄著這幾日來的擔憂與思念。
夜傾墨回應著他的吻,微微的睜開雙眸,看著他狹長的眼眸微眯,眉眼挺挑出you惑的弧度,從這個角度,還能看清他眼角的睫毛,濃濃密密,自然而然的上挑,極盡的you惑。
似是察覺到夜傾墨的不專心,玄臨月更是加深了這個吻,單手扣著她的頭,吻的更為深入。
一個個接二連三從獸窟出來的一人三獸呆呆的看著眼前這一幕。
風華絕代的男子摟著清冷孤傲的女子,在風中相擁熱吻,看起來無比的契合,完美的金童玉女組合。
子湖湖藍的眼眸閃過一絲不悅,扯住玄璽皺眉道︰「他是誰?為什麼摟著主人不放?」
玄璽冷哼幾聲,拍開他的爪子,極為自傲的說道︰「那是主人的心上人,也算咱們半個主人,得尊重點。」
子湖冷哼了幾聲,滿目不悅,「主人只能是我的,那個什麼半個主人,我才不認同!」
千波的身子微不可微的抖了抖,視線怔怔的落在緊緊擁吻的兩人身上,玄璽那句「心上人」極為刺耳。
為什麼夜姑娘有心上人,他會覺得這麼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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