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寧郡王雖然昏迷了十年整,身體機能各方面卻還算正常,成長發育什麼的一點沒落下,他現在的身體形態,跟同齡的少年男孩差不多,只是有些過分的瘦弱單薄,皮膚也白得有點兒不正常,幾近透明狀,仿佛吹彈可破,萬幸的是他的容貌輪廓,與睿王長得一點也不像。
至于莊寧郡王的健康狀況……
雲天邊的臉色逐漸陰沉。
端木行之心急問,「怎麼樣?」
雲天邊現在不爽得很,懶得搭理端木行之,指著那三位太醫,目露嫌惡之色,質問一般的道︰「原本料理郡王的身體,是由我父親全權負責的,為何又要請來他們?」
成事不足,敗事有余,這群混蛋!雲天邊想拍死三個糟老頭子。
端木行之細長的眉毛一挑,「你伯父與兄長的醫術比起你父親來,要遜色不少,為保萬全,便請了三位太醫入府就近日夜看護,有何不妥?」
端木行之這番話讓雲天重十分尷尬。
「不妥得很。」雲天邊收回目光,轉身問雲天重,「哥哥,你和伯父可知曉,他們三個每天在你們走後,都對郡王干了些什麼嗎?」
端木行之聞言驚疑不定,看了看雲天邊兄妹倆,又掃了三位太醫一眼。
咋回事?
雲天邊說話赤luo果的,絲毫不加以掩飾,三位太醫憋得老臉通紅,要不是礙于端木行之在場,他們絕對會當場跳腳。
乳臭未干的黃毛丫頭,竟然這般囂張自大,不把他們放在眼里,簡直不知天高地厚!
雲天重心里咯 一下,恍惚間意識到了什麼,委婉的道︰「三位太醫為了郡王的身體,斟酌著給郡王用了不少藥。」
端木行之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不滿的斜睨著雲天邊道︰「我說,你究竟行不行啊,有沒有法子讓十七穩定下來?老問這些有的沒的干什麼?」
雲天邊心情很不好,只當端木行之不存在,繼續盯著雲天重道︰「父親平日給郡王用些什麼藥,多少分量,哥哥和伯父都不清楚嗎?」
「清、清楚的。」覺得此刻的雲天邊有些可怕,周身散發出的無形的氣勢,給人以深沉壓迫的感覺,雲天重說話都不太利索。
「那還任由他們胡來?」雲天邊氣悶。
雲天重羞愧結巴道︰「我、我們……」
朱太醫被氣個半死,「雲二小姐你說誰胡來?」
「說的就是你們。」雲天邊很不客氣的回了一句,又望著端木行之問道︰「敢問王爺,三位太醫有沒有告訴過你,郡王的身體時好時壞,是什麼原因造成的?」
「當然是因為你父親不辭而別,沒能妥善顧全。」提及忽然失蹤的雲長卿,端木行之臉色有些不豫,「畢竟十七一直由你父親照顧,他們很多情況都不了解。」
實在看不慣她目中無人的樣子,似乎還有栽贓陷害他們的企圖,劉太醫忍無可忍冷冷反駁道︰「雲二小姐的意思是,我們用的藥有問題?在你父親不告而別失蹤後,郡王的身體日漸糟糕,全是我們用藥不當所致,而全然不關你父親的事?」
「藥自然都是好藥,是你們用的不對。」雲天邊說話很不客氣,雲天重听得心驚肉跳,覺得雲天邊太過狂妄,忙扯了扯雲天邊的衣袖,示意她收斂一些,雲天邊卻似無所察覺。
三位太醫越听越怒,正要發作,雲天邊又言之鑿鑿道︰「另外還有一點,我必須強調一下,我父親之所以離開,是因為郡王即將醒來,並非不負責任,不辭而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