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色撩人,總裁輕輕吻 第一百三十三章 憎恨(加更,求月票!)

作者 ︰ 蘇錦城

周律已經是一副著急的樣子了,但安寧卻在繼續不冷不淡地道︰「我沒興趣知道,我和他已經沒什麼關系了,周特助要是沒其他事的話,那我走了。愛睍蓴璩」

「靠!」周律忍不住咒罵了一句。

安寧眉頭一蹙,周律又立即道︰「我不是說你,我是說我自己。」

「那你願意就繼續自己說你自己去。」安寧說完,就要繼續朝前走著。

「大嫂!」周律急忙上前幾步,又將她攔住。

見這架勢,安寧冷冷地笑了笑,「怎麼,他又想把我帶到哪里去非法拘禁一會兒?」

「不、不是的……」

「那就讓開。」

周律頓時口拙,想了半天,腦子里一團糊,索性道︰「他媽的!老子也不想管了,人我已經丟你屋子你了,你愛怎麼就怎麼去,要是你真拿刀子把他給剁了,他多半也是心甘情願的,嗯,不關我事,就這些,我先走了,大嫂。」

說完,周律幾個快步就上了車。

安寧听得一頭霧水,正想問他,他卻油門一轟,跟逃一樣的開著車子一溜煙兒地跑了。

一路上安寧都覺得詭異,不明白周律到底在說些什麼,但她想,只要不是江厲川叫他來的,那就好。

可是,當她剛把家門打開的一瞬,一股子濃烈的酒精味兒撲鼻而來!!!

怎麼回事?

安寧立即按下電燈開關。

客廳里的一切都還和她出門時無異,那酒精味兒一聞就知道不是紅酒,有股辛辣,是白的,而她擱在廚房的那瓶子炒菜去腥用的白酒還好好地放在台子上,一丁點兒也沒有灑出來。洗手間和主臥的門是敞著的,一眼就可以看到沒有異狀,那麼就只剩下她的房間了!!!

當即,安寧去廚房拎了一把菜刀,手握在門把上深吸了一口氣,而後快速一扭。

外面的光線撲進去的一瞬,一屋子濃郁的酒精味撲面而來,安寧入目便見那張她還來不及處理掉的大床里正躺著一個人。

安寧愣了愣,還是打開了燈。

輪廓分明的側線,長而卷曲的睫毛,清雋的眉峰在微微地蹙起,古銅色的膚色隱隱有些泛著紅,唇角泛白,襯衫凌亂不堪,領口處的扣子被扯落了幾顆,白亮的光線打在他那精瘦的胸膛上,平滑的肌理看起來十分具有質感,隨著他沉重的呼吸聲一起一伏,襯衫一角已經從西褲里跑了出來,皺成了一團,深棕色的巴洛克風格皮鞋鞋面上看起來灰塵密布。

安寧捏著菜刀的手緊了緊,瞬間想起了周律那些語無倫次的話,然後再看看此刻正歪斜著躺在床上的江厲川,她心一沉,走過去,一手把菜刀舉在半空中,一手剛要去推推他的肩頭,然而,她突然想起有一回她差點被他一下子擰斷了脖子,于是,她只是厲聲大喊道︰「江厲川,這是我家,你憑什麼躺在這里?!你給我起來,滾出去!不然我砍死你!!!」

然而,江厲川依舊一動不動地躺在那里。

「我數三聲,別以為我不敢砍你!」安寧惡狠狠地道。

可是,當她數到‘三’時,江厲川還是紋絲不動,那呈‘大’字型擺起的姿勢仿佛是在說——有種你就砍。

「是,我是不能真砍死你,為你這種人去賠命壓根不值得。」安寧說著,又道︰「你不起來,行,告訴你,你這是非法闖入民宅,我給你五分鐘的時間,你不滾出去,我就報警!!!」

說著,安寧拎著菜刀走了出去,到廚房把刀子一放,然後就開始撥打起周律的電話來,可是,任由她如何打,那邊就是沒有人接,而房間里一絲動靜都沒有傳出來。

安寧看了看時間,已經五分鐘了,她在屏幕上輸入了‘110’,可是卻始終按不下去。

而這時,手機響了短暫的幾聲,是短信來了。

打開一看,是周律。

——‘大嫂,老大真的喝醉了,騙你我是你孫子,讓我生不出兒子。’

又是孫子又是兒子的,很像周律的說話風格,若是從前,安寧定然會笑一笑,但是現在……

「醉了?醉了干嘛不去扔大街上!干嘛要扔我這里來!!!」安寧說完,就火氣燎燎地沖回了臥室,拿著一旁的枕頭朝江厲川的身上猛地砸了一下,江厲川眉頭又蹙了蹙,唇角翕動,喉嚨里終于發出了一道細微的聲音,「安安,別鬧……」

