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色撩人,總裁輕輕吻 第八十七章 江厲川有個女人

作者 ︰ 蘇錦城

白瑾瑜水樣的眼眸里是如此的哀求切切,好像哪怕明知前路根本是一片火海,也要奮不顧身地撲過去一樣。

「再說吧,你頭發上還有泡沫沒有沖干淨。」江厲川卻道。

有那麼一瞬間,白瑾瑜真的很想一把把他推開,一個連床都上不了的男人就算再會賺錢又怎麼樣,在本質上他根本就是一個廢物,她肯屈顏討好也已經夠可以了,他居然態度還這樣不冷不淡的,憑什麼?!

就憑他是江政的兒子嗎?除了這個,他在她眼里根本就一無是處!

然而,想及家里人對她說的那些話……

——‘現在是關鍵時刻,下一屆改選即將來臨,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這個時候不能出事。’

……

「哦,是嗎?」白瑾瑜立即揚起一抹明麗的微笑,抹了抹自己的發梢,唇角輕輕一撅,嗓音軟軟地說道︰「本來正在洗澡的,結果洗著洗著听到腳步聲,就知道一定是你回來了,急著想給你一個驚喜,結果沒沖干淨就跑出來了。」

著急間非但沒把襯衣扣子給扣錯,還恰到好處地空了領口兩顆,他敢說從他進大門起她听到動靜後就一直在樓上盯著,他更敢說他進門前她只是拿水往頭發上、身上淋了淋而已。

但他不會戳破。

「厲川……」浴室門口,白瑾瑜步子突然頓住,眉頭微蹙,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什麼事?」

「你要是在外面有女人……也不用瞞我,我說真的,我可以理解,畢竟我長期不在你身邊。」說著,白瑾瑜眼睫垂了下去,委屈中又透出了些溫婉大度,拿捏極好。

「你真這麼想?」江厲川說得頗具意味。

白瑾瑜一怔,看他那樣子,不禁想到回國前白少卿在電話里對她說的‘江厲川在桐城有個女人。’,這難道是真的?

然而,下一秒,她又听到江厲川自嘲地道︰「你覺得我可以?」

白瑾瑜的心里登時又冒出了一股厭惡,每當她需要在他面前佯裝歡笑時,她都在厭惡著,厭惡這個被外界描述得跟天人一樣的男人,其實不過是一個硬都硬不起來的廢物!!!就算在外頭有人,有的也只會是男人!他這樣的,也只有和男人才可以了,還是被壓的那一個。

「你的臉色看起來不太好。」

一听他這話,白瑾瑜立即逼迫自己扯了扯唇角,「可能,還沒有把時差倒過來的關系,幾乎一晚上都沒有怎麼休息。」

「我還以為你是在擔心我在外面有女人呢!」江厲川不冷不淡地笑了笑。

看著他那張連笑都涼薄得可以的臉,白瑾瑜強壓住心里的厭惡,還是道︰「你要是真的有,我會理解的。」

「倒是有一個喜歡的。」江厲川忽而道。

白瑾瑜又是一愣。她以為他又會說什麼‘你覺得我可以?’之類的喪氣話出來,卻不想他居然就這樣毫不遮掩地承認了!

一時間,白瑾瑜不知道該如何反應才對,而這時,江厲川又道︰「可惜,你知道的。」

是啊!她是知道的,他這樣的廢物也只能在心里想一想而已,做,是做不了了。

「她還不知道?」白瑾瑜故作關懷地道。

「不是每個女人都會像你這樣的。」江厲川道。

——是啊!不是每個女人都會像她這樣倒霉地要強顏歡笑地留在一個廢物身邊!還要每天不時地跟他說‘你一定會行的’、‘你一定會好’。

白瑾瑜心里一邊恨恨地這樣想著,一邊回道︰「我對她很好奇,有機會見到嗎?或許我們可以成為朋友。」

「你不吃醋?」

「我們是夫妻,是親人,而她是你喜歡的人。」

乍一听起來,還真的不相悖。

「可惜,我喜歡上的人為什麼不是你?」

看著他那有些懊惱的神情,白瑾瑜心里很想冷得發笑,當初在床上勇猛得不像人的江厲川自從命根子起不來後,整個人也變了,與其說是由公子變得宜室居家,不如說是變得更像是一個陰晴不定的懦夫,難怪都說那東西是男人的‘雄風’,沒了,也就‘雄’不起來了。

