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色撩人,總裁輕輕吻 207︰游戲︰的規則

作者 ︰ 蘇錦城

第一次見面時,江厲川沖許青青揮出去的那一拳就已經格外令安寧感到震撼了。愨鵡曉

第二次見江厲川揮拳,才知道原來當初他打許青青那一拳當真是手下格外的留情了,不然許青青當時也不會送到醫院後沒一會兒就醒了,沒傷沒痛,沒流血,連一點兒腦震蕩癥狀都沒有。

而這一回……

看著陸湛東唇角順就淌出來的血,安寧當即心里一驚,可是她剛要開口,就忽地胳膊被拽住,身後傳來一道警告的聲音,「老大有分寸的,但你要是一參合,可就不一定了。」

是周律。

話雖是這樣說,安寧也知道江厲川此刻正在火頭上,她要是去阻攔他,他指不定更火,可是……

就在周律話音剛落下不到三秒的時間,江厲川就已經又打了一拳頭過去!!!

陸湛東連連後退幾步,最後撞在吧台上,一陣動靜,桌上的煙灰缸、喝了一半的酒連帶著那只好看、芬芳的花瓶都一起掉落在地上,摔成了碎片。

而陸湛東就那樣撐在吧台邊沿,扯著唇角,只是笑了笑,目光越過江厲川,看著門口處被周律扯住的安寧,帶著一種深切的絕望,那表情似乎是在說著——這樣,你開心了嗎?

安寧心里一沉。

這時,江厲川走過來,說了一句,「回去。」

干脆利索,簡潔明了,就連那後背都令人看了後不覺生畏。

安寧頓時覺得一陣頭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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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房間里,陸湛東一個人在吧台旁的高腳椅里坐了許久,把幸存的半杯黑方連帶著唇齒里的血一起合著吞了下去,抽完了半包煙,然後打了個電話給唐邵焱,一接通就說了句,「你這出戲整得夠‘精彩’啊!」

電話那邊,唐邵焱一邊看著手里的一張張照片,一邊溫和地回道︰「我以為這是對我們合作率先做出的誠意!」

陸湛東冷冷一笑,「好大的誠意!」

約他出來會談,談著談著把他帶進酒店房間里,推門一看,床上就躺著已經睡得死沉的安寧。

這樣的誠意……真是大!

「把江厲川送來也是你的誠意嗎?」

唐邵焱驚訝了一聲,然後回道︰「我不太明白陸總的意思。」

——孫子!

陸湛東心里當即就罵了起來,但面上還是淡淡地道︰「哦,那或許是湊巧了。」

唐邵焱看了看手中照片上夏初沖著那個叫莫非的孩子微笑的模樣,以及正站在他們身邊的江厲川,頓時唐邵焱的眉心微蹙,把照片朝茶幾上一丟,不過須臾,當他端起一旁的酒杯時,深褐色的眸子里已經幾乎看不見任何的情緒。

「那麼對于我的提議,陸總是否已經有了決定呢?」

「唐總都已經給出了這麼大的誠意,我豈有再拒絕的道理?」

「那麼……合作愉快。」唐邵焱說完,舉了舉手里的酒杯,一飲而盡。

同樣的,酒店房間里,陸湛東在冷冷地說完一句‘合作愉快’後也把手里的酒一飲而盡後,只是稍有不同的是喝完後他手一揚,將酒杯給砸在了地上。

一陣突兀的破碎聲傳來,電話掛斷,唐邵焱只是格外淡定地繼續喝著酒,一邊品著唇齒間的醇香,一邊看著窗外的蔚藍天空,舉杯對保鏢說道︰「今天天氣真好,Sam,喝一杯?82年的Burgundy,這也是你今天的工作之一。」

大塊頭的保鏢Sam猶豫了一下,還是接過唐邵焱遞來的酒瓶子給自己倒了小半杯。

「您心情似乎很不錯。」

唐邵焱撇了撇唇角,「至少沒有糟透,所以你想說什麼可以適度地說。」

‘適度’二字讓Sam稍稍地思索了一下,然後回道︰「恆盛這些年一直是保持中立的位置,且陸震聲早年和江政關系不錯。」

「但現在不同,恆盛掌舵的換了人,敵人的敵人可以被視作朋友,你覺得呢?」

「我還是對陸湛東的忠誠度保持懷疑,女人和感情都是善變的,他的理由本就不牢靠。」

說不定什麼時候那個叫安寧的女人改變了主意,不要江厲川而選擇陸湛東,也說不定什麼時候陸湛東對那個叫安寧的女人沒有了感情。

想到這里,Sam又道︰「更何況,他肯定已經知道昨天晚上的事包括江厲川的出現,都不是巧合。」

「呵呵……」唐邵焱笑了,「我要他的忠誠干什麼呢?江厲川是一頭喂不飽的豺狼,陸湛東就是一只不好駕馭的豹子,但只要他也想看到江厲川完蛋,那他就該明白什麼是最好的選擇,何況,要馴服一只豹子是需要花耗時間的,有那麼多富余的精力還不如來馴服那只小野貓。」

