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別過臉去,生硬地說︰「武裝部密鑰一但離身24小時,就會自動更改密碼。睍蓴璩曉如今我已經用不著這個了。」
顧念毫不猶豫地拒絕安知薇,他在刻意拉開他們的關系。
如果不是有求于他,安知薇又何嘗想要見他!
顧念說完,又要走。安知薇再次攔住他。這一次,她不顧一切地說︰「今天董家的船被炸了!」
「什麼?燾」
她很滿意地從顧念臉上看到關切的神色,雖然只是一閃而過。
「是林落華干的,他要報復我!」安知薇說,「作為市民,我來報案,請求武裝部顧部長給予保護,不會不可以吧?」
顧念︰「……瓏」
安知薇死死盯著顧念。
「要報案的話……你應該去警察局。安小姐。」顧念低著頭,輕聲說,「怎麼這麼簡單的道理,也要我教你呢?」
看著她晴天霹靂的面孔,顧念這時候才開始笑。
「當然,武裝部的力量顯然更強大……畢竟,我手下那些是武警。我們可以配槍,還可以調動飛虎隊。跟警察局那些小手槍,根本就是兩個檔次……如果從這一點來考慮的話,你倒是很精明。」
危險的氣息撲面而至,安知薇後退一步,顧念上前一步。
後面已經是牆角,她無路可退。
顧念撕下偽裝,再次變回五年前那個桀驁不馴的野狼。他欺上前去,捉住驚呆的安知薇
「你想到了一切,唯獨沒有想到——你要付出的代價。」
「不——!」
…………
溫泉會所隔音良好,這里一帶又是接待貴賓的包廂,厚厚的隔音棉上貼了精美的牆紙,服務員也都非常乖巧地站得遠遠地。于是,尖利的女聲驚叫,就這樣悶在房間里,沒有人听得到。
安知薇自昏沉中睜開眼楮,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燈閃著鑽石的光芒,刺得她雙眼發痛。那雙澄澈的眼眸,空洞、無物。
身下的地毯很柔軟,然而細女敕的肌膚躺上去,彷如烙鐵。
粗糲的大手,覆蓋上安知薇的嘴巴,顧念在她耳邊吹氣︰「你嘴里說著不要,可身體卻沒有拒絕。嗯?不要跟我說,你孤身一人來見我,就沒有想過我不會報復你。我的心胸可是狹窄得很。」
安知薇承認,自己確實天真了。
自從那天綁架顧念之後一直的平安無事,讓她高估了這個男人的器量。
其實,他只是在等。
等自己終有一天的自投羅網。
然後,就像今天一樣,強行佔有她——
顧念在她體內大力扯動,鮮女敕的汁液急涌而出,安知薇為自己身體的不听使喚而感到羞愧。
她的套裙被扯爛,簇新的香奈兒外套被胡亂丟在旁邊,活像一堆包菜。裙子卻拉到腰間,顧念並沒有任何前奏,只是那樣懲罰性地,迫不及待地沖進來,繼而重重撞擊。那溫暖而狹窄的縫隙,已經五年無人問津,居然有所反應地吐出歡迎的花蜜。
安知薇臉頰濕濕地,開始流淚。
「不要……不要……」她的嗚咽,卻只換來顧念更用力的沖擊,時間長得像一個世紀,顧念目光冰冷,「不要?那天你可是一直在作弄我。」
他用兩只手指捏住安知薇下巴,把她流淚的臉別到一邊。
「不要在我面前哭,那只會令我更加厭煩。」
安知薇也不願意在顧念面前哭,無奈,淚水是止不住的。
最終,他抽身而起。
「你已經沒有五年前那麼好了。安知薇。」
他扯過地上的外套,丟到她身上。走開去打電、話。
「林落華那邊,我會幫你擺平。」顧念說,「條件就是——每周二,你過來陪我。」
陪他做什麼?
安知薇不解,可當她看到顧念那刀子一樣的眼神時候,她又明白了,顧念所謂的「陪」的意思。
「陪到什麼時候?」
「唔,三個月左右吧。」顧念忽然笑起來,「時間不太長,對不對?我會放過紅令,你對我很熟,我想我不用花費太多無聊時間。」
三個月?
安知薇有些迷惑,透過重重迷霧,她始終不知道顧念在想什麼。不過,她馬上就明白了顧念的用意,他是男人,他有需求,他約束自己,不去風月場所。所以,她成為了理想的發泄對象——顧念了解,倔強如她,絕對不會祈求任何施舍。
「是交換……」
她吃力地說,下面仍然很痛,痛得她無力坐起來。
「沒錯。」顧念說,「老熟人了,我跟你破個例。」
這是趁人之危!