「最重要的是我會一直陪著你,這就可以了,暫時不要想這些,也說不定在國內看完醫生以後情況會有所好轉。」白瑾瑜說著,走進了浴室。

她已經沒有興趣再去旁敲側擊他昨晚去了哪里了,一個廢物,就算真去了別的女人那里,又能干得出來什麼事兒呢?

倒是自己……

她看著鏡子里自己那年輕的身體,在熱水的沖刷下很快就開始泛起了粉紅的光澤。

他廢,但她可不廢。

而浴室外,江厲川听了一會兒水聲,才兀自踱步走到床前,打開她的提包拉鏈,里面有一個貼著維生素C標簽的小瓶子,他打開從中取出來了一個藥片,看似和這個牌子的維生素形狀、顏色以及大小都一樣,就連聞起來的味道也差不多,然而……

江厲川冷冷一笑,這是最新型的一種搖頭丸。

「厲川,你吃過早餐沒有?想吃什麼?我學會做神戶牛排了!」浴室里,傳來白瑾瑜討好式的聲音。

「洛克應該在廚房里留得有早餐,你不用管我,我還有事要出去,晚上回來接你,一起去看看你爸媽。」江厲川說著把手里藥片丟回了瓶子里去,而後放回了原位。

「那我打電話讓他們準備準備,你晚上想吃什麼?」

「隨便。」

江厲川說著,踱步走了出去。

浴室里,白瑾瑜听到了關門聲後,登時恨恨地罵了一句,「廢物!」

繪世頂樓的一處套房客廳里。

「你個死不要臉的,現在想起我來了?這東西是不是往別人的洞里鑽得沒滋味兒了?」

「誰說的,老子一直就在想你來著。」

「唔……少給老娘來他媽的這一套!我還不知道你?!廢話少說,唔……」

「嗯,嗯……,再深一些,用力吸,哦……妙妙你的女乃又變大了……老子真想 死你啊!」

「少他媽的廢話,來,快點!」

女人已經撅著跪在沙發上了,看著那暴露無遺的神秘地帶,周律立即跟打雞血一樣興奮地跳了起來,二話不說,皮帶也不解了,反正那玩意兒早就被掏了出來,現成的熱炮!想著他雙手掰著女人那上白花花的兩團肉就要挺身沖進去,可偏在這時……

房間里突然傳來一絲動靜。

周律立即眉頭一蹙,目光陰狠起來,沖女人輕輕地‘噓’了一聲,房間里有人!!!

周律把褲子拉鏈一拉,光著上身,從桌子底下模出了一把槍,雙手舉著,收立在胸前,一邊輕手輕腳地向臥室門口靠近著,一邊甩著眼神給女人。

「我數到三聲,給老子滾出來,不然……別怪老子把你打成馬蜂窩!」

周律說著,就開始數了起來,「一……二……」

門里,門把轉動聲響起,周律唇角一勾,目光卻如同刀子一般,當那門打開了一條縫隙時……

「你他媽的……」

周律雙手剛把槍給指了出去,可黑暗中卻突然伸出來一只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他脖子一扼,當周律反應過來時,就像是在變魔法一樣,他手里突然一空,原本指出去的槍口竟在對準著他的太陽穴!

