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傾墨微勾唇角,眸色間滿是傲然,全然不像一個十五歲的小女孩該有的氣勢。愛睍蓴璩
「諸位今晚肯來赴宴,不正是已經決定與我合作麼?既然已經選擇合作,還請諸位擺出合作人的態度。」夜傾墨淡淡的開口,「我想幾位門主也不會做……那種以貌取人的無知傻瓜吧。」
她的話中雖然沒有帶著挑釁的意味,可那話語中,卻實實在在的給了幾位門主一個下馬威,連帶著他們的臉色也變了。
他們若是放下心中對十五歲小姑娘掌權的不滿,那大家皆大歡喜,但若他們還是不甘心給十五歲小姑娘打下手,那他們就坐實了以貌取人的無知傻瓜。
哪一種,他們都不想要!
「格格咯……小妹妹可真有趣。」水無暇酥酥麻麻的聲音再次響起,嫵媚的拋了幾個媚眼,那風情萬種的模樣,饒是女人都會沉寂在她的勾人之中。
「水門主,注意點!」火刑天噴了兩口粗氣,眉頭緊擰,又將視線移到夜傾墨身上,不屑冷哼,「這小丫頭不過是逞口舌之快罷了。」
「呵呵,是不是逞口舌之快,跟我合作之後便揭分曉。」夜傾墨眉梢間流淌著自信的笑容。
土自得冷哼幾聲,想他已經快要四十歲的人了,現在還得听一個十五歲小姑娘的話,這讓他這張老臉往哪兒擱?
募地,他抬起頭,直勾勾的看向一直沉默不語的金蘭瑢︰「金門主,你邀請我們之時是同我說,你已經找到了幫手,有辦法削落木氏一族的勢力。這小屁孩……就是你找的幫手?」
金蘭瑢微微勾唇,保持著他風度翩翩的公子哥姿態︰「土兄,未試之前,你又何嘗知道……這夜姑娘不能幫助我們?」
水無暇咯咯直笑︰「金哥哥,這種玩笑不好笑,雖然小妹妹最近這段時間再大陸上的名號極為響亮,但……並不代表她能幫我們。」
夜傾墨輕笑幾聲,輕輕柔柔的聲音卻輕易的蓋過了水無暇的聲音,等所有人的視線都集聚在她身上的時候,她才清了清嗓子道︰「是我讓你們幫我,而不是我幫你們。」
「砰——」
一個重重的拍桌聲,火刑天拍案而起,憤然道︰「金門主恐怕是沒有誠意想跟我們一起討伐木氏一族,火某告辭!」
「慢著。」夜傾墨笑容未變,容色淡淡,清亮美眸凝視著火刑天,「火門主,先坐下來,我讓你們看個東西,你們再決定是否留下。」
火刑天冷哼了幾聲,在土自得的拉扯下,還是坐了下來。
「我倒要看看你能玩出什麼新花樣!」
夜傾墨緩緩站起身,從袖中掏出她的錦盒,放置在手心之中,輕描淡寫道︰「實不相瞞,這次討伐木氏一族,是陛下的旨意,木氏一族的勢力已經廣泛再整個忘憂國,連陛下都被牽制了行動,所以陛下希望大家能夠為了忘憂國與我合作。」
陛下?
包括金蘭瑢在內,所有人的面色都帶著不可置信,詫異的看著夜傾墨,她手中的錦盒似乎包裹著什麼神秘之物,引誘著他們。
陛下竟然親自下旨,這就代表並不會阻止木氏一族的滅亡,這麼一來,他們的行動便更能放開,大展手腳。
而且,若不成功,還能得到一個美名,若成功,又能得到陛下的一個人情。
水無暇挑了挑彎而翹的柳眉,「小妹妹,你如何證明這是陛下的旨意?」
夜傾墨笑了笑,徑直打開了錦盒,那顆晶瑩剔透流光溢彩的珠子展現在大家的面前,「這是陛下給我的誠意,流沙珠,我想大家都應該知道這是什麼,我也不多做解釋。」
在場的人是玄夜大陸的五大家族之四,自然也知道三國之中的守護之物,也知道每國的守護之物代表了多麼重要的意義,而就那麼恰巧的,他們又在鳳溟帝登基的那天,看過流沙珠,也清楚的知道,夜傾墨手中那顆流沙珠是真的。
沒想到……鳳溟帝竟然把流沙珠給了夜傾墨。
這也不正代表……連陛下都認可了夜傾墨的實力?!
