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墨被撓的身體直發癢,終于忍不住笑了出來,「好了好了,我不跟你鬧了,我現在不能動,你別害我一個掙扎又把傷口給裂開了。愛睍蓴璩」
果然,玄臨月立即停止了挑.逗的行為,半眯的丹鳳透露著凌冽的寒光︰「我不動你,你給我一個解釋吧。」
夜傾墨嬌聲道︰「跟他說的一樣啊……這里就這麼大,總不能真的讓他去外面換衣服吧。」
慢慢的,她聲音變得極小,像是蚊般低喃︰「而且他的身材沒有一半好看,看他還不如看你的呢……」
這個比喻……
玄臨月扶額,他不知道是該笑還是繼續吃醋……
不過,這場貌似基情的場面,也宣布了落幕。
之後的幾天,玄臨月形影不離的跟隨在夜傾墨的身邊,更準確的來說……他一直躺在床上,就這麼大刺刺的摟著夜傾墨。
然後,醉月樓這可憐的娃兒就成為了玄臨月呼來喚去的小二了。
醉月樓傻乎乎的不懂得拒絕,對玄臨月的話簡直是言听計從,起初YE傾墨還會責怪玄臨月這麼對她的救命恩人,但眼看著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的基情畫面,她果斷還是沉默了。
起先醉月樓對夜傾墨所做的事情,全都由玄臨月代勞了。
喂她吃飯,順便非禮她。
抱她上廁所,解她衣帶順帶輕薄。
幫她洗澡,全身上下模了個遍,吃光她的豆腐,還表現的一臉正氣。
又一日,夜傾墨懶懶的窩在床上,她的臉色已經恢復了原來的紅潤,在玄臨月絲毫不心疼珍貴藥草,從夜傾墨的空間戒指挖出了無數夜傾墨千辛萬苦煉制出來的各種傷藥,再經過醉月樓被玄臨月脅迫下,精心的調養著夜傾墨,她的恢復,可謂是比以往更上一層樓了。
她的臉頰蒙上了一層紅暈,美眸靈動,顧盼生輝,清麗絕容令人無法移開視線。
「墨兒,你不是早就想下床了嗎?怎麼現在身體好了,反而更懶了?」玄臨月手中端著一碗補湯,緩緩坐在床頭,目光柔和凝視著床上的女人。
經過幾天的調養,這女人每天明明三餐加各種補湯,可就是不見長肉。
夜傾墨慵懶的半睜開雙眸,又懶懶的閉上︰「被你寵壞了,現在不想動了。」
她滿足的發出一陣舒服的喟嘆,唇邊掛著淺淺的笑容,又往薄被中縮了縮︰「還是躺在床上的日子最舒服。」
玄臨月無奈的扯嘴笑了笑,單手將她半扶起,頭靠在床頭,手中的補湯一滴未灑。
「來,喝點東西。」玄臨月舀了一勺,放在唇邊輕輕的吹了幾口,確定溫度適宜,這才送到夜傾墨的嘴邊。
夜傾墨懶懶的張開嘴,接下玄臨月喂來的湯,一口接一口,不久,補湯便見了底。
「月,我們什麼時候動身回去?」夜傾墨忽然睜開了雙眸,眸底全然沒有半絲的慵懶,但身體依舊軟綿綿的靠在床上,「四只狗熊也沒有放棄追殺我的機會,死男人和二姐目前還沒有他們半點的消息,我想趁早離開這里,否則……一旦四只狗熊找上這里,會連累無辜的村民。」
玄臨月贊成的點點頭︰「的確,我們是該離開這里,你想什麼時候動身,我們立即啟程。」
夜傾墨倏地抬起頭,美眸深深的直視著玄臨月,一字一句道︰「我想把醉月樓帶在身邊。」
玄臨月一怔,移開了視線,站起身將手中的碗放在一旁,背對著夜傾墨。
他不說,但夜傾墨都能感覺出來,其實他一直都很在意醉月樓的。
醉月樓曾經在她最需要幫助的時候救了她,又在他不在的時候,多次親密的接觸過她,總的來說,玄臨月其實一直都在吃醋。
「月,醉月樓是個人才,把他留在身邊比較好。」
這個時間,醉月樓在外頭采藥和做他醫者該做的事情,整個屋子里就只有他們兩個人,所以有些話,夜傾墨並沒有掩飾自己的目的。
夜傾墨淡淡的笑了笑,目光柔和落在玄臨月身上︰「月,我會把醉月樓留在身邊,無非是看上他的醫術。而且大哥的‘鎖玄術’指不定這家伙能治。」
她必須承認,會讓醉月樓留在她身邊的最大原因,是她想試試,醉月樓這起死回生的醫術,能不能解開鎖玄術。
