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嫂難為 48以暴制暴

作者 ︰

家里遭了賊的事幾個小的並不知道,白天太累,晚上睡得太熟,而知情的幾個人又都對此閉口不談,等到天亮時分,睜開眼,又是新的一天,這一天還是端午節!

方怡一大早就起來燒了幾大鍋的熱水,讓每個人都洗了個澡,換了身干淨的衣服,這才跟著白城山上了馬車。白城山看著這些孩子們衣服上較為明顯的縫補痕跡,心下有些嘆息,這針線活兒一看就是不大熟練的,顯然是自己模索著縫補起來的吧,沒個大人在身邊的孩子,日子實在是苦啊。

不過這些孩子們可沒有白城山這樣的憂慮,笑嘻嘻地擠上馬車,飽飽睡了一覺的他們,這會兒是滿狀態原地復活啊,趙苗苗還捏著昨兒那個管事送給她的荷包,撲到方怡懷里,女乃聲女乃氣地說︰「姐姐,給你。」

方怡有些意外,心里卻突然涌起一股酸酸軟軟的說不出的滋味,仿佛父親節母親節時,那些年輕的父母們意外地收到來自稚女敕的孩子們的小禮物時的心情。有驚喜,但更多的是感動,那種付出了心血卻意外收到了回報的感覺,真是世間最美妙的滋味了。

吸了吸鼻子,壓下那股子想要流淚的沖動,方怡抱起趙苗苗親了親︰「真乖,這荷包真漂亮,我給苗苗帶起來好不好?」

趙苗苗心里很喜歡這個荷包,但是又想送給方怡,听了方怡的話,頓時陷入了糾結中,不過,在皺起小眉毛想了想之後,還是搖搖頭,把荷包又往方怡的面前遞了遞︰「姐姐帶。」

「姐姐是大人,帶這麼小的荷包不好看,苗苗帶最好看了,來,姐姐給苗苗帶上。」方怡說著,接過荷包,把口子那邊的細繩子拉出來,在趙苗苗的腰帶上系了層蝴蝶結,「來,讓哥哥們看看,好不好看?」

馬車里其他幾個人立刻笑眯眯地稱贊好看,把趙苗苗夸得開心極了,忍不住就拿小手指輕輕地撥弄著腰間的小荷包,在前邊兒趕車的白城山和趙立夏一直都听著里面的對話,這會兒也探進頭來夸了幾句,白城山還特意獎勵了兩個銅板給趙苗苗壓荷包,可把小家伙給高興地,小臉兒都漲紅了。

一伙人說說笑笑到了楊嬸兒家里,楊嬸兒他們正在院子里打包那些艾草呢,想著今兒就是端午了,楊嬸兒昨兒並沒有摘太多的粽葉,想必該買的早就已經買了,這會兒也賣不出去多少。倒是艾草摘了許多,還都是些鮮女敕的,老一點兒的都沒有,那頭雞蛋也有幾籮筐,都是她從隔壁村兒那大集市上買來的,還有那疊成了老高的籃子。幸虧白城山這馬車比較大,不然還真不一定裝的下去。

等裝好東西,馬車里又是擠成一團,三妞兒正要繼續往里擠,卻被白城山攔住了︰「今兒是過節,三妞兒在家好好過個節,明兒再去。」

楊叔擺擺手︰「不過是個端午,又不是過年,這有啥的,我們晚上等她回來吃個團圓飯就成了。」

見狀,白城山笑道︰「那成,今兒早點兒收攤,天黑前保管給你把閨女送回來。」

等到馬車走遠,楊嬸兒感慨了一聲︰「這白叔倒是個實誠的好人,立夏他們有他幫襯著,日子該好過多了。」

楊叔深有同感︰「是啊,昨晚要不是他送那些孩子回來,指不定會發生什麼事兒呢!」

「好人有好報,那些好孩子能遇到白叔這樣的,也是老天爺開了眼啊。」

……

白城山這一路上也遇到了不少村里人,不過比起之前那略帶羨慕的眼神,這會兒卻多了一份畏懼,大都只看了他一眼就匆匆移開了視線,白城山自然明白這是何故,心里不由又多出一份疑慮,昨晚那陣仗,固然是起到了殺雞儆猴的作用,但是也讓村里人對趙家方家這些孩子多了一分排斥吧,這對他們來說,未必是好事啊。不過,依著這些孩子的心性兒,將來就未必會一直在這村里頭過日子,他直覺這些孩子是群扶的起的,若是他們想,他也不介意幫他們一把,帶他們去城里,只要踏實肯干,哪里都是能過好日子的!

