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色撩人,總裁輕輕吻 第七十九章 白痴的冒牌貨!

作者 ︰ 蘇錦城

周一,安寧請了半天假送安志軍一家人回新洲區。

當初安志軍夫婦經營的這家興隆旅店可以說是這條街上的一個標志建築,規模之大,紅瓦白牆,四排樓‘口’字形圍一起,三排三層高的旅店住房,一排矮的兩層小樓是他們家住用。

旅店共計六十多個房間,間間都裝有空調鋪砌著白玉一樣顏色的瓷磚,二十四小時隨時供應熱水,院子里還有寬敞的停車位,單間套間各式各樣,一度是區政aa府招待貴賓的合作單位。

但現在,牆體斑駁不說,房屋設備依舊是幾年前的,壞了不少,也沒有及時維修或者更換,裝修風格上更是落伍,再者,這一條街上開了不少新的旅店,新舊交替,舊的自然被淘汰。

安志軍停在院子里那已經被取下來的旅社燈牌旁半天沒有挪動步子,「月底到期這里就要交給別人了。」

「心疼什麼?舊的不去,新的不來。」馮淑芬說著,沖安寧討好式地一笑︰「你說,是吧?」

對于馮淑芬這樣的人,安寧此刻連一個微笑都不想給予,干脆視線一轉,對安志軍道︰「叔,月底你們打算搬哪里去?」

安志軍剛要開口,馮淑芬就舌忝著臉過來一把扯著安寧,一邊朝旁走著,一邊低低地快速地道︰「寧寧,我給你說,你看這樣行不行,你讓湛東先借些錢,職高那邊有家旅店我和你叔年前就相中了的,人家一直想要盤出去,我們想接下來,再給好好地裝修裝修,那地段一定比這里要賺得多……唉,不是,你扯我干嘛呢你,我在跟寧寧說正經事兒呢……」

「什麼正經事兒!」安志軍扯著馮淑芬朝邊上一輕推,吼道︰「為了你生的不爭氣的東西她已經夠為難的了,你還想讓她去繼續看陸家人的臉色過日子?」

「瞧你這話說的。」馮淑芬不以為意地笑道︰「夫妻吵架還不是床頭吵床尾和的,湛東肯幫咱們這忙就說明他心里還惦記著咱們寧寧的,咱們還是一家人,一家人幫一家人是情理之中的事……」

「那要是她根本就不是咱們家的人,根本不姓安呢?」一道突兀,帶著濃烈譏諷的聲音橫插了進來。

是一直勾低著腦袋沒有吭氣的安曉峰,此刻終于抬起頭來,一臉的陰陽怪氣。

安寧對安曉峰的印象一直不怎麼好,她車禍出院後曾因為安志國工作忙,在安志軍家住過一段時間。

而猶記得當初她車禍後被安志國第一次帶到安志軍家時,她怯怯生生地一聲哥哥還沒有來得及喊出口,安曉峰就一把把她給推到了地上,來了句,「滾!你是誰?憑什麼跑到我家來!」

當即她被嚇壞了,而安志國則在一旁看起來神情有些復雜,安志軍則耐心地跟安曉峰說道︰「這是你寧寧妹妹,在鎮上的時候你不是經常帶著她去掏鳥窩的嗎,別人欺負她你還跟人打過架呢,怎麼,才幾年不見而已,就不認得了?」

「誰說她是寧寧了?寧寧長得沒這麼丑!」安曉峰道。

聞言,大人們笑了,有人說,「你寧寧妹妹那是因為才出院,過段時間養好就漂亮了。」

但是,即便她後來養好了,臉上的疤都掉了,印子消了,安曉峰每次見她都是惡狠狠地道︰「滾開!別喊我哥,你敢喊我揍死你!」

……

「你胡說些什麼!!!」安志軍一臉的驚慌,說著就隨手撿起正曬在台階上的一只鞋子朝安曉峰砸了去,「她是你大伯的女兒,不姓安她姓什麼!」

安曉峰站在那里一動沒動,任由鞋子砸在身上又彈飛出去,而馮淑芬這時也道︰「就是,你別听你哥胡說,你媽生你的時候還是我去幫忙去找的板車拉到縣醫院的,你不姓安你姓什麼。」