登時,一股凜冽的弒殺之氣直擊著他的心底!看來,他是遇到一個狠角色了!可是……這奪槍的手法……

「如果我是你,我就把槍立即放下。」

黑暗之中,傳來一道平淡無波的聲音。

周律瞳孔猛地一睜,帶著一些驚喜,但對面,正舉著槍的妙妙依舊沒有察覺,「你有膽子就開槍,我雖然救不了他,但是我可以 了你!」

一瞬間,周律真想沖過去抱住她狠狠地啃上幾口,可惜……場合不對。

「你可以試試。」

妙妙咬了咬唇,有一股無形的壓力從黑暗中不斷地滲透出來,她手心有些發汗,可是……

「大不了你連我一起打死!」

「妙妙……」周律當真是感動了。平時看她沖他身邊的那些女人砸酒瓶子時還沒覺得她怎樣,這會兒一看,這婆娘真他媽的好!

而這時……

「那你就先去死吧!」那道聲音說著,槍口突然一掉轉。

周律頓時急了,趕緊喊道︰「老大!」

老大?

妙妙听到這兩個字一瞬間愣住了,只見那正對著她的槍口也同時頓了頓,放了下來,同時,扼在周律脖子上的那只手也松了,一道身影從黑暗中邁了出來,當光線打上去的一瞬,妙妙嚇得立即手一抖,差點把槍給砸了下去。

「江、江老大!」

江厲川提著槍往桌子上一放,本來想往沙發里一坐的,但想到剛才他在臥室里听到的……,于是,他臨時腳步調過方向,坐在了一旁的藤椅里,抿直著嘴角,沒有言語,也看都沒有看他們一眼。

靜默中,周律只覺得頭皮子在一陣又一陣地發著麻,使了一個眼神給妙妙——還不趕緊走?

妙妙立即抱起地上的衣服,顧不得身上的三點一式,光著腳丫子就跑了出去。

而後,周律這才悻悻然地舌忝著臉道︰「嘿嘿,老大,您到這兒來怎麼也不提前說一聲啊!」

江厲川抬了抬眼,「你要列隊歡迎?」

「不是。」周律說著,又是一笑,「嘿嘿……我是想說我剛才拿槍指著您,呃……那其實並不是我的本意,我壓根不知道里頭是您。」

「那你以為是誰?」

「我今兒都跟他們打好招呼了的,征用一小時,他們沒那個膽子來,所以……我就以為是進了賊呢!」

「哦,是我虐待你了,你工資不夠你去酒店開/房的?」

「不,不,不,絕對不是。」周律立即頭搖得跟個撥浪鼓一樣,「我這不是好久沒見妙妙這婆娘了嗎,一見就一時興起嘛!」

「好久不見你就一個小時完事兒了?」

「不是我的問題,是這婆娘的事兒,你別看平時飆得慌,其實一上床就沒多久歇菜了,求爺爺告女乃女乃的。」周律道。

而至于真相到底是如何呢?

江厲川懶得管,只是道︰「白瑾瑜回來了。」

「啥?」周律那個驚訝!

「昨天晚上下的飛機。」江厲川又道。

「她回來干什麼?!」

「說是參加老頭子的六十大壽。」江厲川說著,一記冷笑,「白少卿打過電話給她,應該是白少杰的事兒那會兒。」

「您當初真不該去找白少卿的,這孫子肯定是嗅到味道了,生怕你鬧離婚還是怎地,這不是鬧你嗎?!」周律恨恨地道。

然而周律不知道,江厲川在打電話給白少卿時就已經把這之後會發生的一系列事都給想到了,所以,對于白瑾瑜會回來,他一點兒都不意外,只是……

「有人幫了白瑾瑜。」不然,以她的本事,想要瞞過他突然偷跑回來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尤其,上回之後,他又讓叔加強了對她的監視。

周律立時驚訝萬分,「有叛徒?!還是白家的人?或者……是老頭子派人干的?」

「叔會跟進的。」關于調查這件事。

「紫薇路那邊有什麼異常沒有?」江厲川又道。

紫薇路,正是安寧現在所住的那個小區所在處。

「沒有,壓根兒就沒看見附近有什麼戴白口罩的可疑男人。」周律如實匯報道。

「讓人跟著她,有情況隨時匯報。」

周律點了點頭,這個他早已經想到了,倒是……

「老大,接下來你怎麼打算的?」說著,周律頗為同情地看了他家老大一眼,「當初醫生可是說了的,那藥……用久了不好,會真的以後再也硬不起來的,要不……干脆把姓白的給做掉好了。」

這動不動就各種you惑,還不能上的感覺……其實很操/蛋啊!