這樣,她就沒必要為了三國的守護之物努力奔波不休。
玄臨月倏地轉過身子,面色淡淡,風華絕代的臉上滿目陰霾,「既然你想要他,就要,我沒意見。」
夜傾墨嘆了口氣,「你這樣看起來很不像沒意見,分明是有很大的意見吧。」
「就算知道我有意見,你會听嗎?」玄臨月冷哼一聲,端起一旁空了的碗,轉身離開。
好吧……就算知道玄臨月會不開心,她還是一味的想要將醉月樓帶在身邊,她承認,這次的要求的確是她過分了點
可是,她不會放棄任何能救大哥的希望。
即使明知道希望渺茫……
如果玄臨月突然開口說要帶著一個女人在身邊,而那個女人還曾經對玄臨月各種曖昧不清的話,她也一定會氣的直接揮鞭鞭死他們兩個人。
玄臨月的感覺……她知道,可是……她還是自私了一回。
冷戰,持續。
醉月樓采了滿滿一籃子的藥草,精疲力盡的趕了回來,一眼便看到夜傾墨站在門口呆呆的看著遠方。
「夜姑娘,你怎麼起來了,不是叮囑過你要好好的休息嗎?」醉月樓絮絮叨叨的念道,一邊放下背上的背簍,拽著夜傾墨的手臂就往床上拉。
夜傾墨任由著他拉著她,一直到了床邊,醉月樓才收了力氣︰「快上去躺好,待會你這傷口裂開,你相公會劈死我的!」
夜傾墨這會卻並沒有再听醉月樓的話,好以整暇的坐在床邊,微微露出一絲淡淡的笑容,美眸微抬,「醉月樓,我問你一個問題。」
醉月樓愣愣的點頭︰「什麼問題?」
「跟我走。」夜傾墨睨了他一眼,淡淡開口,那語氣好像在談論著今天的天色一般風輕雲淡。
「什……什麼?」醉月樓明顯誤會了夜傾墨的意思,張大嘴巴,結結巴巴道︰「夜姑娘,你這個……這個不好吧,我……我是醫者,你……你是我的病人,我對你做的那些事情……也算是情理之中,你……不是有了相公……」
夜傾墨翻了個白眼,雙手搭上醉月樓的肩膀,重重的拍了拍,看著他漲紅著臉,急切解釋的嘴唇顫抖不已,看樣子,她的這三個字把他嚇得不輕。
不對,應該說……是玄臨月把這小子教的不敢對她有半分非分之想。
「我的意思是,你跟著我,在我身邊當我的大夫。」夜傾墨解釋道。
醉月樓沒有猶豫的搖頭,拒絕道︰「夜姑娘,我是醫者,是普度眾生的醫者,並不是只屬于你一個人的大夫,我不能答應你的要求。」
這還是夜傾墨第一次看到醉月樓義正言辭的拒絕。
看來,醫者父母心,普度眾生這句話還說的真有理。
她微微挑唇,美眸閃爍著耀眼的光華,極為you惑︰「小樓子,我就實話和你說吧,我大哥現在中了一個沒法解開的蠱毒,我希望你能救他。」
果然,一听到其難雜癥,醉月樓的精神來了,他瞪大眼楮,盯著夜傾墨道︰「什麼什麼?什麼蠱毒?沒有人能治嗎?」
夜傾墨佯裝頹然的點點頭,長嘆了一口氣︰「是啊,很嚴重的蠱毒,我大哥從孩童時期就被人下了這個蠱毒,我看著他痛苦,我這個當妹妹的夜很難受。」
她抬起頭,滿眸希冀,抓上醉月樓的手,猛的掐了一把,語氣卻極為可憐兮兮︰「小樓子,踫到這種被頑疾纏身數十年的患者,難道你忍心就這麼拋下不顧嗎?」
醉月樓純然的琥珀色眼眸閃了閃,喜悅和熱情的興奮在她眼底綻放,他猛地點頭,連夜傾墨掐著他手的痛感都沒有︰「好,好,只要是別人治不好的病,交給我通通搞定!」
看來,某人還是挺自信的。
「就這麼說定了,你跟我走。」夜傾墨抽回手,優雅的拍了拍手,繼而斜躺上床,臉上哪還有絲毫哀傷悲戚的神情。
無奈,醉月樓就是腦袋一根筋,被夜傾墨這麼一陣忽悠之後,對夜傾墨突然之間轉換的態度並沒有懷疑,樂呵呵的抱著他的筆記本縮到一旁,繼續研究著他的筆記。
搞定了醉月樓,現在還剩下一個玄臨月。
夜傾墨極為無奈,她現在才覺得,這麼早就找了一個男人當她的未來夫婿還真的太沒自由了,想勾搭幾個男人,還得縮手縮腳,擔心這擔心那的。
待會她還得想想什麼法子去哄哄某個吃醋別扭受。
隔日,夜傾墨一早便醒來,身邊並沒有看到玄臨月的身影。
夜傾墨心中揚起一股落寞,玄臨月自從來到了這里,每天晚上都會睡在她身邊,陪著她,可是……現在呢?