說完,馮淑芬朝安曉峰身上拍了一下,「都這麼大的人了,老記恨些小孩子時的事兒干什麼?寧寧是妹妹,你大的讓小的是應該的。」

安寧心里一陣冷笑。

這話從前馮淑芬說的版本可是——你年紀小玩兒這些干什麼?給你曉峰哥哥玩會兒去。

而以前安曉峰說她不是寧寧,趕她滾時,馮淑芬只是在一旁一副事不關己的看戲模樣,如今‘熱情’地參與進來,安寧只當是因為陸家的緣故,馮淑芬舍不得陸家這棵大樹。

除此之外,關于她是不是寧寧這個話題,她從前听得太多,甚至曾經一度還跟安志國鬧過,逼得他不得不拿出出生證明來才算完事兒,所以現在,她早已經沒有了這個心結,對安曉峰的話也沒大放在心里。

看了看時間,安寧對安志軍說道︰「叔,我下午還要上班,你有什麼事再電話我,我不和你客氣,你也別和我客氣,我能幫的一定會幫。」

見安寧沒有在意安曉峰那話,安志軍暗自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對安寧挽留道︰「不是兩點才上班麼,中午在這吃個便飯。」

「是呀,吃個午飯。」馮淑芬說完,又加了句,「干脆再把湛東一起叫來,曉峰的事兒多虧了他。」

看馮淑芬那這話時,眼珠子里那個精光閃閃。

一旁,安曉峰冷嗤了一聲,雙手插著兜,吊兒郎當地大步朝房間里走著,只是從安寧身旁擦身而過時,像是故意般地撞了她肩頭一下,而後偏過頭,目光冷厲,沖她低低地丟下兩個字,「白痴!」

安寧一臉平靜,當作沒听到一樣,從前比這更難听的字眼她都從安曉峰嘴巴里听到過。

「叔,我下午真有事,要下工地,等你搬了地方安頓好了我再來吃飯也不遲,這幾天你也累了,好好休息吧!」說著,安寧頓了頓,余光掃了掃馮淑芬,又道︰「你不用感到自責,曉峰哥和我離婚是兩件事,我不會一直委屈我自己的,你也自己照顧好自己,有事情電話我。」

說完,見安志軍點了點頭,安寧擺了擺手,示意再見。

而安寧還沒走多遠,就听到身後傳來馮淑芬尖利的嗓音,「這死丫頭什麼意思?她還是要和湛東離婚是不是?!她腦子進水了是不是!放著陸家那麼大一棵搖錢樹不要,她以為她是天仙下凡?離了婚還有人要?……」

安寧懶得听,馮淑芬那樣的人本就是難以理喻的。

她加快了步伐走出了門,驅車直奔工地,在灰塵和噪聲里把一個下午的時間都消耗殆盡。

夜幕如期降臨,疲累的身軀在熱水的沖刷下淌出了灰色的水,把毛孔里的塵埃、發絲里的沙礫都清洗得干干淨淨,正想把腦子放空,好好地睡一覺時,突然手機響了,是一條彩信,來自于陌生的號碼,標題上寫著——看清楚,這才是真正的安寧!