唐邵焱說完,目光往茶幾上那張他隨手丟在一旁的照片看了看,然後問著Sam道︰「你覺得他們像不像是一家三口?」

這語氣問得格外的清淡,淡得就像是在隨意地問候天氣一樣。

但Sam卻不敢輕易地立即開口回答,只好保持著暫時的沉默。

「不管是什麼關系,重要的是……」唐邵焱說著,指尖往照片上點了一點,說道︰「她很在乎這個孩子。」

「您的意思是……?」

「我該好好地教一教她什麼是這場游戲的規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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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寧的車子被周律開走了,她跟著江厲川坐進了他的邁巴/赫。

正是中午吃飯的時間,市區里各大要塞都堵得像是一鍋粥,且越是這樣的時候就越是容易發生車禍。

二十分鐘就可以抵達的路程,都過去了半個小時還一半都沒有走到。

電台里,兩名DJ正在精彩地演繹著笑話段子,不時地傳出喝彩的笑聲,營造出一種熱鬧非凡的氛圍。

而車子里,從見面到現在,江厲川就只吐出過兩個字——‘回去’。

這明顯很不和諧,且這種死緩的感覺也格外的壓抑,還不如直接斬立決來得干脆呢,這樣不吭不哈,跟一座冰山一樣坐在那里,算什麼?

最後在排長龍等待一個120秒特長時間紅燈的空當里,安寧終于再也忍受不住,啟音對江厲川說道︰「好吧,你厲害,我投降,你不問我,那我自己說好了,昨晚我是意外遇到唐邵焱的,被他脅迫著看坐在同一張餐桌上,進行了一場很不愉快的對話,對話中我只喝了小半杯的白開水,離開的時候在門口突然撞見一個人,然後莫名其妙地就失去知覺了,醒來的時候就在酒店房間里看到了陸湛東,事情的經過就是這個樣子。」

說完,安寧看了看江厲川那堅毅的側面線條,只見他仍舊無動于衷,就像是完全沒有听到她剛才說了什麼一樣。

安寧頓時有一種掉進黃河也洗不清的感覺,只能無可奈何地,又帶了些自嘲地在心里‘哈’了一聲,然後說道︰「算了,你愛怎麼想就怎麼想吧!」

說著,她看了看他那一直握在方向盤上的右手,又說道︰「但是你的手需要包扎一下……」

「不是我的血。」江厲川終于開口。

安寧一時沒反應過來,「過這個路口就是醫……嗯?你剛才說什麼?」

「我說,這是……他的血。」江厲川說著,將右手揚到了她的眼前,同時,唇角扯出了一朵譏嘲的笑,「你心疼了?」

安寧登時眉心一蹙,「江厲川你……」

「我在發瘋,你可以不用管我。」江厲川冷冷地打斷了安寧,說完後,神情變得比先前更加的冷峻非常。

明明他人就坐在身邊,這一刻卻好像隔了千山萬水般的遙遠。

那麼近,又那麼遠的距離。

安寧心口一悶,道︰「要怎麼才能不管?你這樣會把我也給一起整瘋的,這只是一次意外,我跟陸湛東根本什麼都沒有……」

「你如果想快些把這給揭篇,那麼就換個話題。」

雖然話再次被他冷不丁地打斷,但是他說的也不無道理,至少證明他還沒有抽瘋徹底。

于是安寧深吸了一口氣,平復了一下話語再次被打斷帶來的心頭堵塞感,把嗓音刻意放得柔和了一些,說道︰「不是說明天才回來嗎?這次出差事情很順利?」

「還可以。」江厲川道。

安寧暗暗地咬了咬牙,忍不住地兀自地月復誹起來……

這算是什麼回答?這話題還能繼續?

通常當一個人對一個話題不感興趣,但又不好直接單方面地宣布結束時,最好的辦法就是敷衍回答,令對方自覺沒趣,然後閉嘴。

「要是我把生意上的事都事無巨細地跟你說一遍,你保證你不會興趣缺缺地打起呵欠來?」江厲川忽而發出一個反問。

安寧愣了愣,接著只見他不知道哪根筋兒不對勁的,前一刻還在死板著臉,一副她欠賬不還恨不得砍死她的模樣,下一刻又突然唇角一掀,笑了起來,然後說道︰「你怎麼挫到連找話題這樣簡單的事都做不好?」

安寧又愣了愣,「江厲川,你是在笑吧?」

「你要看我哭?」

安寧將他一張英挺的臉看了看,然後分外認真地回道︰「你不會是在故意地一直沖我板著臉吧?」

就為了讓她心理上承受不住,然後主動坦白,承認錯誤?

這個念頭一冒出來後,再想想某個人從前的惡跡,安寧頓時覺得——絕對是!

「我在想要不要干脆把車開到郊外小樹林里把你掐死就地活/埋。」江厲川只是這樣回道。

安寧︰「……」

「下不為例。」江厲川又道。

「下次別讓我見到那姓唐的孫子,不然我削他!」安寧當即學起周律的口氣道。

江厲川笑了笑。

氣氛終于得到了緩和,但安寧卻突然想到了另一件事,思索再三,最後還是道︰「唐邵焱向我打听起了莫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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