玄臨月這次是真的生氣了,從昨天離開之後他就一直沒有出現過……
她是不是太過分了?他不出現,她就放下矜持去找他啊……
甩甩腦袋,現在不是想這件事情的時候,她已經決定了,一定要把醉月樓帶在身邊!等找個好機會再向月撒嬌哄哄他吧。
這麼想著,夜傾墨站起身,走到了牆角處隨意墊了一堆稻草倒頭就睡的醉月樓,一腳踩上了他的,「小樓子,起來了!」
醉月樓模了模被踹的,嗖的一聲從稻草上竄起,從身邊扯過外衣往身上一搭,急切的往外頭沖︰「怎麼了怎麼了,哪里不舒服了,我馬上就來馬上就來……」
望著醉月樓睡眼迷糊喃喃念叨著什麼,夜傾墨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這丫的是不是救人救瘋了,連夢中都不放過。
她身形一晃,縱身躍道了醉月樓的面前,擋住他急匆匆奔向前的步伐,「小樓子,站住。」
醉月樓依舊睡眼朦朧,呆呆的看著夜傾墨,「怎麼了?」
「你別忘了,你已經答應跟我走了,現在啟程。」
「這麼早?!」醉月樓張大了嘴巴,打了一個呵欠,也終于理解了剛剛那一腳是夜傾墨踹的,這才慢悠悠的系著自己的衣帶,悠悠的轉身走回木屋。
夜傾墨跟著走進木屋︰「恩,趕緊該收拾的東西收拾了,我們必須盡早回去。」
她頓了頓,似乎想到什麼,「小樓子,好像你也是有武功的人,上次你和月能過上幾招,武功應該不弱,玄氣幾級了?」
醉月樓一邊洗漱,也不忘回答道︰「好像天玄了吧,我也不太清楚,平時對修煉玄氣沒什麼興趣。」
夜傾墨嘴角抽搐,這丫又是一個修煉的BT。
貌似她遇到的就沒有正常人!
沒什麼興趣都已經天玄了,還大概天玄!夜傾墨快要吐血了,她修煉了那麼久,還受苦了那麼久,這才勉強到了天玄!
人比人氣死人……
「很好……你是男人,記得保護我。」夜傾墨挑挑眉。
醉月樓弱弱的應了一聲,將自己整理清楚後,這才開始收拾他的東西。
見他手忙腳亂的往背簍里塞著他平日里用的東西,夜傾墨縴長睫毛一抖,走出了木屋。
木屋的對面,是一顆極大的槐樹。
夜傾墨凌空一躍,跳上了樹枝,隨意找了處地方坐下,雙腿垂直朝下,輕嘆了一聲︰「都要離開了,他還在生氣麼?」
似是喃喃自語,卻又好像在問著某人。
一陣清風襲來,吹起她的秀發,隨著風,輕輕的飄揚。
發絲之下,她清麗容顏越發的令人無法移開視線。她粉唇抿起,柳眉微擰,雙目無神,毫無焦距的落在不遠的地面上。
將她襯托的越發落寞。
她忽的嘆息了一聲,從樹上躍下。
倏地,一股強風襲來,夜傾墨身形一晃,已經跌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一襲黑袍隨風鼓起,他單手摟著她的縴腰,再次將她帶到了樹上。
他靠著樹,她靠著他。
「墨兒,你就不能對我稍微順從一次嗎?」玄臨月緊了緊懷中的女人。
一整個晚上,他都呆在木屋外頭,守著里面的女人。
他以為,他對她留著醉月樓在她身邊有極大的意見,她也會因為他的生氣焦躁煩心,可那個小女人卻早早的睡了。
而且,她依舊堅持帶走醉月樓,絲毫不顧及他這個男人的自尊心。
可偏偏,他就是喜歡她。
夜傾墨靠著他寬厚的胸膛,笑容淺淺︰「月,有的事情我能對你順從百倍,但我決定的事情,我希望你也能支持。」
玄臨月捏了捏她的鼻子,一臉無奈︰「墨兒,從第一眼看到你的時候我就知道……我這輩子是被你抓在手掌心無法逃月兌了。我還想假裝生氣一下,讓你放段來哄哄我,沒想到……最後還是忍不住自個兒跑到你面前求饒了。」