安寧心里咯 了一下,耐著心等這兩張圖片打開。

第一張,這是拍的一副有些發黃的黑白照片的正面。

那是一個扎著兩個小辮子的女孩,圓嘟嘟的小臉,眉清目秀,標準的喊‘茄子’時被拍下的樣子,嘴巴雖然是笑的形狀,可是眼楮里沒有笑意,里面寫滿了對拍照的不情願。

而第二張,是照片的反面,用不太規整的字體寫著幾個字——‘安寧,攝于19xx年3月16日十二歲生日。’

安寧手抖了一下,手機差點滑落摔在地上。

這個日子她再熟悉不過了,這一天是她的生日。

她睜大眼楮把第一張圖片再看了看,對著鏡子里的自己的樣子又比照了比照。

照片里的女孩明顯不是她。

女孩的眉毛是那種很漂亮的柳葉眉,彎彎的,淺淺的,而她的,眉型有些平直,濃密深黑。

還有眼楮、鼻頭以及嘴巴的形狀,這根本不是她。

可是,安寧指尖劃到下一張圖片上,那字跡她認得,分明就是她父親安志國的。

安志國沒有上多少年學就進社會打工賺錢了,字寫得不怎麼好,有的字還不會寫,而寫她名字‘安寧’這兩個字時他總喜歡把那個‘寧’字敵下的‘丁’寫得有些像是英文字母里大寫的‘J’。

一種詭異的感覺在安寧的血管里緩緩地流淌著,而這時,又來了一條短信,還是同一個號碼,里面寫著——安寧,猝于19xx年4月24日。

猝?

安寧指尖有些顫抖,按照號碼撥了過去,還沒開口,那邊就傳來了安曉峰惡劣的聲音,他說道︰「白痴冒牌貨,你想看原版嗎?大伯母的遺照後面就有……」

也是這一夜,林思佳的公寓里,一個身子精瘦的男人正緊貼著她的後背,一只手將她的左腿給舉得高高的,另一只手肘撐在床上,手掌則在不時地揉捏著她胸前的渾圓。

腰月復一邊用力地一個挺進,幾乎把他所有的命根子都埋了進去,一邊咬牙切齒地道︰「他有沒有和你這樣做過?嗯?有沒有?說!」

听著空氣里那‘PIA……PIA……’的水聲,林思佳咯咯咯地笑了,霎時開心的模樣,扭著臉,媚眼如絲,她說︰「你說呢?」

答案不言而喻。

男人喉嚨里憤怒地低吼了一聲,隨即,如一頭矯健的豹子一樣從床上躍了起來,一把抓住她的雙踝,像是撇叉一樣,把她的腿給狠狠壓成了一字形。

林思佳覺得自己幾乎听到了韌帶斷裂的聲音,她疼得叫了起來。

可是男人卻死死地抓住她不放,嘴里繼續在惡狠狠地道︰「這樣呢,這樣呢,他有沒有這樣干過你?!!!說!!!」

林思佳怒了,裝飾得精致的指甲在他平滑的胸膛上一下又一下地用力劃著,「你個BT放開我!」

「不放!老子要 死你!」

「滾開!BT!」

「你就喜歡BT的!就喜歡像陸湛東那樣的BT的,是不是,嗯?說!!!」

隨著他快速地幾個動作,林思佳在極致的疼痛中體會著極致的歡愉。

「嗯……嗯……我……我……喜歡……好、喜歡……」

男人目光一沉,她居然說喜歡!!!

他手上不覺一用力,林思佳覺得自己的腳踝似乎要被捏碎了,「你輕點!別留下印子被他發現了!你想死啊!」

男人笑了,帶著一種悲涼,他更加用力且快速地進行著,直到從她的喉嚨里發出一道長而持續的、瀕臨死亡般的尖叫聲,他才快速地抽出來,偏不肯現在就結束。

稍稍喘息了會兒,他一把扯住她那別具風情的波浪長發,鉗住她的下頜,表情猙獰地輕拍著她的臉道︰「他都有多久沒來找你了?」

林思佳美眸里涌出一絲不悅。

而這時,男人又道︰「知道他為什麼不來找你了嗎?昨天晚上他還花了二十多萬當眾為她拍了一條手鏈!」

林思佳心里一沉,看著男人眼里的陰森,故意地笑說道︰「區區二十多萬算什麼,這房子,我的車子,哪樣不是上百萬,都是他主動送給我的。」

「這能表示什麼?你有的,他的其他女人也有,他就算在你身上花錢再多,也不過是說明你是一個稱職的……高級婊/子而已!」男人說完,笑了。

「啪!」的一聲,林思佳一巴掌狠狠抽了過去,「我是婊/子,那你是什麼?嫖/客?呵呵,不,你充其量只是一個拉皮條的而已,這要是擱在古代,是該叫你老/鴇,還是該叫你龜/奴?」