周律光是想想,就覺得是非人類才能做的事。

「還有,安寧姑娘還沒和陸湛東離婚吧,姓白的又這會兒跑回來,鬧呢!」光是說著,周律都覺得頭大了。

可江厲川撇了撇唇角,一副神情自若的樣子,只是道︰「她離婚的離婚,我打泡的打泡。」

周律頓時覺得他家老大酷斃了,「就是,管她有老公沒老公的,看中了就上!上得順手咱就搶!女人嘛,就是欠強!非得來硬的不可!」

這才是他媽的純爺們該做的事!不愧是他家老大,和他的行事作風是一樣一樣的,周律說著,笑得那叫燦爛!

然而……

 的一聲,就當周律覺得自己頗具氣勢時,一個東西砸了過來。

「穿上衣服,張城發已經輸得差不多了,月底收網,你這邊加緊。」

周律一听這話,立即來了勁兒,「這回怎麼了結?」

而這時,江厲川從桌上拿起了槍,朝著對面的世界地圖上砰地開了一槍!

周律眯了眯眼,看著牆上的那個正在冒煙的黑洞,笑了,「這可是個好地方!」

埋人的好地方!

周一的某周刊娛樂版花耗了一整個板塊來細數了一下貴圈里有哪些當初風光無限好,如今寂寞又潦倒的隕落‘星星’們,從港台數到了日韓,跨出亞洲,直至歐美,可見筆者是下了多深的功夫,還按照國家,挑出了重點代表。

而其中A國里,就有著‘許青青’三個字。

昔日清純宅男女神變成了如今蓬頭垢面穿著內庫就往外跑的女瘋子,周刊上不僅登出了她的近況,就連她的家人也被牽扯其中,包括她年邁的身體不好的母親,以及……今年才從監獄里被放出來的哥哥,還有隨時得了白血病隨時性命不飽的佷子。

一邊喝著咖啡,一邊翻閱著休息間的桌上不知道誰留下來的周刊,安寧不禁想到了許青青拿刀子劫持她的時候說的那些話,再看看報紙上她瘋癲的模樣……

「活該!」

突然一道聲音響起。

是不知何時走進來的林思佳。

安寧不予置否,只是道︰「可以把人寵上天,也可以瞬間把人打入地獄,陸湛東的一貫作風,愛上他的必然下場。」

——那是因為你們都不了解他!

林思佳在心里得意地說道。

曾經她也以為他是冰冷的,殘忍的,他鮮少對她說一句好話,譏諷嘲弄是常有的事,甚至是在床上,他也把她當做一個奴隸一樣對待,他將她最後僅剩的一點兒自尊都給踩在腳下,跺了個稀巴爛。

可是,她沒有辦法,即便她再恨不得在他熟睡時拿刀子砍了他,她也得忍著。

然而,直到一次,他們在國外滑雪卻遭遇了一場雪崩,被困在大雪里三天三夜,當她昏昏沉沉覺得自己快要被凍死時,她看著他遠去的背影,以為他是丟下了自己獨自逃生,可是,當她醒來時,救護人員告訴她說︰「你男朋友一個人在雪地里走了一天一夜,見到我們的第一句話就是喊我們趕緊去救你。」

那一刻,看著陸湛東在擔架上因為高燒滾燙發紅的模樣,她突然間想到了很久以前看到的一句話——我一生渴望被人收藏好,妥善安放,細心保存,免我驚,免我苦,免我四下流離,免我無枝可依。

恨一個人是一瞬間的事,愛上一個人居然也可以是一瞬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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