安知薇憤怒地說︰「顧念,我真是白認得你了!」
「如果你現在不認得我,那麼林落華這件事你準備怎樣收科?」
顧念冷笑反問。
安知薇忽然啞了。
看著沉默不語的她,原本佔了上風的顧念突然又暴躁起來。
索性丟下她不管,自行去撥通手機。
「黑皮。是我。」
听到黑皮的名字,安知薇身子一震,然而她終究沒有抬頭。
——「手頭證據掌握得怎樣了?可以開始走檢控程序了嗎?」
——「太慢了。我再給你一個月時間,搜集好證據。記住,我不要讓他坐牢,不要讓他罰金,我要他必須判死刑。」
掛掉手機,顧念就走了。
安知薇躺在地上,呈大字型,等待疼痛漸漸散去。
然後,良久良久,她終于爬起來。慢慢地把衣服套回身上,離開了溫泉酒店。
…………
第二天,董芫告訴安知薇,武裝部派了兩支行動小隊,專門化裝便衣保護董氏的車船。而且他們很神奇地拿到了政府批文,這樣程序做足,就算對方有什麼察覺,都無跡可尋。有了這批武警,董氏的輪船車隊,安全系數都將會大大增加。
安知薇听罷,良久不語。
顧念從來都是個言而有信的人。
只是這一次……自己的代價,未免太大了。
晚上獨自留在房間里,安知薇在日歷牌上打了醒目的紅色圈圈。離三個月還有90天,她只當這段時間賣給了魔鬼。
大概因為有了豁出去的覺悟,很快,安知薇就神采奕奕地重新披掛上陣。沒過多久,在她正式開始彩排的時候,安知夏就攜著她的新曲子,正式進駐表演組,成為安知薇首場演奏會上的唯一嘉賓。
那一天,安知夏白裙飄飄,如仙女下凡,翩然來到安知薇的工作室里。她听了林落翹的吩咐,特意把姿態放得很低。「姐姐,這是我的曲子,你看看適合放在哪里?」
安知薇看看,是一首很精巧的小品,就說︰「放在中間偏後的時候,應該很合適。」
安知薇這樣說,原本無可厚非,因為畢竟這是她的演奏會,不可能放開頭的。壓軸的地方,她已經邀請了余嘯言了。中間這個時段再放一個嘉賓,安排比較合理。但安知夏卻有些失望,她原打算放在最後壓軸的。但是很明顯,安知薇並不給這樣的機會她。她忍了又忍,最後才忍了下去,跟安知薇愉快地定了彩排時間,然後說好的練琴也沒有練,就準備回去。
「知夏,你不用練琴嗎?」安知薇听到她那麼快要走,有些驚訝。
從前的知夏,雖然喜歡出風頭,不過也算勤奮。每天練琴是不停的。
「呃……回家也可以練嘛。」沒有達到想要的目的,安知夏懶得浪費時間,「我看你們挺忙的,就不浪費大家時間了。」
後面的小院子里,幾個工作人員正坐在小池邊悠閑地吃著必勝客下午茶。
安知薇︰「……」
好吧,安知夏和她不和,也不是一天半天了。也就安楠還抱著讓她們和好的希望,她爽快地對安知夏說︰「那好。但是記得,後天是最後一次彩排,一定要來。」
安知夏點點頭,一溜煙地跑了。
安知薇嘆了口氣,安知夏死性難改,只想憑著美貌不勞而獲,又或者靠著小聰明一鳴驚人。這些都不是正路。要想出人頭地,首先必須勤學苦練;要想嫁得金龜,必須自己有不可代替的資本。又或者,干脆把自己培養成績優股,往後不必依靠男人,自然活得精彩。
安知夏幾樣都不沾邊,唯一可以依賴的就是出眾的美貌。須知道女人的外貌和男人的諾言一樣,都是最不可靠的東西。她這樣下去,恐怕用不著安知薇再出手,自己就能把自己玩死。
安知薇突然覺得,再跟安知夏斗下去,已經沒意思了。
「鈴鈴鈴——」
手機響起,在這個彩鈴橫行的年代,安知薇的手機鈴聲還是十年前剛流行手機的時候那種原始的馬林琴音。既可以說老土,也可以說獨特,總之非常刺耳。她接通了手機︰「你好。」
「安小姐,我們的金紫荊被人踢場子了!」
安知薇渾身汗毛一塊炸起來,她趕緊說︰「我馬上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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