她美麗的眼角輕輕一揚,將譏諷和鄙夷寫得淋灕盡致。

男人心髒猛地一縮,她戳中了他的痛處。

他一直以為自己很理智。

……

那一年的冬天,他代替陸湛東出席一個應酬時無意間發現了正被年老的某行長摟在懷里的她,頓時狠狠地吃了一驚。

他認得她,安寧大學本科畢業吃散伙飯那天,他在B市出差,突然接到安寧的電話,一趕到飯店大廳,只見大廳的沙發里正歪七斜八地躺著兩個渾身酒氣的女孩,一個面白如紙,只是微闔著眼,眉頭深鎖,另一個則是披頭散發手在天空中不時地揮舞,不知道在比劃些什麼,嘴里還不時地在咯咯地笑著,像一個傻子一樣。

而安寧則剛從洗手間里吐了出來,跌跌撞撞地過來認出他來後立即拉著他,又扯過那個傻笑一樣的女孩道︰「來,林姑娘給你介紹的優質好男人到了,保證不會像那個混蛋一樣始亂終棄……」

他頓時哭笑不得,原來急匆匆地打電話給他,是為了這個。

而偏偏對于女人,尤其是喝了酒的女人,根本就沒有什麼道理可言。

很快的,那個一直微闔著眼的女孩也醒了,跟著安寧一起,把他和她們口中的‘林姑娘’給硬推在一起不說,偏偏那個‘林姑娘’也跟打了雞血一樣的纏著他不放,沒說三兩句話就墊著腳跟要親上來。

後來其中一個女孩的男朋友開車終于趕到,可安寧卻死活要跟著那個女孩一起走,留他和那個‘林姑娘’單獨相處。

無奈之下,他只好去附近的酒店開了一個房間,本來打算把人丟進去就算,可是就在他轉身的那一刻,床上的女孩突然起身抱了過來,二話不說就開始又是親又是解他的皮帶的。

燈光下,他終于看清她生得是怎樣的明艷,同時也看清她那美麗的眼角眉梢上掛著的深刻哀傷,可她偏偏又是在笑得那樣的絢爛,跨坐在他身上,如暗夜里一只迷路的精靈,丁香小舌俏皮地輕舌忝著他的唇角,她說︰「來,我們做/愛吧!」

那一刻,他腦子里轟的一聲巨響。

什麼理智都拋到了九霄雲外去,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進入她。

可是,當他真的挺身朝前一刺,明顯地感到有一層東西瞬間破裂時,他听到了她喉嚨里發出的疼痛尖叫聲。

他頓時驚訝萬分,他以為她這樣對他發出著邀請,一定已經在這件事上有些經驗,再者,現在的大學校園不比從前,這樣的事也是很多見的,可是卻不想,這竟然是她的第一次,可是……

「停下來干什麼?你是不是男人?!」

就當他有些後悔時,她居然這樣說,不帶有一絲情感,眼楮里的絕望冰冷得如冬日雪。

他有些心疼,又有些氣憤,突然之間有一種被利用的感覺。

于是,那一晚上,他做得很用力,猶如戰場上的斗士,當終于把她冰冷的目光一點一點地搗碎,當她終于不再壓抑,終于從喉嚨里奏出美妙的樂章時,他感到自己的身與心在一瞬間都得到了極大的滿足,而這種滿足是他在其他女人身上從來沒有得到過的。

