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子嬋從閣樓上跌下去傷重垂危,據說當時連脈搏都已經模不到了,黃府里人人都以為她凶多吉少,好在最後經過雲天重的一番努力,黃子嬋最終轉危為安保住了性命。
翌日小雨未歇,早飯後,兄妹倆出了門,照例去睿王府。
安靜的長街盡頭,有人撐了油紙傘,于細雨中款款而行,姿態極具優雅。
周身似籠罩了一層聖潔光暈,朦朦朧朧瞧不清他的容顏。
正因為瞧不清,更覺高潔邈遠。
明明身在紅塵之中,每一步每一步,卻都遠離了煙火。
地上的泥漿不忍沾污他的鞋底,斜飄的雨絲避開他素潔的衣袂。
是天仙在人間漫步嗎?
若此刻街上有人,定然要駐足欣賞,再挪不開目光了。
馬車平穩的行駛在街道上,經過那對撐傘的主僕時,車輪碾過年久松動的石板,車身冷不防顛簸了一下。
石板縫隙里的泥漿飛射濺起,斑駁了那男子的潔白衣擺。
車夫和小廝渾然不知,轉眼間,雨中的那對主僕,被馬車遠拋在後頭。
「呀,弄髒啦。」年少的隨從趕忙蹲,用胳膊夾著自己的傘,掏出隨身必備的手絹,擦拭著主子身上的泥污。
再怎麼擦拭,還是留了印子,小隨從苦惱道︰「世子爺,擦不干淨。」
素衣男子淡淡道︰「回去吧。」
那聲音極其悅耳,絲綢般的軟滑,曠古的華美。
都快到門口了,這再返回去,豈不白跑一趟?小隨從建議道︰「不如這樣吧,世子爺且在這里歇一歇,小的將東西送去雲府。」
「我答應過雲叔,要親手交給她,改日再來吧。」素衣男子掉頭折返,步伐依然優雅,如踏花而行,卻比來時快了許多,顯然是嫌衣服髒,要趕著回府換衣裳。
小廝郁悶的跟了上去。
針灸完畢,為迎接端木鳳惜的蘇醒,雲天邊又給他全身按摩。
端木行之坐在一旁的軟榻上,神色古怪的盯著雲天邊,時而點頭時而搖頭,像是在對她進行評估。
雲天邊仿佛並未察覺,心無旁騖做她該做的事,直到忙完後,淡定的洗了手,又理了理衣袖,這才走到端木行之跟前。
雲天邊兩臂撐在桌邊,以及其之霸道,偏又無比自然的姿態,將端木行之牢牢圈在其中,笑容溫柔婉轉,「睿王爺,您盯著我看了半個時辰了。」
「我就想看看你是如何給十七弟治療的。」等端木行之反應過來,這少女身上的壓迫感強大至不可抗拒時,他已經沒法兒從她雙臂間逃月兌了,于是拿出他與生俱來的尊貴和不可褻瀆的端嚴,眼一橫凜然迎上雲天邊的眸子,「干什麼?你想對本王用強?」
「……」雲天重被自家妹妹那狂放的動作驚呆了,然後又被端木行之這話震得一個趔趄。
「我有個問題想要請教睿王。」雲天邊保持姿勢不變,像個將軟妹子逼到牆角,正準備下手欺負的二流子。
雲天邊是那二流子,端木行之是那軟妹子。
端木行之︰「請教本王需要這樣嗎?」
雲天邊︰「看我如何救治郡王,需要那樣盯著嗎?」
端木行之︰「……」十三哥真的看上她了?!哀哉!十三哥口味也忒特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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