夜傾墨輕笑幾聲,「這證明你已經無法離開我了,所以……你還是乖乖的躺平接受我的俘虜吧。」
玄臨月眸色一沉,手指繞著她的鼻子,滑到了她的唇邊,輕輕的撫模︰「墨兒,你這是希望我躺平嗎?」
「開玩笑。」夜傾墨一張嘴,猛的咬了玄臨月一口,又立即縮回了脖子,繼續懶洋洋的靠在他的懷里,「我現在還在矛盾究竟為不為三國守護之物奮斗一次。」
「起初,我為了天下想著,大哥即使是普通人,有我的保護,也應該沒關系。但幻境中的他,我以三國守護之物為由提及過替他解開鎖玄術,雖然他一直強迫自己說……他並不在意自己是否有玄氣,可我知道他……他分明就是希望再次成為玄者。可是……天下和他相比,他覺得自己太過于渺小。」
夜傾墨蹭了蹭玄臨月的胸,伸手攬住他的腰,讓他的溫暖驅散她的寒冷,她的聲音有些落寞︰「在看到大哥強自忍下所有的心思,含笑看著我的時候,我的心思又開始動搖。」
玄臨月揉了揉她的小腦袋,「我的墨兒一直都為家人操心。的確,若我失去玄氣的話,起初,我會覺得無所謂,但現在……若我得知有恢復的方法,就是翻天覆地,殺盡天下,也要換回玄氣。」
「為什麼起初無所謂?現在又這麼需要了?」這和大哥恢復玄氣有關聯?
玄臨月輕輕勾唇,手指又捎過她的鼻尖︰「因為我有了想保護,想珍惜的人。你這丫頭,總愛惹事生非,那麼多仇家,若我沒有能力保護你,還有什麼資格成為你的夫婿。」
「所以……大哥也是這麼想的咯?」夜傾墨似懂非懂的點頭,「玄瓊王府不再平靜,狗熊的追捕,金牌的刺殺,太子的求親,一切的一切,大哥作為家中的長子卻無能為力,他想保護我們,保護整個玄瓊王府。」
玄臨月笑容更甚︰「墨兒你明白就好,大哥希望恢復玄氣的唯一原因,就是不想看到玄瓊王府出事,你為了保護他而再受傷。」
夜傾墨輕嘆一聲,低垂下眼簾︰「我動搖的心,便決定交給上天來替我找尋答案,可是……鳳溟帝卻將流沙珠交給我了,輕輕松松的得到了三國守護之物的其一,這是天意嗎?」
玄臨月一怔,「陛下把流沙珠交給你了?」
夜傾墨這才想起自己貌似還沒有將流沙珠的事情告訴玄臨月,將那天的前因後果講了一遍,緊接著又將自己利用流沙珠拉到了四大家族合作的事情。
玄臨月始終保持著淡然的神情听著她說起所有的一切,等夜傾墨的話落了尾音,這才抬起手,狠狠的在她腦袋上揮了一巴掌。
「墨兒,誰許你做這麼危險的事情了?和四大家族合作?對付木氏一族,這麼重要的事情你都不和我商量!」
夜傾墨抱著腦袋,倏然從玄臨月懷中竄開,躍到樹下,「我是有把握才這麼做的啊……」
「有把握?你能保證你不會受傷?!」玄臨月緊隨著飛身從樹上落下,一舉一動,都充滿了極盡的you惑。
夜傾墨眨了眨眼楮,立即轉移話題道︰「月,這就是我為什麼要把醉月樓帶去治療大哥的原因,我再跟老天爺賭一次,如果醉月樓能解決鎖玄術,我就放棄收集三國之物,但……」
玄臨月臉色極為暗沉,不難看出他此時的心情格外不好,但面對這夜傾墨討好的笑容,他滿心的怒意也無法發泄。
他上前,在夜傾墨躲開之前摟住她的縴腰,低頭在她唇上狠狠落下一吻,轉而化為凶猛的啃噬,探入,更深。
兩人還在唇舌相戰之際,一個傻愣愣的聲音插入道︰「那個……兩位,你們能不能待會再繼續,我想問問啊,我東西收拾好了,是現在啟程了,還是我去做早飯,吃過早飯後再走?」
兩人立即分開,夜傾墨雙頰染滿濃濃的紅暈,她干咳了幾聲道︰「現在就走……」
「哦哦……」醉月樓傻傻的應了一聲,「你們繼續……哎不對,不能繼續了,我拿個東西咱們就走了。」
這個情況下,還有誰有心思繼續?!