可是第二天,她正在穿著衣服,見他醒來,她笑著說︰「你皺著眉頭裝什麼懊惱呢?真正的優質好男人昨天晚上可不會那樣,你也就只能騙騙像安寧那樣的,男女之間的游戲規則你根本就玩兒得很來,在我這里你可以省省力氣,放心,我不會要你怎麼樣,這件事咱們就當做沒有發生過。」

幾乎所有的台詞都被她搶說完了,留給他的只有懊惱,可是她還說他是在裝。

「我是真懊惱,我怎麼覺得有一種被你上了的感覺?」

那個清晨,她笑得花枝亂顫,從地上撿起他掉落的煙盒,一邊打開一邊自然而然地指尖夾起一根,打火機點燃的一瞬,深吸一口,嗆得眼淚直流。

于是,他教她抽煙,他們抽完了一盒蘭州,做了一個上午的愛,她在男女這事上面有著格外的天分,一個上午,他傾囊相授,被她掏空殆盡,換來的是她臨走前親吻著他的面頰說︰「你或許不是一個好男人,但的確是一個好伴,再見。」

再之後長達一年多的時間里他再也沒有見過她,听說她出國去讀了MIT。

而再次見面,他懷里抱著會所里的小姐,她畫著濃烈的妝,一身酒氣,目光迷離,縮在年老的行長懷抱里咯咯地笑,可笑著笑著,當行長那張皺紋密布的臉湊進了親吻她時,她突然一陣惡心地嘔了一聲,而後沖了出去。

行長面色極其難看地在房間里惡狠狠地說一分錢都不會借給她,說要讓她家的生意從此在桐城市一蹶不振。

而洗手間里,他站在她身後,看她吐完之後,蒼白的臉,故作明媚的笑,她說︰「你在可憐我?」

他看著她那張和另外一個女人有六分相似的臉,搖了搖頭,壓住心里那種有些難受的感覺,用一貫理智、平靜的面容對她說︰「不,我是來給你指另一條出路。」

「噓……!」在他繼續開口之前,她先說道︰「你先幫我一個忙,幫我從那個老男人的噩夢里解月兌出來,我居然和一個年紀比我爸還要大的老男人睡了三天,居然都已經堅持了三天,卻還是覺得惡心,很惡心。」

他問她,「怎麼幫?打他一頓?」

她搖了搖頭,扯過她,揚著臉,輕吐出那句,「和我做/愛。」

他們在一起溫存了一個星期,他努力地讓自己維持理智,該結束的時候就要結束,他告訴她,「去找你朋友安寧的老公陸湛東,他一句話,你家里所有的問題都可以迎刃而解。」

那個時候,她一臉的難以置信,可就當他以為她是礙于安寧時,她卻突然笑了,說︰「放心,我連一個糟老頭都睡了三天,還怕什麼呢?這世界連血脈至親都可以瞬間把你出賣,何況是沒有絲毫血緣關聯的朋友?女人的友誼,就如同風中的蘆葦,隨時搖擺,比狗屁親情都還不如。」

于是,他告訴她怎麼接近陸湛東,告訴她穿什麼樣的衣服,畫什麼樣的妝,噴什麼樣的香水,他看著她成功地成為陸湛東眾多女人里地位最穩固的那一個,他也成功地越來越被陸湛東信賴。

他們都成功了,可是都不開心。

她不開心是因為她在這場本來只是和物質掛鉤的男女游戲里愛上了陸湛東,而他則是因為在這場他親手引導的游戲里愛上了她。

……

現在,看著林思佳那含恨帶淚的眸子,他想,或許,一開始,他們都錯了。

指尖婆娑著她眼角固執不肯滑落的淚珠,他說︰「佳佳,陸湛東沒有愛,也不會愛,離開他吧,我們……」

林思佳一巴掌拍開他的手,打斷他道︰「他沒有愛,我有,他不會愛,我會,這是我和他之間的事,和你無關,你以為你是誰?」

他的手頓在半空中,手背被她拍得生疼,可是疼不過心。

林思佳兀自起著身,撈過一旁的衣服,「我爽完了,你自行解決,或者出門右拐,對面大街上掛著紅燈牌的那家發廊里有小姐,六十塊錢一次,給兩百就可以替你做全套。」

听著她冰冷的聲音,他五髒六腑疼得幾乎移位,一手扯住她手里的衣服,一甩,另一手同時將她身子朝床上一按,陰邪地一笑,「何必那麼麻煩呢?這里不是有一個現成的嗎?職業雞中的高級貨!」