等到了城里,白嬸兒照例給大家準備了豐盛地早飯,比起前幾天,這回桌上還多了一大盤子的粽子,也不知道白嬸兒是什麼時候包的,甜的咸的都有,夾在白膩的糯米中間,一口咬去,香香甜甜軟軟糯糯,跟開心餈是完全不同的口感味道。

到最後,每個人都挺著微微鼓起來的肚子開始干活兒,白城山一早就說了,今兒只做半天的生意,然後關門一起去街上逛逛,進城這麼久,還沒好好的逛過呢。眾人一听,熱情暴漲,有什麼比上午掙錢,下午去逛街更幸福呢?

上午的生意比昨兒個還要好,更多的都是買三五個的,過節回家嘗嘗鮮就好,也有問抽簽的事,卻一律被只賣15個給擋了回去,偶爾有大戶人家的管事過來買,卻也沒提抽簽的事兒,直接15個一回,買了幾回就是。

臨近中午的時候,白城山被喊去後院兒幫忙殺老母雞去了,前頭照例就只剩下了幾個半大的小伙兒。

這會兒的生意很好,趙立夏和趙立秋不停地給客人們包開心餈,順帶還要招呼新來的客人,店小二則是兼顧著其他幾樣生意,趙立年和方辰在那里悶頭數銅板,他們會數的數兒不多,但是方怡姐教了他們一個法子,遇到有人買開心餈,只管六個銅板數一回,買幾個就數幾回,這樣就不用擔心數目太大數錯了。至于其他的東西,雞蛋就三個數一回,艾草就四個數一回,以此類推。

這時候,攤子前來了個模樣有些輕佻的年輕人︰「喂,把這個什麼什麼餈的,給我來二十個,順便把簽拿出來,小爺我抽一個。」

趙立秋正要應話,卻被趙立夏踫了踫,只听趙立夏道︰「不好意思,今兒是端午,買的人多,一人最多只給買15個開心餈,省的後頭來了的人買不到。」那人眉頭一挑,沖著趙立夏橫著眼道︰「一人只給買15個?我怎麼看到有人買了好幾籃子?你這是看不起小爺我是吧?」

趙立夏陪笑道︰「剛剛那是昨兒大戶人家的管事兒特意來訂了的。」說這話的時候,趙立夏輕輕推了推剛剛跑到他身後的趙苗苗,小家伙躲在趙立夏的後頭,怯怯地看了眼那個年輕人,沒來由地覺得害怕,轉身就晃著小身子往後院兒走,想要去叫白叔來。機靈的店小二挨過去,擋在了趙立夏的另一邊,讓外頭的人看不到趙苗苗的動作。

「喲呵,你這是拿人家壓我呢,感情看小爺我不是大戶人家的人,所以就不給我買吧?」那人說了這話,四周的人群漸漸散開了去,隨即凸顯出另外幾個,同樣是神色不善的人,看年紀都不算大,卻各個兒仰著臉,斜著眼,一副我是大爺的痞子模樣。