從大家眼底的贊賞和驚嘆中夜傾墨看到了認可,她輕輕的勾了勾唇,手指一挑,錦盒收入袖中,她繼而端坐︰「這是陛下的旨意,我想大家也應該沒有異議吧。」
三位門主左右互相對望一眼,似是在猶豫著什麼。
夜傾墨繼而道︰「我們是合作關系,並沒有誰帶領誰的說法。三位門主,請問你們願意跟我和金門主合作,一起幫助陛下鏟除木氏一族的勢力嗎?」
她的話很柔,也很會把握時機,輕而易舉講幾位門主的顧慮消除,他們都是高高在上的門主,自然也不甘對一個小姑娘俯首稱臣。
「夜姑娘,敬你!」
「請!」
雙方端酒,一起飲下杯中的酒。
算是敲定了合作。
「小妹妹,話雖如此,你可知木氏一族的勢力究竟有多麼大嗎?」水無暇懶懶的開口。
夜傾墨冷笑幾聲︰「我和木氏一族的仇恨不是一言兩語能夠夠解釋的清楚,總而言之,他們欠我的,我會一五一十討回來。」
火刑天重重放下酒杯,「木氏一族想要一家獨大,當初說好各執一方,沒想到他們竟然不守信用!」
夜傾墨淡笑︰「木氏一族的人陰險狡詐,從皇宮入手開始安插自己的人馬,一國之母也是木氏一族的人,自然野心會隨著地位越來越大。」
她忽而臉色陰冷,唇邊噙著一抹陰冷的笑容︰「木氏一族的唯一後人在我手上,他們目前還不敢輕易對我出手,只要有這個人質在手,就能部署我們的計劃。」
「沒想到小妹妹看起來年紀輕輕,思想竟是如此早熟。」水無暇掩嘴輕笑,「可單憑人質,就想動搖木氏一族的地位嗎?」
「這就需要幾位的幫忙了。」夜傾墨笑容越發的陰冷。
她的手指輕輕一動,一股褐色氣息流轉整個房間,剎時,幾位門主面前的酒已經倒滿。
夜傾墨端起酒杯︰「合作愉快。」
幾位門主紛紛交頭接耳,詫異溢滿眼眸,僵硬的端起酒杯,愣愣的飲下杯中的酒。
褐玄階段,天玄中期。
他們這群活了大半輩子的人努力了這麼久都沒法將玄氣提升到天玄!眼前這個不過十五歲的小女孩竟然已是天玄中期,這讓他們這群人情何以堪?!情何以堪啊!
他們在看向夜傾墨的同時,眼神中再次多了幾份贊賞與驚嘆。
——
墨軒宮。
玄臨月慵懶的斜靠在軟榻上,眼底的陰涼一片,紅唇輕輕勾出一抹淺淺的弧度。
帳簾隨風而飄,隱約露出他那張風華絕代的臉,一時間,又漸漸的隱去。
帳簾外,跪著兩名女子,她們嬌軀顫抖,不停的磕頭,重重的撞擊聲可證明兩名女子是用足了勁在磕頭。
「你們還有話可說嗎?」玄臨月懶懶的開口,語意悠然,卻隱含著極盡的寒冷。
兩名女子嬌軀猛然一震,重重的倒吸著冷氣,怯怯的抬起頭,看著帳簾內的人,又立即垂下頭。
「尊……尊者……」
「尊者,我們……我們不是故意的……請尊者放過我們……」
玄臨月輕笑,勾勒出一抹極為妖孽的笑容,他緩緩起身,從帳簾內走出,緩緩來到兩名女子之間。
「尊者……」
似是在這個情況下,尊者竟然主動來到她們的身邊,兩名女子的呼吸驟然緊促,緊張的看著玄臨月。
「鳳蘭,本尊對你不好嗎?」玄臨月縴細的手指抬起前方的女子,露出一個魅惑人心的笑容。
鳳蘭當場呼吸亂了,整顆腦袋都是懵懵懂懂,「好……尊者對鳳蘭……很好。」
「既然好,你為什麼要做讓本尊失望的事?」
鳳蘭久久不語,心中害怕與緊張結合一體。
玄臨月驟然松手,鳳蘭一時踉蹌,身子斜斜往後倒下,摔在地上。
玄臨月卻轉換了目標,白希如玉的手指輕撫著另一女子的臉,「素兒,身為本尊的護法,你該做什麼?」
「保護尊者……」林月素心跳加速,臉上手指浮動的觸感她清清楚楚的感受到了。
「還有呢?」玄臨月的聲音更為迷人。
「還有……還有保護尊者想保護的……」
「你為什麼要違令護法準則?」玄臨月手指一跳,忽而轉到她的脖子,手指稍稍用力。
林月素臉部漲紅,失了呼吸。
「你們一個是本尊的侍女,一個是本尊的護法,卻要對本尊最珍愛之人動手,本尊該如何懲罰你們?」玄臨月聲音猶如來自地獄的羅剎,風輕雲淡之中,帶著沉重的殺機。
不知是哪兒來的膽子,鳳蘭忽然抬起頭,鼓起勇氣道︰「我和護法不過是因為愛慕尊者,夜傾墨那個女人根本不適合尊者!」
玄臨月笑了,風華絕代的妖孽版笑容在他臉上彌漫︰「是嗎?不適合嗎……」
鳳蘭重重的點頭︰「尊者是全天下最完美的男子,而夜傾墨美貌不及素護法,武功不及紫夜護法,聰明才智不及素護法,她完全沒有任何優勢!怎能與尊者結合!」
一旁的林月素恨鐵不成鋼的瞪了鳳蘭一眼,想要制止她繼續說下去,但玄臨月的一個眼神掃視,她只得悻悻的低下頭。
玄臨月依舊笑得風輕雲淡︰「這麼說……本尊要和誰在一起,還得經過你們的同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