林思佳眼梢一挑,「你給的起價錢嗎?市中心的房子我已經不稀罕了,車子呢,少于三百萬的不要拿到我面前,呵呵……,你看,你怎麼突然變了臉色呢?高級打工仔就算前面再給你加幾個‘高級’,你也還是一個打工仔,踫不起就滾!」

「他媽的!」他跳下床,從錢包里把所有的錢,所有的卡都砸在她臉上,「房子,車子,珠寶,衣服,包包,給你,都給你,今天晚上老子要 死你!」

說完,不顧她的掙扎,他狠狠地摁住她,壓住她,一邊親吻著她上面的嘴,一邊撥弄著她下面的唇。

「滾開,你滾,別踫我,我說了,我爽完了,我不想要了……」

「不想要?」他把濕漉漉的指尖伸進她的嘴巴里,問著她︰「那這是什麼?你下面的嘴巴可比你老實多了,都濕成這樣,還不想要?」

林思佳一陣惱羞,別過臉去,「誰說我不想要,我只是不想要你了,我這都是留給他的,你別踫!」

「都這樣了,你還在想著陸湛東,好,很好。」黑暗中,他一個快速地一個挺/身/進/入,她悶哼了一聲,他一邊在她身體里律動著,一邊說,「我不妨在告訴你,那場慈善拍賣會他不是一個人,他還帶了安寧一起,他對著每一個人介紹她是他妻子,你說,這意味著什麼?他之所以不再來找你,是因為他在拼命想著花招去挽回她,林思佳,你輸了,陸湛東不要你是遲早的事……」

「你騙人!你騙人!嗯……嗯……騙子……滾,騙子……」她一邊推著他,一邊搖著頭拒絕相信。

他干脆把她輕盈的身子翻了過來,扯住她的頭發,令她不得不卑屈地跪趴著,在一下又一下深深淺淺的進入中,听著她痛苦而愉悅的聲音,他一巴掌又一巴掌地在她白希的身子上拍打著,一邊又如同至寶一般地細細親吻,他說︰「你個爛幣,你是我的,知不知道,你是我的,我一個人的,爛幣!我一個人的……說!快說,你是我的……」

「嗯,我是你的,你一個人的……」在身體的刺激下,林思佳一向是很乖的。

男人一瞬間得到了極大的滿足,突然很想像一個虔誠的門徒,對她俯首,可是,他太了解這個女人了,在床上的時候,她比男人還像是一個騙子!

于是,他快速將自己的火熱抽出來,甩掉套子,趁她還沒有反應過來,立即進入!

「你、、、、、、要干什麼你,你、、、、、啊……」

他不顧她的掙扎,急劇地動作完之後,伴隨著喉嚨里的古怪聲音,他將沒有束縛的自己在她身體里完全地釋放了。

而就當他如一條累趴的狗匍匐在她身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兒時,她身體里的戰栗已經過去,她一把推開他,罵道︰「他媽的你瘋了!今天還是排卵期!!!我好不容易上回才哄得他沒帶套,你、、、、你、、、、、」

他頓時明白了,原來她之所以到現在還如此篤定,就是因為在算計那些!!!孩子,她在算計著懷陸湛東的孩子!!!