趙立夏忙到︰「不是這個意思,大哥你想買多少,我給你包。」

另外一個人嘴里叼著跟竹簽,冷哼道︰「誰稀罕你這爛東西啊,我們兄弟幾個可是特意听說可以抽簽才來你們這兒的,還想抽兩匹新料子做身新衣服過節呢,怎麼?居然不給抽了?」

到這會兒,趙立秋就是再傻也看出對方這是找茬兒來了,他把嚇得小臉兒煞白的方辰和趙立年都拉到身後去,然後靜靜地站在趙立夏的身旁,看著攤子面前圍過來的四個人。

趙立夏道︰「幾位大哥,有事好商量,我們也是賺個手藝錢,更何況今兒是端午。」

「有你這話就成,我們幾個也不貪心,把你們那拿來抽獎的新料子給我們兄弟幾個一人來一匹,再給我們來四只老母雞打打牙祭。」

四匹新布料還要四只老母雞,這人還真開的了這個口!那布料可是好幾百文錢一匹的!趙立夏的笑容有些淡了,原本他想著,若是這幾個人只想要百十來文,給了他們息事寧人也好,卻沒想到他們居然這麼黑心,一兩多的銀子,任誰都不可能拿出來白白送人的,他道︰「你們這是訛詐。」

那人一巴掌拍到桌上︰「訛詐?我們這是給大家伙兒討個公道!你們打著抽簽的幌子,騙了那麼多人來買你們家這爛東西,結果就用兩個雞蛋一小包鹽巴把人給打發了!我們這是替天行道!」

「還跟他們說那麼多做什麼,趁早拆了這攤子,也省得他們再繼續騙更多的人!」

趙立夏和趙立秋連忙伸手按住桌子,那人伸手想要掀桌子,卻沒掀起來,當即惱羞成怒,伸手就要去把那些蒸籠推到地上。

這時,一只手突然從趙立夏和趙立秋的中間伸出來,一把掐住了那半空中的手,拇指正正捏住了那關節的地方,那人頓時哀嚎一聲。

「我倒要看看,是誰這麼有能耐,想要拆我家的攤子。」白城山冷冷的聲音響起,所有人都松了口氣。

幾個鬧事的人頓時有些傻眼,這白城山不是出門去了?他們特意等了一個多時辰,就等著白城山不在的時候來鬧,沒想到他居然還在!他們這種常年在城里混的痞子,心里頭也是有一本賬的,這上頭記的,自然不會是錢財,而是哪家的商鋪背景雄厚惹不得,而哪家的商鋪無權無勢能欺負,這條街上的鋪子,並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拿得到的,十之□都是有點兒背景人脈的,痞子們平日里並不會來這邊。

然而這白城山的店鋪,卻是一個獨特的存在,他的店鋪確實是沒有什麼背景的,跟城里各大家族都扯不上任何關系,跟縣太爺也沾不上邊兒,賣的是最讓人眼紅的東西,都是南邊兒的干貨!饒是如此,卻沒有人會來找他的茬兒,至少從來沒听說過有誰找過他的茬兒,沒人知道原因,只是口口相傳,痞子們也是有自己的一個圈子,圈子里類似不要招惹誰的話最好還是要听一听的。

這回他們四個也不知是從哪里听來的消息,說那賣開心餈的並不是白城山本人,而是他的遠房佷子,掙的錢也都是他們自己得了,所以這四個人才打算走一趟,趁著白城山不在店里,跟那些鄉下孩子訛一筆,那不是輕而易舉的事兒?又想只要不動白城山的東西,就算事後他要追究也無從說起。

哪成想居然被抓了個現行,而且一照面就被捏住了關節,瞧著那人的神情,是真覺得疼了,一起混了真麼多年,一眼就能看出來,當即也有些熱血上腦︰「你這是想做什麼?打人嗎?」。

白城山捏著那人的手腕,慢吞吞繞過桌子,走到路中央,那個被捏了手腕的人疼的滿臉滿冷汗,哆嗦著嘴唇道︰「白掌櫃的,小的有眼不識泰山,您大人大量,放過我這一回吧。」

「放過你這一回?你剛剛掀我攤子的時候,怎的不說放過我店鋪的伙計們一回?」

另外一個痞子問道︰「你,你想怎麼樣!」

白城山道︰「不是要買開心餈?還不快去買。」

幾個痞子互相看了兩眼,再一看還被抓在手里的那個,一咬牙,掏了把銅板就去買開心餈。

趙立夏收了錢,正要包開心餈,卻又听到白城山的聲音︰「不用包了。給了錢,你們可以走了。」說著,松開了手。

幾個痞子愣住了,從來只有他們訛別人的,沒想到居然還有被訛的一天,這口氣他們怎麼咽得下去,眼看著白城山已經轉身往店里走,當即面上露出陰沉的表情,抬起腳就往白城山背後踹。