他說著,竟一個翻身,蜷縮起來,抱住她砸過去的枕頭。

那一句帶著寵溺的話,還有那姿勢,一時間,安寧只覺得心里頭在莫名地一酸,她不禁地想到那一個個她在他臂彎里醒來的清晨,他也是用這樣的姿勢抱著她,讓她枕在他的臂彎里,一只腿隨意地搭在她的身上,頭微勾著,下巴剛好抵在她的頭頂上,只需要微微的一個低頭,就可以親吻到她的額頭。

而現在,只不過他懷里的換做了一個枕頭而已。

「我們不鬧了,好不好?」江厲川猶如在囈語般地突然又道。

看著他那干涸的,泛白的唇角,還有那突然變得黑沉沉又有些慘白的神色,她頭一次知道原來一個人的表情可以復雜到了這個程度。

而那種復雜,似乎就像是流行疾病,會傳染一樣。

安寧不過是看了看,竟突然覺得自己的心情也開始變得復雜起來了。

她依舊不想再和這個叫江厲川的男人再有任何牽扯,那種明知不會有什麼好結果,還依舊去飛蛾撲火的傻事,一輩子做過一次就夠了。

可是,盡管她腦子里清晰地知道這些,但當看到這個樣子的江厲川時,她心里一陣又一陣地揪痛起來,那痛並不疼,只是讓她的理智在一點一點地開始瓦解而已。

時至今日,她不得不承認。

她是愛過一次的人,知道當愛上一個人時會是怎樣的感覺。

如果只是喜歡的程度的話,那麼為什麼當在茶餐廳里看到他吻上白瑾瑜唇角的一瞬,她會听到碎裂的聲音呢?

沒有愛,哪里來的恨?

盡管她不想去恨,可是此時此刻,她不免地還是心里長出了憎恨的枝椏!

是的,她是在恨。

她知道愛一個人是怎樣的心情,也知道恨一個人是怎樣的心情。

曾經,她也恨過一個人。

但不想,她才從一個叫‘陸湛東’的深坑里爬出來,又會一個不小心,一頭栽進另一個叫‘江厲川’的坑里去!

她恨他為什麼要欺騙她,明明有家室,卻還來主動招惹她!

現在想想他以前說過的每一句話,都覺得十分可笑,可她卻因為那些听起來很可笑的話,心防開始一點一點地瓦解。

難怪他會在給她買的避孕藥里面裝上了葉酸,難怪他每次要的時候總是要得那麼地凶猛,難怪他總是在懷疑她是不是懷孕了,難怪他在盤龍山上漫天星子下,纏綿之時,他會那樣神情凝重地問著她,「如果有一天你發現我欺騙了你,你會不會給我一個被原諒的機會?」

原來一切都是毫無預兆的。

再想想白瑾瑜說的那些關于他們夫妻的話,安寧想著想著,心更亂了。

安寧不知道江厲川對自己到底是真還是假,她也不想再去琢磨,那只會令她越陷越深。

有的遇見,一旦開始,結果就是灰飛煙滅。

而江厲川比陸湛東更加危險,她沒能在陸湛東手里被碾成灰,不代表可以逃得過江厲川。

畢竟,這個男人,她打從第一次見到他時,就莫名地對他信賴著,如果繼續任由下去,她有一種感覺,她會比愛上陸湛東時變得更加瘋狂,更加失去理智的。

她痛恨那種感覺。

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趁早抽身。

想到這里,安寧深吸了一口氣,對自己說道︰「這很簡單,你只需要像從前一樣努力地做到‘漠視’這兩個字,不要讓他的一舉一動再牽扯住你的情緒。」

真正地要殺死一個人,其實很簡單,不需要動刀子,只需要漠視他,當他不存在一樣,久而久之,這個人對你而言就再沒有任何影響,在你心里,他等同于一個‘死人’。

可當安寧正這樣想著時,只見江陸川突然把懷里的枕頭抱得緊了緊,嘀咕了一聲,說了一長串話,但安寧只听清楚了一部分,他說︰「我到河里洗了一個小時,我很干淨了,安安,不要怕,讓我抱抱你,河水太冷了,你好溫暖……」

一瞬間,安寧就像是被人點了穴一樣愣在那里,心里一陣難受。

那一個又一個字就猶如一根根細致而柔韌的銀絲,緊緊密密地糾纏錯綜困住了她的心,一點一點的用力,收緊,疼痛間,她的腦海里突然涌現出了一個片段……

飄雪的隆冬里,長期營養不良的高瘦男孩,他的臉上,還有短了好長一截的袖口和褲腳里正流淌著鮮紅的血,滴落在雪地里盛開出一朵朵美麗的花兒,那花兒就如同他臉上的神情一樣的悲涼,他在朝她伸出混滿鮮血和泥土的髒手,他說︰「安安,不要怕,我已經把它打死了,走,我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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