夜傾墨滿臉囧紅,她不知道究竟是夸醉月樓純潔呢,還是夸他呆的可愛呢?!
玄臨月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墨兒,和木氏一族的事情,我會一直陪在你的身邊,你甩也甩不掉。」
夜傾墨掩飾著自己的囧紅,佯裝淡定道︰「我也沒打算甩你。」
——
回家的路途並不遠,況且三個玄氣高強的人,連續趕路身體也能吃得消。
不過一日,便已經來到了墨軒宮。
墨軒宮別院,新建立了一座院落,取名︰玄瓊王府。
不僅僅是名字招牌一模一樣,連里面的擺設,也一模一樣。
只不過,玄瓊王府內的丫鬟們換成了墨軒宮的美人們了,只有幾個心月復丫鬟跟著來了墨軒宮。
這是玄臨月的提議,他知道,大家在玄瓊王府住了那麼多年,對玄瓊王府的感情很深厚,突然換到陌生的環境,不能適應。
剛入墨軒宮,便看到玄瓊王府外,一個縴弱的身影在一片長出芽苗的土地上澆花,她一身簡單的青衣,長發挽起,衣袖挽起,額前滲出細細的汗珠,臉上卻掛著幸福滿足的笑容。
不一會,玄瓊王府內走出一個高大頎長的身影,走進地內,單手摟著女人的肩膀,低頭在說著什麼。
兩人相似一笑,柔情蜜意,幸福洋溢。
「爹,娘,我回來了。」
那一幕美好的畫卷,她不忍打擾,無奈爹爹已經注意到她的視線。
「墨兒,你終于回來了……」柳菲煙手中的澆水灌從手指間滑落,她惘然不顧,飛奔上前,摟著夜傾墨的身子,「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玄臨月知道兩位長輩擔心夜傾墨,時不時會將夜傾墨的消息帶給他們。
他們得知夜傾墨去皇宮見陛下之後,四大家族的門主們紛紛來到了錦憂城。
從玄臨月的口中他們知道了夜傾墨和四大家族的門主見面,似乎商議著什麼重要的事情。
之後,便听說二女兒和小女兒一塊遭遇埋伏,從懸崖上掉了下去,玄臨月費勁了心思都沒有尋到兩位女兒。
兩位長輩每天都在擔心,幾次想要走出墨軒宮尋找女兒,終于,紫夜來報,玄臨月已經找到了夜傾墨,夜未晨與褚無心在一起,相安無事。
他們懸著的一顆心,終于放了下來。
「爹娘,對不起,讓你們擔心了。」夜傾墨嘴角溢出滿足的笑容。
這種日子,是她前世不敢奢望的日子。
每次在危險中度過之後,她都希望,會有一個愛她疼她寵她的人在家中等待著她回來。
有人記掛著她的安危,會為了她而擔驚受怕,所以,她更加格外的珍惜自己的性命。
「大哥在家嗎?」夜傾墨與爹娘一陣寒暄之後,余光瞥見了正圍繞著玄瓊王府四處打量的醉月樓,這才想起最重要的一件事。
夜如塵微微點頭︰「凜離這幾天啊……一直在屋子里面,連飯菜都是丫鬟們送進去的。」
大哥從來不會這樣啊……即使是失去玄氣,他都不會表現他的不甘和落寞,又怎麼會躲在房間里不吃不喝?
「大哥怎麼了?」
「我們也不知道,每回想進屋的時候,凜離會大發雷霆。」柳菲煙面容愁苦,緊了緊夜傾墨的手,「墨兒,凜離從小最疼你了,現在你回來了,去看看大哥,他應該會見你的……」
夜傾墨粉唇微抿,重重的點了點頭,轉頭對玄臨月道︰「月,你為了陪我在山村呆了這麼久,先去處理你該處理的事情吧,我去看看大哥。」
在他的地盤,任誰也無法欺負夜傾墨,玄臨月安撫了幾句,臨走之際,還威脅了醉月樓,好好照顧保護夜傾墨。
「這是名醫醉月樓,我特地帶回來給大哥想想恢復玄氣方法的。」夜傾墨拉過醉月樓,朝爹娘介紹道。
「醉……原來是醉聖醫。」夜如塵感嘆一聲,沒想到聞名天下的醉聖醫竟然這麼年輕。
他再次佩服起自己的女兒,不僅她自己天賦過人,認識的朋友,一個個都是人中之龍。
夜傾墨沒時間再等夜如塵的感嘆,拽過醉月樓,直接朝大哥的房間趕了過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