「小心!」趙立夏和趙立秋失聲大喊,人已經沖了出去,卻已經來不及了,似乎可以預見白城山的下場。

眼看著那一腳就要踢中,白城山突然身子一轉,抬手一拳打過去,正打在那人的小腿上,離得最近的幾人听到一聲細微的清脆的聲響,下一刻,那人已經摔倒在地,抱著腿,哀嚎不已。

白城山看也不看,飛起腿,一腳將身旁另一個人踹飛,接著上前一步,一把拉住第三個痞子的手臂,一個過肩摔,直接將那人摔了出去。

趙立夏和趙立秋動作停在一半,目瞪口呆,就連後面听到動靜的方怡幾個跑出來,剛好看到白城山那幾下子,頓時瞪圓了眼,好家伙!這白城山該不會是傳說中的武林高手吧!

白城山居高臨下地看著癱倒在地的四個痞子,冷哼一聲︰「就這點兒本事,也敢來踢我白某人的場子。」

「喲,白老哥這是怎麼了?」一個爽朗的聲音傳過來,隨即有兩個腰間挎著大刀的捕快模樣的人走過來。

白城山看到來人,頓時笑道︰「沒什麼,這幾個痞子來我店里訛錢,教訓一頓罷了。」

那兩人掃了眼躺在地上哼唧的痞子,頓時叫他們噤了聲,迅速地從地上爬起來,一瘸一拐地溜走了。

這天之後,整個城里的年輕痞子們終于明白為什麼會有之前那條警告了,白城山之所以沒有背景,是因為他不需要。能在那條巷子里開店的,有誰是真正的孤家寡人?

方怡看得嘖嘖稱奇,以暴制暴,果然是對付流氓混混最好的法子!她還想再看一會兒,卻被三妞兒強硬地拉回後院兒了,還低聲數落︰「瞎看什麼!那捕快老爺哪里是我們能看的!」

鬧了這茬兒過後,攤子的生意又漸漸地恢復了,白城山送走那兩位捕快,走到後院兒讓方怡她們都歇著別做了,等賣完這幾籠咱就收攤兒,回頭吃個團圓飯,再去街上逛逛。

倒是趙立冬忍不住偷偷問白城山︰「白叔,你剛剛那幾下子是從哪兒學來的啊?」這小子跟著方怡學了一陣子太極,這會兒倒是對白城山的身手感興趣起來了。

白城山哈哈一笑︰「你叔我當年可是跟人走鏢的人!這幾下功夫都沒有,還怎麼混?」

走鏢!一屋子的孩子們頓時亮起了星星眼,這走鏢對他們而言就如同那傳說中的人物一般,那可是大能耐的人才能走的啊!難怪白城山身手那麼好,三兩下就把那幾個混混給解決了!

就連方怡也有些意外,隨即又覺得理所當然,白城山這家店鋪賣的都是南邊兒的各種特產,除非自己能親自往那邊跑一趟,否則光是進貨的錢就該有不少了。

白嬸兒看著白城山在一群孩子面前吹噓自己當年的本事,不由暗自無奈地搖搖頭,眼底卻流露出溫柔地神色。

吃過飯,白城山領著大家伙兒去街上轉悠去了,雖說是端午,城里頭卻沒多少店鋪關門,街上的人也不少,這一大行人在街上晃晃悠悠的,倒也不怎麼顯眼,趙立夏懷里揣著銅錢,讓弟妹們喜歡什麼就說。方怡瞧著他這模樣,忍不住輕笑,她身旁的三妞兒還是第一回在城里逛著,只覺得一雙眼楮都不夠看了。

其實這逛街也就是圖個熱鬧,逛多了瞅著都差不多,方怡一路都在找點心鋪子,心里惦記著上回白城山買給他們的點心,她記得孩子們當時那歡喜的表情,如今掙了錢,她想再買些回去給他們嘗嘗。