然而……

「我已經射進去了,把你里面給填得滿滿的,你就算現在摳出來也沒有用,去買事後藥吧,可惜如果你已經懷了他的孩子的話,那藥就算沒把他給流下來,說不定也會把他給整成一個畸形!哈哈哈……」說完,他霎時開心地笑了。

林思佳站在那里,氣得發抖,而這時,他的手機突然響了,他看了一眼,是陸湛東的電話。

一瞬間,房間里的空氣冷凝下來。

他接完電話後,笑得更加燦爛了,他說︰「陸湛東讓我明天去花店定她最喜歡的薔薇花送過去,還是粉紅薔薇,你知道粉紅薔薇的花語是什麼嗎?」

——我要與你過一輩子。

粉紅色的薔薇,也是她最喜歡的花。

林思佳美麗的臉上終于涌現出了一絲驚怕,「不,不,不能這樣,他不能這樣……」

「安寧值得,他為什麼不?」

「她值得?她有什麼好?她長得有我好看嗎?你跟她尚過床嗎?她技術有我好嗎?我敢說她在床上就跟一條死魚沒什麼區別!!!他想玩的所有姿勢她都玩不起!!!」

「那是因為她適合在一起白頭到老,男人對于適合白頭到老的女人都不會只是玩玩而已。」

言下之意……

「我就適合你們玩兒?」

他搖了搖頭,「我沒有在玩你,我也不會和安寧上床,離開陸湛東,我們在一起。」

他終于說出這句話來,說得很認真。

林思佳長而卷曲的眼睫毛眨了眨,她嬌弱地貼在他的胸口,她說,「你最開始的時候是不是就已經愛上我了。」

他小心翼翼地捧著自己一顆顫抖的心,「可惜我沒有及時發現,我愛你,從開始,到現在,一直……直到未來。」

他說得如此動情,她的眼里已經開始閃爍著光芒,可就當他覺得開始嗅到幸福的味道時……

她墊著腳尖,雙臂環住他的脖頸,眉舞飛揚,她說,「李齊,你會幫我的吧?你一定會幫我的吧?放心,我不會連累到你的。」

是的,他叫李齊,恆盛總裁陸湛東身邊首屈一指的特別助理。

安寧一夜無眠。

醒著是那短短的五年,閉上眼還是那短短的五年,五年她記憶里僅存的、清晰的和安志國相處的光陰,發生在這老房子里。

可是突然間卻有人告訴她,你其實不是你,這一切其實都不是你的。

偏偏她無法反駁。

看著手里的從桌案擺的遺像後發現的照片,照片上的女孩和安曉峰發的那張一模一樣,背後同樣是安志國的筆跡,不同的是多了五行字,每一行都是……

——‘寧寧原諒爸爸,爸爸愛你。’

安寧難以想象安志國是以怎樣的心情一筆一劃寫下這幾個字的,更無從猜測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

但她知道的是每一年母親的忌日時,父親安志國都會一個人關在房間里,捧著母親的遺像,喝得大醉淋灕。

五年,五行字,難道是每一年寫一行?

安寧以為父親只是因為母親,不想,原來在母親的遺像背後,還有一個人。

把母親、父親安志國的遺像擺在一起,他們外貌的交集顯然就是那個小女孩!!!

答案不言而喻,可是安寧卻頭疼得什麼都不想再想,也不想再相信。

如果她不是她,那麼她是誰?

如果她不是她,那麼她今天的一切又是為什麼?

十二歲那年,父親安志國一臉心疼地沖著她伸出手,一遍又一遍地喊著,「寧寧,我是爸爸,你看看我,我是爸爸!」

十三歲那年,她努力了一學期,終于在新班級里考到了第十名,父親安志國把她舉了起來,她坐在他的肩膀上,抓著他的頭發,大喊著,「爸,我要下館子!你說了的,我考進前十就帶我下館子!」