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身為孤兒更是懂事,幾個孩子一路過來並沒有提出任何要求,哪怕他們的眼楮都盯在某些東西上了,卻也從沒開過口。趙立夏顯然是了解自家弟妹的,一路上買了好幾樣小玩意兒,有晶瑩剔透的可愛糖葫蘆,還有大風車,還買了幾個糖人兒,都是一兩文錢的小東西,卻讓孩子們笑開了花,就連趙立秋也多出了一分孩子氣,一口一口舌忝著糖葫蘆上的蔗糖。

白城山看著趙立夏搶著出錢的模樣,搖頭失笑,沒有點破他的那點兒小心思,直等到了一家賣布匹衣服的店鋪,他帶著孩子們走進去,沖著那老板笑道︰「就是他們了,一人給做兩套新衣服,一套這時候穿的,一套薄一點兒的夏天穿。」

那掌櫃的笑著應下了,指了兩個伙計來量尺寸。

白城山看到趙立夏的神情,拍拍他的肩,打斷了他還沒出口的話︰「別說什麼使不得的話,也不是多貴的東西,這掌櫃的跟我是至交,不會多賺我的。」

掌櫃的是個胖胖的中年人,圓圓的臉,笑眯眯地︰「是啊,只管量吧,你們白叔給你們選的是棉布,穿著舒服,也不貴,花不了多少錢的,就是長輩的一個心意,你們只管收著就是了。」

听了這話,趙立夏抿了抿唇,乖乖地應了,招呼著幾個弟妹齊齊說了謝謝,听得那布店老板不住地稱贊︰「這些孩子可真乖巧。」

白城山笑道︰「可不是,我之前送給你的那開心餈,可就是他們做的。」

「哎,那可真不錯。」

一屋子的人,就屬三妞兒最為別扭,特別是那店小二也拿了尺子要給她量尺寸的時候,只覺得今兒真是不該跟來,這些天她已經跟著賺了不少錢了,如今還要平白收人新衣服,這可怎麼行!連連擺手,說什麼都不肯量。

白城山倒是也沒勉強,跟著那布店掌櫃的開始選料子,想到孩子們還住在村里,這料子可不能太新鮮,顏色暗一點兒的好,最後選了一樣藏青色,一樣深藍色,至于方怡和趙苗苗的布料則是方怡自己選的,選的都是較深的顏色。雖然方怡知道夏天穿淺色肯定是要涼快些,但是淺色衣服太扎眼,她可不能讓村里人瞧出他們有錢了。

等量好尺寸,跟掌櫃的約了取衣服的時間,眾人這才離開,白城山又帶著他們去了幾家較為有名的點心鋪子,其中有一家是專門賣鹵肉的,味道也好的很,讓方怡意外的是居然有還鳳爪雞翅,當即忍不住就要了一些,在現代的時候,她可最愛吃這類東西了,這鹵肉的價格可不便宜,趙立夏卻連眉頭都沒動一下,很干脆地付了錢。不多時,所有人的手里都大包小包的拎著,真真是滿載而歸。

瞅著太陽快要偏西了,白城山拉出馬車送他們回家,白嬸兒又裝了一籃子的粽子給他們帶回家去晚上餓了打牙祭。

一連忙了三天,早出晚歸的,眾人覺得已經很久沒有坐在院子里曬太陽了,家里養著的雞仔和兔子們都是早晚各自喂一頓,這會兒在白天冷不丁的一瞧,發現竟然長大了不少,幾個小的當即就忙活著挖蚯蚓抓草喂它們去了。

等送走白城山,趙立夏跟方怡道︰「白叔幫了我們這麼多,我們總要有些表示才好,不然也太不知好歹了。

方怡明白趙立夏的意思,想了想,道︰「說的也是,不過買東西送的話,我估計他們會生氣,畢竟他們這麼幫我們也不是想我們亂花錢的。不如回頭我給白叔和嬸兒一人做一雙鞋吧,雖說這禮物輕了些,但好歹是我們的心意,以我們眼下的條件,這已經是最合適的禮物了。」

這番話跟趙立夏心里想的相差無幾,只不過想到做鞋子,那不是又成了方怡一個人的事兒了,這一來,豈不是顯得他更加的無用了?

作者有話要說︰^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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