十四歲那年,家里壁櫃的門上還差一個位置就可以貼滿她的三好學生獎狀,父親安志國說,「咱閨女就是給老安家長臉!你爺爺女乃女乃躺在棺材里肯定都在笑了!」

十五歲的那年,她上高中,要住校,臨走時,父親安志國面紅耳赤地往她的行李里塞了一包用報紙包起來的東西,說,「到學校自己一個人看,別讓別人發現了,知道不?」

結果她晚上藏在被窩里打著手電筒對著一本文字描寫極其露骨的黃色小說看得面紅耳赤。

那就是她最初的性教育,沒有母親的孩子,從父親給的一本黃色小說里自己看懂了。

十六歲時她為了可以追上陸湛東的腳步,決定提前參加高考,沒日沒夜地看書,結果病倒在醫院輸液,父親安志國接到學校通知趕過來時,只是咬牙切齒地道︰「日防夜防,內賊難防,你個傻閨女!」

十七歲時她在B市,在陸湛東已經離去的校園里,讀著他讀過的專業,走他走過的路,認識了新的朋友,卻也在突然的一天失去了最親的人。

她覺得有些難以置信,這個人明明前天晚上還在電話里跟她說,「閨女,爸這回回來會經過B市,給你買了個手機,你陸伯伯說話費算他的,以後想爸了,隨便打,國際長途什麼的,咱還是算了啊!」

結果,手機還在,人不在了。

當她連夜火車趕回桐城市,迎接她的只有太平間冰櫃里的冰冷尸體。

而那個諾基亞手機她用了四年,當大家都開始用翻蓋、滑蓋時,她堅持著直板,當智能時代來臨時,她還在堅持用著部分按鍵已經開始失靈的諾基亞直板機,如果可以,她還想堅持,可是,機器不是人,即便是人也有壽命終結的一天。

如今,是隻果時代。

她的抽屜里卻始終躺著一部破舊的諾基亞直板機。

……

這一切,回想起來就好像還是昨天,尤其是在這個還殘留著過去氣息的房子里。

眼前的三張照片顯然才是真正的一家人,而她……

安寧捧著越發疼痛的頭,什麼是真,什麼是假,她不想再想,她的事情已經夠多了,馬上要竣工等待驗收的工程項目,新的CASE還在等待設計方案,……還有她已經走到末路卻還一時不能痛快結束的婚姻,這一切的一切,不會因為她是誰,不是誰而有任何的改變。

窗外的天,亮了,手機鬧鐘也響了,她對著鏡子把一夜的憔悴努力地清洗、修飾,迎著朝陽,來到公司,打開電腦,直到外面同事開始陸陸續續地到來變得有些熱鬧,她不想理會他們時不時投射過來的驚訝、同情的目光,助理小朱的位置上還空著沒人,安寧揉了揉發疼的太陽穴,一夜沒怎麼睡,眼楮有些酸脹,于是她推開辦公室門,徑直穿過走廊,準備去休息間里給自己端杯咖啡,可是,還沒走到門口,就听到里面傳來幾道議論聲……

「我記得上周六的晨報娛樂版里還在數著貴圈里最近又有哪些即將嫁入豪門的女星,其中就有那個和陸湛東在街頭熱吻的叫什麼美琪的女敕模,這才過了多久啊,就爆出陸湛東原來是有老婆的,且他老婆還是咱們設計一部的安總監,這太玄乎了吧!」

「這消息可靠不?」

「咱們這里十八樓那家公司里傳出來的,他們老總親眼所見,你說可靠不?」

「現實版本的豪門灰姑娘啊!居然就發生在咱們周圍!太不可思議了,難怪安總監才二十六就當上設計一部的總監了,這里頭沒有陸湛東給她鋪路打死我都不信!」

「是啊!你看吧,我們二部的總監都還是MIT畢業的呢,和MIT比起來,B大算什麼啊!」

「可我怎麼听說安總監其實也是從基礎做起的,她是讀研時就已經在咱們公司實習了的?」

「是了,所以你看,她一個在讀還沒有畢業的研究生就可以進咱們公司實習,這里面還能說是沒有陸家的因素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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